第9章 中毒

离开了霄云阁,昔儿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小姐小姐,那些丹药你是从哪来的呀,我怎么都没听你说过?”满肚子疑问的昔儿围着阮怡宁叽叽喳喳地问道。

“是……一个人给的,等将来有机会,我介绍你们认识,”阮怡宁拗不过昔儿,只得挑能说的说了,“对了昔儿,这回你也有修炼用的资源了,开不开心。”

“开心!小姐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

主仆二人手里有了银子,在外面的酒楼点了一桌好菜,吃饱喝足之后,又去逛街,买了几身新衣服。阮怡宁的衣服虽然都还合身,可是也都已经旧了。

作为阮家唯一的嫡小姐,她还是想稍微要一下面子的。

买好了衣服之后,阮怡宁又去了银匠铺,让银匠帮忙打了一副银针。前世做杀手的时候,阮怡宁在业余时间学了一手针灸,大概是天赋高,虽然只学了几个月,但是却也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了。

她用的银针和别人不同,整整四十九根银针,每根的长短都不一样,当然,这也是阮怡宁自创的一套银针,只有她自己会用。

在外面逛了一天了,傍晚,阮怡宁终于带着昔儿回来阮府自己的小院子。

第二天,闲王府。

三皇子冒冒失失地从外面跑了进来:“皇叔!皇叔!快说,那个女人是谁?”

“什么女人?”祁君鸣满脸疑惑地看着笑得诡异的祁明玉。

“还跟我装?皇叔,没想到你看上去这么不近人情的一个人,也会跟我来这套啊,”祁明玉说着,贱兮兮地凑到了祁君鸣跟前,“我都知道了,你送了一个女人丹药。”

“女人?丹药?”祁君鸣更糊涂了,“我没有……”

解释的话还没说出口,祁明玉就打断了他的话:“皇叔,霄云阁的人都跟我说了,有个姑娘去卖了五颗二阶补气丹,是之前你拿走的一批里的。”说完,还朝他挤眉弄眼。

五颗补气丹?祁君鸣仔细回忆了一下,俊脸突然以一种奇怪地表情扭曲了一下,之后脸色又迅速变黑:“明玉,我最近是不是对你太宽容了?”

“没有没有!”祁明玉嘴上说着,脚底下也已经动了,一边逃离闲王府,一边贱兮兮地喊道,“祝你和那位姑娘百年好合啊,皇叔!”

看着祁明玉消失在齐王府,祁君鸣深吸了几口气,脸色才开始慢慢变好。

半夜,阮府阮怡宁的小院。

阮怡宁不能修炼,有了之前阿鸣的警告,也不能在家里炼制丹药了,不免有些无聊,坐在窗边看星星。

听到窗外的风声,阮怡宁的眼睛一亮:“小明同学,你来啦?”

“丫头,你很缺钱吗?”阿鸣问的很直接,甚至没给阮怡宁反应的时间。

“缺啊。”阮怡宁说着,还用力点了点头。她的坦诚也让阿鸣猝不及防。

看着阿鸣一言难尽的表情,阮怡宁只觉得奇怪。本小姐都落魄成这样了,任谁看一眼都能知道我缺钱吧,还用特地来问?

“咳咳,那个,一般的丹药师炼制的丹药,上面都有丹药师特殊的记号,所以拿出去卖的话,会被发现的。”阿鸣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

阮怡宁这次知道,自己卖丹药的事情被发现了。

“没关系,没人知道是我卖的。”她倒是满不在乎,当然,听了她这话的阿鸣更头疼了。

“要不你以后缺钱就直接找我要吧,你拿着我的丹药去卖,人家都以为我穷到要卖丹药了,很丢人。”

“这……有这么严重?”阮怡宁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个,小明同学,对不起哈,我又没卖过丹药,不了解。”

“不过你到底是什么人啊,居然有钱买这么多丹药。”

阿鸣沉默着,没有回答。

“你应该不是侍卫吧,哪的侍卫能这么有钱?”

这回阿鸣倒是回答了:“我们府上的侍卫,一个月的月钱买几颗丹药还是买得起的。”

阮怡宁惊得把嘴张成了O字型,半天才合上:“小明同学,明哥!你在哪当侍卫?你们府上还缺人吗?”

“……”

过了一会儿,阮怡宁又问:“小明同学,你懂的多,你知道我的体质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能修炼吗?”

阿鸣似乎是沉思了一会儿,才开口:“你这种特殊体质我倒是没见过。不过我见过一种毒,毒发的时候跟你的体质……”

话还没说完,两个人同时沉默了。之前所有人都以为阮怡宁是天生废柴,从来没有人想过,她是不是被人动了手脚。

毕竟在阮府这种地方,也不太可能有人能下黑手。不过,如果是府里的人呢?不只是阮怡宁,阿鸣也想到了这些。

“所以,我有可能是被下毒了?”阮怡宁的手有些颤抖,“那……我哥哥和娘亲,是不是也……”

看着少女孤独无助的单薄身影,阿鸣从窗户翻进了阮怡宁的房间里,伸出大手握住了她的手:“丫头,别怕,还没确定是不是毒呢。”

“如果是的话,难道你要让背地里害你的人一直这样逍遥快活下去吗?”

感受到了手上的温度,阮怡宁回过神来:“对,如果真的是有人对我下毒,我得把他找出来,给娘亲报仇!”

看着阮怡宁回过神了,阿鸣也松开了手。

“小明同学,劳烦你帮我一下了。”阮怡宁说着,找出了一个瓷瓶,和自己的那套银针。

“这个……我不会用,我要怎么帮你?”阿鸣看着她拿出的这些东西,不解地问。

“我……怕疼,你帮我放点血。”阮怡宁说着,把自己的左手递了出去,扭过头不敢去看。

任谁也不知道,堂堂金牌杀手,竟然还怕疼。

阮怡宁怕疼是从小就开始怕的,只不过后来,就算再疼,也不会有人听她哭一声,所以她只能自己忍住。但是对于疼痛,她还是有一种天生的恐惧的。

看着阮怡宁娇憨的侧脸,和微微颤抖的睫毛,阿鸣接过银针,从她的食指指尖放了几滴血出来,又很快撒上了止血的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