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真的是废物?

听昔儿讲完这一切,阮怡宁只觉得心底发凉。生在这样的大家族里,没有价值,就随时会变成弃子,没有半点亲情可言。原主若是能选,想必宁愿在一个最普通的家庭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孩子吧?

“那三皇子……”弄清楚了自己是谁,阮怡宁又问道。

“小姐,您和别再跟三皇子扯上关系了!”昔儿说着,叹了口气,“全京城谁不知道三皇子是个出了名的游手好闲的纨绔,被他看上的姑娘,大多被收进了府里,连个名分都没有。小姐,要是您也……”

阮怡宁摆了摆手:“放心吧,昔儿,不会的。”说完,就没再追问这个话题。

朝云国的势力范围很复杂,且先不说各大世家,光是几位皇子,就已经错综复杂了。

大皇子祁明熙虽然看起来与世无争,但他的生母是前皇后,四大家族里风家的嫡出小姐,九年前因病过世。前皇后过世后,大皇子虽然一直病着,却也一直有风家给他撑腰。

也就是那一年,二皇子祁明修的生母荣妃封后,没过多久,二皇子被封为太子。这些年他们母女俩更是笼络了不少朝堂上的势力,和各家族的关系也在维持。

至于三皇子祁明玉,就不用说了,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每天只知道吃喝玩乐,遇到朝堂上的事,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因此其他皇子倒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四皇子祁名承则是宫里婉嫔所出,母妃虽然不受宠,却凭着自己的一身本事,在皇上面前站稳了脚跟,也是二皇子最有力的竞争对手。

至于六皇子祁明允,年纪还小,今年才八岁,和三皇子是一母所出。

三皇子虽然不问朝堂之事,却与当今皇上唯一的弟弟闲王祁君鸣走得很近。而闲王倒也爱宠着他,这才有了三皇子游手好闲无法无天的纨绔名声。

才从阮府出来,祁明玉就直奔闲王府而去。

“皇叔皇叔,你猜猜看我今天又去哪了?”一进门,祁明玉就大声嚷嚷道。闲王府的下人对这位不请自来的三皇子已经见怪不怪了。

“没兴趣。”闲王看都没看他一眼,端起茶杯品了口茶。

“真不想听?”祁明玉一改在阮府高冷的姿态,贱兮兮地贴到了闲王身边,“我去了阮府,看到你未来的闲王妃了。”

闲王动作一顿,皱了皱眉头:“明玉,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再有下次,我直接把你轰出去。”

“还不让说啊,明明就和人家有婚约。”祁明玉说着,吐了吐舌头,朝闲王扮了个鬼脸,“萧轻颜之前帮了你那么多,临走前就把唯一的女儿托付给你了,你该不会不管吧。”

看着闲王的脸色明显不好看了,祁明玉识趣地往后退了两步:“皇叔,你要是再不管的话,人可就死了,你……你自己好好想想。”

说完,就飞也似的逃出了闲王府。

闲王坐在椅子上,神色有些恍惚,半晌后才喃喃自语道:“我……还有资格管吗?”

阮府。

阮家家主房内。

“灵儿,这段时间你先不要找那个逆女麻烦了。”阮傲天说完,长出了一口气。

“为什么?爹,我不服!”阮灵儿跺了跺脚,“她现在不就是有三皇子护着吗?我就不信三皇子还能因为一个废物,跟我们阮家做对!”

阮傲天摇了摇头:“灵儿,听话。三皇子刚才还说了一句话,那个逆女怕是不是三皇子在护着,而是闲王想护着她。”

“闲王?”阮灵儿茫然地看着阮傲天,“不可能吧,她和闲王什么时候认识了?”

“这你就不要管了,灵儿,你的修为停在三阶武者有一段时间了,下个月有一场拍卖会,听说会有上品丹药,到时候爹把上品丹药拍给你,这段时间你就先好好修炼吧。”

听到上品丹药,阮灵儿一下子就把阮怡宁给忘在脑后了:“谢谢爹!那灵儿先告退了。”

阮怡宁的院子里,听昔儿讲了这么多之后,阮怡宁对这个世界倒是有了一丝熟悉的感觉,甚至还看到了很多原主生前的画面。

“所以我真的是废物?”她转头问昔儿道。

昔儿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小姐,当年夫人的修为可是到了七阶武者,要不是突然病逝了,说不定能成为整个朝云国,不对,是整个九州大陆最强的女人呢!”

“娘亲她……”不知道为什么,阮怡宁的心里划过一丝伤感。

阮家现在的家主阮傲天现在的修为,只是五阶武者,而阮家之所以能跻身四大家族之列,除了阮家现在还有一个修为在九阶武者的老祖宗,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各大家族对当年的传奇女子——萧轻颜的女儿,有很大的期待。

但是无疑,阮怡宁让他们失望了。人们的期待有多大的时候,失望就会跟着越大,也正是从那时起,阮怡宁就算是府里唯一一个嫡出的小姐,却过上了连下人的不如的生活。

入夜,阮怡宁躺在床上,却睡不着。原主真的不能修炼吗?娘亲真的是病死的?作为现代的金牌杀手,她敏锐地发现,这里面有很多说辞经不起推敲。

既然睡不着,阮怡宁索性坐起身来,按照自己在原主的记忆里回忆起的方法,试着吸收天地间的灵气。她隐约记得,当年天赋测试结束之后,五岁的阮怡宁自己也不相信这个结果,试着学过修炼之法。

闭上眼,阮怡宁是能感觉得到这天地间的灵气的,就像黑暗中的一个个小光球一样,虽然很小,但是却能让人一下子就捕捉到。

她试着让这些灵气进入自己的经脉,一开始,她成功了。可是才过了一会儿,随着更多的灵气进入经脉,阮怡宁突然感觉到一阵剧痛。

“疼……”

浑身经脉像是被撕裂了一样疼,阮怡宁的脸色迅速变得煞白,一滴滴冷汗也迅速从脸上落了下去,而进入她经脉中的那些灵气,也丝毫不受她的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