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初,云城有史以来最引人注目的争产大战一触即发。
以容慕白为首的容家人指责谈嘉影伪造遗嘱,并且将其诉诸法院,但是谈嘉影却坚称遗嘱为真,她是容克保此生挚爱,理?应享有容氏20%的股权,容家二?房三房则在各大报刊大骂谈嘉影,说她是条不咬人的狗,说她年纪轻轻出卖色相,现在还想要容氏20%的股权,做梦!
容家二?房三房的子女也气咻咻对容慕白道:“慕白,我们这回都是支持你的,谈嘉影这个外人想要我们容氏的股权,还想做容氏的主,做梦!”
容慕白倒是平静:“谈嘉影这回是做好了准备,她已经开始联络容氏其他股东了,假如她最后手上的股份超过我们,那我们此仗只怕难打。”
“再怎么难打,难道容氏还能易主不成?”
容慕白沉吟不语,二?房急了:“我可不相信老爷子会把容氏给这狐狸精!”
三房嚷道:“我也不信!”
就算二?房三房平时怎么和温倩茹争风吃醋,但是现在是涉及到利益关系,假如谈嘉影那份遗嘱是真,那她们不仅要?被扫地出门,而且以后还要?看谈嘉影脸色行事,这比她们看温倩茹脸色更加让人受不了!
而现在温倩茹则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之?中,她万万没想到,明明说好和容克保一起去温哥华,可他怎么突然走了呢?还走的一句话都不留?温倩茹爱了容克保一辈子,打击之下,她也病倒了,也根本无心容家的争产风云。
容慕白这边,他则怎么都不相信父亲会将容氏给谈嘉影,诚然,如谈嘉影所说,她可能是父亲此生挚爱,或者?说,她影子之?下的江雪岚是父亲此生挚爱,可是,父亲当?初能为了容家放弃江雪岚,到如今几十年之后,更加不可能为了江雪岚放弃容氏。
所以谈嘉影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他办完容克保丧礼,从悲痛中缓解过来后,他甚至拒绝和谈嘉影磋商,而是直接诉诸法律。
傅雪唯也是支持他的:“我不信父亲会立这种?遗嘱。”
容慕白疲惫不堪,父亲突然辞世,母亲病倒,现在整个容家都撑在他一个人肩膀上,外面还有谈嘉影虎视眈眈,他道:“谈嘉影必然是在说谎。”
“那这份遗嘱到底是怎么来的?”
容慕白摇头:“不知道,但必然不会是父亲本意。”
傅雪唯按着?他的肩膀:“慕白,你也很多天没合眼了,你要?节哀,母亲那边还要?靠你呢。”
容慕白点点头,他眸中划过一丝狠厉的光:“父亲的辞世,和谈嘉影脱不了关系,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傅雪唯还是第一次见到容慕白放出这种?狠话?,她心中一惊,但也知道谈嘉影给容慕白造成了他此生以来最大的危机,有时候她也不明白了,谈嘉影看起来明明是个没那么大野心的女人,她以前也知道自己的位置,从来没肖想过容氏,怎么这次突然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干出夺产的事情?
难道真的是咬人的狗不叫?还是他们一直轻视谈嘉影了?
傅雪唯都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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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家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赵佳惠自然也知道了,她对傅雪唯道:“现在你可要和七少站在一边。”
“那是自然。”
赵佳惠叹气:“容家遇到这么大的事,多的是人落井下石,甚至有人想联合谈嘉影吞了容氏,这种?风雨之秋,你要?多照顾照顾七少。”
傅雪唯点头道:“我知道,我一定会和他站在一起的。”
赵佳惠欲言又止:“一定还有人想挑拨你和七少,你千万别上了当?。”
傅雪唯奇道:“你听到什么了?”
赵佳惠道:“反正就是一些街头小报的传言,你就别问了。”
傅雪唯见状,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她点头:“对了,我最近没有时间去看云帆,他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赵佳惠叹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傅雪唯鼓励道:“有你这么精心照顾他,他一定能很快醒过来的。”
赵佳惠抿唇:“我也希望他早点醒过来,但不管怎么样,我都会陪着他。”
两人正说话?间,湛乘风也来探望湛云帆,他见到傅雪唯,于是道:“七少奶奶也来了?”
傅雪唯点头:“你也来看云帆?”
“嗯。”湛乘风放下果篮:“云帆今天怎么样?”
“老样子。”
湛乘风犹豫了半晌,忽道:“佳惠,如果你撑不住了,想离开,没有人会怪你的,我不会,我爸妈也不会。”
赵佳惠瞪大眼睛:“乘风,你这是什么意思?”
湛乘风痛苦道:“我意思是,云帆都这个样子了,你想分手的话?,也无可厚非,何况你们本来就没结婚。”
赵佳惠默了半晌:“乘风,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以后,这种?话?就不要?说了。”
她摩挲着床上湛云帆垂下的苍白手臂:“不管他是死是活,还是当一辈子植物人,我都不会离开。”
湛乘风不忍:“佳惠,你这又何必?”
“不要?再说了。”赵佳惠斥责道:“你是他哥哥,你更应该懂我。”
湛乘风还欲再劝,傅雪唯已经将他拉走:“佳惠,我和乘风改日再来看你。”
说罢,傅雪唯就将湛乘风生拖硬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