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慕白也笑了起来,他长相清冷矜贵,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却多了些暖意,没那么难以接近了:“这个称呼,倒是把我叫老了。”
“辈分不可忘。”
“但是你还没进容家的门,小叔叔这个称呼,可以迟两天再叫。”
“遵命,学长大人。”傅雪唯吐了吐舌头,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容慕白无奈笑了笑:“那我先去其他地方了。”
“七少慢走。”傅雪唯说道。
从头到尾,容慕白都没看杨蔓妮一眼。
杨蔓妮有些酸溜溜的:“雪唯,虽说你未婚夫是容家旁支,但看起来,七少还是挺尊重他这个旁支的。”
“七少是以后要掌管容家的人,自然会尊重容家所有人。”傅雪唯不动声色道。
“说的也是,倒是我格局低了。”杨蔓妮虚心认错。
傅雪唯已经不太想搭理她了:“不知道佳惠在哪,我去找找她。”
“好。”
傅雪唯顺手端起一个红酒杯,就走去找赵佳惠了。
只是她顺脚拐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偷偷往红酒杯里加了一粒安眠药。
这颗安眠药是她特地去买的,为的就是今天晚上的party。
容慕白……她在心里呢喃着这个名字,容七少,对不住了。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我也是没有办法才会出此下策,莫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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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雪唯端着下了安眠药的红酒杯就准备去敬容慕白,未料到赵佳惠不知道在哪窜出来了:“雪唯,原来你在这,让我好找。”
傅雪唯本就心中有鬼,这下更是被她吓得差点没摔了红酒杯:“你怎么天天咋咋呼呼的。”
“我刚陪广轩去和汇金银行的江公子聊了聊,他可太能聊了,说的我口干舌燥的。”赵佳惠直接去抢傅雪唯的红酒杯:“快给我喝一口。”
傅雪唯忙去挡她,她将红酒杯藏在桌上,然后顺手抄起一杯白开水递给赵佳惠:“酒哪能解渴,喝水,喝水!”
赵佳惠不疑有他,咕噜噜把一杯白开水都喝了下去。
傅雪唯这才松了一口气,忽然有人拉了下她的手,她回头一看,居然又是杨蔓妮。
杨蔓妮似乎被一个喝醉酒的公子哥缠住了,那个公子哥不断地想占她便宜,杨蔓妮低声恳求道:“雪唯,救救我。”
傅雪唯本不想理她,但是杨蔓妮一直往她身边挤,顺带着那个醉鬼也往她这边窜,傅雪唯无奈,和赵佳惠说道:“这种情景,你这个主人家不应该解决吗?”
“怎么解决?”赵佳惠在往后躲,一副很嫌弃那个醉汉的样子。
“当然是找保安将他扔出去。”
“哦对。”赵佳惠一点就透,她叫来保安:“汪少爷醉了,你们给他送回家。”
“是。”几个保安很快将那个醉汉扶了出去,杨蔓妮感激道:“多谢。”
“不客气,这是我这个主人家该做的。”赵佳惠说道。
杨蔓妮和赵佳惠点点头,然后就端了桌上的红酒走了,赵佳惠撇撇嘴:“我都不理解了,她明明是圣乔治大学毕业的,怎么会去做电影明星?”
这个时代的电影明星,大多是因为家贫才会去做,而且很多都生活作风开放,以嫁给云城富豪当妾室为荣,赵佳惠言下之意,就是如果杨蔓妮不去做电影明星,也不会被这个醉汉视为行为轻佻之人加以骚扰。
傅雪唯又不好现在就跟赵佳惠戳穿杨蔓妮根本不是圣乔治大学的学生,她随口道:“各人志向不同,荷里活很多电影明星也都是出自名门。”
“说的也是。”赵佳惠忽瞥到男友:“诶,广轩在那边,我先去找他了。”
“去吧去吧。”傅雪唯真是听不得鲍广轩这个名字。
送走赵佳惠,傅雪唯这才端起桌上红酒,款款向人群中的容慕白走去。
容慕白正在和几个男男女女说话,傅雪唯走近,那几个男女打趣道:“哟,七少您侄媳妇来了。”
容慕白沉声道:“雪唯还没进容家门呢,你们莫唐突了她。”
“是是是,那就是傅小姐过来了。”
说话间,傅雪唯走到容慕白面前,将红酒杯递给他,笑靥如花:“七少,两天后我的婚礼,您会来吧?”
容慕白接过她手中红酒杯:“自然。”
“那我替之寒谢谢七少赏脸了。”傅雪唯和容慕白碰杯,然后自己先喝了一口。
容慕白也抿了一口:“不必客气。”
傅雪唯目不转睛盯着容慕白喝下那杯中的红酒,她松了一口气:“容家子孙多,并不是每个结婚都能赏脸邀得七少出席,我和之寒都觉得荣幸之至。”
周围宾客见傅雪唯和容慕白这两亲戚叙话,也都识趣走得远远的,于是这边也只剩下容慕白和傅雪唯二人。
容慕白又抿了口红酒:“之寒很是优秀,我父亲的牙疼病也多亏他治好。”
“那是容主席看在亲戚面上给他生意做罢了,毕竟治好容氏主席,这可是个轰动全城的免费广告,他诊所的生意都好了不少。”
容慕白笑:“其实他不用这么辛苦,毕竟每月他从容家基金会领的钱,也足够他生活了。”
“他向来如此。”
傅雪唯说完这句话后,两人都沉默了,毕竟容慕白和容之寒也不熟,两个陌生人谈论个不熟的人,空气中都弥漫了没话找话的尴尬。
但是傅雪唯还要继续没话找话,不然她的计划要如何实施呢。
所以她只好把话题从容之寒身上转移到圣乔治大学身上:“七少有回大学看看吗?”
“太忙,毕业后就没有回去过了。”
“湖畔的两只天鹅生下一只小天鹅了。”
“是吗?”容慕白笑道:“我离开的时候,他们还在享受二人世界。”
“有空可以回去看看。”
“嗯。”
容慕白说完后,空气中又弥漫了没话找话的尴尬。
傅雪唯拼了命在肚子里搜刮还有什么可说的,她暗自抱怨这个安眠药质量不行啊,为什么容慕白还没有想睡觉。
但是她正抱怨的时候,容慕白忽揉着眉心,身形一晃,踉跄了下。
傅雪唯喜上眉梢:“七少这是怎么了?”
“头有点晕。”
“可能是酒喝多了,我扶您去楼上客房休息下。”
“嗯。”容慕白点头。
傅雪唯欢快着将容慕白扶走,徒留下杨蔓妮还在到处寻找容慕白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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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雪唯好不容易将容慕白扶到客房,一进房门,她就暗搓搓反锁了门。
容慕白头晕目眩,也没注意到她在干什么。
傅雪唯心中不停地在打鼓,她有些害怕,假如容慕白清醒过来,那她这样坑容家继承人,不死也会被赶出云城,但是……既然做都做了,开弓就没有回头箭。
傅雪唯把自己心里的胆怯和害怕全都抛开,她将容慕白扶到床上,容慕白已经不省人事,他躺在床上,皱着眉头,似乎不是很舒服,傅雪唯见他安静闭着眼睛,长睫如羽,他睡着的样子远没有醒着时冰冷难以接近,傅雪唯咬了咬牙,就开始脱他衣服。
毕竟做戏就要做全套。
傅雪唯将他领带解开,衬衫也解开扣子,容慕白身材很好,不像云城那些公子哥儿一样疏于锻炼,而是骨骼分明,肌肉紧实,六块腹肌就如大卫雕像一样完美,傅雪唯面红耳赤,她接下来本来是准备去解容慕白皮带的,羞涩之下,她还是停了手。
这样也差不多可以了,等明天一早,容慕白醒过来,发现自己衣衫不整,到时候傅雪唯再哭诉哭诉,让他认为自己酒醉侵犯了傅雪唯,那她和容之寒的婚约,自然就不了了之了。
傅雪唯对自己的计划十分之满意。
她起身就准备去沙发上眯一下,然后养足精神做明早的那一场戏,但刚转过身,忽然她就被扑倒,压在身下。
容慕白面色是不自然的潮红,他眼神中满是欲望,远没有了平日的清明自持,他呼吸声很重,大手抚摸着傅雪唯的脸,手心滚烫到可怕。
傅雪唯瞠目结舌,她用自己有限的看电影经验判断,容慕白这似乎是……不太对劲啊!
容慕白低头就去啃傅雪唯的脖子,傅雪唯惊恐之下,喊了出来,但刚一喊,她就捂住自己嘴巴。
不能让人听到,否则她下药的事情就暴露了!
但是,她明明下的是安眠药啊,怎么容慕白这像吃了催/情药一样?
吃了催/情药的容慕白,就跟野兽一样,啃完傅雪唯的脖子又一路向下,而且他力气还特别大,傅雪唯怎么推都推不开,怎么挣扎也挣扎不了。
傅雪唯绝望了,她想,她这莫非是买错药了?
她一定要找那老板算账!
但等等,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现在应该想怎么逃出去。
可在容慕白的禁锢之下,傅雪唯怎么挣扎后果都是继续被压在身下。
傅雪唯:TT
看今晚这架势,她是跑不掉了,那与其反抗到弄得自己一身是伤,还不如顺其自然享受快乐比较好。
毕竟她是从小接受西式教育的女孩子,对贞洁这种东西没看得很重。
而且她今晚的目的就是为了解除婚约,只要能解除和容之寒这个垃圾的婚约,那牺牲自己的第一次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傅雪唯一想通,她就两眼一闭,双手一摊,也不反抗了,容慕白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反正醒来之后,你他妈要还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