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职场〇骚扰吗?
一想到要被伊路米强行拖进浴室,强制脱光之后粗暴地洗刷,再因为挣扎反抗不小心滑倒在他身上,双手不小心正好按在他胸口,手指还不小心咕唧咕唧地捏上两下,我就害怕得嘴角直流眼泪。
前几天还在后悔没抵抗住西索的美色来着,怎么诱惑来得这么快。
我擦擦眼泪,谢过伊路米的好意,洗澡这种事还是自己来吧。
“没关系。”他好像根本没听懂我的意思,“三毛小时候我给它洗过澡。糜路基,奇犽和……还有柯路特,很小的时候我都帮妈妈给他们洗过澡。”
忘了,他没有妹妹。
他要是有个妹妹,有过妹妹长到十四五岁大叫着“哥哥滚出去”然后把他赶出房间的经历,现在的情况对他来说会不会好理解一点?
“啊,你指性别?”
这不是完全能理解吗。
“没错哦,就是一种基于性别差异的冒犯。”
“?”
我不理解。为什么突然要冒犯我?作为他的狗,一般来说就算他想做什么我讨厌的事,我也只能忍耐,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不过这种话我不会明着说出口,有些人就是发现了你会忍耐才变本加厉地欺负你。
当然,不想忍的时候我也会选择拒绝。
“少爷,这种程度我们会称之为‘〇骚扰’。”正常来说碰到职场〇骚扰的流程是果断拒绝然后狠狠递交公开投诉,但揍敌客家显然没有这方面的意见收集途径,“您要是坚持这么做的话,我只能去找家主大人投诉。”
对,也就是越级打小报告,我要去告、诉、你、爸、爸。
可能没什么用,但我可以让所有人陪我一起尴尬。
伊路米:“……”怎么回事,跟西索教的不一样。
结果伊路米还是跟着我回到了房间。
等到浴室里热气氤氲,而伊路米依然杵在门口既不打算关门也不打算离开时,我不得不开始认真思考他的意图。
首先可以排除〇骚扰。
伊路米不是那种沉溺于权力的自大狂,从他数次对奇犽的干涉中可以看出,他喜欢打直球,而且偏向于亲力亲为。我没感觉到他有什么令人不舒服的意图,退一万步说,就算他有,他也一定会直接命令,然后用针驳回异议,简单粗暴。
那么试试用“喂零食”替换掉“洗澡”——他给三毛喂过狗零食,给四个弟弟都喂过儿童零食,现在又主动提出喂我吃零食。
……
所以,难不成,他觉得这是一种petting的方式?
通过洗澡……来宠爱他的小狗?
“伊路米少爷。”我靠着门框突破了社交距离,并确信从这个角度他可以看清我湿透的衣服下若隐若现的身体——如我所料,伊路米毫无反应,纯黑色的眼睛就和那天晚上他穿透胸腔抓住我的心脏时别无二致。大概他的眼里只有皮肤、脂肪、肋骨、脏器,不存在什么女孩子私密的〇体。
然后我试图跟他讲道理。“要么公平一点,你也脱光了和我一起洗;要么我们跳过中间的尴尬环节,等我洗完了你可以帮我吹头发?”
“你想看我洗澡?”伊路米的思路拐向了我未曾设想的角度,“西索说过你也很下流,果然如此。这种程度就是你说的〇骚扰,对吧?”
什、什么——?
他在我要洗澡的时候卡在浴室门口,反过来指责我〇骚扰?好过分啊。
还有西索,西索这人怎么这样,出卖别人还在背后说别人坏话——好过分啊!
再说了,他是信西索,还是信我能给揍敌客家挣200个亿?像我这样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社畜,哪有可能胆大包天地想看自己老板洗澡!我一点都没期待过伊路米盘起长发的造型,或是披散黑发泡在浴缸里的造型,更没有对他官方资料里185cm/65kg的削瘦矫健身材究竟配有一对怎么样的胸肌和一根几个标点符号的〇〇产生过半点下流的念头!
“不然你变成女孩子跟我一起洗。”我破罐子破摔,胡言乱语,“这样我们就谁也没有〇骚扰谁了。”
“嗯,可以哦。”
……
来真的啊?!!!
我眼睁睁看着伊路米往自己背上戳入几根针,身体的肌肉顿时变得像随着容器改变形状的水一样柔软可塑。几个呼吸之间,他就肉眼可见地在外观上变成了一名女性——大体上骨骼没有变化,只是身型和线条更女性化了,以及明显多出来的女性特征……
我往他下半身瞥了一眼——不确定,再看看。
伊路米上前一步顺手关上了身后的门,扶着我的肩膀将我带至浴缸前,抬起了我一边的手臂。“先把衣服脱了。”她替我拉下领口背后的拉链,“三毛的味道很臭。”
湿漉漉的布料在身上黏了一路早就不舒服了,我配合地从她拎起的衣服的钻出,扶着她的手臂跨进注满热水的浴缸。说来奇怪,虽然知道这就是伊路米,脸和身高其实没有改变,杀伤力与攻击性也丝毫不会减小,但就是觉得一下子没了某种威胁感与羞耻心。
“很正常。”伊路米也脱去了衣物,紧接着跨进浴缸在我身后坐下,“女性的外表普遍被认为更不具有威胁性,据说人类活动区域内的流浪猫狗也更愿意接近小体型的陌生女性。”
“姐姐……”咳,不对,“伊路米少爷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鉴于上一个突然对我温柔又绅士的人其实是想送我去死——我委婉道,省略了一句“并且当时来杀我的人就是你”——此刻毫无理由的优待令我实在有点忐忑难安。
“你怕死吗?”伊路米反问。
“当然怕。”我实话实说。
“那很好。”伊路米反倒赞许有加,“绝大部分暗杀委托的目的只有两种,‘利益’或者‘复仇’。前者说明了生命的可贵,后者则证实了死亡的可怖。人类对‘死亡’怀有深切的恐惧与敬畏,正因如此买|凶|杀|人才会成为一种最终的报复手段。爷爷警告过我一次,不要因为暗杀工作麻木了对‘死亡’的恐惧。”
伊路米找出洗发水的瓶子,把旁边的泡泡浴盐丢给了我。
“我为小奇植入念针也有一部分这个原因——确保他尽可能远离死亡的风险。”泡沫沿着发根被搓开,浇上一捧水后沿着脊背滑腻腻地流下,看得出来伊路米的洗狗手法相当娴熟,“当然,你和小奇不同,他是最重要的。但基于类似的立场,不管是作为‘家人’还是作为你的‘拥有者’,以后我都会希望你不要轻易死去。”
和曾经看到过的大部分猜测相符,揍敌客家的洗漱用品几乎没有气味,且本身有着很强的消除气味的功效。这一点有助于暗杀者行动时保持隐匿。
我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缓缓向后倒去软绵绵地靠在伊路米姐姐的胸口。
听懂啦,就是说短期之内伊路米绝对不会杀我。
除非我让他觉得毫无价值,或者有价值但是个赔钱货——但怎么可能呢?我的念能力是他需要的,又是个社畜,最会赚钱了。
“你喜欢女孩子吗?”伊路米的手沿着肩膀沉没到泡泡以下。
“好像……唔、也没有。”虽然现在很舒服,也很刺激,但晚点我肯定会羞耻后悔,下次也不会再特意邀请她了。
“吃的东西还适应吗?”
“不行、……每天都在头晕腹痛的……”
“嗯。换粮期是会有点不适应,过段时间就好了。”
“别、……把人真的当成小狗啊。”
“嗯。”
“……”
……
温热的花洒细致地冲洗掉头上和身上的泡沫。我平复着呼吸,扶着浴缸边缘昏昏欲睡。
“真的差别很大吗?”伊路米说这话时望向了镜子,说实话,泡泡正好遮盖到肩膀以下的位置,水面以上的他和平时几乎没有差别,“你应该知道我随时可以解除变容吧?”
“伊路米少爷想来第二轮〇骚扰的游戏?”我嬉皮笑脸。
“……西索说过你很下流。”他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超级没礼貌的评价,“但也说过,有的时候你只会嘴硬。”
“不要在这种时候提别的男人啦。”我开玩笑地朝背后泼了点水花,回过头却发现——湿淋淋地赫然站起的伊路米已经变了回来。
“——!!”
又说中了。伊路米拍了拍一下子蜷缩起来的我的狗头。
念能力萦绕在周身极为高效地蒸干了水汽,伊路米穿上衣服走向门口。
“啊,差点忘了。”他回过头,“上次就和爸爸他们说要给你取个名字。我想想……”
大概是下意识觉得附属于他就该在姓名上和他有点联系,好比揍敌客家的小孩起个名字都要像血缘一样连成一根纽带。伊路米捏着下巴在那里考虑了半天,终于想出一个没什么创意的名字。
“伊莉雅怎么样?”
“不要。”我想也不想果断拒绝,“……叫这个名字感觉命会很苦。”
“?”伊路米不明所以,“那你要自己取吗?”
“不取行吗?”我恳求地看向他,“我不想要新的名字。”
我不是没有名字,只是暂时想不起来,但模模糊糊的它就在脑海里——要是取了新的名字,就好像要被抹掉一点过去的痕迹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上章西索看到的好东西,这章我们也拥有了。
甚至比他看到的还要好。
“……暗杀委托的目的只有两种……前者说明了生命的可贵,后者则证实了死亡的可怖……最终的报复手段”这段描述是我自己写的,期间没有切出过码字窗口;但我不确定灵感来源,印象里似乎读到过类似的话,可能是《博多豚骨拉面团》同人,可能是凹3上某篇同人,也可能就是晋江/老福/大眼别的作者写的某篇文……
未免失礼,先标注一下,等以后想起来了/看到类似文字/有人提醒/……我再回来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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