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坏得不明显,好得不彻底——
元季311年
章台街华灯如昼,玉勃雕鞍纷至沓来。巷尾一家新建茶馆的小二在幡下扯直了嗓子邀客,生意却仍有些有些冷清。
楼内
“这茶楼的掌柜真是个怪人,偏要在这满是妓院的浑地方讲生意,瞧着吧,早晚撂挑子!”
“你管呢。”搭话的人捻了些茶点沫子,压了声音:“怪人还不多了去啦?没听说啊,老皇帝那个疯子老二前些日子娶亲了呢!”
“呦!”这人提了提音量,引来几人侧耳“终于肯娶妻了?”
接话人在袖子上擦了擦手指,嘁了一声:“妻?他娶的分明是个男人哩!”
围者皆奇,更有甚者啐了一口直呼恶心。那人来了兴致:“不仅如此,还是个异化的黄毛季人嘞!”
原本略冷清的茶馆瞬时微微沸腾,众人突然有的放矢般嚼起舌根来。
“不过那季人不是七八年前就被灭族啦?”忽然有人尖着嗓子喊道。
“死了又怎样?我那天还听说阮京大户的儿子自挂了,给人扛下来的时候早凉了。结果呢,请了个道人,硬是从墓里给拉出来了!”
“哎哎哎,我也听说了”一个瘦削的男人扒开前头讲话的人:“那个道人神经兮兮的,半点没有活人的样子!”
“哦!”
“……”
暗门后的男人将外面的熙熙攘攘听了个遍,扭头看了眼身后人:“要不,散客吧?”后者点点头,拂袖推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