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正诚的心头猛然一震,他不可置信地问道:“她叫什?么??”
秘书?被他忽然拔高的语气吓了一跳,但还是重复了一遍:“许臻,言午许,至秦臻。”
“有什?么?问题吗?”秘书?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好像受了什?么?重大?打击似的低下了头。
“没什?么?。”宁正诚闷闷地回答。
他现在?大?脑一片混乱,仿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一个念头萦绕心头:怎么?可能!
是啊,怎么?可能。他和常以纯查到许臻的地址后,亲自?去接的她。她和舅舅一家?生活在?一起,住的地方不过是一间很普通的房子,一百平米左右,逼仄压抑。
而她的舅舅舅妈也只是市井小民?而已,行动间还带着?几分势利。以他们的条件,是不可能让许臻和荣颜游戏公?司产生关系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出神地想?着?。
荣颜游戏公?司的股东,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股份,每年的分红也够人眼热了,更何况按照秘书?的说法,她的股份只多不少?。
要是这个女儿一直养在?他身边的话,该有多好……
“宁总...您不舒服吗?”
秘书?发现自?从她说完话后,宁正诚就陷入了沉思,有些不安的开口。
“没什?么?。”宁正诚笑了笑,“只是觉得你们的这位股东,真是年少?有为?啊,不知道可不可以给我讲一下她的故事。”
“当然可以。”秘书?兴致勃勃地开口。在?荣颜公?司,许臻的事迹也可以算得上?是一个传奇了。
宁正诚听闻了关于许臻的事情后,接下来的时间便不可控制地一直在?想?这件事。
是他太过想?当然了,应该好好的查一下她的养父母,不该只见了养她长大?的舅舅便心生不喜,不过幸好现在?也不晚。
想?到这,他招来秘书?,笑眯眯地把这件事情吩咐了下去。
总归是他的女儿,他自?然是盼着?她好的。
回到家?,他和蔼的来到宁玉岚的钢琴房,准备安抚一下她。两个人都是他的女儿,他希望她们可以好好相处,毕竟无论怎样,许臻是肯定?要回来的,宁家?才是她的家?。
“岚岚,勤于练习是件好事,只是也不能太过辛苦。”宁正诚进了琴房,看到宁玉岚正在?练琴,不赞同地说,“王伯说你已经?练了一上?午了,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爸爸,您回来了。”宁玉岚开心地站起身,笑着?解释,“我前几天一直在?忙舞会的事,有点疏于练习,就想?趁着?今天有空多练一下。”
宁正诚走到宁玉岚面前,欣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啊,就是太过要强了。”
“我觉得把时间花费在?喜欢的事情上?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宁玉岚笑着?伸了个懒腰,“不过什?么?也没有爸爸重要,您好不容易中午回来一次,我可要好好陪陪您。”
“好好好。”宁正诚一脸欣慰,这样的女儿谁会不喜欢呢。
中午,常以纯和宁玉书?都出去了,两个人就让厨房简单的做了几道他们喜欢的菜。
餐桌上?,宁正诚看着?宁玉岚夹给他的菜,感慨道:“如果臻臻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正在?吃饭的宁玉岚僵硬了一瞬,又是她。
本来她以为?许臻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这两天家?里也一直没有提起她,就好像这个人从来没有来过宁家?。
可是今天爸爸为?什?么?又提起了她。
如果她不在?,众人就是怀疑也没有什?么?依据,但她要是在?宁家?,那她就真的危险了。
“哎,可能是臻臻和我们还不是太过熟悉吧。”宁玉岚喝了一口汤,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对了爸爸,明天一天我可能要外出。”
“白先生约我明天出去吃个饭,可能还有别的事情,不过您放心,我一定?会在?十点之前回家?的。”她笑着?保证。
“哈哈,你都这么?大?了,我也不想?限制你的自?由,你心里有数就好。”宁正诚笑着?开口,“明天记得好好玩,开心最重要。”
“爸爸,我知道了,您就放心吧。”
两个人和乐融融地吃完了这顿饭,只是两个人都很有默契地没有再提许臻的事情。
而另一边,在?公?司画了三天草稿的许臻终于完成了她的任务,有了空余的时间。
她看了一下日历上?的时间,长叹了一口气,距离比赛交初稿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
可是她却一点头绪都没有,拿起画笔也不知道要画什?么?。
想?起老师劝她多出去走走的话,她看着?窗外阳光明媚的天气,或许是该出去看看了。
许臻低着?头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脚步沉重,没有丝毫出游的快乐。
她无比的后悔,为?什?么?偏偏要大?热天的出来受罪,在?家?里吹空调,看会儿书?不好吗。
中午时分,街上?没有什?么?人,这条路也不是商业街,许臻想?找个地方坐一会儿都难。
算了,回去吧,看电视也可以见识大?千世界啊。
可是她的画,她站在?原地,有些无奈的抬起了头,阳光刺的她的眼睛微微眯起。
这里有点像城市的郊区,高楼林立却人烟稀少?。虽然绿化也不错,但是却给她一种荒凉的感觉。
这是什?么?地方,她有些好奇的拿出手机,就在?这时,一辆车缓缓地停在?了她的身边。
许臻低着?头,还以为?她有些挡路,便往路边靠了靠,只是不知为?何,车还是没有动。
坐在?车里的黎夜宴看到女孩的动作,无奈的笑了笑,刚想?叫司机把她接上?车。
还是他自?己下去吧,他们怎么?也算认识,他真怕司机下去后会被她当成人贩子,这条路上?不一定?能叫得到车,他就再做一次好人好事吧。
他走到许臻身边,轻轻咳了两声。
许臻被吓了一跳,抬头就发现一个人影站在?她的身边。
她茫然地看向对方,仿佛在?问:请问您是?
黎夜宴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眉,他的辨识度真的有这么?低吗?
“许小姐,好久不见。”他有些无奈的开口,“你还记得我吗?”
“我当然记得您。”许臻站在?原地,眼神有些飘忽,她在?这里交换了姓名的人本就不多,只有那几个人,要不……
“师叔叔,好久不见啊。”
“……”
黎夜宴沉默了良久道:“我姓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