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再合作一次！”
齐辛来找她，说得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这让程轻觉得惊讶，她左边眉毛微挑说：“你不是说只跟实力相当的人才进行合作谈判，那按照你的标准我应该不配才对吧。”要是合作，得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上。
对方尴尬的礼貌笑笑，“这就是说笑而已，我们之前合作的不就挺愉快。”她现在除了程轻真的没别的法子。
“愉快谈不上，最后不还捅了个篓子出来。”
“那你这不还是把我给弄了出来。”
“那也得有人自愿代替你进去才行啊。”
这句后，气氛一度凝固。
程轻注意到对方神情，似是真想再合作一次，就问了一句：“要我帮什么？”刚问完就见人面露喜色。
“撤了齐涵的案子！”
嗯？程轻心里满满疑问，连表情都这样表露着，“人是你托我给你送过去的，现在又找我把人从里头给救出来？你以为那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那就让她早点从里头出来。”
“齐辛，你……”
“你只要同意把人救出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现在的齐辛在程轻眼里看来像极了当时她对杜柳烟，心里所想非得做到才算完事。
她冷哼了一声，“烟儿不是在你手上，这会儿怎么火急火燎地非要将齐涵给弄出来。怎么？跟烟儿处的不愉快，想换个人了？”程轻现在不知道杜柳烟的情况，只能从对方口中打探到消息。
齐辛盯着对方看，似乎看出心思，“医生不是说程阿姨需要亲近的人，我可以安排杜柳烟一天两小时的陪伴时间，直到人醒来为止。”她在杜柳烟母亲出院当天就找人了解了情况。
“好。”
只要在最后几天人快醒来的时候，直接将人带走就可以了。
“只能通过电话陪伴，而且不能说闲话，每多说一次少5分钟。”齐辛看了眼对方，又说：“要懂得审时度势，要知道现在人可是在我手上。”
还没等程轻开口，对方挥手朝包厢外走，“明天电话联系，别忘了！”从齐辛的语气中，她感觉到了势在必得的气势。
她们安排聊天的地方是在离医院不远的地方，现在聊完了她得第一时间赶往医院。
杜柳烟在房中来回踱步，听到一丝声音都格外敏感。
这次是齐辛从外头回来了……
她一回来没有像往常一样走向杜柳烟的房间，而是全神贯注地看着别人给她发来的资料。
在房间里的人听到门开过以后就没再动静，她蹑手蹑脚的从房门里走到了客厅，瞧着人坐在那，不知道是走过去，还是回到房间好。
“过都过来了，还在那儿杵着干嘛，跟房门还是跟柱子比高？”
这话说得杜柳烟不好意思不过去。
她原本是想问对方自己怎么样才可以离开，却听对方说：“我…你每天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将电话打到医院，根据医嘱让你妈妈早日康复，但是期间不能跟其他人接触。”
“这为……”
“别问什么理由，就问你愿不愿意？”
“嗯！”
“那好，我这两天还有事，什么事你找…打我电话就好。电话每天中午送饭过来会将手机一并带过来。”
杜柳烟望着对方的背影脸上露出了喜悦。
她不知道这背后是不是有人帮忙了，现下最在乎有了着落，心里一时也没想太多。
隔日齐辛如她所说的那样将东西送了过来，还带来了一篇稿子以及一串号码，等旁边的人点头后才让她去打。
杜柳烟念完以后，医院那边都会说明她妈妈当下的情况，还会给她发张图片过来，每天大概花上两个半小时送餐的人才会离开。
她计划过前天晚上准备可以将人打晕的道具，甚至规划好时间趁着对方将当日完成任务的消息发给齐辛之后就动手。
只是时间没掐准，她被门外不经意出现的两位保卫大哥给推了回来。
被送到房间里后，那两位大哥非得等送饭的人醒来才对她看得没那么紧，只是还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那个送饭的阿姨将电话打给了齐辛，说明原委以后，“齐总让你接电话！”那人将电话递给她之后，自己揉揉后背。
她有点害怕，不知道对方会说什么，只听对方在电话里笑笑，说“你胆子变大了啊，我原本是想着说不在门口放人的。”
听到对方说得漫不经心，满不在乎的样子，杜柳烟心里反而有不踏实。
“你下次要还是这样，我不介意让你接触外界的声音越来越短。”
齐辛说得格外温柔，没有一点吩咐命令的口吻。
没有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就把电话给挂了。
被打的人摸着后脑勺盯着杜柳烟好半晌，她之前也遇到过这种类型的照顾，但是遇到这样被人打的情况还是第一次见，兴许都是各为其主吧，所以她从心里没有怪罪。
对方走后，两位保卫大哥紧跟其后离开了她的房间。
几天下来，每天都是这样。医院那边除了传来好的消息，什么也不跟她说。
时间久了，她越发怀疑自己是个用于交易的，搞不懂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但心里盘算着从齐辛离开到现在都没出现，这期间发生的事情，她就是觉得不对。
“杜柳烟！”
她背靠房门就听熟悉的声音再喊自己，“怎么了，李阿姨？”是经常给她送饭的李阿姨，只是这个时候怎么会过来？
“齐总安排了车，让你收拾下，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这会儿送她去医院，“医院？我妈出事儿了？？？”边问边回到房间里收拾着需要的东西。
“没事儿！”李阿姨说完这三个字后怕人没听明白就说了句：“齐总说你近期表现的好，所以允许去医院探望几天。”
对方几句话，杜柳烟就背着书包站在对方跟前，“收拾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她恨不得现在就能到。
李阿姨笑笑好一会没做声，“你去的时候身边会有一个助理，她是个全能，有她在身边你大可以放心。”说着李阿姨像是一脸高兴的样子。
杜柳烟听着点点头，说得好是‘保镖’，其实不就是变相的监视她。
“病人这几天状态还不错，重要的是还得多聊，聊聊以前开心的事情，聊聊印象深刻的事情，这个星期醒来还是很有希望的。”
“好，谢谢医生！”
“嗯，去看看病人吧。”
她第一时间先去找医生询问情况，询问清楚后才踏入病房。
起先看的时候也只能在手机上见到，心疼也只是当下的，现在心疼的却是满满的。
在医院这些天，她照顾地格外用心，好不容易从医生那里得到好消息，结果又被齐辛派人给带了回去。
把她带走以后，自己又不出现，什么门也不给出，看起来像是跟谁闹别扭，只是暂时没地方宣泄而已。
“我们不是说好相互的，怎么到现在就开始停下了？”齐辛没想到程轻思来想后这件事竟然还是停止了。“你不想帮忙了？”
程轻不是不想帮，“你难道就没想过这件去做，回头被有心之人知道抓到把柄会是什么情况，你就听我的好好考量一下，咱不冒这个险。”
她听到对方在冷笑，“你…这是关心我？？”齐辛饶有趣味地望着对方，“要是早几年我或许真的会听你说的话，但是我现在不想管这些。”
“你难道就没想过这件事一个运气不好，会变成什么样子吗？”
“什么样子？！”
“好坏，在我心里有数。”毕竟它本来就没完全的定数。
听到对方说得，程轻一时也说不出来什么，“你还是想把人给弄出来？你要知道的是，耗人耗时耗力，哪一份都不能。”
“你不是说过，只要去做，就有一半把握！”
程轻没想到对方把这句无意中说出来的话寄到现在，而她现在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那事情也是分难易程度，还得分情况跟对象，哪儿那么容易就能翻过去。”
“那它没有那50%，我就自己制造一个！”齐辛瞧着势在必得的样子，“我就想问你，你还愿意帮忙吗？”
程轻心里有谱，她不愿意帮！
欲开口，就听齐辛说了个月份，“9月份，你去xx院查消息，结果发现……”她注意着对方的神情，“还需要我再说下去吗？”
“看来时代久远，你还真的忘记了啊~~”
“你真的忘了？那可是你其中的转折点，怎么可以忘了呢？”
对方的来回提醒让程轻反应过来，她确实去过那个地方，每次都是极为隐秘，没想到还是被人知道。
她皱了皱眉，说：“你在抓我的弱点？”眼下她的弱点应该就是杜柳烟这个人了。
齐辛非常肯定地点点头，“人都是有弱点的。只是吧，你的这个太简单，只是想找到有用的，还是比较难。”她说着装作一副非常困难的样子。
“……”
“就只想将人提前几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