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说合作的时间已经过了大半年。
程轻虽然刚开始真的如同齐辛说得那样去做,可是在最后关头还是没有狠下心来。
她最后谁都没帮,将证据交给了警察,她家犯得更重一些再加上程夫人是当事人,所以判的也重些。而齐辛那边则是齐涵顶了罪,一并收押。
自那后,齐辛不知去向。
没多久程轻决定正式与家族脱离关系,她放下一切踏上去NY国去找杜柳烟的路上。
等她按照地址去找人的时候,发现已经是人走楼空,她大脑里猛地想出一个人来。
而那个人像是有一双眼睛知晓她的心思,所以正待在那踌躇不定时有人打来了电话,“怎么来这么晚?”
熟悉的声音让程轻心里发麻,“你把人要带去哪里?”她压低声音询问道。
对方回避了这个问题,只是说:“人我可是留在xx小路边了,你要是再继续跟我唠嗑下去,我可不敢保证生命安全。”这话一结束,程轻只听见嘟嘟的挂断声。
她现在得赶紧去那条小路边……
杜柳烟正昏迷地躺在后座。
半小时前,她跟老妈俩看电影出来准备逛逛商场,结果就被拉分开了。
再醒来睁眼就见天花板,房间看着挺温馨,起身见阳台有好些盆栽,有些刚成活不久,瞧着这主人搬来这个地方应该没多久。
她刚刚有试过,门是被锁住了。就算是没锁,估计也别想从正门堂堂正正出去。
阳台也不行。
虽然这是个公寓,可从阳台下来无论从哪儿出去屋里的主人都可以看到。
杜柳烟心里不明所以,实在是搞不懂是谁会想起来要带她来这里。
她坐在床上双手合十,心里按照厌恶程度盘算出一二三来,可想了一圈总有些事情是对不上的。
一筹莫展,她现在真的很想出去,去见见自己老妈到底怎么样了。
她躺在床上打滚,拿着无关痛痒的东西制造噪音,心里想着有人听到回应她也是好的。
事实证明这个效果奏效了。
外头有个女生穿着板鞋脚下发出声音走过来,她站在那双手滞留在空中,细细听着。直到感觉有人要过来,她又非常乖巧地坐回了原地。
来人一步一步走过来,从始至终都没有发过一声响。
杜柳烟这时心里有些害怕,不敢轻易挪动半分,她不知道对方是高大还是弱小,不知道自己若是冲过去推开的话可以有几分把握。
可都这么想了,怎么样都得试一下吧。
她紧握拳头蓄意待发,“明明已经奔三了,脾气秉性看起来是一点儿也没变。”这时对方却说话了。
这声音……有种熟悉感,她转过头只见一个人推着吃的过来,见没什么又转过头。
送餐的人走掉没多久,刚刚说话的人走了进来。低头拿起食物,“这可是我特意定的美食,你这连看都不看一眼?”
一样的语气!!!
这次应该不会错了吧。
她转头见齐辛已经打开盒子,“你看着我那么多表情干嘛?搞得好像我们是第一次见一样。”说着还面带笑容。
杜柳烟说不清见到对方活着久站在自己面前是怎么样的体验。
对方将吃的端到她跟前,“饿了吧,先吃东西。”齐辛此时的温暖让她觉得不真实。
她本能地接住了递过来的东西,紧接着将它放在了一边,“我,我妈呢?”她现在比较担心的是这个。
齐辛双眸盯了她一眼,微笑着说:“我已经找人送她去医院了。”
“什么人?”
“你认识的。”
“谁?”
“程轻!”
杜柳烟有些不信,“她怎么会来这儿?”而且没有丝毫预兆。
对方只是笑笑,“你不关心你妈了?”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她没再开口……
“我妈她现在怎么样,又说是什么病还是什么吗?”
“……你先吃,,吃完后就告诉你。”
杜柳烟白了对方一眼,“你怕是还得找人打听吧,不是我说你要是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呗。”她其实就是不想跟这个家伙待在一块儿。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阿姨没事,你就放心吧。”从齐辛的语气中听到了胸有成竹。
她半信半疑,没多久就开口说:“那既然没多大事,我吃完饭是不是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是更希望能回到原来的地方更好。
这话一出,她感觉周围的空气似是冷了几度,旁边这人的存在让她有种压迫感。
齐辛蹲在她脚边,“我们就待在这儿不好吗?你之前不是说等我们年龄大了就找个可以养老的房子,我们现在就是这样啊。”说的是回忆,却不是杜柳烟的原话。
“我们现在不还没老,而且当时不是说好买离得近的房子好方便串门吗?什么时候——”
“我说这样就是这样!”
从对方的语气中,杜柳烟感觉眼前这个人很陌生,“你……”
“你先待在这儿,我有事先走了!”
“哎,不是……”
瞧着对方离去的背影一时语塞,她往外走门被关上了,屋里可以联系外界的方式全部被齐辛给收走了,而且现在这个人也什么都不跟她说。
她来回晃悠,心里只想知道自己老妈到底怎么样了!
“病人的危险期虽然过去了,但这段时间要多注意。这些天让亲近的人过来说说话,读读文章是有助于病人醒来的。”
亲近的人只有杜柳烟了,可是……
“医生,那过了这些时间呢?”
医生心里当然是希望病人能醒过来,所以听到程轻说的话稍微愣了下,“这段时间要是醒不过来,成为植物人的可能性很大。但后期照料的好,醒过来也不是没有可能。能让更亲近的人过来那更好。”
“谢谢医生。”
程轻看着病房里的人,回拨给了齐辛。
只是一直提示着在通话中,她明白对方肯定是将她的电话给屏蔽了。
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刚刚事出紧急才跟大夫说是家里人,现在却是一点法子也没有了。
既然一时找不到人,程轻心里盘算着干脆自己跟对方耳边念叨,兴许多念念杜柳烟的事对方也能醒过来。
她麻烦护士多关照下,自己则回去朝杜柳烟现在的家赶。
一个星期过去了。
每天除了有人来送吃的以外,齐辛没再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