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柳烟离开的第二天,程轻像往常一样去见她,结果发现门是锁住的。
她想着可能是跟自己妈妈出去了,因为对方之前也锁门不在家里过,或许是她来的不是点儿,所以她没有疑心的回到了家里。
可事情的发展压根不是这样的。
程轻连续几天过来门都是锁住的,这次她忍不住用备用钥匙将门给打开了。
眼前的一幕让她愣住了,屋里比往常整齐,这不像杜柳烟的风格。
环绕一周发现客厅似是少了东西,她跑去打开储物间发现里头只有绘画架子。
大脑里想到的就是对方这次不仅仅是出门有事,而是真的离开。程轻从兜里拿出手机拨出熟悉的号码,结果发现手机是空号。
她有点慌!!!
不是因为杜柳烟的离开,而是因为她不知道对方是去了哪里,自己要去哪里才能找到她?
正慌中,她接到了公司员工的电话,说是公司的出了问题,需要她尽快回去。
程轻走出来瞧着房间里的一切,心里清楚现下回公司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只是没想到这一回就过去了几个月……
公司开始的问题就是账面上有些账对不上,后来重新查了一遍后发现又是对的。
在这之后就开始陆陆续续发生一些小插曲……
“程主管,项目部的经理说有个项目的信息,客户投诉说信息不实。”
“那张经理有进行核实吗?”
“核实过了,确实不实。”
两人谈话中她已经走到了办公室跟张经理聊了起来。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那个客户因为这条消息做了一应的操作,现在赔了!”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这个情况,“亏了多少?”
“这个没问。他说是我们公司的员工让他这么操作的,而他说的那个员工已经在上个月就离职了。”
程轻眉头一皱,“这么巧?”这件事虽没那么公开,可明面上看却是不能再明显了。
“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说要追究谁的责任,而是想办法先解决客户现在遇到的麻烦。”她现在得冷静,“你先让他在我们公司签的合同拿来,还有当时的情况都了解清楚,把事情完结了解了才好想着走下一步。”
两人又聊了一会就离开了办公室。
这件事趁早解决越好,现在的事只要发酵一下就回搞得人尽皆知,她可不想自己公司也会变成这样。
可就在调查的过程中,各大媒体都报道了这次事件,甚至有些不知情况的人还嚷嚷着要期限。
“公关呢?”
她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了,而且还是这种说到她自己身上的。
人事听她怒气冲冲的,“公关已经在做这些事儿了!”只能小声解释着。
这件事在媒体发酵了好几天,网上到处都是找她们公司要说法的人,直到拿出证据的那一刹那,仍然还是有人不信。
最后逼不得已她让律师去办这件事。
其实那个客户是收了别人的钱才会帮忙造谣,而他说的那个员工就是内应。
兴许这就是一个明晃晃的警告……
在这之后公司频繁出现各种事,她还没来得及解决这件事,另一件事又出来了。
这么反常难免不让人想到就是有人想让她们在行业内混不下去,可怎么想心里也没有确切的怀疑对象。
她就这么忐忑的过了一周。
这天晚上她打开手机,查看新闻发现一条她家公司跟另外一家公司的事情。她现下也觉得无聊就将那条新闻从头看到了尾。
等她看完再点开时,发现那新闻下已经是各种说辞。
事情的年头有10年朝上,只是发这条新闻的人没有具体说年月日,也没有具体说对方公司的具体情况,全程都是在说她们公司,而且语句中都带着满满的责备感。
这件事她从头到尾没参与,也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事实是什么样子的她无从判断。
不过她大脑中有浮现出一个想法来,她怀疑这次公司出现的事有可能就是这家公司的后辈做的。否则她也想不好还会有谁?
这么一想她去公司的时候,就让靠谱的老员工查了以前对家公司的历史。
事情发生后的这几天,在国外的杜柳烟也是有了解这件事,她此先是不关注这种类型的事儿,只是现在关于绘画作品展览什么的都有提前在网上提前公布,所以她现在也就关注了些。
她托人查后才发现,这家早些年跟程轻她们公司有过争执的公司竟然是齐辛父母当年创立的,可当年到底有没有发生像新闻里的情况,根本就没人知道。
所以她准备去问同样被牵扯在其中的公司。
“妈。”
祁夫人回来后,杜柳烟喊了一声。
“怎么了?”
女儿的反常她有感受到,但她实实在在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
杜柳烟抬头望对方的眼神,想了好一会儿,说:“您知道xx七药有限公司吗?”她说得正是齐辛父母创办的公司。
她能瞧出对方有一丝对自己愧疚的眼神,“您真的认识?”内心基本是确定了这个想法。
祁夫人迟疑好一段时间,才说出当年的事情。
20几年前,她们两家公司分别开在城市的两个重要区域,甚至在当时享有盛誉。
她们家公司主要是以制作药品为主,刚开始就是跟小型医院合作,后来有些声望就会跟市里一些大医院合作。
每次送到哪家医院的药品她们都是挨个排查,就是怕别人动手脚。
世事无常,这么仔细终难逃百密一疏。
她们送过去的药品在医院的使用中出现了问题,所幸的是患者并没有出现特别大的问题,可医院跟患者追究责任,这也是相当正常的。
而就在她们说让专业人员进行药品检测时,被告知此前在xx七药公司也有买过相同的药品,买到她们的以后就干脆将两个混在了一起。
现在患者也不确定到底是食用了哪家的,而哪家的药品是真正过关,没有掺假的。
定了这么久的药品不是不信任公司,实在是出任何问题不是谁都能担待得起的。
“后来呢?”杜柳烟听对方说得停了下来就追问着,“后来是怎么解决的?”
祁夫人淡淡一笑,“后来齐家就将这件事给揽了下来,公司被查封,人也被抓进牢。留下两个孩子送到了乡下。”娓娓道来着当年事情的结局。
“那事情真的是她们公司做的?”
“这个……没人知道。”
“那没人知道,干嘛要揽下来,你们俩家公司要是都没做过,只要找出证据证明清白不就醒了。”
她是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可若是有事实在,怎么说都是站得稳脚跟的。
祁夫人叹叹气,“没用的。她倒是想好好查查,但是她们公司里的人出来认罪了,而且说了主谋还带了证据,她们心里清楚这是有人设的圈套,而且就是认定她肯定会往里跳。所以……”
“所以她就心甘情愿往里跳?”
“当你避不可避,躲无可躲的时候,除了这一条路你又能怎么办?”
那现在这番景象又是什么情况。
杜柳烟将目光在对方身上打量,“所以你为什么会愿意跟程夫人所在的公司合作?她们给了你好处,还是你们当年没像七药公司那样进牢是因为她们没放弃你?”她的这个猜想实在过于大胆,而且没有丝毫对自己父母信任的态度。
这话让祁夫人听着难受,她不知道怎么跟女儿说现在发生的这些事,“很多事儿不适合你现在知道,等你长大了到了我这个高度兴许一切都明白了。”不想过多解释,就走进了房间。
听着没有丝毫走路的声音,杜柳烟察觉到自己刚才说话太重了,有时候有些事真的是需要憋住不能说的,可她这个性子却是怎么也收不住,有时候也会自嘲下自己的缺点。
程轻在知晓对家公司是齐辛父母的时候,她开始调查公司的情况还翻得格外仔细。
发现其中受牵扯的还有杜柳烟家的民药公司,她忽然有些明白前些天所发生的事情了。
心里盘算着要了解更多,结果被她家那位董事长一通电话告知,这件事自此不需要她来管。
其实这样也好,这段时间她虽然想知道一些事情,但是让她去管这些那还是算了吧。
“我请假!”
说完这三个字后,她开心地去了趟人事部提交了辞呈。
刚开始在公司的时候,她还真的没想过请假,这次她也没想过真的请假,倒是真的想好好休息。
人事见到她那份辞呈似是有些吃惊,但她心里这么想已经很久了。
离开这座大厦后,她打了通电话,“查到没有?”
“是查到去了NY国,但具体在哪个位置不知道,对方极其注重隐私,那边的人都不会告诉陌生人关于当地住的人的消息。所以……”
“算了。”
她知道NY国那边的规矩,只是没想到对方竟然去了那样的一个地方,这次要是去国外的话,怕是又一顿好找。
只是怎么想都比待在这儿强,至少不用每天看别人脸色。
程轻想了想决定买一张NY国的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