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三十七章

何尔雅连人?带包的朝他砸过去,“林隋洲,我哭你个锤子!”

林隋洲二话不说抬手就缴了她?的包,把人?掐着腰带到怀里?坐在了腿上。

他感觉心头一股愤怒喷薄欲出,这个女人?柔弱的表像下是何其的大胆又凶狠。摸着刀子就敢瞎比划的伤人?,对?上杀手也敢缴了人?家手中的武器,还敢无视这社会的规则三番两次的绑人?。

再不加以管制,哪天还不得狂到天上去。林隋洲难抑心中的火气咬上了她?的后颈肉,引得她?压低着发出了声尖叫,才松开了牙口。

“林隋洲,你这个臭流氓,在对?我做什么呢,还不快松开!”

“安份点,不然我就继续流氓给你看。”

“你敢!”

“冲着你这句话,我还偏做给你看了。就不信,没人?能治得了你!”

保姆车平缓地开在黑茫茫的夜色里?,车里?的其余人?,皆是一声不敢发。

悠悠的嘴动了动,在看了看几?个人?高马大满面肃色的保镖后又把嘴闭上的安份站在一边。

林隋洲废了很大力气,才把坐在腿上的女人?,从挣扎不休折腾到气虚力尽的投降认输软在了怀里?,才罢休的扯松了领带。

“林、林隋洲,你混蛋……”累了整天的何尔雅,此番又经历了一场争斗已是耗尽了力气。

喘着气说完这句,她?闭上眼睛,听着他也如雷鼓般的心跳安静下来。她?与他已是分?手的关系,虽然两人?都不曾与他人?展开交往,如此般的暧昧也没有对?不住谁。

可何尔雅的心里?,就是觉得很抗拒。闭眼休息了两三分?钟,她?又把自己武装起来,把方才不小心泄露出的点点贪念给收拾好,才睁开了眼。

“可以了吧,我已经认输投降不再动粗了,你还不松开放我下来?”

林隋洲没有松开,反而圈住她?的腰更紧些。他有多久没有这样?抱她?,闻她?身上的味儿了。

原本以为,只要投入忙碌的工作中不去想不去念。也一直以为,若看尽了这个女人?的所有缺点与丑态,他应当会厌弃了她?。

可直到此刻再拥着她?,林隋洲才发现?自己的身体?远比任何一切都来得诚实。他贪恋这样?抱着她?的滋味,甚至疯狂饥渴的想将人?压在身下,做到乖顺为止。

她?不够温柔体?贴,不够安静满身是刺,还随时会朝人?伸出尖锐的爪子,完全不是他的理想型。

林隋洲现?在开始怀疑当年?的自己,是否眼瞎与降智了,才会妥协于?她?的纠缠答应了与她?展开交往。

可是一个女人?应当并非天生如此,她?没了父母寄人?蓠下。不尽快成长学着自己保护自己,又要怎么活。这样?才是最聪明?的不是吗,她?不过是个女人?而已。

出道了好几?年?,事业也经营得一塌糊涂。

此刻面对?面的,她?脸上明?显被人?掌掴的痕迹让他觉得仿佛有什么压在胸口,让他感到窒息无比。

他不顾她?的推拒,强势抚上她?微肿的脸颊,“是那个导演干的吗?”

林隋洲不了解演艺圈,但?也在一些场合里?听过几?耳朵。有的女人?演不好戏,是可能被导演打骂的。女人?在这个圈子里?混,要么被人?踩在脚下,要么被人?压在身下,除非有人?罩着。可被人?罩着的代价,也是多以身体?做为交换而来。

林隋洲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底的不快,“我给你的钱不够花么,不够可以再给,这个圈子不混也罢。”

有一瞬间,何尔雅几?乎在他这温柔的手指抚摸下失去了清醒。可是她?很快又想起了他厌恶女人?的心性,不婚不育的狠话。

还有从前在一起时,她?单独的仰望与付出,只换来了恶心的那些言语。

她?再也不想经历一次投入真心却换来嫌弃的心境了,便剥开林隋洲的手跳了下来。

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走的轻轻自在,实在不想再栽入林隋洲这个前男友的虚幻暧昧里?。

且很想对?他说,林隋洲,别再这样?了,放手吧。一个你不愿为之许下承诺付出未来的人?,也就证明?她?于?你而言,并非是不可或缺的。如果哪天你遇到个,不经任何考虑,就能为之付出一切的人?。那么恭喜你,你爱她?,并希望对?方也能同等爱你。

然而这样?的话如果直言出来,也许会又换来一场争吵。今天她?已经太累,不想再同他吵架了。再者?,她?并不想伤害他啊。

于?是把这话深藏起来,“不是导演干的,是同我演对?手戏的这个人?干的。”

说完,平静地转过身,望着地面坐着被封了嘴巴的陈升。

对?方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哀求与恐惧。

何尔雅叹了叹气,弓身撕掉了他与助理嘴上贴的胶布,“别大喊大叫,《缉凶》还在拍摄中,我们后边还有很多合作,把话说清楚我就放你走。”

陈升懊悔的闭了闭又睁开,终是点了点头。

何尔雅也不拖拉,从林隋洲身边的小桌子上拿过自己的包,摸出手机打开了录音功能,“我们无仇无怨的,你为什么要借着拍戏对?我下狠手?”

她?平静地注视着陈升,并等着他的回答。

陈升被捆的坐在地面,望着她?的手机有些不敢说话。她?如果把他的话录下来再公布出去,他就完了。虽说他也并不是什么大红大紫的人?,可也在这个圈子里?混了十来年?。

年?轻时也红过一阵,口碑也一直是正面的形象,他还不想被毁掉。

可是现?在被困车里?,他不说清楚又能无恙脱身吗?

林隋洲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不耐地起身向前几?步,对?上了陈升的眼。

见他眼中含冰带厉,陈升的身子开始微微发抖,“你、你就是她?背后的金、金主吗?杀、杀人?可是犯法?的,我只不过是轻轻打了她?一巴而已,那也是因为拍戏需要。只为了一个巴掌就杀、杀人?,也太儿戏了,不、不值得。”

“金主?”林隋洲朝身边的女人?撇去一眼,也没生气,用极平淡寻常的口吻道:“她?现?在住着我的屋子,坐着我买的车子,使唤着我的人?,估且算是吧。我不是个喜欢与人?为恶的人?,你直管说你的,我保证她?的录音不会公布出去。”

陈升仿佛看到了希望,“你说话算话。”

林隋洲偏头点了支烟抽了口:“我为难你这样?的人?,能换来什么利益吗?”

“不能不能……”陈升紧张得全身冒汗,吞咽了好几?次苦水后,才开始说:“借拍戏下狠手不是我的本意,是有人?让我这么干的。我也不知道对?方是谁,他用快递寄来信和钱,说是手上握着我的黑料。若我按他说的去做,就不爆我的黑料并后续还有钱拿。我、我也是被逼的,实在没办法?才这样?做的。”

林隋洲满脸风淡云轻的继续抽着烟,“信呢,还在你手中吗?”

陈升心脏一颤,“没,这种?东西还留着干嘛,早烧了。”

听到这儿,何尔雅脸上的淡定没了。血腥猫事件,果然是冲着她?来的。

她?有些失了力气,握着手机跌坐进椅子里?,半点也想不起究竟是谁恨她?恨到如此地步,能想出这种?手段来报复折磨她?。

林隋洲扭头看了眼她?呼吸有些急促,掐了烟把车窗打开,“别害怕,你现?在住在我那儿。这个人?,我来把他揪出来。”

何尔雅并不是害怕,只是不希望平静的生活被打乱。既然事情?碰上了,她?也不能逃避。

想通这层,她?努力站起身向陈升看下去,“你也只是个被威胁的人?而已,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后边拍戏的时候你可以表现?得更夸张些,我也会配合你,但?你不能动真格的。如果后续这个人?还要你做些什么,比如说让你要了我的命之类的,你要提前告知我。”

车厢里?所有人?都为何尔雅这句要了她?的命而有刹那安静,悠悠直接给吓哭了。

“尔雅姐……怎么会是这样?呢,你说的也太吓人?了。”

何尔雅走过去抱了抱她?,“没事,别怕,我只是这么一说。今天跟了一天你也累了,我让人?先送你回家好不好?”

悠悠点了点头,这里?面的事情?太复杂,她?一个小助理,今晚都估计要失眠了,哪里?还敢继续听下去看下去。

何尔雅让车停下,林隋洲吩咐一人?下车去送。二人?对?视一眼,又看向了陈升,还是何尔雅先开了口:“我的提议你觉得怎么样??”

陈升压抑着一切情?绪,叹道:“我不同意还能怎么办?”

林隋洲沉默了片刻,喊人?给两人?松了绑,“今夜大家没见过,而你跟你的助理也没被绑过,懂吗?”

陈升忙点头,不敢再多说一句。等车开到僻静地之后,何尔雅放了人?离开。

跟着,便大感疲惫的一句话也不想说了。

林隋洲见她?精神不济,也没硬拉着她?多问些什么。

至此一路安静地回到了半山宅,两人?进了别墅一上一下的分?道而行。

等何尔雅刚洗完澡预备躺上床睡觉时,有敲门声响起。

她?把门打开,门前站的人?自然只能是林隋洲了,他手上拿着只药膏,“涂上这个再睡,能消肿。”

“谢谢。”何尔雅接过药膏站着没动,出于?礼貌想目送他转身之后再关门。

然而悲催的是,站在门前的男人?偏是动也不动。

她?清了清喉刚想说已经这么晚了让他早些上去睡觉,站在门前的男人?却一把推开她?一手压着的门。

大步进来搂着她?就往墙上摁住,并急风暴雨般的吻落下来。

当林隋洲手撩起了她?的睡裙时,何尔雅终于?发狠的咬了他,“精虫上脑了吗,不知道咱们已经分?手多年?毫无关系了吗?”

林隋洲抬指擦了擦嘴角流出的血迹,望着她?气红的双眼,已不知拿她?怎么办,也不知拿自己怎么办了。

他此刻发了狂的想要她?,想亲吻她?,想撩起她?的裙子,不管不顾的冲进去。想她?脸上的指痕能立即消失不见,想她?不用再遭受这世间上的任何辛苦与磨难。

想她?能娇娇软软的,像当年?一样?,在学校里?或是外?边受了什么委屈与不公,总是拼命的缠着他诉说撒娇,直到心情?好转为止。

可是,他把她?弄丢了。她?不再会朝他撒娇,不再会用那种?林隋洲你快来哄哄我的眼神看着他了。

心头划过尖锐疼痛,林隋洲大失了耐性:“同住一个屋檐下,半夜还敢穿成这样?给男人?开门,难道不是一种?暗示与邀请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