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3

第二天,水祝正美梦时,震耳欲聋的机械音贯穿整个城堡。

“请全体人员注意,早晨九点准时到大厅集合。”

“请全体人员注意,早晨九点准时到大厅集合。”

“请全体人员注意,早晨九点准时到大厅集合。”

从初来城堡到现在,一个多月,每逢有事都是佣人挨门挨户轻声细语的告知,从没有这么惊天动地,太损城堡的威风。

水祝翻个身,浑身酸痛得不想动,但还是得起。

她揉揉眼,床边的水晶钟——06:30。

这么早通知?故意的吧。

肚子一丝丝的凉意,小腹隐隐作痛,很熟悉的感觉。

她突然想起这个月还没来大姨妈,上个月月初来的,这月推迟了大半个月。

伸手进被窝里想揉揉肚子,结果摸到了冰凉凉的东西。

她一把抓住提出来,小蛇软趴趴地吊着,三角头搭在虎口,正闭眼睡得舒服。

刚冒出来的气被它这幼儿般的熟睡模样融得一点不剩。

她突然想起,第一次看见小蛇,就是被她这样抓着。那时它是醒着的,睁着眼睛和她互对,然后她被吓到近乎昏阙,甚至在后来的长时间里一度神经质。

现在,她竟然能随时随地地抓它摸它,连被它爬了肚子也没有害怕。

她呀,果然还是遭社会的毒打太少了,总要出去遭一顿猛打,才知道现在能躺在城堡里舒适的床上是多么美好。

小小的身体被吊在空中没有平衡,躺着睡觉的舒适感没了,小蛇抖抖尾巴,从睡眠中醒来。

睁眼看见对面的人一脸迷离,眼神朦胧,似乎在想什么正入迷。

人类的感情真多。

它一甩尾巴,从她手里溜进被窝。

然后它闻到血腥的味道,淡淡的一点,逐渐变得浓郁,暖的血。

它伸出蛇信子,慢慢往血腥味爬去。

当冰凉爬上大腿,冷得水祝猛地从回忆里惊醒,她掀开被子,一把摁住它。

“干什么呀,怎么总喜欢往我床上爬,你不能去睡你的床吗?”昨晚她给它要了一个盆,用毛茸茸的绒巾垫得软软的,还配了一床小棉被。

都这么奢华了,还爬她床。

小蛇在她手里“哼哧”,没良心,救回来还不让它睡。

它就该一口咬死,直接睡个千万年。

小蛇毫无生机地被她摁在床上一动不动,连平时喜欢甩的小尾巴也不摇了,脑袋搭在被子上,黑黑的大眼睛霸满整个眼眶,呆楞楞地盯着某个地方。

这弱小可怜无助的模样,看起来贼戳心窝。

她真的好像毒打孩子的后妈啊。

水祝心软地抱过来,一下又一下轻轻抚摸它坚硬的头,软糯糯地说:“我不是不让你睡床啦,只是你太小了,我怕翻身把你压到。你知道吗,网上经常有说爸爸带宝宝睡觉,睡糊涂了就翻身把宝宝压到窒息。你说万一我压到你怎么办?”虽然问着,但没指望小蛇回答。她知道它听不懂也不会说话,不过就是想说而已。

小蛇面无表情,内心翻白眼,人类有那么蠢吗,睡个觉都能被压死。她是嫌弃它短小?想叫它变得又长又粗,胖得像头猪?

它缩下床去照镜子,这样很好看。

看着立在镜子前转来转去,摇首摆尾的小蛇。水祝“噗嗤”笑出声,看不出来它还爱美。

闹这么一会,水祝也睡不着了,肚子有些饿。她撑起身,刚坐直,小腹“咕噜”一股暖流。

额?唔?

三秒钟,她“蹭”地跳下床跑进厕所,胖次红艳艳,小腹后知后觉开始疼。

许久后,她艰难地扶着腰出门,坐在床边愁眉苦脸,然后呼叫佣人要红糖水。

艾弗瑞端来早饭和红糖水,水祝一口气喝掉,腹部暖暖的舒服。

她分了一半的早饭给小蛇:“来,吃饭啦。”弯腰去抱它。

艾弗瑞好意地提醒:“水小姐,特殊期间还请和蛇保持一定距离,蛇类对血腥很敏感。”

水祝伸出的手顿住,还不等她收回,小蛇已经顺着她的手爬上案几。

唔,小蛇没有很敏感呀?

“谢谢,我会注意的。”水祝对艾弗瑞软软地笑,“对啦,等这几天过了,我想自己去餐厅吃饭,不用再送到房间,可以吗?”她必须要有足够的胆量和敏捷面对无处不在的蛇。

艾弗瑞温和地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她说:“如果您今后还能有饭吃。”

什么?

水祝瞪大眼,什么叫今后还能有饭吃?难道从今往后她将没有饭吃?不、不、不、不是她和小蛇交流得很好很好吗?都交流到床上去了,还不够形影相随?难道要上厕所洗澡都揣上才叫形影不离?

她叫住快要出门的艾弗瑞:“我、我现在还能有食物吗?现在可以给我很多小零食吗?”

“九点之前可以。”艾弗瑞开门回身。

九点之后就不可以?

水祝忙看时间,07:53。

“要、要很多能储备的干粮,饼干饼干,还有还有……”突然变成这样,让她一时半会儿根本想不起来应该需要学什么,“水!要饮用水,还有药,居家必备的药,还有还有我受伤时用的那些药,都需要——”

“好,水小姐请稍等。”

房门被关上,水祝顾不得身体的痛,爬起来赶紧吃完碗里的饭菜。

她一边吃一边想,为什么她会没有食物?

“小、小蛇,我和你交流得很不好吗?我没有和你交流吗?”水祝疑惑,她觉得交流得特别好,排除曾经。

小蛇从碗里抬起头来,很想说人话:我们有过交流吗?一直都是你在唧唧呱呱。

那是什么原因?逃跑?不应该,如果是因为这件事,她不可能还坐在这里吃饭。

正想得头疼。

艾弗瑞抱着箱子回来,一大箱。

看得水祝格外兴奋,是一大箱呀!

然而打开箱子——orz。

艾弗瑞微笑:“这是仅剩的最后一些,我全给您带来了。”

水祝苦笑:“谢谢,不过我还是想问问,我为什么将会没有食物?。”

“恕我无法告知,水小姐有事再叫我,我先走了。”

艾弗瑞走后,水祝坐在地上翻箱子,十袋饼干,八包薯片,水果,一桶水,医药箱。

很好,她的储备粮食,还不够小蛇吃。

她无奈地望着天花板,想痛了头,也猜不出她为什么没有饭吃。

她没有,罗珊呢,苏文静呢,孔珠粒怎么样了?

从昨晚醒来,到现在,她光想着自己的事,还没去看过她们,不知道她们现在怎么样,等会得去看看。

正这时,房门被推开。罗珊偷偷摸摸地把头钻进来,然后像看见什么恐怖东西似地瞪大双眼,满脸惊悚。黑曼巴从她的背上爬出来,支起头双眼呆愣地和罗珊一起望着水祝。

水祝疑惑,她的背后有什么吗?

回头看,什么都没有。

房门被迅速甩上,罗珊冲过去,眼看着要冲到水祝面前了,小蛇“嘶”一声,她突然想起黑曼巴还在自己的背上,忙把它丢到墙角。

“水水!真的是你啊!你怎么回来了!”罗珊激动地抓住她的肩膀,手劲大得水祝疼出声。

罗珊赶紧松开手:“没事吧?哪里受伤了?我看看。”说着就去扒睡衣。

水祝拦住她:“没事啦,你这么惊讶干呀?”就像看见大怪兽。

“哎,你走后,佣人不准任何人进这房间,我以为关着什么东西,哪想看见你,这不太突然嘛。”罗珊皱起脸,“你多久回来的?你走的那天,268的女生逃跑被抓了。”

268么,水祝垂下头,陆湘换蛇的事她可以很坦荡地说与自己无关,并且毫无忏愧之心,她甚至到现在都不明白陆湘为什么会那样。但268,她很明白地知道,现在的命是用268的命换来的,她愧疚,但无能为力,救不了她。

有时候,她想是不是会在某天,她也会成为下一个268,用自己的命去换别人的活。

罗珊看她沮丧的模样,以为她在为自己逃跑失败而难过,她抬手摸水水额头上的伤,心疼地安慰她:“平安回来就好啊,水水别怕,以后我们保护你。”

喝粥的小蛇翻眼,她自己的房间半夜进了蛇都不知道还大言不惭保护它家枕头,嘶——

“哎,你的蛇几时回来的啊?”罗珊诧异地指着吃饭的小蛇,那天她醒来就没看见它,问黑曼巴又不说,成天满城堡地找,没想到最后还是在水水这里看见。

蛇真是可爱又聪明啊,都记得自己的家和主人。

“啊,水水你的蛇吃饭啊?”罗珊伸手想捞蛇,被小蛇甩尾巴避开,快速吃完碗里的饭菜,飞进水祝怀里。

罗珊撇嘴:“又不是没摸过,至于嘛!”

嗯?

小蛇昂头瞪眼,它是随便能让猪摸的吗?

眼看着小蛇不开心,水祝忙摸它的头安抚:“乖,逗你呢。珊珊你别再说它,等会它生气。”

罗珊冲小蛇做个鬼脸,果然不再继续说。

水祝问她:“你有食物吗?”

罗珊大笑:“有啊,我们黑曼巴特乖了,特给我争气。”

唔,真的只是她一个人没有。

还在纠结这件事时,刺耳的机械音又响起来。

“倒计时十分钟。”

“水水走,咱下楼。”罗珊拍拍她,先一步跑去把黑曼巴裹在身上。

水祝一手撑着腰站起来,走了两步发现自己穿着睡衣,她让罗珊先去找苏文静,然后换上宽松的衣服出门。

廊上开门关门的声音不停,女生们抱着自己蛇往楼下跑,脚步急切。

罗珊推着苏文静出来。

苏文静转头看见水祝,瞬间白了脸,张着嘴蠕来蠕去,就是叫不出来。

也不等她叫出声,苏文静腿上的花斑蛇已经猛地向水祝窜去。

水祝下意识拔刀,结果摸个空,怀里的小蛇冒出小脑头:“嘶——”

花斑蛇吓得扭住了脖子,惶恐不安地缩回苏文静腿上不动了。

“没事吧水水?有没有吓到?”罗珊一巴掌拍在花斑蛇身上,“吓什么吓,以后不准吓水水,再吓剁你喂黑曼巴!”

苏文静替花斑蛇揉脖子的手一顿,低头抿紧嘴。

莫名的,看着那样的苏文静,水祝有点尴尬。

“没事没事。”水祝连连罢手。

“啊,水水,我发现你是不是不怕蛇了?你以前那是怕得恨不得钻地缝里去。”罗珊推着苏文静走。

水祝摸摸怀里的小蛇,笑道:“还好吧,可能比以前好一些了。”

“啊,那就好,我以后可以带黑曼巴去找你玩一天了。”罗珊愉快地叫道,“水水,你的蛇叫什么啊?静静的是花斑,你以后叫它花斑它就会很乖。”

唔,她的小蛇叫什么名字?她也不知道……

水祝低头问小蛇:“你叫什么?”

罗珊大笑:“哈哈哈哈,它又不会说话,你给它取个啊。”

“嘶——”小蛇窜头。

“小四?”

“哈哈哈哈,哪有这样取名的,你看它小得像泥鳅,不如直接叫泥鳅——嚯!水水救命!”

小蛇直冲罗珊飞去,水祝眼疾手快地抓住,抱在怀里,摸它的头安抚:“别气别气,珊珊开玩笑呢。”

“啊——”凄厉的惨叫响起,罗珊才发现自己因为躲避小蛇,松开推轮椅的罢手。

而现下又正在缓坡上,只见轮椅“哗啦啦”地滑下去。眼看就要翻车,罗珊飞快地跑上去用身体卡住轮椅。

轮椅猛地停下,苏文静被惯性摔出去,一人一蛇摔成一团。

水祝匆忙赶上去将她扶起来坐回轮椅,然后帮她理好裙摆,“没事吧?有没有哪里疼?”

苏文静惨白着脸摇头:“没事。”

“静静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都怪我,我以后再也不闹了,对不起静静,你不疼吧?”罗珊自我忏悔。

苏文静腼腆地笑:“没事,我们快过去吧。”

“倒计时10,9,8,7,6,5……”机械音适时响起。

罗珊叫一声“水水”,立即推着苏文静往大厅中央跑。

“3,2,1,0——”

“嚓!”罗珊捏住轮椅刹车,在最后一秒赶到。

水祝扶着墙喘气,这一跑,带得肌肉又开始酸痛不止。

“来齐了吗——”Nake钩子的尾音带出,“请入座。”

大厅正中央搭个半米高的台子,正正方方,足有三十米宽,七十把椅子绕满台子的三面,留出对墙的一面,可以让她们看清墙上玩着红颈蛇的Nake。

墙下整齐地站着五十名佣人。

女生们抱着蛇开始看椅背上的房间号和名字,对号入座。

罗珊率先推苏文静去坐好,然后回来叫水祝。

台子,椅子,标准的看戏配备,Nake想给她们看什么?268的女生?Nake不满意她们对待游戏的认真程度,想再次让她们长点记性?

水祝捂住狂乱跳动的小心脏,走过去坐在自己的位置。

台子很大,椅子与椅子间很有一段距离,纵使左右的蛇都在狂欢乱舞,也没有太让水祝害怕,假若它们想要攻击她,这距离足够她避开。

但水祝还是装作很怕很惶恐,缩肩抖手,摆出一副极度不安的害怕模样。

她还是她,还是所有人都公认的与第一名绝缘的人。她不想再成为众矢之的,不想汇聚所有人的目光,她会悄悄的,小心谨慎地在最后关头,拿到第一名。

小蛇探出脑袋,甩着尾巴翻白眼。

装,又开始装。

七十把椅子,空掉四个。

“逃跑”的268,送去实验室的260陆湘,被蛇毒死的259田小恬,还在昏迷的206孔珠粒。

空荡荡的椅子,明晃晃地告诉她们,她们是在游戏,一场随时随地都可能牺牲生命的游戏。

就看谁能安稳坐到最后。

Nake动动拇指,一辆机器车开过来,停在空出的台子边缘,佣人上前扯下白布,露出一个装满蛇的大玻璃缸。

数百条蛇在里面波涛汹涌,翻滚交缠,吐着蛇信子对她们“嘶嘶嘶”,那立起来攻击人的狠劲远比她们身上抱养的蛇野多了。

水祝一下子就想起左峰的万蛇坑,她这次是真的手在抖,不安地想要摸刀,但她的刀早被收走了。

机器车“咔嚓”伸出两条长手臂,紧紧夹住玻璃缸放到台子上,然后收了轮子坐在地下。

玻璃缸刚放上台,那些蛇便开始不断地想要攻击她们,疯狂地撞击玻璃,厚厚的玻璃被撞得“砰砰砰”响,令人头皮发麻。

已经有女生别开眼不忍直视。

水祝揪着衣摆,垂头看地。

Nake轻笑一声:“今天,是第一场游戏的最后一天,你们这一个多月辛苦了,请允许我为你们庆祝。”

没有人吭声,寂静一分钟。

“首先,我替你们总结你们的一个月。说实话,我并不满意,但想你们是新人,我该对你们宽容。”Nake说,“我真诚希望下一场游戏的你们能态度端正,热爱游戏,遵守规则,同伙伴和睦共处。”

“其次,我给与了你们一个多月的过渡期,用苏文静和孔珠粒举例告诉你们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但你们总喜欢挑战我的底线。在即将结束的第一场游戏的最后几天,竟然还有人逃跑。我说过,孔珠粒是最后一次,你们听不进,记不在心中,那我就帮你们牢牢刻在眼里,让你们随时随地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Nake说到这里,停下。

所有人都听得半懂——Nake不满意她们的游戏态度,并且抓住了逃跑的人,那么,后面呢?

空气凝固,只有女生身上的蛇不断发出“嘶嘶”声,扬头和玻璃缸里的蛇□□流。

“最后,庆祝开始。”

台边的机器车站起来舒展身躯,变成高大的箱子,顶盖打开,从里面升起十字架,插在玻璃缸边缘。

十字架上绑着一个女生,咖啡色的蛋卷披散,脸色苍白,她正处昏迷状态。

佣人取过针管扎进她的手臂静脉,注射药剂。

两分钟,女生缓缓醒来。

她先看见她们,双眼是刚苏醒的朦胧之色,随后看见了下脚成□□缠的,不断攀爬涌动,想努力跃起向她攻击的蛇群。

她吓得高声尖叫,在十字架上使劲挣扎。

然而皮绳将她捆得死死的,根本不容她动弹,手脚勒出红痕。

她大声哭泣:“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没有逃跑!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是268的陈娇娇!”

水祝的斜侧的女生在叫“娇娇”,漂亮的脸挂满泪水,坐在椅子里不安地扭来扭去,却不敢上前去救陈娇娇。

水祝使劲扣紧自己的双手,死死咬住唇迫使自己冷静。

她可以对Nake说是她在逃跑,和陈娇娇无关。

可她想死吗,不想。

她能说吗,不能。

她说了,她会死,所有参与这一切的人都会死,被欺骗的Nake也不会因此放过陈娇娇。

“你们想怎么庆祝?我很乐意倾听你的意见。”Nake笑着看她们。

没有人回应。

“没有意见?那我开始了。”Nake说。

“有!”罗珊高叫举手,“让她打一条蛇,打赢了蛇就放过她。”

“打蛇?呵,打死我的蛇,为什么要放过她?”Nake嗤笑,“倾听意见的时间已过。从270章汐汐开始——其实,我很好奇,在你们心中,蛇不可爱吗?”

“可爱。”有女生小声回应。

然后接二连三的女生答:“可爱。”

Nake瞬间眉开眼笑:“可爱,那么,请你们负责用陈娇娇把下面的可爱的蛇们喂饱吧。”

喂饱?用陈娇娇喂?

一个陈娇娇还不够一条蟒蛇的嘴,如何喂饱一整缸的蛇?

佣人们陆续在台上摆下托盘,白布掀开,一把把锋利的匕首,砍刀,剁骨刀,锯子,钳子,电锯,切割机一一展现出来。

佣人在陈娇娇脚下的玻璃缸上开个足以掉进去的口,然后掀起陈娇娇裙摆,用刀在小腿上划一条拇指长的伤口。

鲜血瞬间溢出,从腿上流下去,滴进玻璃缸。

陈娇娇惨痛地嚎叫,蛇群极度兴奋,“嘶”长的信子乱颤,迫不及待地想要更多更多。

“270章汐汐,从你开始。”

被点名的章汐汐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然后站起来,高冷地走上台,接过佣人手里的刀,犹豫。

Nake静静地看着。

陈娇娇痛到抽搐,她使劲地蹬腿哭叫:“不是我!我没有逃!不是我!求求你放过我!我没有逃——啊啊——”

在陈娇娇的哭叫中,章汐汐利落地在她小腿上又划下一刀,大股大股的血源源不断地往下流。

吃到血的蛇信子染得通红。

Nake满意地笑:“不要只是流血噢,流干了血蛇不喜欢噢。这都是刚出冬最饿的蛇,喂不饱可能会吃掉你们呵。”

章汐汐的那一刀让陈娇娇流了不少血,候在一边的佣人听见Nake的话,拿出纱布,给陈娇娇的伤口上药包扎。

269拿刀的手在颤抖,很明显,Nake不想只看她们用同一招。

不能放血,那么做什么?用什么喂?

鼻子?眼珠?舌头?手?脚?心脏?

不论是什么,都由她们亲自动手。

作者有话要说:刚入v,稍微调整了一下更新时间。

02.12—02.14(周三到周五)都是00:00更新,过后恢复每晚九点更新。

早睡的宝宝们不用等,白天再来哦=3=

晚安,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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