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入住仪式当然是没开?成功,且不说生活老师不允许,就连何琴溪都觉得洛癸这是在取笑她所以拒绝了。
何琴溪气呼呼地进宿舍收拾床铺,但她自小就没干过这些活,站在床边也不知从何下手。
她另外三个舍友看了她一眼,便指点了一下,但除了寝室长外,另外二人并没去帮她的忙,因为她们都很诧异何琴溪竟然会住校。
何琴溪心里有怨气,又觉得委屈,可当着别人的面她不会说父母的不是,只能一边收拾床铺,将她的衣服放进衣柜里,一边埋怨住宿条件。
寝室长说:“咱们学校的宿舍还算是不错的了,按照大学的规格来的,四人间,上面是床,下面是作业桌。有独立衣柜,连被褥、席子跟蚊帐都配备了。也有空调,但是会限电;也有热水器,不用自己去打热水……”
另一个学生说起她初中学校的住宿条件,八人间是最常见的,有些还有十二人一间的宿舍,都是上下铺铁架床。席子、被褥、蚊帐这些东西统统都要自己带。没有独立卫浴,每天刷牙洗脸都得到走廊的盥洗台去。
这么一对比,何琴溪发现这间宿舍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糕。
不对,她在家是什么生活,在这儿又是什么生活?这反差,简直从云端坠入深渊了好吗!
她拿起手机就要打电话跟她爸妈哭诉这里的条件差,结果?大门被敲响,她们扭头朝门外看去,便见钟起渊过来了。
何琴溪下意识收起手机:“钟老师?”
“听说你住校了,身为临时班主任,有必要过来看一下何同学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钟起渊微微一笑?。
何琴溪摇头:“没、没有。”
她要是不知道自己住校是钟起渊搞的鬼,她也就白长一颗脑袋了。明知钟起渊不好惹,她才不会这么没眼力见地在这人面前搞事。
“那就好。我相信何同学作为班长,一定会以身作则,处理好寝室与同班同学的关系的。平日同学之间有什么麻烦,也应该互助友爱……”
钟起渊说了一堆冠冕堂皇的话,偏偏何琴溪不能反驳,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过了几分钟,钟起渊还得去值班,便不再多留。
她一走,何琴溪想打回家诉苦的电话便拨打不下去了,因为她知道,就算她诉苦,她的爸妈也不会接她回家的。
想到这里,她就心情烦闷。回想起洛癸也住校,她就跑到隔壁,但隔壁宿舍一个人都没有,大门紧闭。
她问自己的舍友:“洛癸她们宿舍怎么没人?”
“都去班上晚自习了吧!”
何琴溪问:“那你们怎么不去?”
“说好的自习,平常能在家自习,自然也能在宿舍自习。”
何琴溪不想呆在宿舍,就去了课室。
因为高一没有强制上晚自习,所以班里只有一半不到的学生在安静地学习。办公室里也有老师值班,这正方便了学生们去问问题,而这是在家或在宿舍自习的学生享受不到的额外辅导。
“也难怪她们的成绩在班里名列前茅。”何琴溪想。
但她有这份认知,并不代表她就会去学习。她家有钱,她也不需要那么努力地学习,哪怕考不上名牌大学,将来也能出国留学。到时候镀金回来,“海归”的身份还不是比什么名牌大学生好听?
至于学习成绩中等的她为什么会当上班长,那是因为她在班里的拥趸多。且她想借各种?机会接近师长明,包庇他?以获得他?的好感,就竞选了班长,然后平日里对师长明的各种?扰乱课堂秩序的做法视而不见。
钟起渊看见她,故作讶异:“呀,班长你在呢?正好,这里有一份报名表,你填了。再按照这份学习计划,一周写一篇作文给你们语文老师……”
何琴溪:“……”
她觉得这名体育老师要成为她这个学期的梦魇了!
当然,她很快就会发现,钟起渊不仅仅是她这个学期的梦魇,而将会是她整个学生生涯的梦魇。
钟起渊没表现出针对哪个学生,且她的所作所为都在一个正常的老师的表现范围之内,何琴溪有苦不能言,只能苦逼地回课室安静填写报名表。
之后她又从语文老师那里领了一本专门给参加那作文大赛的学生学习的题册,接着除了完成各科的作业之外,还得琢磨写作文。
何琴溪的苦逼,洛癸是不清楚的。
因为师长明对她的态度仍处在“欺负她,好吸引她的注意力”阶段,在外人看来,师长明这是讨厌她,所以故意霸凌她。何琴溪也就没往她的心上人居然喜欢洛癸那上面想,自然不会带头霸凌洛癸。
两人的矛盾就还没爆发到明面上来,洛癸自然不会去关注何琴溪。
倒是有同学注意到了何琴溪出现在课室,好奇地问她:“班长,你今晚怎么来自习了?”
何琴溪把她要参加作文大赛的事情说了,那几位同学顿时一阵羡慕:“这可是很好的机会,如果?入选决赛,那就能到首都去了呢!”
“我去年暑假才去过首都,能去首都有什么了不起的呢!”何琴溪骄傲地说。
几位学生都知道她家有钱,听了这话,只觉得她在臭显摆,但面上还是打着哈哈,吹捧了过去。
也有看她不顺眼的学生阴阳怪气地说:“能报名参加作文大赛的又不是只有一个人,小洛的作文几乎每次都能拿满分,照我说,小洛应该也去报名,或许获奖的概率还大一点。”
沉迷学习的洛癸压根没注意到她们的针锋相对,倒是何琴溪禁不住挑衅,一激就怒,指着洛癸说:“你这么能耐,你倒是去找钟老师要报名表啊!”
洛癸这才注意到这把火烧到她的身上来了,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后,说:“我不打算去报名。之前温老师找我了,但我还得去打暑假工。”
何琴溪气得脸色涨红:“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这是在捡你不要的比赛资格?”
门外的钟起渊摇了摇头:“好好的气运之子,看着脑子灵光,可惜长了一张嘴。”
系统:“宿主别嗑瓜子了,快去帮气运之子啊!”
钟起渊:“这不比宫斗、宅斗戏好看?”
系统:“……,你真笋呐!”
钟起渊嗑完瓜子,把瓜子壳扔垃圾桶,完了去把洛癸跟何琴溪轮流喊到了外面。她先跟洛癸谈:“平日在学校勤工俭学不说,放了学还会去小饭馆打工两小时才回来晚自习,暑假还要去打暑期工。你家庭有困难?”
洛癸一脸纠结,她不想说自家有困难,毕竟听起来像在卖惨。于是道:“家里没什么困难,但我想自食其力、自力更生,减轻家里的负担。”
“你的想法很好,但还是要以学习为主。”
洛癸点头:“我知道的,钟老师。”
她本以为话题会就此结束,怎料钟起渊又说:“你与其每天都花两小时在外打工,每个月就赚那么三四百块,不如在学校做勤工俭学,这样还保障一些。”
洛癸说:“我在食堂勤工俭学,一个月也就三百,如果?不在外多做一份兼职……”
她的生活费其实一个月三百就足够了,毕竟她当初以全市第三的成绩考进来,学校给免了学杂费还有住宿费,她在学校基本不用花什么钱,每个月的伙食费也能压缩到一百五十块。
只是家里负债累累,她想攒些钱给她爸还债,三五百块不多,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嘛!
钟起渊对她的情况了如指掌,问她:“你会种?田吗?”
洛癸:“啊?会,但……”
她小时候是在乡下跟爷爷奶奶生活的,初中才被接到市里跟她父母、弟弟一起生活。不过她的父母感?情不好,加上那一年她爸经营的跆拳道馆倒闭了,欠了一身债,她妈妈就跟她爸离婚了。
她妈妈带走了她弟弟,她跟她爸爸一起生活,所以为了替她爸分忧,她努力学习,年满十六岁后便去做兼职赚生活费,好减轻家里的负担……
“那就好,我到时候会请学校再开?一个勤工俭学的岗位,专门帮我打理我的地,也不用24小时都看着,就早上、中午以及晚上都巡视一遍,帮我做一些记录就行了。到时候你辞掉外面的兼职,去申请这个岗位。”
洛癸:“……”
她觉得自己没明白钟老师的意思。她帮钟老师种?地?钟老师的地在哪里,都种了些什么?
“你先?回去学习,等你哪天想好了,再来回复我。”
钟起渊将洛癸打发走了,又找来何琴溪,何琴溪似乎还有些委屈,觉得她是被老师挑剩下的,故而这会儿见了钟起渊也没什么好脸色。
钟起渊可不是真的老师,更不是一个称职的老师,她不会去在意这些学生弱小的心灵是否经受得起打击,她开门见山地说:“做人要有自知之明,要看得清自己有几斤几两。你扪心自问你的成绩好吗?你语文成绩确实好,可也被其它科目拉低了总分,你这成绩在年级28个班,1400多个学生里面,连前五百都挤不进去,你有什么可以嘚瑟的呢?”
何琴溪一怔,旋即红了眼。
看得系统都直呼宿主残忍:“这还只是一个小姑娘,一个学生,人家好面子,你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也不怕伤了人家的心!”
钟起渊可不管系统,她依旧在戳何琴溪的心窝子,说:“你觉得你是被挑剩下的,那你不想想,你的实力可不就是只有被挑剩下的份吗?什么时候你有让老师争相主动挑你的实力了,你再来甩脸色。”
何琴溪委屈哭了,控诉:“你凭什么轻视我?老师对学生难道不该一视同仁吗!”
钟起渊捏了一个拳头:“五根手指还有长短呢,但握成拳头的时候,你看得出来哪根手指长,哪根手指短吗?开?学的时候,每个学生于老师而言就如一个拳头,看不出长短。可随着时间长了,每根手指都露出了它们的面目,哪根手指长,哪根手指短,别人便都看得出来了。
“你想要求手指一样长是不可能的,你如果?不想当最短的手指,那么你就该想办法当最长的手指,而不是要求别人折了最长的手指以达到跟最短的手指一样的长度。”
何琴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路过的老师、学生都投来了八卦的目光。
“哭完了就回去,想不明白就多做习题册。”钟起渊说完,让何琴溪回去了。
何琴溪没回去,先?去厕所偷着哭,边哭边骂钟起渊,骂完后,觉得舒爽了一些就去洗了把脸。
洛癸从卫生间里出来,看着她有些尴尬。她没想到洛癸会在这里,登时瞪大了眼睛:“你怎么在这里?!”
“上厕所啊,不然你以为来吃饭?”
何琴溪:“……”
她忽然想到一个笑话,忍不住笑出了声。
洛癸:“……”
班长该不会是被钟老师骂到脑子出问题了吧?
她摇了摇头,准备回去。
何琴溪却喊住了她:“你为什么不问我笑?什么?”
洛癸觉得她果然被骂到精神失常了:“我为什么要问你为什么笑??”
“电视剧不都是这样演的吗?女主跟女配针锋相对,然后女主大笑?,女配问女主笑什么……”
洛癸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比较好,最后说:“少看点电视剧吧!”
她转身出了厕所,何琴溪不依不饶:“你别走!你快问我在笑什么?”
洛癸同情起她来,觉得她还这么年轻,就精神失常了,后半生该怎么办才好呢?
她说:“首先?,我跟你不是什么女主女配的关系,其次,我不认为我们刚才算针锋相对,我们的立场首先?就不是敌对关系,我为什么要代入电视剧?”
何琴溪冷笑:“你觉得我们不是针锋相对?你在课室不还骂我来着?”
洛癸更无辜了:“我什么时候骂你了?”
两人算起了旧账,然而何琴溪忽然想到钟起渊跟她说的那些话,又蔫了吧唧的。
洛癸见她大笑?之后又陷入了低落的情绪当中,忽然想起心理健康课上,老师提到的一种?心理疾病,态度不由得小心谨慎起来,生怕自己进一步刺激她,致使她病情加重?。
于是问:“你刚才在笑什么?”
何琴溪见她主动问起来了,就将她那个笑?话说出来:“小明跟小伟在厕所门口相遇了,然后小明跟小伟打招呼,说‘你吃了吗?’,小伟说,‘我吃了。’哈哈哈哈,是不是好好笑!”
洛癸:“……”
她配合地假笑?了一下,说:“我还得回去做题,你不如回宿舍休息一下吧!”
何琴溪意外地发现洛癸居然也不坏,但心里对她还是有点莫名的敌意:“我不需要休息,我什么事都没有,你也不许在班上嚼舌根!”
洛癸没兴趣传八卦:“知道了。”
何琴溪不相信她,跟着她回了课室,然后盯着她,看她是否在跟别人说她在厕所哭的糗事。
洛癸的同桌被这道目光刺得浑身不自在,扭头看了她一眼,又悄声问洛癸:“班长这是怎么了,盯我盯一晚上了!”
一看见这俩交头接耳,何琴溪立马跳了起来:“你们不好好自习,开?什么小差呢?!”
洛癸:“……”
洛癸的同桌:“……”
她改为给洛癸传纸条,问班长是不是神经病。
洛癸想了想,心知不能把班长是神经病的事情传出去,就回了句:“没吧,她也是在履行班长的职责。”
洛癸的同桌:“那她干嘛盯着我看?难道是发现我今天化妆了?可她不也一样化妆了吗?”
洛癸看了眼同桌的脸。
抱歉,她没看出来哪里化妆了。
她回同桌:“班长没化妆。”
哪怕化了,刚才洗脸估计也哭没了。
同桌:“不可能,她看起来像化妆了。”
洛癸沉吟片刻,回:“可能她长得就很明艳动人,所以看起来像化妆了。”
何琴溪早就发现她们在偷传小纸条了,于是悄悄地走过去,趁洛癸的纸条移到了中间,突然出手没收那张小纸条。她瞪俩人一眼:“我要去告诉老师!”
然后她打开?纸条一看,愣了下,又看了洛癸一眼,冷哼了一声,把纸条还给洛癸:“下不为例。”
然后回到座位上去了。
洛癸的同桌只觉得她莫名其妙,但是想到自己在背后说热坏话反而被当事人看到了,心里顿时一片哇凉:“她会不会记恨我?”
洛癸没在意自闭的同桌,也没把何琴溪刚才的举动放在心上,转头安静地做题去了。
何琴溪内心却并不平静,仿佛有两个小人正在心里打架,一个说洛癸很善良,她对自己没恶意;另一个则骂洛癸假装好人。
两个小人没分出什么胜负,何琴溪却意识到钟起渊说的话有道理,她如果?不想当最短的那根手指,那就要努力。只有努力,让人看得到她还有“变长”的机会,她才能成为那根最长的手指!
心中燃起了斗志,她便开?始做作业,然后利用课余时间训练她的写作能力。她甚至还鼓起了勇气,放下了架子去请教年级第一的洛癸。
只不过她发现洛癸经常早出晚归,还爱往外跑,哪怕是课间,一下课就不见了人影。她找了洛癸几回,终于在一天傍晚吃过晚饭后,逮到她正拿着本子在生物园记录着什么。
何琴溪跟到生物园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她抬头看了眼门上挂着“生物园”的牌子,确定自己没走错。
可原本跟草地没区别的生物园,为什么变成了真的生物园?
之前的生物园铺着草地,种?了几棵树当景观,然后在里面摆上各类地图模型,还有地球仪等。说是生物园,实则更像地理园。
然而现在草地没了,被种上了不知名的植物;模型跟地球仪等都被放得十分整齐,周围还多了许多动物模型,以及盆栽。
何琴溪凑过去一看,发现这些模型与盆栽都是按照地图来区分的。比如热带地区模型旁边就放着许多热带动植物,寒温带地区也有响应的动植物。
除了模型区域,其它区域都被篱笆隔开?来,明晃晃地写着“禁止采摘、踩踏、触碰”等字样。
她还看见每一个小区域,都挂着一个小文件夹,她过去看了眼,见上面详细地记录了那地里所种?的植物跟生长情况。
“西红柿?西红柿长这样的吗?”
何琴溪看字迹就知道是洛癸写的。她左翻右翻没看见有西红柿,这时,洛癸发现了她:“班长,你不要动这里的东西!”
何琴溪有逆反心理,她不仅不听,还一把拔了那苗:“哎哟,不小心,都怪你吓唬我!”
洛癸同情地看着她,把她看得心里直打鼓:“干、干什么?不就一株西红柿苗嘛,我赔你一筐西红柿还不行吗?”
“这是钟老师种?的西红柿。”
何琴溪身子一僵,知道自己摊上大事了。
她可不想再被钟起渊怼得崩溃,只能低三下四地求洛癸:“我立马给她种回去,你别告诉她行不行?”
洛癸一板一眼地说:“它被拔|出来,伤了根,我必须要记录在案。”
“钟老师知道了会骂我的,你不记录行不行?”
洛癸说:“我如果?替你隐瞒,那就是我失职,这样我就没资格拿工资了。”
“什么工资,你要多少钱,我给你。”
洛癸摇头:“做错事了就要承认,你去跟钟老师道歉,她会原谅你的。”
“你怎么这么没同学爱?”
“这跟同学爱有什么关系?”洛癸顿了下,“大不了我跟你一起去找钟老师道歉,我没看顾好她的菜地,我也有错。”
“你怎么这么死心眼!”何琴溪生气。
“做人要诚实。”
何琴溪见她这么倔,便只能认命地跟她去找钟起渊认错了。
照理说钟起渊如果?不用值班,夜里是不会过来学校的,但她自从承揽了学校的绿地后,便住在了这边的教师宿舍。
虽然钟启芫的父母十分担心她,但在她的坚持下,他?们也只能依从她,只不过担心她在学校吃不好,就把生活助理安排进了食堂给她开小灶。
且不说生活助理的心情如何,钟起渊每天都只专注于将绿地改造成耕地,她的课程又少,不知情的人见了还以为她是学校请来打理园林的园丁。
俩人在办公室没找到钟起渊,又去了教师宿舍,结果?也没找到。正当她们迷茫钟起渊会去哪里的时候,意外在仙姑园看见了她的身影。
她站在钟仙姑的铜像前,微微仰头注视,像在沉思什么。
她们刚要过去,便看见一位学生径直走向了她:“你在想她吗?”
钟起渊说:“没有,只是在回忆,她长得有这么丑吗?”
从宛:“……”
钟初鸢为什么被塑造成这样,她心里没点数吗?
“是谁当年说鸢鸢长着一张瓜子脸,容易被人说成狐媚子,所以在给她画画像时,刻意把她画圆润一点,看起来有福气,更容易获得百姓的信赖?”
钟起渊摸了摸下巴:“是你的便宜哥哥。”
从宛:“少推锅。”
系统提醒她们俩:“气运之子跟女配过来了,正在暗中窥视你们。”
“过来就过来吧,我们又没做什么不见得人的勾当。”钟起渊说。
从宛却有些疑惑:“气运之子怎么跟女配搅合到一起去了?”
说到这个,系统就有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的话要跟审核员分享,但审核员此时此刻并不想听它的废话,为了不打扰钟起渊做任务,她便准备撤退了。
钟起渊却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去哪儿?”
从宛翻白眼:“有人看着呢,你注意师德!”
钟起渊幸灾乐祸:“听说你现在特别惨,你在这个世界似乎无法降低存在感。你们班主任跟我说了,你之前总是打瞌睡,她还怀疑你是不是夜生活太丰富了,导致白天精神状态不佳。”
从宛:“你别造谣,前面那句话我信,后面那句话是你自己编造的吧!”
“是我的怀疑,所以不算编造。”
从宛恨她恨得牙痒痒的:“我天天写政治卷子、历史卷子写到十一点,你说我夜生活是不是很丰富?!”
钟起渊点头:“文科生,我懂,我懂。”
“你懂个锤子。”从宛自从知道宿主天天没事干,一天除了上一个小时不到的课之外,就只是在学校里种?种?菜之后,第一次感觉到心里不平衡。
作者有话要说:钟反派:不能种田,这个世界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从摸鱼:不能摸鱼,这个世界干脆毁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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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钟反派不是一个称职的老师,大家不要模仿她。现实里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都应该相互理解和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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