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龄小,心思不稳,想的却多,没有想到旁的事情,只当数日不见,穆凉心思就改了。
穆凉听她忐忑的话后,弯唇笑了:“你以为我如何了,难不成喜欢旁人了?”
“你刚刚就像那个样子?”林然低下脑袋,阿凉的笑意像是在嘲讽她,实在羞得慌,索性往她怀里钻去,靠着她的肩膀,闷声道:“我是喜欢你的,你别笑话我。”
“没有笑话你,我如何不想你,只是很多事情不能自己做主罢了。”穆凉叹气,拍着她的肩膀,情绪低沉。
林然呆了呆,不知她的意思:“这个、也有不得已的时候?”
难道不是两厢情愿吗?仔细一想,就想到源头上去了,许是来月事了,想开后就不计较了,靠着她道:“我晓得了,那、好好睡,昨夜疼得睡不着。”
她声音软糯,带着讨乖,与从前无异,让穆凉心软了又软,摸了摸她的后颈:“那你睡我守着你,明日找太医看看,配些安神的药。”
“那你哄哄我,就像小时候那样。”林然闷着脑袋,也不抬首,得不到满足就只好退而求其次,“你给我唱歌,好不好?”
穆凉一顿:“我不会。”
“以前你会的,我听过。”林然蹭了蹭她,好像是真的没听过,都是奶娘唱的,哼着听不清的词。
穆凉不肯:“没有就是没有,我骗你做什么,你好好睡,明日给你做桃花酥,放蜜糖。”
林然这才满足,复又提醒一句:“多放些,止疼。”
“听你的。”穆凉轻轻应了一声,握着她手腕处的纱布,指腹如抚羽一般地略过,眸色晦深,也是毫无睡意。
林然的性子历来倔强,若真有为质的那日,是绝对不会留下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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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之际,东方露白,榻上的人还没醒,不速之客就已来了。
穆能今日自觉没有脸面去上朝,清早就到郡主府来找人算账。
他来得早,可惜两人都没起,唤婢女去禀报,婢女出了廊下就不见影子,郡主吩咐过,王爷来了不需禀报,由着他等。
穆能在厅里吃了早饭,又喝了几盏茶,还没见到人,气不打一处来,要走时,婢女道是林家二爷请他去对弈。
林家二爷是林肆,府里人不知他真实身份,就以二爷称呼。
穆能正愁没有地方去,也没有拒绝,跟着婢女就去了。
卧房里的人才刚醒,穆凉到下半夜才入睡,醒来时就晚了些,躺在被窝里动了动身子,林然也跟着迷糊醒了,往她身上靠了靠,“阿凉……”
迷糊之音让人听着缠绵,穆凉笑了笑,看向身旁人:“该起了。”
“不,疼……”林然哼了一声,拿脑袋蹭着她,趁机占便宜。
听着她喊疼,穆凉眼里闪过心疼,挪开她的手,至她眼前,“真疼还是假疼?”
“真的。”林然睁开一只眼,呼吸喷洒出的白雾,氤氲着眼睫,她略动了动唇角,就贴上了柔软。
穆凉生涩地触碰着干涩的唇角,舌尖轻轻描绘着唇角的弧度,林然恍然一怔,脑海里一片空白。
清晨之际本就迷糊,被突如其来的吻亲得脑袋发昏,竟不知道怎么去回应,任由着阿凉生疏不熟的亲她。
穆凉年长,在□□上极为生疏,多是林然缠着她,她被动去接受、迎合。
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
这次的主动让她心跳加快,感觉就要跳出咽喉处,她吻到一半时,顿住了,舌尖依旧在唇角边缘打转,她忘了怎么呼吸……
戛然而止的亲吻,让人更加念念不忘,林然眨了眨水润般的眼睛,眼睫都沾湿了几根,迷蒙不解地看着她,无声抗议。
你亲就亲,怎地亲到一半就停了……
故意折磨她。
穆凉呼吸微滞,本是寻常的亲吻,偏她眸色红了些许,眼眸里就随之添了几分魅色。
都道是莲是出淤泥而不染,洁净如初,若那朵莲染上艳丽之色,就是穆凉此时的模样。
矜持却动了情.欲,白雪中绽放的红梅,更为吸引文人墨客争相夸耀。
林然深陷其中,舔了舔自己的唇角,嫣红之色带着水润,穆凉低首,握住她的手腕,只亲了亲她的眉眼,辗转至唇角,须臾的等待让人更加疯狂。
林然转被动为主动,在阿凉尚未曾退却的时候,先以舌尖舔.舐。
穆凉顿了顿,舌尖上的味道似是变了,眼窝里的红色更深了些,情动之初,万物虚无。
缠绕之际,气息都染着情.欲,高山流水之音,清晨之际,尤为悦耳。
唇角麻木之后,穆凉退了出来,坐直身体,随手将耳边的发丝捋顺,又像是若无其事一般,穿衣梳洗。
林然瞧着她粉面红晕之色,举止优雅,不觉唇角上扬,往自己被窝里藏了藏,摸了摸自己的嘴巴,想起阿凉刚才主动吻她的样子,笑出了声。
穆凉不理她,去衣柜中去找衣裳,一面道:“你又将算盘藏到这里了?”
“嗯?”这是个不大好的话题,林然眼皮一跳,上次随意丢到床底后,果被婢女找了出来,堂而皇之地放在桌面上,她心虚,又给藏进了衣柜里。
阿凉又生气了?她往榻上缩了缩,窗下的光线打进来,穆凉长而黑的发丝照射得更为明亮,侧脸轮廓也染上宁静美。
她将昨日绣坊送来的一袭红色的裙裳取出来,林然不知随了谁的性子,极爱素净,不着艳丽之色。
她挺喜她着艳丽之色,年少之人太过死气沉沉,也非好事。
屋里暖和,将衣裳丢给林然后,婢女来敲门:“夫人,王爷去了二爷处。”
“晓得了,你先退下。”穆凉心中有数,见她要起身,索性就将算盘拿出来,温柔一笑:“无事就不要出门了,不如反思你的罪过。”
林然脑子一疼,“我没有错。”
“我若说有呢?”穆凉看她一眼,目光很淡,漫不经心,带着淡淡不悦,林然就不反驳了,“跪就跪,你要去见阿爹?”
“他不是你阿爹,是你岳父。”穆凉提醒她,唤岳父提醒他辈分之事,哪里有人绑了自己的女婿的,尤其这个傻子,毫无反抗的意思。
跪一跪,清醒些。
穆凉离开了,林然对着算盘发愁,跪不跪?
她在暖和的被窝里想着正经的事,阿舅见阿爹做什么?两人历来没有交集,难不成还要其他的事不成?
仔细一想,两人多半说的朝堂的事,她抱着被子,舒服地躺了会儿,余光扫到算盘后,迅速又爬起来。
跪就跪,又不是没跪过。
等过几日,她定要讨回来,让阿凉也疼一疼。
她凄惨地爬了起来,闭眼跪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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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凉去时,屋内气氛如冰,婢女远远地退到院子外,地上散着碎片,不知是谁杂砸了茶盏,碎片碎得厉害,凭着感觉,当是穆能砸的。
她敲门入内,林肆先回身,坐在轮椅上弯了弯脊背,“郡主。”
“二爷。”穆凉笑着回应,撇开碎片小心走至两人,穆能脸色铁青,她顺口道:“父亲来郡主府又是兴师问罪?”
“林然呢?”穆能朝她身后看了一眼,空无一人。
“睡着,父亲有事同我说也是可以。”穆凉语气冰冷,就像面对陌生人一般,林肆转动轮椅,背对着两人,不去掺和。
穆能觉得哪里不对,“你什么意思?”
“没有意思,林然在休养,您有事等她伤好再说,年底林家事情也多,您就包含些,何必做些不必要的事。”
“有话直接说,我听不懂你的意思,我绑了她,她记恨了?”穆能处于云雾间,方才与林肆争执一番,还处于迷糊中。
“记恨您做什么,您若无事还是回府的好,郡主府不留您了。”穆凉生气,愈发冷静,见满地碎片后,就不再说旧事,转身就回院子。
林肆冷笑,“这都是王爷的报应。”
“你闭嘴,老子也不爱来这里。”穆能接连受到讽刺后,负气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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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冷得厉害,寒风凌厉,穆凉踏着寒风回屋后,林然靠着床榻,歪倒在一侧,也不知是跪着,还是坐着。
她手里抱着自己的衣裳,数着衣上不知名的花瓣,穆凉悄然走近,“上面绣了多少朵花?”
“没数完,好生无趣。”林然瞥她一眼,复又端正跪直着,算着时辰,又道:“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阿爹说什么了?”
“我让他回府,无事莫要来郡主府。”穆凉倒了杯热水递给她,见她又跪得歪歪扭扭,也不去提醒,等她喝了水,才道:“林肆与父亲似有争吵,你待会去问问缘由,伤了和气就不好了。”
“阿爹不是爱记仇的性子,吵了就吵了,不会有事的。”林然凝视手中的衣裳,抱至穆凉眼下:“我不穿这个。”
“不出门就穿这个,没有你拒绝的余地。”穆凉罕见地将话说得坚决,林然抿了抿嘴,低声道:“阿凉,你怎地脾气愈发大了。”
“我哪里脾气大了?”穆凉走至她跟前,抬起她的双手,撸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纱布,怪道:“信阳殿下知晓你这般的行为,你觉得她会饶了你?”
“这倒也是。”林然自我安慰一句,想了想,趁机抱着她的脖子,不让她走:“那我们一起跪,你替我反省。”
“少来,你的错,为何我反省。”穆凉解开她的双手,寻了坐垫来,铺在踏板上,顺势坐在下来,算是陪着她反省。
林然瞧着她二人的姿势,她跪着,阿凉坐着……
她嘀咕道:“不公平。”
“也对,那我去外间,你一人跪着。”穆凉顺着她的话,素白的手撑着榻沿,说罢就要起身。唬得林然忙拉着她坐下:“公平、公平。”
林然半靠着她,双手不自觉地攀着她的脖子,脑袋抵着她的脑袋,低声叙说:“阿凉,九娘说江南来了许多逃民,多半是挡不住了。”
“所以呢?”穆凉等着她的后话。
“你同信阳殿下一道离开,也不是,她先走,你过年以后再回南城,如何。”林然声音怯怯,又带着不舍。
“也可,听你的。等你接我回来,记着时辰,我离开几日,待回来时你就跪几刻钟的算盘。你一月不去接,那你就跪一整日。”穆凉淡笑,只那抹笑意未达眼底,就像戴着虚伪的面具,让人看不清她的心。
林然准备了很多的话,想了几日,一句话还没说,阿凉就答应了。她慌了一下,“你当真?”
“你多准备些算盘,金子银子都可。”穆凉颔首,冰冷的侧颜让林然心口跳了一下。
她鼻子莫名一酸,不自觉开口:“阿凉,你怎地答应那么快了?”
穆凉有些生气,本是微恼,听她声音就不觉得发笑,不答应不好,答应又不好,这样的人太难哄了。
“我不答应,你会罢休吗?”她也不去安慰,正视着前方。
林然感觉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可又不能等到危险的时候再送阿凉走,到时定然是走不得的,且阿爹多半也是不会留在洛阳城的。
突厥求亲,到时必让人去送亲,当年是八王送的,明皇必将这等吃力不讨好的差事教給他的。远离洛阳、远离前齐战事,才让她放心。
她自己吃瘪,又没地方诉说,盯着穆凉,摸到她的耳朵,也要去揪:“阿凉,你变了。”
“变坏了,可满意了?”穆凉随口答道。
林然忽而就哭了,眼睛通红:“你不喜欢我了……”
“你哭了也无用,自己想的办法怨不得旁人。”穆凉罕见地不去哄,坐在一旁看着她哭,眸色带着冰冷。
林然蹭着她的颈间的肌肤,“阿凉、那你不走,我们一起面对,可是、可是……”
自我反省还是有些用处的,穆凉摸着她的脑袋,微微一笑:“后悔还来得及。”
“不后悔。”林然咬咬牙,松开阿凉,复又跪坐在算盘上,耷拉着脑袋,掰着手指在计算什么,自己嘀咕:“要跪好久的。”
嘀咕完,自己爬了起来,揉揉自己的膝盖,将算盘踢到床底下,哼了一声:“我才不跪,你要听我的,都说出嫁从我的。”
“我未曾说不从你,你自己气什么,只是自己莫要后悔。”穆凉极为平静,没有如旁人般吵闹,极为顺从地听话。
有些不符合她的性子,林然没有在意,穿好衣裳就让人打水梳洗。
赌气地不去理穆凉,穆凉也没有闹,让婢女伺候她洗漱时小心些,两人清晨起闹了很久,眼下都快近午时了。
林然手握不顺筷子,拿着汤匙喝粥,眼底一片寂寞,穆凉喝着清粥,时不时地的看她一眼,待喝过粥后,她夹了一块糯米糖糕给她。
林然拿勺子戳了两下,没有戳开,下意识看向穆凉:“戳不动。”
“自己咬。”穆凉不理她的讨乖。
“咬太丢人,不咬。”林然傲娇地别过头去,不能趴着盘子去咬,像小老虎一样了,丢人死了。
穆凉依旧不为所动,睫影投下一片黯淡的光影,垂眸道:“丢人就不吃。”
“阿凉变了。”林然复又抗议一句。
“你都不要我了,自然就变了。”穆凉孩子气地说了一句,出口就后悔了,也不去抬首看她委屈的神色,放下筷子道:“你自己说的话,自己晓得后果。”
“那你可以反驳的。”林然小声说一句,虽说自己没有道理,可还是要争取的。
穆凉冷笑:“方才是谁说出嫁从你的?”
“我、我……”林然我了半天,没有说出第二个字,面色颓然,以手去拿着糖糕吃,蜜糖沾的手上都是,她泄恨般咬了一口,“就是我说的,你也欺负我了,总让我跪算盘。”
“你也可以不跪的,都是你的自由。”穆凉话音薄凉,毫无往日的温存,大有争明白的意思。
林然又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那是因为我喜欢你,不想你生气,不能让你失望。”
穆凉微惊,婢女在侧捂嘴掩笑,见小家主趾高气扬地表白,也是觉得有趣,忙都退了出去。
“喜欢你,才会听你的,不喜欢听你做甚。”林然又添了一句,咬着糖糕就推门走出去,再说下去,又要说不过阿凉,到时又被她坑了。
她边走边咬着糖糕,未曾走出院门,就见到管事慌张走进来:“家主,陛下有旨,让您入宫。”
明皇找她作甚?口里的蜜糖还没有融化,林然将糖糕递给管事,吩咐道:“我即刻入宫,你与夫人说一声,让她莫要担心。”
蜜糖还在手上,她用帕子擦了擦手,唤来车夫,坐车入宫。
在东华门处见到玄衣,她下车步行,玄衣恭谨一礼,轻声道:“殿下让属下来迎您。”
“迎我做什么?”林然奇怪,再看玄衣面上的喜色,忽而猜到什么,“陛下答应了?”
“对,答应让您回皇家。”玄衣略有些激动,想起信阳殿下这么多年来的不易,也算是没有白费的。
林然踢了踢脚下的石子,不情愿道:“殿下答应了什么?”
“十日后,殿下领兵去江南支援魏将军。”
这正是信阳所想的,林然与玄衣一道入内,又道:“没有了?”
“没有了,因陛下之前对您有承诺,是以为难您是不可能的。”
林然不再问了,或许阿爹说的对,明皇这么放心,就仗着她在洛阳城内,一旦出事,她就是束缚信阳殿下最好的枷锁。
信阳与平王太子不同,她本就是重情之人,膝下仅只有一女,恰是最好的人质。
认祖归宗又如何,还不她人的案板肉,任人宰割。
入了紫宸殿后,温暖如初,宫人过来替她脱下大氅,露出一袭红色的裙裳,信阳眼中闪了抹异样的光色,旋即又敛了下去。
明皇没有异色,从案牍后抬首,笑了笑:“当年初见她的时候,就是一副乖张的性子,我还拿她与你做比较,不想真的是又血缘。”
信阳不知旧事,也没有作答,林然更是记不得,停顿了会,明皇自觉尴尬,便隐了话题,道:“林然,你想回皇家吗?”
“林然不想。”
信阳也没有惊讶,低头捋着自己袖口的花纹,装作没有听到,明皇自然诧异:“为何?”
“林家父母膝下只我一女,我若离开了,林家后继无人,岂不是对不起她二老。”林然坦诚,她对皇家的身份一点都不在意。
“是吗?”明皇故作沉吟,装作狐疑不定地问信阳:“她不愿意,信阳你如何想?”
“孩子尚小,母亲问她作甚,本就是长辈之事,由不得她。”信阳语气带着不甘,听到明皇耳中,只当两人不和,旋即一笑:“说的也是。”
“既然如此,朕着礼部将林然的名字加进玉牒中,另外她自然不可再姓林,你拟一名字通知礼部,朕累了,你母女二人回去吧。”
明皇摆摆手,揉着自己的鬓角,似是有些乏力。
林然没有再说,退了出去,也不理信阳,自己大步出宫。
宫道上不少来往的朝臣与宫人,无数只眼睛盯着两人,就像利剑一般戳破身体。
林然本就有脾气,与穆凉在府里一番争执,心情更为不好,急着回府后,信阳追着几步,“你有怨气?”
“没有,我急着回府罢了。”
“我与你有话说。”信阳伸手拦着,到底让她脚步停了下来,不满道:“你在怨我?”
“怨你做什么,你去领兵,关我何事,再者你可曾想过,你离开洛阳,我便成了陛下手里的人质,随时都可来威胁你。”林然语气不善,与穆凉争执后怒气都在此时爆发出来。
信阳沉默,她又道:“百姓的生死是陛下所顾及的,你非皇帝,顾及那么多做什么。我很自私,做不到你这般仁慈,殿下既要百姓,我也管不得,但与我没有关系。”
两人在宫道上争执,引得旁人停下脚步,信阳被问得哑口无言。
林然带着性子离开,也不顾旁人的看法,她与信阳本就不和,也不用顾忌面子。
她只是不明白,君王都不顾及百姓生死,信阳殿下何必如此在意,功高震主的道理,难道不懂吗?
回府后,婢女守在廊下逗弄小白兔,另一头站着小老虎,盯着小白兔,爪子在动着,想要将小白兔吞下去。
几月来,它试过无数次,将兔子按在爪子下时候,张嘴就可以吃到,每每都会被婢女拉开,半途而废。
林然脸色阴沉着,婢女不敢上前,抱着小白兔退下去,唤不走小老虎就随着它去了。
林然推开门,穆凉坐在屋里做针线,见她将针线放回竹篮里,“陛下召你入宫做什么?”
“你藏什么?”林然盯着她手中的竹篮,信步走过去,穆凉拦住她:“你怎地那么大气?”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菌控诉:九皇叔三天没有码字了……
最近堕落了……快来唤醒我。
加更的第三天,被锁文两次,加更好惨的!
感谢在2020-04-0323:37:54~2020-04-0411:29: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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