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用得毫无滋味,林然随意吃了些就去书房。
生气了,穆凉婉然一笑,脾气大了些,不过这般也好,泥人还有几分脾气,吩咐婢女去备些点心送去,免得生气又饿了。
大事放下后,她也放下心来。
林然气性小,不到亥时就自己主动回来,进屋后就轻轻哼了一声,故作矜持地坐下来。
“不生气了?”穆凉好笑,将手中的针线放了下来,抬眸看着她:“吃点心了吗?”
“你都不去找我,管我吃不吃点心。”林然眉眼间都是愤懑。
穆凉走过去,捧着她的脸,在额头落下轻轻一吻,“满意了?”
“不够。”林然站起来,直接伸手拦腰抱住她,转身就往内室走去,气道:“还我一个洞房。”
她习武力气不小,太过速度,吓得穆凉一声惊叹,不自觉揽着她的脖子,嗔怪道:“你恼什么,那夜是你拒绝的。”
林然轻哼一声,将阿凉平躺着放在榻上,欺身压了过去:“你自己晓得,偏偏不告诉我,还有浮云楼一事,你也瞒着我。还有赵九娘是你的人,你也不告诉我,还有……”
唠叨一番,心中郁气才消散了,穆凉就静静听着,耳畔有些聒噪,伸手捂住林然的唇角:“我的错,可好?”
“然后呢?”林然压制着她,指腹在她手腕处不断摩挲,引得穆凉心口发痒,难以维持自己的端庄,她努力要抽回手,道:“你先去沐浴。”
“急甚。”林然不动,反更压近了些,看着阿凉羞赧的神色后,想起成亲次日的清晨她说的话,“你说你要伺候我的。”
这个时候竟较起劲来,就像一个孩子般不肯罢休,穆凉被反扣着手腕,无法动弹,“那你先松开我,可好?”
林然松开她,故作端庄地坐着,余光看着阿凉:“阿爹知道吗?”
“他自始至终都知道。”穆凉叹气,就是他惹出来的事,当日里一时冲动,如今后悔也而无用。
林然不解:“那他就不怕吗?”
“你瞧着他那模样像是畏惧人言吗?只担忧信阳会搅局罢了,当日他要提前成亲,也是怕她会反对,幸好她不敢认你,不然也不会这么安静。”穆凉也是无奈,成亲之事就像是偷偷摸摸一般。
反瞧着林然,也是惶恐不安,这个成亲更是毫无喜悦。
“阿爹是不怕,那你怕吗?前些时日你说了那么多礼法之事,不就说明你在意吗?”林然缓过心神来,悄悄抬眸看着她。
穆凉不答,反道:“那你害怕吗?”
“我不怕,你又不是长乐殿下,无血缘,怕什么呢。你若怕的话,我可以尊重你的。”林然无精打采地垂下脑袋,她说着违心的话,就怕阿凉答应了。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穆凉太懂她的心思,尊重二字怕是不可能的,就好比成亲这事。
林然知晓她二人不正常的关系,却忍着不说,装作若无其事地成亲,若真是尊重,就该第一时间问她,而不是瞒着成亲。
林然点点头,又瞬息摇头,为难地踢了踢踏板,“我不想尊重你,只想与你在一起。我是你养大的,与她占了血缘罢了。但我已及笄,是成年人,做任何事都是自由的。我曾经想过,哪怕你无法面对这件事,我也不会让你离开,不管如何,你都是林夫人。”
这番话符合她霸道的性子,前几日的萎靡不振也跟着不见了,穆凉满意一笑:“随你。”
“随我?”林然略有些迷惑,阿凉并非是无主性的人,相反,她有自己的想法,随你二字不像她说的。
她不自信道:“你都听我的?”
“嗯。”穆凉轻声应她,眸色低垂,耳尖微微一红。
林然先是一怔,而后伸手抱住她:“那你就听我的,做林夫人。”
“我如今不是林夫人吗?”穆凉摇头无奈一笑,瞧着她近日里办事的沉稳,只当是成熟了,不想竟还是这么傻气。
林然傻气一笑:“对啊,你本来就是林夫人。”
穆凉笑得温和,灯火下的人娴静温婉,侧身去看,下颚线优美如潺潺流水,她看得一动,在她下颚处轻轻一吻:“林夫人,我们好好相处,不去管旁人好不好。”
她身子火热,就像一团火在燃烧,穆凉陡然与她肌肤相碰,心口处也是一热,不自觉地后退:“不去管旁人,只要你能稳住就成。”
“那就听你的,你别躲我好不好。”林然扣着她的腰,不让她再退去,亲吻着她害羞的耳朵,低声诉说:“你躲不掉的,不管姨娘还是阿凉,你都躲不掉的。”
“莫要胡言,我不喜欢那个称呼。”穆凉躲不去,就将自己容纳在林然的怀抱里,反抱着她的腰,手在她的脊背拍了拍,安抚她不安又兴奋的情绪。
她不喜欢,林然就慌忙改口了,“阿凉,我们洞房吧。”
“脏兮兮,身上都是旁人的脂粉气,去洗洗。”穆凉松开她,顺势就揪着她的小耳朵,“浮云楼的事不需你管的,你不准再去。”
林肆已被带走,就不需她再去的。
“晓得了,不去。”林然摸着自己的耳朵,忽而感叹:“阿凉,你揪耳朵的时候最凶,你吃醋就吃醋,不丢人的。”
吃醋的穆凉直接站起身,将自恋的小东西丢在一旁,吩咐婢女去取些点心,将浴室里的热水放好。
林然吃了几口点心,想将太子一事告知阿凉,可话没出口就被她推进浴室。林然就抓着她的手腕不放,将人拉进浴室里,“我们一起洗啊。”
她炙热的气息烫的穆凉缩回了脚,紧张道:“我不用、我洗过了,等你出来就成。”
“急甚,洗了也可以再洗啊。”林然眯眼一笑,伸手将门关住,阿凉就只能靠着门板。
眼看着小东西要拉她进去,忙止住道:“你莫要胡来。”
“我们都成亲了,你说要伺候我的。”林然就想逗她,看着她害羞得满目通红,就觉得那股端庄美中的羞涩与众不同,刻进骨子里的美。
这句话一夜都说了两次,穆凉后悔了,叹气又无奈,见林然眸光清亮,她也做不到往日的从容不迫了。
她垂眸不语,林然将她拢入怀中,把玩着她一缕发丝,在她耳边呵了呵气:“成亲那夜你怎地那么主动,是不是我不理你,你就主动些?”
好似是这个道理……穆凉被她说得不自觉,只是林然是她养大的,这么多年来与她成亲的念头并不深。
只想着她平安喜乐就成,可看着她身旁出现其他女子,总觉得哪里不好,或许她的占有欲侵蚀了她的理智。
林然逗弄过了,就松开她,“那你回房等我。”
穆凉瞧着她退步,心里生起一丝愧疚,试探道:“当真?”
“你要进来也可。”林然窃窃一笑,话音落地就听到门关起来的声音,阿凉跑了……
穆凉回屋后,手心生汗,不觉笑了笑,她竟又被一个孩子给耍了,她若真留下,害羞的反而会是小乖了。
带着那股不清楚的情绪转回屋里,婢女将点心送了过来。
一刻钟后,林然就踏进屋里,见到桌上点心就端了起来,将婢女屏退出去,咬了一口点心,往室内走去。
穆凉站在柜前找衣裳,背影纤细,林然悄悄过去,从身后抱住她:“找什么?”
“找算盘,你藏哪里去了?”穆凉狡黠一笑,将衣裳又放回去,手摸到林然的小脸,温热而细腻,忍不住掐了掐,“先松手,你明日的衣裳要让婢女去熨烫。”
“明日的事明日再说。”林然照旧伸手抱起她,整碟子点心被她抛弃了,砸落在脚下。
初夏之际,地毯就已撤了,碟子砸在地上惹起一声清脆的声响,门外的婢女应声推门,穆凉吓得眼睫都忘了颤动,林然却是一笑:“无事,出去。”
又是一阵关门声,林然窃笑:“你胆子好小。”
穆凉侧首不理她,待躺在榻上才要直起身子,复又被她压住,“灯火不熄灭,如何安寝。”
“洞房花烛夜,能缺少花烛吗?”林然声音很轻,若片羽掠水,偏偏惊得穆凉不觉一颤。
她屏息凝神,上次林然是酒醉,到底是不清醒的。
今夜两人神思清楚,让她如何都不自在。
四目以对,林然瞳眸若灿烂星辰,年少之人的热情与向往,恰是最好看的景色,穆凉轻轻呼吸着,怕惊到了这人。
林然与她抵着额头,将她的手置于枕旁,坏笑地看着她:“从小到大,你看过我多少回了,如今怎地知道害羞了,那时怎地不害羞?”
“说的什么混账话……能一样吗……嗯……”穆凉不自觉地想要避开她,奈何手被她握住,竟一丝动弹不得,林然得逞一笑。
一笑间,那股子坏气流露出来了,这才是林然的本性。
林然力气较之她,不知大了多少,软玉在怀,她加倍珍惜,那股子清冷的香气勾心摄魂,一股暖流渗透进肌肤,涌入头顶,热血沸腾。
她松开穆凉的手:“我给你脱衣裳,好不好?”
这般友好的询问,让屋内一片寂静,穆凉不答,她歪了歪脑袋,兀自开口:“那你帮我脱,好不好?”
穆凉依旧不说,她撇撇嘴:“你不说话,就什么都听我的。”
依旧没有得到回应,林然虔诚地望着阿凉,看得她心中不忍,乖巧之色最是迷惑人的,她叹息,伸手去触碰她的的衣襟。
本是顺手的事,今日做起来格外艰难,她望着林然纤细的颈脖下的白皙肌肤,手指一顿,忍不住闭上眼睛。
林然偏偏不如她意,去舔舐她的眼睫:“你睁眼,我难道很丑吗?”
年少人的身体哪里会是丑陋的,穆凉被迫睁眼,眼前一片雪白的肌肤。林然反扣着她的和手腕:“你好慢。”
口中说着,瞬息就伸向她的腰肌,将束腰的玉带剥去,穆凉呼吸微滞。
云雨之事,两厢情愿,才是最美妙之事。林然年少不假,也懂得温柔,懂得如何让她快乐,她努力迎合之际,忽然好奇她如何懂的。
情爱之事,她从来不说,林然也是不问,那么,她怎地知晓的?
小风阵阵,从窗间漏了出来,穆凉本是有些燥热,风吹过,恰似一碗凉茶灌入口间,让人最是舒服。
幽幽漫长的路,最大的沟壑,还是迈了过去。
晚间的明月被乌云遮蔽,见不得光辉,屋内却亮如白夜,穆凉惯爱在晚间动针线,婢女总会将所有的灯火都点亮,今夜依旧如此,穆凉还未来得及熄灭,就被林然得逞了。
细碎的声音,比叮咚泉水还要来的好听。
穆凉眸色微红,林然的手滑过她的锁骨,带起阵阵羞赧与不适,她忽而明白她的意思,楠楠道:“别咬。”
她说的话,林然惯来都听,只今晚是毫无用处,她方祈求出口,就感觉一痛。
坏起来,一点都不乖。
她有些疼了,眼角滑过晶莹的泪珠,身上一阵疲惫,迷糊间想要睡一睡,耳畔却还是林然唤她的声音:“阿凉、阿凉。”
她微恼了,想要去揪一揪她的小耳朵,摸了半晌却只触碰到一片柔软,她惊得缩回了手,抬眸望着她:“你喜欢吗?”
林然不答,眸色红了,吻着她的发稍,嗅着属于她的香气,“你的我很喜欢,那你喜欢我吗?”
“大抵、喜欢……嗯……”话没有说完,就只剩下低低的吟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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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凉睡了片刻就醒了,身旁的人躺得安静,手依旧不安分地搂着她。
赤诚相对,带着几分旖.旎。好在不安分的人睡着了,她迷糊中醒来,外间还是一片漆黑,阖眸间又睡了过去。
她梦到了洛卿。
那是先帝大败洛阳军时,父亲将她接去军营中,洛卿去城外迎她,她身后还跟着信阳。
两人眉眼相契,一眼就知心思如何,洛卿将她拉上马背去城内里,彼时前朝旧主还把持着洛阳,用兵抵抗先帝的进攻,但胜败已然看出来了。
去了,方知三王洛家的姑娘要嫁给信阳殿下,满军营的人都跟着雀跃。
成亲的前夜里,她从外间归来,遥远就看到屋顶上一簇灯火,比起萤火虫之光,亮如百倍。路过时,才知是洛卿一人在屋顶上饮酒。
洛卿提着灯火晃了晃,“小阿凉,上来。”
左右看一眼,并无上去的长梯,她止步摇首:“上不去。”
洛卿指着屋旁那棵树:“爬树,再跳过来,莫要胆小。”
她害怕不肯上去,洛卿居高一笑:“九阿爹竟然养了个胆小鬼。”
洛卿张扬肆意,她望之羡慕不已,站着不动时,信阳大步走近,摇首一叹,似是对洛卿无奈。摇首后就攀上树干,几息间就上了屋顶,接过洛卿手中的酒壶,“少喝些。”
她扬首看着,洛卿朝她甩了个瓦片:“小姑娘赶紧走,回家找你爹练武去,等你能爬上屋顶就能嫁人了。”
接着,她闻见信阳讽刺她:“你是刚学会爬屋顶吗?”
“陈知意,你是不是与我过不去,不想呆就下去,姐嫁给旁人去。”
“洛卿,还有人要你吗?你别忘了是谁先哭的……”
后面的话就听不清了,她垫脚去看,两人好像去跳下屋顶了,父亲来寻她回去安寝。
洛卿聪慧是聪慧,可惜太桀骜,她不知收敛锋芒,天下是陈家的,其余人就该避其锋芒才是。
一年后,先帝对抗洛阳军队时,不幸战死,苏氏趁机揽权。
梦境一转,她再见洛卿时,是洛王战死,洛王府被困,父亲让她去送御寒的衣物,隔着门缝里看到了洛卿。
那时,洛卿不笑了,坐在门内唤住她:“穆家阿凉?”
“九姐姐。”她小心地走近,就一条缝隙,她看不清洛卿的神色,只听其音去辩别她是否安好。
“小十九,你胆子变大了,怎地敢过来了?”
“父亲让我送些衣物过来,你莫要丧气,信阳殿下会回来的。”她极力去安慰。
“不指望她回来,回来也无用,多搭上她的命罢了。小十九,你嫁人了吗?”
洛卿的声音带着顽皮,就像初见一样,让人能安静下来,她不顾地上落叶也坐了下来,隔着那条门缝,“还没有,我还未及笄。”
“你还没及笄,真小啊。”洛卿一声感叹,半晌不语,她坐不住的时候,门里面说话了:“小十九,你嫁人要看准些,离陈家的人远一些。”
“九姐姐后悔了?”她不知何意。
“不后悔,告诫你罢了。你这般胆小,嫁了陈家的人定会受欺负,苏家的也不行。”
那是最后一面,后面再听闻时,就是洛卿自焚,她可惜可悲可叹,终究是离开了。
她一直记得那句话,‘嫁了陈家的人定会受欺负’,不想兜兜转转,她还是嫁给了陈家的人。
但林然不会欺负她。
她鲜少做梦,第一次梦见洛卿,总觉得梦境有所指示,可她窥测不出。
从梦中醒来,蓦地一惊,浑身都是汗水,东方露白了,林然沉睡,怕是不会醒,她摸索着自己的衣裳,唤来婢女去准备热水。
梦境一事,是旧事的回应,尤其她最后唤洛卿的两句‘九姐姐’,像是一面镜子,将她的自私与荒唐都折射出来。
□□裸地暴晒在天地间,接受世人的批判。
她将自己浸泡在水中,身上都是林然留下的痕迹,让她无法直视,锁骨处的咬痕格外清晰。
她阖眸不去看,总觉得自己做得事情太过荒唐。
本是糊弄世人的,不想自己竟也陷了进去。
谋局时,父亲也未曾想到林然会跟着陷进去。她不禁在想,洛卿是否知晓此事。
她告诫自己莫嫁陈氏中人,当不会参与此事的。
水渐渐冷了,身上的疲乏也去了大半,只陡然站起身的时候,还有些腿软。
回屋时,林然已醒了,睁开眼看着她,“你怎地醒得那么早,你不累吗?”
平日问还好,经历过昨夜后,穆凉心中不安,拍拍她的肩膀:“醒了就起来。”
林然没有起身,反望她这里挪了挪,脑袋枕在她的腿上:“今日无事,我们出城踏青可好?”
“都已是夏日,踏什么青,早些起来,我们不如回王府见祖母,上次你离开,她略有些不高兴,你去给她赔礼,好不好?”穆凉指尖一片细腻,林然鬓角间毛绒绒的碎发,可爱又柔软。
就像她私下里的性子,可爱间透着傻气。
她说什么,林然答应什么,不需催促就起身换好衣裳,让管事去备礼。
几日间,林然似成熟许多,都不用穆凉提点,就将事情安排好。虽说十六岁已成年,可穆凉依旧觉得她还小,就像她当年初来王府之际,小小的一只,满院子乱跑,口中骂着狗屁不通。
恍惚间,都可独挡一方。
林然吩咐好管事后,就坐下用早膳,给穆凉盛了碗八宝粥,见她神思不定,担忧道:“你不舒服吗?”
“无事,就是做了个梦,梦到一些旧人。”穆凉接过粥来喝了一口,见林然茫然的神色,不觉叹息:“小乖,我梦到洛郡主了。”
“她说什么了?”林然好奇,她对洛卿毫无印象,生下几日就自焚而亡,也不知该如何去说这位娘亲。
穆凉放下粥碗,眸色颤了颤,如静水生起浅浅的涟漪,片刻就平静了,“都是些旧日的事,最后见她时,她劝我莫嫁陈家的人。”
“咳、咳、咳……”林然猛地咳嗽起来,尴尬地看着穆凉,“她后悔嫁给信阳殿下?”
“我当时也是这么问,她说不后悔,后来就不知道了。”穆凉也不明白,洛卿生就一颗玲珑心,想旁人无法所及之事,感情一事本就是两厢情愿,不存在悔不悔的。
林然未曾经历过那个群雄争霸的岁月,更不知信阳与洛卿的感情,她自周岁起就在穆家的屋宅下,得穆凉爱护,得穆能养父般的庇护,难以感受到那些生离死别的痛苦。
她凝视穆凉满是纠结的神色,试探道:“阿凉,她骂你了吗?”
穆凉回身,与她对视,不知如何回答,一时缄默。
林然却道:“骂也不用理会,该骂的是信阳殿下才是,我们不理她。”
“没有骂。”穆凉解释,只是梦里那句九姐姐犹如在耳畔,好似又在提醒她与林然不正当的关系。洛卿的性子不拘泥规矩,若在也不会说些什么,只是她依旧难以释怀。
梦境到底是何意,难不成就是单纯的想起旧事?
作者有话要说:小乖: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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