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文知道理亏,便不再说什么,只低头快速地把永嘉公主埋好。
“不管你愿意不愿意,都要听我的。”段景文一边穿着盔甲一边说,“我家就我和我妹妹了,我不能死,更不能害了妹妹。”
“那是你们的事,我可不想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更不想囫囵个把自己嫁了。”乔小悠越想越觉得委屈,不就穿个越吗?至于这么往死里虐吗?
“就当我求你了。我想重振家族,我得回圣都。”段景文上前来给乔小悠解开绳子,“你做公主,自然也是有好处的,总比你这样吃不好穿不暖要强得多,至少可以让你衣食无忧。”
“你这么做是欺君,待有一天被揭发了你就必须得死,而且到时候死的可不止你我。”乔小悠感觉到段景文像是着了魔一样。
“护卫不利,大不了就是发配边关,可若是我偏要说是你杀的公主,你觉得你会是什么下场?”
听罢这话,乔小悠便从段景文的目光中看到了人性最丑陋、最可怜的一面,她的目标又锁定在他的肩膀受伤的位置。可刚要动手,却又被段景文一把攥住脖子。
“这么细的脖子,可惜了。”段景文咬了咬牙,“听我的或许不会死,但你要是不听我的,最迟明天你就会体无完肤,他们不会让你死的那么痛快的。”
“咳咳咳……”
乔小悠趴在地上拼命咳着,她恨不得把段景文大卸十八块。
很快,那根捆在树上的绳子又捆在她的手脖子上,她就这么被段景文拎在马上,两人离开了草丛,往行宫而去。
正值暑热天气,皇宫有些待不住,皇上就将自己宠爱的妃嫔和皇子公主们都带到行宫避暑。
今天下午不知怎么的,永嘉忽然哭着从行宫跑出来,行宫侍卫首领不敢上前阻拦,就让段景文跟着。偏偏是他,偏偏又有刺客出现。
大兴城行宫的距离越来越近,可段景文的脚步却越来越慢,脸上也是像土一样难看。
乔小悠见状心内喜不自胜,他这是失血过多,看样子马上就撑不住了,到时候再逃走也不迟。
早知道就顺着他的意思了,何苦被掐第二次,真是笨。
乔小悠心里这么想着,从余光中时不时地去偷瞄段景文的举动,眼见他步履蹒跚的样子越来越艰难。她在心内默念:“倒!”
见段景文晃晃悠悠地要摔倒的样子,却一把扶住马才将身体稳住,让乔小悠大失所望。
不过看来也撑不了几时了,乔小悠又平复心情,尽量让段景文看不出她的轻松感。
又走了约摸一盏茶的功夫,段景文再次晃荡起来,他扶着马,举足艰难,再也迈不出一步。只觉头一晕,便开始天旋地转起来,他想要抓住缰绳,可眼前出现了四五条缰绳,怎么也抓不住。马背上的乔小悠也变成了好几个,那张令他厌恶的脸,他忽然觉得恶心起来。
“倒!”乔小悠用手一指。
段景文看了她一眼,抬手就扯住她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