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通过轩窗照进房间,秦川睁开眼,看着枕在自己手臂上熟睡的人儿。
她白皙如玉的皮肤带着一点点粉嫩,身上的香味如彻底绽放的玫瑰,但又混着一点自己的草香,和属于男人特有的味道。
阳光照在她脸上,她睫毛微微抖了抖,秦川伸出大手帮她挡住了照在脸上的光。
然后用另一只被她压着的手,轻轻一弹,被魏寒换成了红色的床幔便放了下来,挡住了照进来的光。
昨夜竟是连床幔都忘记放下来了。
想起昨夜他不由得嘴角上扬。
回想起那滋味,竟是有了再起之意。
毕竟昨夜风雨,怜那花儿初逢雨露,他足够的克制,感觉生生的把下半辈子的耐心都用完了。但自己比一般男人雄壮许多,才入桃源不久,她便就嘤嘤求饶。
而那娇颤颤的求饶声只是更加磨人。
撩人精就是撩人精。
想到这里,他全身火烧,忍不住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陆澄澄这才煽动着蝴蝶翅膀一般的睫毛,睁开眼睛。
她正好对着他宽阔而坚实的胸膛,他的荷尔蒙将她包围,让她一睁眼,心中便是一荡。
他一只手被自己枕在头下,另一只手捏了捏自己的耳朵。
“醒了?”他垂眼看着她,声音低磁好听。
陆澄澄想起昨夜,不禁满脸绯红。
秦川把她耳朵上的手移到她光洁的手臂上,用带着茧的手指摩挲着红莲曾经在的位置。
那朵张扬了百年的红莲,终于消失了。
他心里一阵舒坦。
陆澄澄细嫩无比的皮肤被他摩挲得起了鸡皮,。
他抽出枕在自己颈子下的长臂,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把她身上被褥一掀。
那让人疯狂的娇躯便这样一览无余的在他眼前。
她被愣空气一激,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而这么被他肆无忌惮的看着,她又急忙去捂自己,惊慌的看着他。
昨夜自己都不敢睁眼,如今身上的他,肩宽腰窄,全身精瘦的筋肉,充满爆发力,野得不行,欲得不行。
简直是行走的荷尔蒙,不愧他原作中人形推土机的称号。
他此时胸膛上下起伏,全身又开始滚烫。
“你做什么?”不会是还……
“做你。”他不加思考的回答。
“什么?”陆澄澄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我们才……”
“那算个屁!你到舒服了,老子还没爽!”
让后他又拿出了一瓶事后用的药,用牙齿咬开,用他修长的中指从里面挖出乳色的药膏。
为了今日,他可是备注充分。
然后飞开那双洁白修长的腿,亲自又给她把药上了一遍。
陆澄澄满脸涨得通红,却拧不过他。他抹得无比的均匀认真,让她又忍不住咬着嘴皮嘤嘤的哼了几声。
他那方面天赋异禀,他又没脸没皮的说自己过目不忘极爱专研,号称这方面他博古通今,甚至还能自成一套。
她活了两世也就第一次见这么不要脸的人。
不禁想起原书中对他这方面的描写,种.马文男主果然是开挂的。
他能让她轻易忘情,可是她又怕他情到深处时失控,只能控制着理智,不断提醒他,毕竟这匹野马若真使了全力,她可是吃不消的。
于是紧紧的捏着床褥,“秦川,秦川。”的喊。
一片旖旎中这本是提醒他的声音全然变了味,更让男人暴起的青筋更加狰狞,更难自持。
*
鬼域
“最近这条浆河异动厉害。”黑岩上的诡月俯视着那条滚动流淌的岩浆之河。
白夜看着翻腾的岩浆沉默不语。
“对了,你千辛万苦给陛下挑选的夫人找到了吗?”诡月口中皆是讽刺。
白夜耗费了大量的魔灵从异世弄了一个人,结果和陛下不欢而散,气得陛下消失百年。
现在连那“夫人”也逃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诡月有事没事总用此事来调侃白夜。
白夜嘴角抽动,没有答话。
陆澄澄看起来软弱胆小,不想居然有那个胆子触怒魔尊。而魔尊饶她不死,却也可见对她还是重视。
现在不想無白居然让她偷偷跑了出去。
偏偏那个出去的结界是通往东州,偏偏东州正在举办少青会,到处都是修士。
他们魔域的势力根本不好活动。
但是有人来报秦川正好那几日也在东州,突然在街上遇到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然后便将其带回别苑,百般娇宠,惊动东州。
想到这里,白夜眸色深沉,总觉得秦川带走的女子便是陆澄澄。
这个秦川没想到这一世成了个痴情种。
与上一世截然不同。
秦川现在今非昔比,已入化神,能引多种自然之力,在九州的势力盘根错节,一呼百应。
他既狡黠又刚猛,这些年与他几次交锋,在他那里都没讨到好处,反而魔域的魔修被他磨了不少锐气不说,提到他是闻风丧胆。
若陆澄澄真在他那里,恐怕还是件麻烦事。
自己魔心不在,魔灵耗费太多,不是今日秦川的对手。
而诡月一直记恨自己把他的护法弥千夜关入地牢,狠不得看自己笑话,更不可能帮自己。
陆澄澄这个“夫人”有名无实,没有魔尊的命令为了她大动干戈,并不合适。
看来自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白给秦川做了嫁衣。
却在这时,整条岩浆河剧烈的翻腾。
一个一身血衣的男子从岩浆中走出,虽然步伐仍是从容,一张脸却苍白得快要透明一般。
“陛下?”诡月和白夜同时上前。
荒冥却淡淡扫了他们一眼,示意他们不要过来。
*
秦川抱着蜷曲在自己怀里的人,在她情到浓时直接侵进了她的冥府。
让她完全失控,战栗了许久。
他把她搂起来时,她都是毫无筋骨一般,软得像要从自己臂弯中流出去。
想起她当时那模样,他无比的自满。
他贪得无厌,乐此不疲,但是知道若再来,她便真要生气了,真要哭了。
虽然她刚才确实也被自己弄哭了,就在自己在她措不及防侵入她冥府的时候,她完全失了控。
不知道是有多爽,现在轻轻碰到身上都还发着颤。
他亲了亲她的耳根,她才缓缓回过神。
我的天哪,这是什么高端玩法?陆澄澄现在都全身酥软,忍不住打了个颤。
听他笑道:“原来夫人情到浓时会哭呀,我喜欢。”
然后凑到她耳边又说了几句。
陆澄澄急忙捂住了耳朵:“别说了!”
“都是夫妻了,总要交流一下,增进彼此了解吧。”
“你走开。”陆澄澄推开他,然后觉得全身酸痛,倒在了塌上。
她抓着被褥露出半截小脸看着他,“你不累的吗?”
秦川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圈着她的头发,“我都修养了一百年,还可以大战三百回合。”
陆澄澄:……
“刚才入你冥府时,试着去给你那颗金丹解了封。”秦川一扫之前的不正经。
陆澄澄撑着身子坐起身来。
“闭眼,凝神。感受天地间的灵气。”
陆澄澄跟着照做,她的魔身在这里被压抑,就跟普通人一般,几乎使不了法术,但是此时她觉得但丹田中的金丹源源不断的给她提供着力量。
一道道粉橙色的光蕴慢慢荡开。
“这便是你的灵力,但是你厉害之处不在于此,而是你能用灵力驱动弦音术在战斗中加强我放人的攻击,减弱对方的攻击。也能迷惑敌人。”
BUFF。
DeBUFF。
陆澄澄听明白了。
她确实不适合冲在前面,做个辅助倒是特别适合自己。像是自己会选择的职业。
秦川拉开床幔,穿好了衣服,道:“我去去就来。”
陆澄澄见他出门,这才探出脑袋,发现衣架上的衣服不知何时早被换成了秦川之前在东州给她买的那些。
*
秦川一开门,看着梳妆台前的陆澄澄却是一愣。
陆澄澄被秦川看得有些紧张,“怎,怎么了?”毕竟新婚第一天,还是要有仪式感,所以她特地梳妆了一番。
陆澄澄云雾般的真丝长衫里是鹅黄色暗花褶缎裙,露出了漂亮的锁骨,锁骨上挂着水滴状的冰种翡翠。
脸上涂了一层淡淡的胭脂。
她如今已经像一朵盛开的花朵,至娇至媚,让人移不开眼。
“芙蓉不及美人妆。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把琵琶放在一旁,走在她身后,看着镜中美人。
“夫人不加粉饰,清水芙蓉的时候都迷得不少人丢了命,这番精心打扮一番我怕这九州徒增亡魂。”
“什么?”
“我真怕其他男人要是多看你两眼,我忍不住杀了他们。”
他说这句话时既然不像完全在开玩笑,他十足的占有欲有点反社会的意思。
陆澄澄一愣,“你无极门七长老,怎么就跟个反派魔头似的。”
“什么是反派?”
“没什么。”
这时陆澄澄看到了一旁的琵琶,秦川将它递了过来。
这把当年为她所造的琵琶,比司徒闵柔给的那把过之而无不及。
陆澄澄接过一看,“好琴。可是我百年没有碰过琵琶……不知道行不行……”
秦川看着她:“你一定行。”
荒冥已经复活,九州大难当前,他做不到坐视不理,但不想把陆澄澄卷入纷争。
到时候他虽会派亲信保护她,但她有弦音术傍身,他要安心许多。
*
这时荒冥从岩浆中走出,全身已被鲜血染红。
他阻止了要上前的白夜和诡月。
只见他身后岩浆瞬间变成了一条血河,地上开满了彼岸花。
“陛下,您真的去了了黄泉幽冥河?”白夜惊道。
突然血河开始冒泡沸腾,河下一阵阵巨兽咆哮之声传来。
顿时血柱冲天,一头头浑身是伤,躺着血的巨兽从河底腾起。
诡月和白夜瞳孔颤动。
“穷奇!混沌!梼杌!”
两万年前,神魔大战中战死的三头上古凶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