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澄澄看着面前这个双目赤红的少年。
无比的熟悉,又无比的陌生。
他是个亦正亦邪的人,做事无法无天。
他砍了丁沛的右手,挖了王炼的金丹。
但他对自己,虽然打打闹闹,爱作弄自己,但关键时候对自己其实相当爱护。
极致的克制隐忍总是点到为止。
没有过要对她动真格的意思。
而现在的他双瞳泛着的怒火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欲意。
像是要将她焚烧殆尽。
他禁了自己的言,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自己。
她摸了摸灵囊,想起琵琶已经在他御剑时从天上掉下来摔碎。
但是有琵琶又有什么用?
元婴期的司徒文昊都干不过他。
她对他,更是没有一点胜算。
现在的自己在他眼中,就像一头凌云峰被他盯上的猎物。
她咬着牙,看着他一步一步的逼近自己,也不后退。
因为她知道,他向来是个极具攻击性的人,猎物越挣扎,他就越兴奋。
直到他走到自己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他攥住淡蓝色的薄雾,只听清脆的丝绸撕裂的声音。
那淡蓝色长衫变成两片,飘然而落。
随着一声声清脆的撕裂,直到陆澄澄那两片奇怪的三角形也掉在地上。
山洞中阴冷潮湿的冷风吹打在她皮肤上,修长笔直的双腿微微打着颤。
而这时秦川苍白的脸变得潮红,一双赤红的眼避开了她的的脸她的眼睛。
只是凝视着这世间足以让任何男人发狂的娇躯。
他全身的血液仿佛变成滚烫的岩浆,在他身躯中流淌。
他想过这一天无数遍,各种地方,但是第一次,都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盛大的婚礼,告诉全天下人他要娶她。
将世间最好的给她。
不知从几岁开始,他就有了这个心思。
凌云峰虽是三人,但是师傅性格恬淡,疏离,所以陆澄澄与自己更亲近。
所以至始至终,他都觉得她是自己一个人的陆澄澄。
他从来没有想过她会离自己而去。
光是文思敏的一面之词他自是不会相信,但是,他昨天她亲口告诉自己她要离开凌云峰,要和自己断了。
然后那两个小不点说她要答应要留下来照顾她们,亲眼看见她竟然让司徒文昊拔下她的发簪。
他自负聪明,但他的此时此刻却根本无法思考。
完全无法思考!
他眼底变得更加赤红,迅速的退下自己的上衣,一把揽住那无比光滑细腻的纤腰,往自己身上一带,让她紧贴自己。
因为常年佩戴紫光玉,大片的雪白没有瑕疵,如光滑的软玉,在这燥热的夏季也清凉无汗。
冰凉柔软的软玉,让全身炽热的他更加滚烫,像要将那块玉融化。
不知是山洞里的冷风,还是因为自己,她光滑冰凉的腿上起了一层鸡皮。
不停的战栗。
他不去看她的脸,不去对面她的眼。
他愤怒,他亦心虚。
带着茧的指在雪白的软玉上作恶。
而她,因被自己禁了言,一点声音都没有。
只有喘息。
于他来说既悦耳又罪恶。
陆澄澄知道秦川误会了自己,他现在整个人发了狂,就像一头因受伤而失去理智的小兽。
自昨夜,她才明白,他对自己用情有多深。
才知道自己伤他有多狠。
他不敢看自己,她知道,他心虚。
他作恶的手毫无章法,不像那个在这方面天赋异禀能将人撩得上天入地的龙傲天。
她看着他,他却不敢直视自己的双眼,他赤红的眼中,带着伤。
她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神情,即便受了五长老十鞭,即便缚神索嵌入他的骨肉。
他的眼神都是轻狂无畏桀骜不羁。
不像现在亦痛亦伤悲。
她任他啃咬,把双手绕过他的身子,轻拍着他结实精瘦带着疤痕的背。
一下一下的抚慰着他。
秦川愣住了。
让他想起,当自己因为没有灵根的悲伤绝望的时候,她总是坐在旁边耐心的开导自己。
自己因为永不长进不吃不喝,她下湖捕鱼,一口一口的喂自己鱼汤,然而却因为在湖里泡得太久受了风寒,把肺烧穿,差点一病不起。
这十年来,她就是这样用她朴素简单的方式温柔的抚慰着自己。
把一身倒刺的他,慢慢的捋顺。
自己答应要护她一生一世,现在却想要毁了她。
他的心却也像在流血。
伤她八百自损一千。
其实,她对自己一直极好。
不会游泳的她可以为自己下湖捕鱼。
胆小怕事的她可以为自己在正心台上杀了丁沛。
只是不能像爱一个男人那样爱自己而已。
她有什么错?
错的是自己。
偏执的把她当成自己的所有物。
认为自己为她出生入死,她就该以身相许。
其实她对自己,已经仁至义尽。
他一把推开了她。
踉跄的逃开。
撑在岩石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他不敢回头,不敢去看她。
害怕看到她恐惧,厌恶的眼神。
终于,他用沙哑而颤抖的声音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犯了混的秦川常把“我错了”挂在嘴边,陆澄澄知道每一次他都是口不对心的敷衍自己。
第一次,听见他说:“对不起。”
秦川听不到自己身后的任何回应。
才想起,自己将她禁了言。
他仍是头也不回的解了她的禁言术。
他不敢看她。
甚至不敢听她开口,他怕她抽泣,怕她的哭声。
他一边喘气一边道:“他一个元婴,摔不死。你若嫁到司徒家,凌云峰就是你娘家,司徒家谁敢欺负你,我定扒了他的皮。”
她想嫁,就嫁吧。
只要她能幸福。
这不是自己的初衷吗?
换一种方法,护她一生一世。
他的双眼渐渐退了红色,变成了暗淡无光的漆黑。
宛如没有明月,没有星星的夜。
只有混沌和无尽荒凉的绝望。
他的心好像越跳越慢,最终骤停了。
他那凭空亮起的光,那照亮她生命的希望消失了。
他的天下,没有了。
他此时此刻,突然不知道,自己要这灵根来做什么!
……
过了许久山洞里想起一个清脆的声音:
“秦川你个混蛋!居然敢把我禁言!”
“你在凌云峰偷看我洗澡!”
“在客栈占我便宜!”
“把我拐到这里来弄成这样!”
“你告诉我!还有谁会要我?”
“哪个人要来替你接盘?”
秦川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缓缓转过身,看着她坐在地上破碎的丝绸棉布上,抱着一块碎布遮在身前。
一张脸涨得通红,怒目看着自己。
“陆,陆澄澄……”
只见她一手护着胸前的碎布,一手提着鞋子就向自己扔来。
他急忙用手肘护着头。
“你,你没生气?”他问。
“你是哪只眼睛看到的我没生气??”
说罢举起另一只鞋向他扔过来。
“秦川!你他妈就是个混蛋!”
秦川第一次觉得有点懵。
陆澄澄他太了解了,此气非彼气。
他以为她会泪流满面,以为她会不再看自己一眼。
“你,你不嫁司徒文昊?”他少有的口吃。
“嫁你个大头鬼!”陆澄澄垂着头在周围找着能扔他的东西。
找到一块石头,又向他扔了过去。
“你是降智了吗?我才认识他几天啊!”
然后又一块石子扔过去。
秦川护着头,不知如何回答。
满脑子一片混乱。
她刚才说什么?
说她不嫁司徒文昊?
“傻愣着干嘛!找件衣服给我呀!”
她的衣服被撕成了片。
一小张脸又红又气,一双波光潋滟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一如竟往,奶凶奶凶的。
而如今的秦川,却没有逗她的心思。
走了过去,蹲在她面前,乌黑混沌的眼直视着她清亮的双眸。
“陆澄澄,你什么意思?”
陆澄澄沉默了半响,收起了脸上的怒意,认真的看着他。
“秦川,你是不是喜欢我?”
“你说呢?”他反问。
“我要你说。”她直视着他,扇了扇睫毛,认真的道。
秦川嗤了一声,苦笑道:“可能是喜欢得要死了吧。”
“那你会永远只喜欢我一个吗?”
“陆澄澄,你问这些干嘛?”
秦川停滞的心仿佛重新开始跳动,混沌的眼慢慢开始回复光亮。
“你答我就是。”
秦川立着三支指头:“我向天发誓……”
陆澄澄抓住他的手,把他三根指头按了下来。
“我不要你发誓,但是要你答应我,如果有一天,你喜欢上了别的人,你要放我离开,不能再像今天这样强迫我。”
秦川听到“放她离开”四个字就心中抽痛,根本不想去听。
但最终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道:“我不会。”
“陆澄澄,你问这些干嘛?”
陆澄澄不答。
“你到底什么意思?你不是要嫁给司徒文昊吗?”秦川心砰砰直跳,有些焦急的问。
陆澄澄一把拧住他耳朵,“谁告诉你的?”
秦川撕了一声,仔细回想了刚才发生的一切,自己莫不成真的降智了。
还是酒喝多了还没清醒。
自己师傅天上谪仙,自己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人间尤物。
她连他们司徒俩都没看上,怎么会看上司徒文昊?
“陆澄澄你轻点!耳朵要下来了!”
“我放着九州第一潜力股不买,放着天下第一的金龟婿不钓,我嫁他?”
“什么潜力股?”秦川又嘶了一声。
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一把抓住她拧着自己耳朵的手。
“陆澄澄,刚才意思要嫁我?”
陆澄澄从小就说他以后是天下第一。
他的心再次强烈的跳动,他的眼睛再次回复了以往的光亮。
“你想得到美!你也不看看自刚才做了什么混账事!”
这到提醒了秦川,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她,见她洁白的玉臂紧紧的抱着胸前一块碎布,那碎布只能遮到她腿根。
一双匀称修长的腿赫然在眼前。
他一边唾弃自己混,一边觉得这个样子,天下怕是男人不喜欢吧。
他一双眼睛再次泛红,喉结上下滚动,手背青筋暴起。
“不准看!”陆澄澄看出了他眼睛里燃起的火。
秦川哑着嗓子,“你刚才又问我喜不喜欢你,又让我保证只准喜欢你一人。不就是要嫁我吗?”
“我不看,谁看?”
“你这个无赖!我账还没跟你算完呢!”
秦川却一直盯着那双长腿,喉结不断的上下滚动。
觉得喉咙越来越干燥,像要燃烧一样。
“什么账?”他心不在焉的问。
“你多久偷看我洗澡的?”
“十七岁。”秦川坦然答。
“你……”
陆澄澄还没开口又听着他说,“反正你都要嫁我,早看晚看有什么区别?”
“混蛋!”
却见秦川一把抓起她脚踝,将她长腿分开。
“你做什么?”她惊呼。
“做混蛋的事。”他毫不知耻的答。
“不行!!”
而秦川眼底再次泛红,呼吸变得急促,那双黑曜石对着那能让人疯狂的快乐桃源。
陆澄澄脑子一炸。
整个人像煮红的虾,想用脚去踢他,他却紧紧抓着自己脚踝。
想伸手去打他,又不得不紧抓身前的布。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眼泪都给她逼了出来。咬着牙全身颤抖。
秦川不怀好意的眼扫了她一下,“我就喜欢你这样子。”
“秦,秦川……求你,别看了。”她基本是哭了出来。
“那你选。”
“选什么?”
“你把那布取下来,让我看看,还是就现在这样。”
秦川坏起来。
真的没其他人什么事!
陆澄澄眼泪水都给他气掉了下来。
他松开她的脚踝,长腿一跨,骑在她腿上。
捧起她的脸。
一改以往的嬉皮笑脸,漫不经心。
认真的道:“陆澄澄,我秦川对天发誓,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人,若有一日对你不忠,我不得好死,魂飞魄散。”
陆澄澄松开手中的碎布,将手穿过他的脖子,将他按向自己。
吻在他的唇上。
这是他又回复了一如既往那个龙傲天,天赋异禀,如狂风暴雨。
而那风雨中的娇花,随风战栗。
“陆澄澄,你什么做的?”他声音沙哑。
“嗯?”她声音颤抖,但随即明白他在说什么。
“紫,紫光玉吧。”她迷离又认真的答。
长期佩戴紫光玉皮肤像软玉,毫无瑕疵,洁白细腻。
“嗯,好东西。给你是对的,造福我自己。”
他从喉咙里吐出这段话。
他全身青筋暴起,努力克制住将手中那朵花揉碎的恶念。
直到在风雨中找到桃源的入口。
陆澄澄猛然清醒。
“不成!”
“成,真的成。”他厮磨她珍珠般的耳坠。
她迷离中坚守理智,“真不行!仙君若看见我手上红莲不见了。我们怎么办?”
秦川停顿。
对了,她还有那该死的红莲,袖子一掀开,就能看见。
在师傅眼中自己与她差了辈分,绝不会轻易接受他们的事。
他从正心台上下来,将百年功力给自己后身体一直不太好,不能再让他因为自己动怒伤身。
妈的!
他真的是要给活活憋死了!
秦川长长的叹了口气,嗖一下把自己的上衣御到手上,给她裹上。
然后还在她脸上亲一下。
他本是想亲得狠一点,但是又怕她留痕迹。
她那皮肤吹弹可破,稍微用劲都得起印子。
又叹了口气。
真是这也不能那也不能。
他盘腿而坐,运了灵力自己调息,生生将一身的欲念逼了回去。
妈的!
真的要憋死了!
他站起来后用仅有的碎布,和自己的衣服将陆澄澄扎成一个粽子。
深怕露出一点点春光被别人看了去。
然后用最快的速度飞回客栈的房间,快得像道黑影,根本看不清上面的人。
他很自然的从陆澄澄的背囊里选了一件他喜欢的樱粉色长衫,拎起来走向陆澄澄。
“我帮你换。”
“滚!”
被陆澄澄轰出来后,他站在门口守着。
感觉等了一个世纪,陆澄澄才吱嘎一下把门打开。
他发现自己只要每撩拨她一次,她就会更加娇媚几分,身上的香味就浓几分。
像一朵渐渐绽放的花朵。
温柔粉色的长衫衬得她越发柔嫩妩媚,看得他心中一荡。
不知彻底花开之时,是怎样醉人景象。
抵着她把她挤进房间。
“让我再亲下。”
“滚!”
“我说你怎么那么小气?”
“滚!”
秦川看着她用树枝绾的发髻。
陆澄澄爱美,喜欢买衣服,因为衣服不贵。
同理因为首饰贵,她不舍得买,所以她首饰少之又少。
唯一带出来的白玉簪子也给自己燃成灰了。
“你等等。”
他消失不见,再次回来时手中拿了一大把野花。
“你觉得什么颜色和衣服配?”他问。
作为一个钢铁直男,这些他真不懂,他选的,陆澄澄必然会嫌弃。
于是他把所有颜色都摘了几朵。
陆澄澄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选了
淡紫色,白色,和粉色的花枝。
只见秦川将她选出来的几朵花掐了枝,一脸认真的给她插到发髻里。
突然间变得生气勃勃,娇美不可方物。
“咱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陆澄澄问秦川。
“师傅说地缝已快全部合上,差不多可以回去。”
突然想到自己清心诀还没抄完,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陆澄澄想起什么,向叶无尘房间走去。
果然房门大敞,叶无尘喜欢关门,必是有人在里面,他才开门避嫌。
果然,文思敏还赖在叶无尘房中。
她缓缓走上前,为叶无尘的茶杯里注茶。
叶无尘眉头紧蹙甚是不耐烦。
门外的秦川翻了一个白眼。
文思敏以等陆澄澄回来谈亲事为由一直赖在叶无尘这里。
每与他多呆一刻,她都是觉得开心的。
这时陆澄澄与秦川一起进了门。
叶无尘看到秦川不由得脸色一凝。
秦川恭敬的行了一礼,道:“徒儿知错,自领三百遍罚。”
文思敏看见进来的陆澄澄,不仅抽口凉气。
生机勃勃,至柔至媚。
难怪这些男人一个个为她神魂颠倒。
让文思敏尽然生了一丝妒意。
但随即想起她的出身,又不免抬了抬下巴,端了九州第二仙门夫人的架子。
居高临下的道:“我儿欲娶你过门,你把生辰八字抄张字条给我,司徒家自会定一个良辰吉日。”
叶无尘神情冰冷,秦川正欲拔剑。
陆澄澄拦住秦川,上前一步,“谁告诉你我要嫁你司徒家了?”
文思敏听她语气不恭,正色厉声道:“放肆!”
一身尽是婆婆训儿媳的威仪,那是把威风给做足了的。
陆澄澄继续冷着脸道:“我又不是你司徒家的人,你在我面前耍什么威风?”
她性格怂,得过且过,不爱结仇,就怕多生事端。
但今天文思敏在叶无尘这里胡言乱语是让秦川误会的□□,她却是咽不下这口气。
文思敏把手中茶盏往桌子上重重一搁,“你这青楼出来专勾引人的脏东西!竟敢如此放肆!”
陆澄澄继续拦住青筋暴起的秦川,却不知一旁广袖下的叶无尘已黑气涌动。
“我可比你干净多了!你已为人妇,却日夜惦记他人,你可敢把你在漓槡苑养的那些人拉出来遛遛!”
“白乳娘也根本不是什么寿终正寝!你觉得司徒文昊不与你亲近是因为白乳娘,偷偷毒害了她!这些事你敢不敢认!”
“你浪荡□□,心胸狭窄,心肠恶毒!与你相提并论,我都觉得恶心!”
陆澄澄一口气说完这些话,觉得自己无比畅快。
见文思敏双目圆瞪,面色惨白。
知道自己又超常发挥了,自己真棒!
只听房外又响起一个成熟却森冷的声音:“母亲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司徒文昊被秦川打下山谷后,本是准备回来找他算账,却不想听到了这些。
文思敏对叶无尘求而不得,这两百年在别苑偷偷养着貌似叶无尘的小白脸,老了一个又换一个。
对于白乳娘她真是恨透了,亲儿子司徒文昊不与自己亲近,必然是因为受了她的挑拨!
司徒文昊居然将无比珍贵的延年丹给了她一粒又一粒!
她区区一个普通老妇,尽然活到了一百七十岁还没死!
司徒文昊却有要一直让她活着的意思!
她怎么能让一个出身低微的乳娘这样浪费着自己家的仙丹苟活于世!只要白乳娘活着活着一天,司徒文昊就不可能与自己亲近!
而且她早该死了!
能活到一百七都是司徒家对她的恩赐!
可是这些事自己做得隐密,这姓陆的小蹄子怎么可能知道?
看过剧本的陆澄澄有什么不知道?
而且因为文思敏这个角色让人恶心,她记忆深刻。
她一开始只不过是怕徒生是非,懒得拆穿罢了。
只是兔子急了还咬人,文思敏偏偏触了她的逆鳞。
这时其他三人也狐疑的看向陆澄澄,她怎么会知道这些?
其实陆澄澄在换衣服的时候就一直在琢磨这事,所以花了很多时间。
她不是什么聪明伶俐,能言善辩的人,但是她胜在知道剧本,可以提前应对。
就像一个虽然不聪明,但是知道了考试范围,勤勤恳恳认真复习了的考生。
“天下无不透风的墙,紙永远包不住火。天下第一花楼风雪楼客来客往,消息云集,我当时作为花魁,什么不知道?只不过懒得拆穿你而已!你们司徒家也有试谎符,你敢不敢试一试?”
文思敏的面色比天上的炸开的礼花还要还要精彩纷呈。
红黄蓝绿白的变换不停。
试谎符虽比不上正心台上但是若说了谎也是得吃一番苦头。
她完了,彻底完了!
这个小蹄子毁了她。
只听文思敏一声恼羞成怒的大叫,冲到陆澄澄面前,一掌冲着她的头拍下!
这一掌下去能将她脑浆拍出来。
而陆澄澄丝毫不惧,因为她知道,秦川在,不会有人能伤自己分毫。
果然黑影一个闪现在自己面前,抓住文思敏的举起的手。
但陆澄澄却不想,与此同时一个白影出在在文思敏身后。
咔嚓一声。
将文思敏举起的手腕生生的向外折了九十度,诡异的悬挂在那里。
只听一个清冽的声音响起。
“真当我凌云峰好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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