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撕逼

见房内仍然没人吭声,汪月直接上手发疯似地捶打防盗门,更像个泼妇一样在外面嘶吼:“小贱人你给我开门,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旁边的唐家康一直不吱声,只敢小声的劝道:“汪月,你这样整栋楼的人都听到了。”

汪月反手就给他一巴掌,挥动胳膊把男人往楼梯上推:“你儿子都死了你还在这里怕被人听到,你他妈是不是智障!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死了有脸见你儿子吗!”

唐家康脸上平静无波即便被推搡得已经站在楼道上他还是很理智地说:“瑞扬已经死了,我知道你很难过我也很伤心。但是你说过我们来只是讨个说法那就好好说不要动怒。”

“啪!”

气得双眼发红的汪月再给这个不争气的男人重重的一巴掌,她恨不得吃了这个无能的男人:“闭嘴!”

女人不想把时间放在“内讧”上,突然瘫坐在地上一边捶地一边扯着嗓子哭喊:“我的儿子是被陆辞害死的,是被她和她妈合伙害死的!天地良心,谁来为我做主!我把儿子养大还没来得及享福就白发人送黑发人,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听不下去的姜若娴要开门,却被陆辞挡住:“妈,她现在这样像个疯子一样,你出去说不定会伤害你。而且唐家康也在外面,虽然他不管事但如果你和汪月扭打在一起,你认为他会帮谁?毕竟是男人,力量有悬殊的。”

陆辞怕妈妈吃亏。

姜若娴思量了一下,掏出手机拨通电话:“小游啊,我听你说你回老家来了,你能来阿姨这儿帮阿姨个忙吗?”

游盛骞喜不自胜:“当然可以,我马上过来,阿姨你告诉地址。”

听闻的陆辞赶紧制止:“妈,你是叫游盛骞来?”

姜若娴:“你说得很对,力量悬殊大我们不能硬碰硬——”她继续对着手机说:“阿姨家住在海华小区三单元六楼,你来吧。”

陆辞急着眉毛拧成一条线:“妈,你这不是把事情变复杂吗?要赶走汪月我们报警就行了,警察会管的。”

“报警?”姜若娴嘲笑道:“报警的话警察能把她骂的难听话骂回去吗?能给她几耳光吗?能把她这段时间对我的污蔑和侮辱还回去吗?阿辞,虽说她是为唐瑞扬的事而来,但在我这儿,我今天要把之前的帐跟她算清。你上次帮了妈,这次你看看你妈的真本事。”

啊!

陆辞见姜若娴视死如归的挽起衣袖像是要大干一场,她慌了:“妈,你真的要用这样的方式吗,现在是法制社会有事就找警察。”

姜若娴临危不惧面容淡定地走到厨房,像是要拿菜刀。

陆辞吓得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这太危险了!”

姜若娴没拿菜刀而是拿了菜板和擀面杖,她将两样“武器”拿在手里信心倍增的说:“别怕,你妈还不至于做犯法的事。”

门外的汪月哭天喊地的扯着嗓门骂陆辞和姜若娴,这引来上下楼层住户的好奇。

和陆辞住同一层的邻居开门出来看了看,老大爷见女人坐在地上哭嚎,好心劝道:“有什么事坐下来好好说清楚。”

“呸!”汪月一口唾沫差点吐到邻居身上,瞪着老大爷:“有多远死多远!”

老大爷气得啊,心脏病都快犯了。他一把年纪也管不了撒泼的女人,关门回家了。

汪月等了等,算准游盛骞快到的时候才开门。

听见开门声的汪月顿时像吃了摇.头.丸一样卖力的在地上打滚:“贱人啊,贱人害死我儿子——”尾音还没收她就迅速从地上窜起来直逼姜若娴:“缩头乌龟终于敢出来了,我还以为你多沉得住气呢。”

姜若娴挥了挥手里的擀面杖,悠哉地伸了伸脖子:“好久没运动了,准备活动下筋骨。”

陆辞急忙站在母亲身旁,气势汹汹的对汪月吼道:“你要是胡来的话我们不会放过你。你耍泼的本领厉害,我这多年练来的力气也不是白有的。”

“呵呵。”汪月轻笑两声:“怎么,母女俩联合对付我一个弱女子?这要说出去可是丢奥运冠军的脸啊,说大了那就是丢中国人的脸。”

“呕……”姜若娴做了个呕吐的动作,她夸张的拍了拍胸脯做出一副劫后余生的感慨状:“受不了了,如果我死了一定是被恶心死的。”

汪月可不是一个会在口舌上逞强的人,和姜若娴较量多次她清楚对方不过是嘴巴上阴阳怪气的说几句而已,要论骂脏话的本事,还是汪月厉害。

这么想女人更有信心,她也哭喊了一阵子,嗓子有些疼的汪月直接说道:“唐瑞扬因为你女儿死了你知道吧。我还纳闷之前警察怎么上门问我们看见瑞扬没有,原来有这么回事啊。”

看来对方不打算使用暴力,姜若娴故作失望:“原来只是说说话,我还以为会有大动作呢。”

哪知汪月猝不及防的扬起胳膊,眼疾手快的陆辞迅速将她截住:“你动手试试,看我敢不敢把你送进警局。”

“哈哈哈哈!”

像听到世纪大笑话一样,汪月大笑几声:“哎哟,难道我进去就不出来了,我告诉你我这些年进去的次数可比你跟男人上床的次数都多,我还怕进局子呢,你当我小姑娘没见过世面啊!”

陆辞瞪着她:“汪月!你嘴巴别这么缺德,我也会骂人!是不是想像上次那样被骂得狗血淋头啊!”

汪月猛地抽回被陆辞架住的胳膊,垂眸盯着陆辞,随后讥笑一声:“你会骂人不奇怪,毕竟有其母必有其女嘛。不过你敢来拦我的巴掌,是不是觉得自己顶天立地身高八尺啊!”

这是讽刺陆辞矮。

陆辞昂着脑袋,一把将她推开,呵斥道:“你这个女人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人,为什么不要脸呢因为你没有!你儿子死了不去好好办葬礼送他一程跑来我家又哭又叫的。怎么着儿子没了想找个妈当亲人啊。不过不好意思,我妈收干女儿的标准很高,你这种连孩子都会抛弃的人她看不入眼。”

汪月气得龇牙咧嘴:“小贱人看你长得正义凛然说的话还真是够可以啊!”

陆辞挡在姜若娴前面:“嘴上逞强不是多难学的本领,不过我倒要佩服你,我可做不出抛夫弃子跟野男人私奔这种丢人现眼的事!”

这时在旁边观战许久的唐家康走过来,拉着汪月要走:“哎呀,瑞扬都死了咱们还是回去吧。要是能讲明白道理,还会闹到这个地步吗?”

姜若娴突然叫住:“什么意思,唐家康你到现在都还认为不讲道理的是我们?她汪月不就给你生了两个儿子吗,她回来你就被骗得团团转。什么离婚,狗屁东西!”

唐家康一副讲道理的模样:“若娴你说清楚,是陆辞先勾引我家瑞韬让他看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们才分手的,你要弄清楚前因后果。”

他的话激怒姜若娴,姜若娴闪到他面前,抡起擀面杖就在他背上重重的敲了一下,她气得青筋暴绽:“嘴巴放干净点,再敢说阿辞我废了你!”

见自家男人被打还老实的不反抗,汪月扯过姜若娴的衣服反手就挠她的头发。

姜若娴比汪月矮,轻易就被抓到头发。

汪月使出蛮力揪住一戳头发就往外拔,姜若娴疼得嘶嘶的哀叫,她挥动胳膊用擀面杖去戳汪月,擀面杖却被唐家康轻松夺过。

陆辞一个健步冲上去扯住汪月的衣服就往外撕,可汪月人高马大她一时间不能马上得手。

就在这时游盛骞赶来,他轻易就把汪月拎到一边,怒吼道:“这是要做什么!”

几个女人的衣衫和头发都林宽不堪,陆辞和姜若娴的脸上还被抓出深深的爪印。看来汪月是拼了老命要对付她们母女了。

见姜若娴请外援,汪月怒骂道:“你男人?呵呵,还吃起嫩草了!是不是满足不了得找个鸟大的!”

游盛骞挥手就是一巴掌!

汪月蒙了,这年轻人竟然敢打自己,好歹她也是长辈吧!

她怒目而视:“年轻人脾气很大啊,被我说中了?”

啪!

游盛骞反手又是一巴掌,他岿然不动,不怒自威:“说一句挨一巴掌,你要是愿意可以继续说。”

汪月捂着发烫的脸颊,吼道:“你!你走着瞧,我不会让你,让你们好过!”

她走到唐家康身边,挥拳砸在男人胸前,女人撒气道:“要你还不如养头猪!”

唐家康扔掉从姜若娴那抢来的擀面杖,低头诺诺地说:“走吧,跟他们说不清的。还是回去把瑞扬的事操办好,你不是最爱钱吗,能收不少礼钱的。”

说到钱汪月才想起她来此的目的,刚才撕闹一番竟然忘了此行的目的。

她幽幽地走回来,双手叉腰高傲的抬起下巴,冲姜若娴说:“你女儿害死我儿子,陪点钱吧。你知道我喜欢造谣的,不给的话我会把她说得全天下没一个男人敢娶!”

提出这样无理要求的人竟然如此理直气壮!

却听游盛骞笃定地说:“谁说的,我就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