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梁举起手?里的刺:“我?帮它□□而已。”
元乐志快两步把羊驼抱起来,看样子非常珍视自己的小宠物:“那?么?隐秘的地方扎了个刺,我?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也许是元乐志认真?对待羊驼的样子取悦了于?梁,他轻哼了一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因为你对待宠物不认真?。”
元乐志看他坐自己家?沙发熟练的样子,觉得有点怪怪的。
“你要是没什么?事,要不就回去吧。”他开?始赶人了。
后?者抬头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头:
“我?还想去它住的地方看看。”
元乐志已经有点不耐烦了:“是我?养宠物还是你养?你这么?感兴趣自己养一只?行?不行??”
后?者干看着他,半天才憋出一句:“我?不喜欢养宠物。”
不喜欢养宠物还非要来看宠物?元乐志翻了个白眼,于?梁的脑子怎么?长得他也想不清楚,不过来都来了,也不差这一趟,他把于?梁带进屋子里。
羊驼生活的空间不小,而且很舒适,该有的一切都有,于?梁在附近转了半天,不知道在找什么?,视线一直乱飘。
“你看什么?东西?”
“没什么?。”于?梁转过脸,片刻后?又问元乐志,“你家?有口罩吗?”
这人怎么?看怎么?不正常,元乐志强忍着回答他:“有,只?有羊驼用的。”
于?梁表情松动了些:“羊驼用的就行?,你放哪了?给我?一下。”
元乐志从小柜子里拿出了一片口罩,但于?梁眼睛一直盯着,他又给了一片,都被后?者捏在手?里却不戴。
这时?候大门突然?传来声音,是元南楼回来了。
元乐志精神一振:“我?弟回来了,走吧,咱们出去看看。”
系统说可以?留给主?角攻受两个人相处发展感情,到时?候元乐志就可以?一个人去休息了,他挺高兴。
回头一看,于?梁人却不见了。
“人呢?怎么?突然?消失了?”
元乐志左看右看,找不到人,想打开?浴室的房门,推一把没推动,推了第二次,才把门打开?。
于?梁高大的个子贴着墙壁站着,一分?钟没见居然?额头都流汗了。
“你躲什么??”元乐志往外看了看,来的人是元南楼没错,人已经走到门口了,于?梁却突然?紧张的样子躲起来,像是怕极了。
哪有主?角攻看见主?角受害怕的?
于?梁被他这么?一说,顿了顿,脸色难看从墙边站直身体:“没事,走吧。”
元南楼在客厅,看见于?梁和他哥哥一起走出来,一时?间没出声。
还是元乐志先开?口了:“事情都处理完了?”
他嗯了一声,还看着于?梁:“哥今天带朋友回来玩了?”
把于?梁送到客厅,元乐志自认为就没自己什么?事了,一边解释一边上楼:“他过来看羊驼的,你俩聊,我?得准备一下明天的实习,先回去了。”
准备实习是假,上楼偷闲才是真?的,元乐志回自己的房间里。
小羊驼正在睡觉,他想把房间收拾了一下,翻来找去,却突然?发现少?了些什么?。
桌子上的口罩袋子不见了,里面是他给羊驼买的两个月用量的口罩,有一大包,一下子全没了,打开?柜子,柜子里也没有。
奇怪了。
剩余两人在客厅里沉默着。
于?梁不说话,手?一直放在背后?,元南楼便轻笑了下。
于?梁会来家?里,原因只?可能有一个,元南楼开?口问:“知道我?哥为什么?要养羊驼吗?”
后?者亲耳听过元乐志提起,但并不想再回忆一次。
“不需要你提醒我?。”于?梁想起在小花园里听到的声音,目光不善。
元南楼起身轻轻拍了拍于?梁的肩膀:“不必这样看着我?。”
“我?哥从来不吃回头草,就算没有我?,全天下人死光了他也不会喜欢你的。”
这人手?落上来,让于?梁僵硬了片刻,但立刻恢复了冷静,他皱着眉头,面容冷漠:“我?只?是来看羊的。”
羊驼有那?么?多,偏偏要来看元乐志这一只?,元南楼送客:“既然?这样,就不留你吃饭了。”
于?梁确实不再多留,挺着脊背出门。
他让管家?开?车,走过了两条街才把怀里的东西掏出来,扔进了垃圾桶。
是一大包口罩。
下午七点多,于?家?灯火通明,气氛却相当沉闷,于?梁刚到门口,就被管家?拦下了:“少?爷,您要不等会儿再进去?”
他脚步一顿,管家?的脸上沾了点血迹,脸颊受伤了,原本挺直的脊背这时?候微微弯着,尽量把头往下低,想要掩盖住受伤的事实。
光是看了一眼,就已经明白了原因,于?梁递给了他一张纸巾:“我?知道了,您先回去睡吧,剩下的事情我?会看着办。”
管家?应了一声,垂着头走了。
大厅里,于?敏波面前放着一副巨大的画布,冲击性的颜色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恐怖,他脸型方正,目光坚毅,周身的气场难以?接近。
“出去跪着。”
开?口,只?有这一句。
于?梁神色微动,却没有反驳或者询问,一言不发地去到了院子里,膝盖着地,跪在了碎石地上,室内传来声音:“知道原因吗?”
三天前的一个项目,被薛家?抢走了,他父亲在为此生气,于?梁心里很清楚,却并不开?口说话。
于?敏波声音透过不远的距离,清晰传到他耳朵里:“如果那?个女人在家?里会让你分?心,明天我?会将她送回院里。”
身侧的手?逐渐握紧了,于?梁声音里带了些颤抖:“不会再有下次了。”
他一直在院里跪到了后?半夜,外头下起了大雨,才撑着腿上楼,膝盖白天被磕碰的位置加上这么?一晚上的折腾,一碰就是钻心的疼,短短的一段路,足足走了半个小时?。
刚到房间里,疯女人便凑过来,一把拍上于?梁的后?背:“你怎么?了?”
他的母亲不认识他,于?梁心里很清楚。
他缓慢挪动身体,坐在椅子上,抱起一边膝盖给自己上药。
他父亲不爱他的母亲,他一直知道。
当初是因为闻秀拒绝了于?敏波,于?家?才会退而求其次选择钟小星,钟小星生下于?梁以?后?,于?梁的外公外婆双双出了车祸死亡,后?来不知道于?家?用了什么?手?段,让钟小星也发了疯,钟家?的遗产也都归了于?敏波所?有。
而女人在此之前,一直被送到了精神病院,孤零零地生活,最近才重见天日。
于?梁恨于?敏波,一开?始他也恨元乐志,恨元乐志的母亲成为他父亲心里永远抹不掉的白月光。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份恨意?消失了。
也许有些人根本就是无辜的。
他把药水合上,准备将女人送回房间里睡觉。
钟小星却蹲在于?梁面前:“你眼睛怎么?红了?”
她是个傻的,什么?都不懂,很早以?前就认不出于?梁了,这时?候却捂着心口:“你别哭,不知道为什么?,你哭,我?这里就很疼。”
再抬头时?,于?梁脸上挂上了笑容,他温柔搀扶着女人:“今天玩得开?心吗?”
女人点头:“开?心,我?有布娃娃。”
把钟小星安抚好,已经到了后?半夜,于?梁闭上眼睛,身体的劳累和焦虑久久不能入睡,起身喝了药,睡意?才渐渐涌上来。
周围逐渐变得温暖,头顶是另一个人平稳的呼吸声,于?梁睁开?眼睛,果然?又一次魂穿了,羊驼的身体和那?个熟悉的人依偎在一起,温暖,安全,身体的疼痛也在那?一刻消失的干干净净,不管窗外是否下雨,这都是个踏实的夜晚。
元乐志翻了个身,习惯性抱住了毛茸茸的小东西,理性上,他们并不应该在一起,可它把自己往里侧缩了缩,把头埋进了元乐志怀里。
元乐志第二天早上又是被热醒的,这是他实习的第一天,起了个大早,起床的时?候羊驼还在睡觉,他轻手?轻脚踩在地上,却被背后?的一股小小的力量扯了一下。
回头,羊驼不知道什么?时?候咬住了他衣摆的一角,半睡半醒之中还不想让他走。
元乐志有点好笑地揉了揉它的脑袋:“快点松开?,我?不去工作谁给你买草莓吃?”
羊驼像是听懂了他的话,眼睛又睁开?了一点,却还是没松开?。
元乐志叹了口气:“你有于?梁送的水果吃,但是我?没有,我?要靠自己的双手?懂吗?松开?,我?要走了。”
这次对方松开?了他。
元乐志是八点钟到达岳归的办公室的,来的时?候扎着高马尾的女孩已经正坐在办公桌后?面看文件,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闲人,在沙发上看财报。
“你来了。”岳归指了下沙发,“随便坐,认识认识新同事。”
元乐志:“……”
如果提前知道要和薛云营一起上班,他是不会答应实习的。
他也没有询问过岳归,同事里面有没有熟人。
就在他思考直接走人还是委婉拒绝的时?候,收到了一条系统提示。
“提示,您有新的任务:请帮助薛云营规避于?梁的陷阱。”
“由于?上一次的项目竞争失败,于?梁将会给薛云营设下陷阱,使其亏损一大笔钱,请宿主?从中作梗,让于?梁的计划失败。”
元乐志惊讶:“他俩掐架我?也得进去掺和一脚?”
狗咬狗它不香吗?
就在元乐志提出否定意?见的下一刻,薛云营头上的一个金条立了起来,同时?传来了系统的声音:“这次的奖金很高。”
元乐志的心脏,在触及到大金条的一瞬间怦怦乱跳。
从薛云营的角度,元乐志一进门,听了岳尹没到两句话,就开?始朝着他的脸傻笑。
他一挑眉头。
作者有话要说:薛云营:“他该不会是图我的脸?”
终于写完了,白天出去玩,晚上可能还有一次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