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握住信仰

来?到A班借读之后,阮钰白的快乐咸鱼生涯从此一去?不复返,只?能被迫做一条热爱学习、天天向上的艰苦奋斗鱼,就连阮母阮父看着都咋舌,好多次都看着她喃喃道?:“你真的是我们的女儿?吗,该不会是被谁给夺舍了吧?”

阮钰白没滋味地放下手里的叉子,就连最爱的咖喱土豆饭都已经不能给她慰藉,“要是真的有人来?倒是还好,我愿意把自己的皮囊让给这个重生的学霸。”

太恐怖了。

A班的生活不是生活,是热爱学习同学的天堂,也是废材咸鱼的绝望噩梦。

阮钰白:别?骂了,我都明?白,懒惰的地狱里必然有我阮钰白。

她真的是没有办法明?白,这些?看上去?只?是普通人的A班生,为什么可以在做了三个小时的微积分考试后,马上打?开电脑赶一周后的劳雷斯历史论文。她更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对方可以在以机器的速度面无表情肝完机甲建模后,就能直接进到轻型战甲里开始模拟训练。

没错,阮钰白说的就是人型机器会长?卿泠!

这也就算了,其他人的生活阮钰白也不配置噱,可是你在训练的时候也要把她一条累瘫的咸鱼带上,这就有点不对劲了吧?

自然,阮钰白的理智告诉她,这些?是在为马上到来?的分班考试做准备,但是这么多年的惬意生活让她还是从生理上拒绝。

“我再吃一勺什锦炒饭,就一勺。”在已经散得快空掉的食堂餐厅里,阮钰白抓着餐具垂死挣扎,可怜巴巴地扒拉着磁盘上的条状胡萝卜丝,“要不你先去?吧,我吃完了就马上去?。”

然而卿泠是什么人啊?她早就把咸鱼的性格摸清了,阮钰白的“拖”字一诀早已深入骨髓,答应的事情倒是会做到,只?是不知道?真的起身的时候是几个小时之后了。

披上制服外?套,卿泠微抬了眼皮去?看她面前的饭,轻轻笑出声:“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吃什锦炒饭的?”

阮钰白:我不爱吃,你懂不懂什么叫做两害相权取其轻!

这样的吐槽,阮钰白就是长?了二百个胆子也不敢直接说出来?,当即含含糊糊地小声反抗道?:“今天。”

被她这副负隅顽抗的样子逗笑,卿泠顺手捋了捋她的毛,颇具耐心道?:“我今天刚好有空,结束后可以做菠萝糯米饭。”

“你是想接着吃这道?盐巴放多的什锦炒饭……”骨感的指节敲了下桌面,本人已经淡淡地抛出第二个诱人的选项,“还是想吃我做的?”

这简直是在挑战阮钰白的底线,她看上去?是这么没有骨气的人吗!

嚼了嚼嘴里齁咸的炒饭,再抬头轻轻嗅了嗅幽弱的小苍兰味道?,阮钰白的腿已经替她做好决定。

跟着卿泠往外?走后,阮钰白别?扭地用鼻音哼出一声,“黑加仑要多放一点,上次那个配料根本就不够吃。”

卿泠把透明?的头盔扣在她脑袋上,将带子也细细系好,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只?要你可以撑十分钟再倒。”

女主实在是非常恶劣的人。

半小时后,阮钰白平躺在Lumos的冰凉地板上,呼出来?的气凝聚成?细小的选,失去?体力的咸鱼已经连眨眼皮都不能。

卿泠随手把室内的温度调高,拉了把椅子坐过来?,把盐水递给她后看了眼计时器:“九分十七秒,下次就肯定可以了。”

阮钰白气若游丝道?:“骗子,你上回也是这么和我说的!”

卿泠不赞同地摇摇头,很?冷静地阐述事实:“上次是六分五十秒。”

又是这样!

阮钰白算是发?现?了,卿泠几乎是在贴着她的动摇点,准确地发?出恶魔的邀请函。从外?人的角度来?看,大小姐每次都极为有涵养,从不逼迫当事鱼,只?是很?简单地摆出两个选项,让她自由?挑选,一点独裁的心思都没有。

但是只?有阮钰白自己清楚,她根本就是没得选!刚开始她是傻乎乎地被骗,直到次数过多,她在复盘时才惊醒自己完全中了对方的套路,咬牙切齿下定决心,下一次再也不会吃女主的迷魂药!

……然后,下一次她就是在清醒地走入套路中。

阮钰白:这不能怪我,只?能怪敌方的技艺太奸诈!

女主烧的饭实在是太好吃了,多少次阮钰白都被这样的集中训练累得想哭,最后是一边吧嗒着掉眼泪,一边委屈兮兮地向卿泠递出空碗:“再来?一碗。”

光是看卿泠白皙而纤长?的那双手,阮钰白就算是打?破了脑袋也想不通,为什么她做饭会这么好吃。

难道?说这就是狗血小说作者给男主的特殊福利吗?

好几次这样的念头浮上来?,又被她刻意压下去?。后来?的阮钰白惊恐地发?现?,比起这样不负责任的猜测,更让她恐惧的反而是不自觉产生的不快情绪。

到底是因为女主卿泠,还是因为男主南竹堤?

阮钰白看过这么多天雷滚滚的各色感情小说,自然也明?白这样不快的情绪会因为什么情感而产生,只?是她永远不敢面对,恨不得将所有类似的复杂情绪打?包起来?束之高阁,只?做一条没心没肺的快乐咸鱼。

她已经极力避开原小说的剧情了,然而在这样的情感面前,反而会产生出“难道?无论如何都避不开深情女配的老路吗?”这样的泄气想法。

然而更多的时候,阮钰白反而会在心里默默地想:要是根本不知道?剧情,只?是真的去?做一个深情的炮灰女配,是不是反而不会这么纠结呢?

刚开始这样的想法并不算频繁,然而随着冰冷单调的厨房中摇曳出甜蜜的饭香,随着热牛奶的余温熨烫在冻得发?凉的指尖,随着最后一点光线从Lumos消失后只?余铺天盖地的小苍兰气息……

她会抬头看到卿泠的眼睛,乌黑眼眸的线条渐渐延长?开,跟随者眼尾开合的柔美弧度而渐渐消隐,而阮钰白会在大小姐沉静如湖泊的瞳中,看见小小的完整自己。

一个筋疲力尽也还是在无意识微笑的自己。

旁观的时候总比陷入泥沼时来?得清醒,而这样惊心动魄的事实藏匿在日常生活中,反而会在不知不觉间?泡烂一个人本就不算完备的警戒心。

每当女主摸摸咸鱼的头夸奖她做得很?好的时候,阮钰白总会僵硬地扭过头,心里却在很?难过地想,不去?喜欢卿泠,实在是过于困难的事情。

到了后来?,阮钰白只?能用看过的小说语录告诫自己:现?在的情绪不过也只?是吊桥反应的后遗物,只?要分开了,这样的错觉就会很?快消失的。

阮钰白也明?白这更类似于自欺欺人,所以有时候也忍不住想,要是能更早一点退婚,是不是就好了?

这样的话,她可以正大光明?地离开女主,无论后续能不能逃开狗血小说的原情节,至少不必每天这样拉扯自我。

这是非常自私的讨厌念头,阮钰白第一次有了这样念头的时候,也被自己吓了一跳。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下来?,卿泠虽然从未挑明?,然而一个在所有外?人看都是冷淡的高贵大小姐如此关心自己,甚至已经关怀到了面面俱到的地步,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用“向着阮家报恩”这样的单薄理由?来?解释的。

更何况,卿泠从未推拒过婚姻,阮家人后来?更是解释过“不想公开也只?是卿家长?辈的想法,与小卿无关。”这样的背后涵义几乎不用再深想,毋宁说,真正胆怯想逃脱的人只?有她一个。

阮钰白察觉到了若隐若现?的透明?薄膜,是一旦戳破就会覆水难收的微妙境界,然而她只?能胆怯地逃得更远。

要是这只?是她自作多情,倒可能还好些?,然而假使?卿泠确实也对她有着近似于喜欢的暧昧情愫,她又该怎么推脱呢?

“我只?是个炮灰女配,而你是属于男主的美强惨女主,我们不可能的。”

太奇怪了,用这样的理由?去?表示退婚既可笑又恶心,完全是把对方的心意踩在泥地里的不知珍惜,阮钰白都快要厌恶这样犹犹豫豫的自己。

可是念头一旦产生,就很?难抹除掉,只?能随着时日的增加而愈加清晰,“退婚”两个字几乎是含在舌尖,好多次她在和卿泠对视时都要提起,却在念出的前一刻重新吞咽回去?。

再等等。

今天的太阳太大了,晒得人好难受,不适宜说退婚的事情。

今天的冰雹好恐怖,听这声音都烦,也不适宜说退婚的事情。

今天的机甲课真难,身体都被掏空,自然不适宜说退婚的事情。

……

虽然不知道?究竟什么才是合适的契机,但是阮钰白就是在一拖再拖,正如卿泠时常玩笑着指出的那样:“阮小姐,你的拖延症是可以被记录在案了。”

但是卿泠恐怕不知道?,阮钰白从前的拖延症是因为懒惰,但是面对她的时候却不是。

——是贪婪。

这样无人而知的自我撕扯实在是过于疲惫,也是到点虹找到她的时候,阮钰白才发?现?自己已经有将近两周没有和这个小伙伴见过面了。

“我找你不是约饭的。”点虹摆了摆手,示意阮钰白不要着急,“你知不知道?冯稀惕今天大婚的事情?”

阮钰白翻了翻日历,在看到上面的标识时才倒吸一口凉气:“我这几天过得都要日夜颠倒了,不过大主教?真的也没什么动静,就让他这么结婚了?”

点虹“啧”一声:“我总感觉,冯稀惕不是真的想结婚,更像是有一点后招,要在那个出台的《变性Omega特殊保护条例》上做文章。”

闻言,阮钰白挠了挠头:“不管怎么说,之后冯稀惕还上学吗?反正自从这件事情后,南竹葛再也没出现?在劳雷斯学校里过,听说他已经办理退学手续了。”

“士别?三日,我都快不认识你了。”点虹震惊地仔细打?量了一眼她,“姐妹,原谅我从没有发?现?你慵懒外?表下,如此向学的一颗心。”

阮钰白吹了下碎发?,感觉自己是一肚子苦水没地方吐,最后只?郁卒道?:“等到分班考试结束应该就好了,我现?在也感觉自己有一点不对劲,简直是学习学得快要魔怔了。”

没有经历过咸鱼的痛苦,点虹自然不能理解,她耸耸肩:“小白,你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嫉妒你能被会长?给亲自辅导。”

“再说,虽然你很?辛苦,可是真的没见瘦啊。”面对阮钰白,点虹毫不见外?,用一记直球重击了胖咸鱼的脆弱内心。

阮钰白欲哭无泪:“这是因为你不了解A班的变态。”

她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这群A班的人都这么乐于投喂,这样变态的爱好当真是闻所未闻。被这么大规模的集中投喂,阮钰白就是再累也不可能瘦下来?。或者说,她在这么多的卡路里轰击下竟然没有变胖,就已经说明?这段时间?遭遇的非人折磨了。

点虹虽然不清楚,但是还是很?同情这个曾经一同患难的好友的,玩笑过后,她很?认真地劝解道?:“再怎么忙,你也还是要好好休息的。劳逸结合,这样子效率才高嘛,有时间?出来?和其他朋友散散步也挺好的,你是不是也挺久没见他们了?”

这倒确实。

不说点虹,阮钰白也已经和毕必芭有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之前还经常在终端上聊天,但这一段时间?竟然是聊八卦的频率都在骤降,上一次发?消息的时间?已经是四天前。

点虹叹口气:“朋友也是需要经营来?维系感情的,我和我幼儿?园最好的小伙伴一拍两散,就是因为当时我沉迷浴缸尖叫小鸭子,忽略了她好几天,连她换了第三个开裆裤小男友都不清楚,后来?我们就掰了。”

这倒确实是很?严肃的事情,阮钰白受教?地点点头。

但是,阮钰白永远对毕必芭有信心:“就算八百年不见面,我和毕必芭也会是最好的塑料姐妹花。”

然而她估计做梦也不会想到,这样的塑料姐妹情居然还有人要来?挑拨。

虽然阮钰白很?盲目地相信着友情,但是Alpha男人的生命中没有真情,只?信塑料。

没错,说的就是瘦身进度条已过大半的科技大佬厉肆,此时此刻正在操场上散发?着纯粹绿茶的芳香:“小芭啊,阮钰白那就是一门心思奔着A班去?的,这样的心机女生就是想要攀高枝,当然不会在乎你们这些?F班的所谓小姐妹了,也就你这个傻姑娘还相信她。”

厉肆还有模糊的照片用来?举例:“我知道?你不信我说的话,行,今天我不和你说卿家那位大小姐了,这个叫点虹的Beta你总认识吧?”

发?觉眼前的痴呆恋爱脑难得有动摇的倾向,厉肆心中一喜,赶忙把图片放大推过去?,“点虹也是个Beta,上次跟着阮钰白一起参加的超A运动会,虽然后续被淘汰了,但是却吸引着无数的新代言。你上次不是还和我抱怨,说是想和阮钰白一起吃个饭,结果对方半天不回你吗?”

他谆谆善诱:“你还真相信阮钰白说的话啊?她哪里是没有时间?,只?是没有跟你出去?玩的时间?,和别?的Beta一起聊天的时候,她可是眉飞色舞的。这样的朋友根本不值得,她之前看着对你好也只?是想要利用你,等到没什么用处自然就会给你蹬开了。”

厉肆一向瞧不起毕必芭这种一门心思恋爱脑的女人,尤其是她还是个F班的人。

作为一个最会在网络上谈云爱情的男人,厉肆的眼光自然也被二次元的纸片人所直线拔高,他不仅喜欢胸大痴情的,还喜欢有脑子的大美女。像是毕必芭这样的三不沾痴情女,光是第一眼厉肆就已经将其三振出局了。

也是因此,虽然厉肆还想要利用毕必芭达成?自己的目的,口中也总是会不经意地流露出几分不屑,“你们这些?女人的小心思啊,我可最懂了。”

毕必芭虽然陷入了无可自拔的初恋心,但是也并没有傻到完全丢了脑子,她有点不舒服地微微皱起眉头,但是在看到Alpha快要消失的胖乎乎圆脸时,还是用撒娇的语气道?:“厉肆,能不能不要这么说我的朋友啊?”

“我这是为你好!”厉肆也不想和这个死脑筋的女人胡搅蛮缠下去?,科技大佬的脾气不能被随意挑衅,“要不是想让你识清她的真面目,我至于这么耐心地劝导你吗?到底谁是真心对你的,你怎么就看不明?白呢?”

厉肆:“小芭,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难道?我的真心你就这么一直忽视吗?”

这话可就过于严厉。

毕必芭看了眼爱慕对象颤抖的下巴肉,怜惜之情一下子就上溢出来?,附和他道?:“没有,你说得对,是我太傻。”

听了这话,厉肆才满意地点点头,声音变得更柔:“这样的好友根本就是团烂泥,根本不配你去?维护。这样吧小芭,你的心意我也明?白,我也很?喜欢你的真诚和善良,我愿意做你的男朋友,之后也愿意娶你爱你,这辈子只?呵护你一个人。”

看到对面的女生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厉肆内心嘲讽地挑起唇角,态度却更加和风细雨:“小芭,只?要你愿意为我做一件事情,我什么都答应你,一定把你爱护成?劳雷斯,不,是全星际里最为幸福的女人。”

之前也说过,毕必芭这回是不受控地一头栽在这个男A的身上,自我救赎很?多次都无功而返,喜欢的感情是很?难收回的东西。她咬紧了嘴唇,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小声地问出口:“你需要我做什么?”

厉肆从怀里拿出一管针,温声地劝导着:“阮钰白这种Beta看着很?讨人嫌吧,我也看出小芭你还是想和她做朋友。那这样,我也不强行拆散你们两个好朋友,你只?要把这管针打?到她身体里,她就会变回之前的懒惰小女生,只?是从B变成?了O而已,是不是很?好啊?”

“这样的话,她就再也不会升起攀高枝的念头了。”

死一样的沉默沉淀在两个人的气氛当中,就在厉肆心里七上八下,难得以为自己失败的时候,手中刚刚拆开的针管被接了过去?。

毕必芭的声音很?低,听不出情绪:“只?要我把这管针扎到阮钰白身上,你就愿意和我在一起?”

与此同时,南竹葛与冯稀惕的婚房当中。

结束了一天繁琐的庆典,冯稀惕换下专为自己量身定制的雪白婚纱,安静地坐在撒满玫瑰花朵的婚床上,说不出的贤淑安宁。

这是一个吸引了无数方关注的婚礼,不仅聚焦了“变性O”、“主教?与首相的联合”、“成?年后自愿嫁给强行标记犯”、“超A运动会第一名选手出赛即结婚”的爆炸话题,最引得媒体注意的,还是新婚之夜扯着一个服务生装扮的O进婚房的新郎官。

到底冯稀惕会忍耐下去?,继续为了大局考虑做一个痴情的原配,还是直接把两个人给扫地出门翻身做独立强O,是无数吃瓜群众在线讨论的高楼话题。

使?竹葛,或者说是南竹葛满身是酒气,怀里还抱着一个香肩半露的小O,跌跌撞撞地走到冯稀惕面前,打?了个酒嗝:“小冯啊,我知道?你向来?大度,我保证这辈子只?官方认你一个妻子,给你最大的尊容,不过我这样的A光有你一个人肯定是不太够的,相信你这个曾经做过Alpha的人也能理解我。你看我怀里这个O多可爱啊,是个A都忍不住的,你能理解吧?”

“赶紧的,对着太太笑一下。”南竹葛扇了一下怀里Omega的脸,顿时绯红一片,这个被迫要被Alpha标记的人顿时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南竹葛不太满意,又要一个巴掌抽过去?,却被冯稀惕轻柔地阻止。

他手臂极为有力,像是铁铸的一样,南竹葛竟是动不得分毫,却听到冯稀惕用不太适应的温和语气道?:“没关系,我最喜欢Omega了。”

虽然有点不满,但是被放开后,南竹葛还是悻悻地甩甩手,没有再多言,只?是想等着之后再慢慢收拾这个给自己不少罪受的变性O。

实话来?讲,刚开始的时候南竹葛简直要怕死了,在看到大主教?那张铁青的脸时,他连撞墙的心都有,特别?是在条例出台后,他甚至产生了最糟糕的恐怖念头:我该不会真的要坐牢吧。

事实证明?,他想得实在太吓人了,被标记的Omega都是一个样,不管之前是个Beta还是Alpha,只?要被烙印上他南竹葛的顶尖Alpha标记,从此就只?能死心塌地爱他一个人。

看看,冯稀惕不就是不管外?界说什么坐不坐牢的,都一门心思要嫁给自己吗?

Omega再强也不能没了A,全世界的Omega都是这个没骨气的样子。

唯一的可惜事情是,弟弟好像因为这个事彻底跟他对着干了。不过没关系,有了大主教?这样的岳父做靠山,南竹堤根本就不足为虑。

想到这里,南竹葛满意地又打?了个酒嗝,拉着今天新看上的小O就要共赴云雨,被冯稀惕拉住的时候,他还在得意地想:这大主教?的儿?子可真是会拈酸吃醋,一点都不知道?以A为天,不揍一顿是不老实了。

“我不是说了最喜欢你吗?别?这么一天天地矫情。”

在看到冯稀惕挥手叫皱着眉头的佣人出去?时,南竹葛更是底气大增,即便是看到这个超A运动会二轮比赛的第一名选手走过来?时,都没有产生任何惧怕的念头。

怕什么啊,再强他也是个O!

直到一管针以眼睛都追寻不到踪迹的速度,牢牢扎进他的后颈里。

南竹葛原本还迷迷糊糊的,直到余光看到针管上标注的标签时才瞬间?惊醒,咆哮声要震响方圆十里地:“你疯了,你扎的什么!”

“老公,”冯稀惕声音很?柔软,眼睛里迅速漫上来?的肃杀却远不是那么回事,他温和地说,“是变性试剂啊。”

旁边的小O惊呆当场,半天回不过神来?,那个看似力大无穷的Alpha却在那个高大的Omega怀里动弹不得。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冯稀惕笑着说,“我啊,最喜欢O了,老公你当然也要做O来?陪我啊。”

哐唧一声,空掉的针管清脆地掉落在地面。

同样的针剂,在百里之外?被操场上面的毕必芭攥在手里,像是握住什么信仰一样。

见此,厉肆很?得意地一笑,嘴上却还在安慰道?:“自然了,只?要你把她变成?Omega,我就和你在一起,做情侣,这不是我们两个双赢的事情吗?多好!”

“是挺好的。”

暮色四合,这样黯淡的环境内,人很?难察觉其他人的表情,然而厉肆知道?自己不会弄错,人心就是这么容易被玩弄的东西。

特别?是女人的心。

因此,直到冰凉的药剂被一股凶悍的力道?直接撞入皮肤时,厉肆都没有及时回过神来?,只?能傻傻地看着眼前一直被轻蔑地认定是恋爱脑的女生,干脆利落地按下针管。

“你扒开眼睛,看看自己是哪个蛤..蟆洞出来?的瘪头三,谁给你的胆子敢觊觎姥子的姐妹?”毕必芭露出一双极为凶猛的眼,里面所有的懵懂羞涩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余色只?剩下一片清澈的坚定,只?是嘴里却全然不是那样骂的。

“扎针剂?趁早吃屎去?吧你!”

作者有话要说:毕必芭:平平无奇的校霸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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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加一勺可爱,挖很多欧气,再洒一点走路就能捡到钱的幸福钞能力,会变成什么呢?

呜哇,原来是带着营养液过来的宇宙绝美小天使,啵啵啵啵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