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见栀像是被她的话语烫到了般,顿时觉得哪儿都不对了。
她眨眨眼,目光扫到拉起来的窗帘,只觉空气闷热而潮湿,呼吸间带着让人心悸的滚烫。
枝蔓柔软的玫瑰款款摇摆着,娇艳殷红的花心倾吐着馥郁芳香,轻纱般的香雾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每一次呼吸带出的轻缓的气息,又在两人之间肆意交织,勾连轻无声地融为一体。
“不剪。”被明绪欺负了好一会儿,宋见栀顿觉她今晚太得意了,还?为了让自己再亲近她,故意说要生气。
实在是特别猖狂,好像吃准了自己一样。
宋见栀眼里含水,像上好的琥珀色蜜酒在光下摇晃,“我?才不要剪。”
才不让你得意。
明绪偏头看她,含笑曼声道:“小懒猫,不想干活啊。”
宋见栀差点脱口而出:那是干活吗?那是干——
可惜她脸皮薄。
宋见栀往回收手,明绪的手随着追回去,像被黏在一起了般。
宋见栀瞪她一眼,却又想起以前明绪对自己说过,自己瞪人就像调情。
她的表情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摆了,进退都不对,十分可怜弱小又无助。
明绪还?在逗她:“宋小栀,怎么不瞪我了?”
明绪咬定了那个“瞪”字,说着只有她们两个人才懂的暗号,手还?不安分地又握紧了些。
气定神闲。
宋见栀被她气得直咬下唇,突然想明白了——
咬自己有什么用?
她飞快地看了眼明绪,低头就往明绪的手背上咬了口。
明绪的手背上没什么肉,骨骼匀称,手指手背都只是薄薄的一层肉,有点磕牙。
宋见栀咬起一块软肉,用牙齿慢慢碾磨,舌头避无可避地在手背上拂过,留下意味不明的湿痕。
咬人的感觉,居然还有点上瘾。
她专心致志地咬了会儿,突觉明绪怎么毫无反应。
仿佛自己咬的是个等身蜡像,而不是活人。
宋见栀警觉地停下了动作,嘴唇还?没离开,只抬眼小心地看了眼明绪。
明绪眸色深深,见她明亮的猫眼儿看过来,还?把手背往她唇间送了送,嗓音有些哑:
“继续?”
宋见栀后脖颈一凉,下意识把含在嘴里的肉吐了出来。
“嗯……不疼吗?”
宋见栀瞅了眼她发红的手背,转移话题,并义正言辞道:“要不是你气我?,我?一般是不会这么过分的。”
明绪慢慢道:“那以后还要多气气你,才能被你咬了?”
宋见栀:……
明绪看宋见栀被噎得说不出话的模样,心里就喜欢得不得了。
她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发现自己有欺负喜欢的人的劣根性,或者说幼稚行为,简直像小说里的小学生。
可欺负宋见栀,把她欺负得眼儿媚,还?会流水,真?让人爱到想揉进胸口里藏着,让她天天跟自己说话。
在自己心里小声说话,即使只是一声声地叫自己名?字,就很美好。
明绪垂眸看了眼手背,方才被牙齿压住皮肉、两边夹住自己咬,牙齿磨得她有点疼——
可亲密带来的疼痛竟让她很喜欢。
就像现在,残余的锐痛感让自己格外愉悦。
她的手背还?带着点凉意,水迹已经快干了。明绪没有抽纸擦掉的欲望,她甚至把手背送到了唇边,看起来想——
“别!”宋见栀羞耻感爆棚,连忙倾身上前抱住了她的手,“求求你讲点卫生!”
语气里还?有点恨铁不成钢。
明绪顺从地放下了胳膊,却好心提醒她道:“又不是没吃过,还?有……”她目光极具暗示地在宋见栀腰间绕了圈。
不言而喻。
宋见栀小腹一缩,差点捞起旁边的被子把明绪姐姐整个人裹起来。
求求你别骚了!
明绪被她可爱笑了。
真?是,看到宋见栀,就很开心。
宋见栀缓了缓情绪,看了看时间,“不闹了呀,你明天还?要拍戏,快休息吧。”
明绪点了点头,她是个演员,现在在剧组,还?是以拍戏为重。
尤其今晚贝导特意讲戏,明天的戏份还是很重的。
她起身,“走,送你回去。”
“就这两步路还要送呀。”宋见栀小声说,尾音轻快。
“要的。”
明绪站在门前,看着宋见栀刷卡开门,“我?回去了。”
“嗯。”
宋见栀握着门把,背着手道:“晚安。”
明绪也说:“晚安,好梦。”
宋见栀弯弯眼睛,“晚安!”
说完她钻进了601,明绪看着她进去,才回了自己房间。
直到关上床头灯即将入睡,明绪突然反应过来,为什么今晚宋见栀说了两声晚安。
她睡在温暖的被子里,心里也随之温热起来,熨贴而满足。
宋见栀回来了,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是补今天的,所以今天没有短小(叉腰)
明绪说完要给宋三剪指甲。
宋三:我有画面了(不是)
宋三说自己不剪指甲。
明绪:行,妹妹不需要动,姐姐全自动(不是)
明绪:你怎么不跟我调情了啊宋小栀
宋见栀:我咬死你算了,啊呜!(不是)
为了真情实感地写出咬手背的感觉,作者的手背都被自己啃红了。
写一句,忘记感觉了,再咬一口。
好惨一作者。
无奖竞答:为什么宋见栀说了两声晚安。
哇今天还没时间回复评论,感觉写作话比写正文还开心,又怕你们觉得作者话多,好喜欢你们啊,好想听你们对我说可爱又甜的话啊!
呜呜,晚安我的读者们,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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