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接触过林月的应朝阳,觉得大爷这话对于一个一个失去挚爱的女人而言,还是一个准妈妈而言。拿着大爷送的锦旗还欲和大爷辩论上一百回合。
“你不能这么说,人家?关?起门来,夫妻的事情,你怎么知道?你知道不知道江彪家?暴林月,知不知道江彪欠钱,林月背债!”
应朝阳这么一说,大爷就立刻改了话风,“哦哦哦,那?我可能真的不知情……我和他也是很早之前玩得好,算是忘年交吧。”
大爷笑眯眯的,就像是一个脾气好的弥勒佛,都透露着“你说得都对”的意味。
林帆知道大爷这不是被应朝阳说服了,只是以一种不与傻子论长短的态度,或者说是众人皆醉我独醒,随口应付了一句。
正巧,办公室的宣传员紧赶慢赶推门而进,“还好赶上了,快快快,我给你们?拍个照,当事人和林帆一人一边,拿着锦旗。”
大爷下意识就摇头,正想?说话,就听?到林帆说道,“这次别拍了,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宣传员也是个直脾气,她扛着单反来,不想?就这么回。
“申请执行?人不方?便。”林帆说道。
等宣传员一头雾水地?走了,大爷叹了口气,“谢谢你啊,林法官,我是真不方?便,要是这照片一发,别人看我还来给你们?送锦旗,我这处境就更尴尬了,当然,我不是说不应该给你们?送,我是真谢谢你们?!”
林帆点点头,“我理解。不过你说林月改变了江彪,林月为啥要改变江彪?”
大爷瞥了一眼?应朝阳,打哈哈,“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也说不清,就这么感觉。”
林帆没追问?,笑了笑,“那?好,我送你吧。”
林帆送大爷出去的时候,又问?了一句,“林月和江彪是怎么认识的?”
大爷摸了摸鼻子,“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听?说,之前和江彪关?系好的时候,有一次吃饭,江彪带了一个发小过来,喝醉酒后?,听?那?发小提了一嘴,说是江彪厉害,小时候欺负的女同学,长大了遇上了,都能对他死心塌地?。”
“是指林月?”
“是的啊,我瞧着他发小的说法,这个欺负可不是一般的欺负,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见过林月一次,她看着江彪那?眼?神?,嗯……说不上哪里奇怪,就是让人发毛!”
临走前,大爷问?林帆,“你不觉得她整个人显得很假?我每次看她,都像是看到一个假人。”
大爷走后?,林帆在办公室想?了许久,她打开了林帆和江彪那?个案子的卷宗,找到了两个人一些档案信息,下午下班,在食堂吃完饭,林帆就去了两个人的母校。
这是一所初中学校,路边都是梧桐树,又高又密。
江彪在这里上完义务教?育后?,便去了职高,而林月在这里中间休学了近一年,之后?认认真真读完两年后?,去了一个重点高中,然后?考入了重点大学,毕业后?进入非常有名的企业工作,可之后?却从这个大型企业离职,成为了家?庭主妇。
这样一想?,林帆明显感知到了反常却又正常的各种条件叠加。
高学历女性爱上低学历男性,也很正常,比如杨秋瑶。
可林月中途休学的那?一年,配合着那?位申请执行?人的话,显得一切有一些呼之欲出的真相……
林帆约林月见面,是在林月家?旁边的一个咖啡店。
林月走进来时,林帆已经坐在位子上,喝着那?难以下咽的咖啡快二十分钟了。
林月穿着舒服的平底鞋和棉麻的衣服,整个人看上去比前一次见好太多。
她很是抱歉地?对林帆笑了笑,“实在不好意思,我迟到了,你给我打电话,我还在旁边的潮湿。”
“没事。”林帆把嘴里那?实在难喝的咖啡咽了下去,“先坐吧。”
服务员看着又有人来,便又拿了菜单过来,林帆直接帮忙点了一杯热水,等服务员走之后?,她叹了口气,“我感觉可能这家?店最好喝的就是热开水。”
林月点点头,附和说道:“我也很奇怪,它竟然能坚持下来。林法官,你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你最近生活得怎么样?”林帆还是和以往一样,如果硬要比较,比之前多了一些温和。
林月无奈地?扯了扯她的嘴角,“我在学着一个人生活,肚子里的孩子也很乖,我很难想?象再过几个月,她就要出生了。”
“那?很好。”林帆点点头,“你现在和你爸妈一起住?”
“嗯,我妈妈身体不好,我刚好可以照顾她。”
“你爸爸呢?退休了吗?”
“我爸爸.....”林月的眼?眸暗了下来,“我爸爸已经去世很久了。”
“不好意思。”
热水端上来了,林帆把热水往林月那?边移了移。
“没关?系,在我初中的时候,他就离开了,好像没有任何挽留的办法,特别是生老病死。”
“初中?”
“嗯,初一的时候……”
“噢明白了,我能再冒昧地?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你说?”
“你喜欢江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