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昭出门便看到了大哥和四哥,她一下冲到了大哥的身边,紧紧地拉着褚寒良的胳膊,“大哥救命!”
两个人被林月昭突如其来的话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褚寒良下意识将林月昭揽在了怀中,关切地问:“怎么了昭昭?”
“二哥太恐怖了,被鬼附身了!”
“喂林月昭,”褚谕风的目光落在大哥抱着林月昭的手上,语气有些不满,“你才被鬼上身了,不要平白无故污蔑我二哥。”
鬼附身的说法的确有些过于玄幻,褚寒良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
“昭昭,二哥对你怎么了?”她为什么会说出这样奇怪的话。
褚寒良的目光落在了那扇半开的门上。
“他说话举止特别奇怪!好像要吃了我,而且三哥给的符纸都镇不住他了!”
褚谕风打断林月昭,语气有些不耐烦,“你和三哥捉弄我二哥,还找出一些荒谬的理由,林月昭,你不觉得可笑吗?”
四哥褚谕风和褚谕城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在家中褚谕风自然向着这个和自己血缘关系最近的二哥,不允许别人诋毁他的二哥。
褚谕风对大哥和三哥是敬重,对二哥是亲近。两兄弟时常统一战线、统一口径、一致对外,从小的时候便是如此。
只不过褚谕城当时出生的时候算是私生子,是褚全出轨后的产物,在褚全和第一任老婆离婚之前,褚谕城都是一个多余的存在。
而褚全的第一任老婆,是褚寒良和褚墨之的母亲,褚寒良和褚墨之的母亲是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性情温和喜欢安静,对物质没有太多的追求。
褚墨之的母亲在生褚墨之之前,得知了褚全出轨的对象也怀孕了,并且孩子还会比她的孩子早出生几个月,她当时很平静地面对了事实,在生下褚墨之不久就和褚全离婚了,没有一丝的纠缠,也没有哭嚎着向褚全喊不公平。而她的两个儿子就在褚全的身边长大,她一直一个人生活。
离婚之后,褚全便娶了褚谕城和褚谕风的母亲。
在那个时候起,褚谕城才彻底摆脱了私生子的地位。但在小的时候仍然被很多人指指点点,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怨恨,恨褚全,也恨这个放浪形骸的世间。
身为家中最小的褚谕风是出生最晚的,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情。因为等到他出生的时候,家中和谐稳定,父亲已经成了世界首富,衣食无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过着一个富家小少爷的生活。
直到林月昭的出现,打破了他美好宁静的生活,父母要离婚,他还要接受一个异父异母的妹妹,褚谕风将林月昭视为敌人,并且处处针对她,有时还在幻想着将林月昭母女赶走之后父母能够复合。
不过大哥和三哥早就接受了父母离婚的事实,所以褚全和谁结婚对于他们影响不大,只有褚谕城、褚谕风反应最为激烈。
褚寒良拍了拍林月昭的肩膀,“我去看看。”他将林月昭放开,独自走进了褚谕城的房间。
房间很暗,刚一进去冷风迎面吹了过来。阴森的寒风在这个四季都是夏天的海岛上显得格格不入。
白色的窗纱在风中摇曳,一个高大的男人倚靠在窗边的钢琴上,捧着手中发黄的琴谱翻阅着,他站在那里,像是一个钢琴大师在看自己将要演出的篇章。
但是据褚寒良所知,二弟应该是不会弹钢琴的,至少,在二弟进入家门之后,他都没看褚谕城碰过钢琴。
“二弟?”
看到大哥褚寒良来了,定是林月昭喊来的,褚谕城放下手中的琴谱,双手插在口袋中,迈步走过去。
地板上满是洒落的水果和棋子,褚寒良看到他迈了过来,他的一只脚还踩在了一张黄色的符纸上面,像是随意走过去,又像是刻意地践踏。
那符纸,褚寒良一眼便认出来,是三弟画的。
三弟喜欢书画和研究玄学。
“大哥找我有什么事吗?”褚谕城走到门口,站定。
褚寒良看了看房间,并没有什么异常,褚谕城的神情也没有一丝的反常。
大概是屋子太阴冷了,昭昭害怕了吧。
“无事,来看看你,空调太冷了,小心感冒。”
“多谢大哥关心。”褚谕城皮笑肉不笑地说。
看到褚寒良走了之后,褚谕城回到屋子里关上门,拿起沙发上的空调遥控器,声音中带着几分怒气:“让你别把空调开那么低!生病了大家一起玩完!”
“二哥,”门口突然传来褚谕风的声音,褚谕风依靠在门框上,单手撑着门,目光看着黑暗中的褚谕城,褚谕风唇畔噙着笑容,“你在和谁说话?”
“……”褚谕城真想将自己这个弟弟踢出去。
褚谕风走进了房间,将地上的那张格外显眼的黄色符纸捡了起来,“不知道的以为你在和自己说话,实在没意思就来找我打打牌,别憋坏了。”
“不需要。”褚谕城将褚谕风赶了出去。
褚谕风手里拿着那张被踩了一个脚印的符纸走了。
他见过三哥画过很多符纸,之前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是今天,他偏偏有些好奇。
褚谕风捡走了符纸,在自己的好兄弟群里发了张图片。
【今天五星了吗:[图片]有人认识会看符纸的道士吗?帮我看看这是干什么的。】
【铁子哥:风哥不要迷信啊,这些玩意儿不能信。】
【千里不留行:我有个朋友成天神叨的,我帮你问问。】
【许铭森:我爸会看,我把图片发给他了。】
过了一会儿,有个好兄弟给褚谕风发回来了私信。
【千里不留行:风哥啊,那个道士说的不一定靠谱,你就半真半假的听就得了。他说那是斩杀狐狸精的符纸。】
“……”狐狸精?
褚谕风看了眼符纸,满脑子问好,二哥是狐狸精?公狐狸?
三哥这符纸可有点扯了吧。
又过了一会儿,许铭森也给他打来了语音电话。
“谕风啊,那个符纸是谁给你的?”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我三哥给林月昭,让林月昭贴我二哥身上的。说什么恶鬼上身。”
“……你把那个符纸烧了吧,已经脏污了没用了。我爸说这是斩杀狐狸精的符纸,有很多人都请这个符纸,一般是家里来了狐狸精会有人将这个符纸放到狐狸精身上,你仔细想想,你们家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说的怪吓人的。
“没有啊,”褚谕风冷笑一声,“我二哥要是狐狸精我就……”那我还得是狐狸他弟?
等下。是三哥把符纸给了林月昭……
难道三哥想说林月昭是……
褚谕风险些咬到了舌头,“没事了,我想起来有事,再联系。”
“嗯,有事再说。”
“等等,”褚谕风突然阻止许铭森挂电话,“你帮我问问你爸,狐狸精被贴了这符纸之后会有什么变化。”
三哥这符纸大概是要骗林月昭贴身上的,结果林月昭给了二哥。这乌龙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褚谕风正笑着,看到许铭森发给他四个字。
他的笑容都僵住了。
【魂飞魄散】。
他看到手机上的几个字,闭上了眼睛。
这段时间林月昭与他的朝朝暮暮依旧鲜活如昨日。
他将林月昭绊倒结果反被林月昭压倒在身下,那个时候三哥似乎就已经给了暗示……
林月昭将父亲逗笑还说要给她请五星厨师做饭……
父亲让他以后接送林月昭上学……
林月昭开走他的玛莎拉蒂……
年级倒数第二的她考试突然变成了年级第一……
一向胆小的她竟然会和他一同捉弄堂姐……
林月昭在酒吧被人欺负,站在那里无声地哭泣……
林月昭喝一瓶啤酒就醉得不省人事……
她在沙滩上装死等着他的人工呼吸……
褚谕风深吸了口气,拿出打火机,将符纸点燃。
金黄的符纸在蓝色的火焰中翻滚,冒出一缕青烟,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一些黑色的碎屑。
如果这些都是假的,那什么才是真的。
褚谕风活了这么大,只怕两样东西:一怕鬼,二怕林月昭哭。
但他知道,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
而林月昭,真的会哭。
-
晚上一家人依旧在海边吃的海鲜盛宴,用餐之后回去已经很晚了,大家都各自回到房间休息。
林月昭回到房间先冲了个澡,然后躺在床上看手机。
同学们在空间里发着和家里人的合影,有的是在晒吃的美食,有的在晒自己出国玩了。
只有她的空间什么都没有。李可耐还问她最近过得如何。
恍惚间林月昭看到窗外好像有什么东西飞过。
在震惊了几秒之后,她自我安慰,可能是蝙蝠之类的东西,把窗帘拉上不去看就好了。
正当她走到窗边的时候,不经意向外看了一眼,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高大人影蹲在她外面的窗台上,睁着两个大眼睛在看她。
“啊!”
是褚谕城那个精神病!睁着两个电灯泡一样的眼睛看她!
林月昭吓得后退了一步,蹲在窗外的人看见林月昭大喊,立刻打开窗户跳了进来,扑上来捂住林月昭的嘴巴。
“唔!”
“很惊讶不是吗?”褚谕城看着林月昭惊恐的表情,心中莫名很舒服。
海风从开着的窗户灌入,林月昭感到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的声音低沉,和平日里的褚谕城根本不在一个声线,这个人绝对不是褚谕城!
他将林月昭按在自己的胸口上,伸手捂着她的嘴。
她能感受到他的身上很凉,就像是刚从空调的冷风里走出来一样,她感觉自己好像被按在了一个铁质的砧板上。
“唔!”她感到自己的脖子上面有一只冰凉的手掐了上来,死亡的恐惧满上她的心头。
天呐这个魔鬼居然想要她的命吗!?
“看出来了?没关系,我比较擅长杀人灭口……”看出来了什么,他也不点破,自顾自地说下去。
正在这个时候,走廊中有脚步声徘徊。林月昭的心跳加速,有人来了!
有人听见她刚刚的呼喊声了!
“唔!”
脖子上的手掐得更近了,防止她发出声音,有种窒息的感觉涌了上来……
她听到了褚谕风一边打游戏一边谩骂的声音,“死人吗!怎么不动了!妈的。”
褚谕风在楼下打游戏,听到了楼上林月昭好像突然喊了一声,就好奇地上来看看,又怕是听错了,所以就拿打游戏为掩护,边打游戏边叨叨。
褚谕风~~~~
林月昭第一次如此地期盼听到褚谕风骂人的声音!
捂着她嘴的褚谕城屏住呼吸,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而且是奔着这个方向来的。
很显然,他害怕自己被发现。
他捂着林月昭的嘴,将她挟持到窗边。松开林月昭的时候,他也闪身到了窗外,借着林月昭的阳台,又跳回了自己的阳台,夜色中,连个影子也看不见了。
“嗯?”褚谕风走到林月昭的门口,将耳朵趴在上面听,小声嘀咕着:“声音没了?”
难道是听错了?
“这么晚不睡觉在别人房间门口干什么?”褚寒良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冷冷地看着耳朵贴在门上的褚谕风,有些不悦。
昨晚打蜘蛛,今晚还抓蜘蛛吗?
“呃……”褚谕风收起手机,眼睛一转,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借口,“我……和林月昭……来……打牌?”
林月昭揉了揉脖子,轻轻咳嗽了两声,听到外面大哥和四哥说话,赶紧出去帮四哥解围。
“是大哥啊,我觉得晚上有些没意思,所以想找四哥来打牌,”林月昭甜甜一笑,“对吧四哥?大哥要不要也一起?”
孤男寡女深夜打牌?
褚寒良不信任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昭昭晚上想打牌了?
出乎意料,褚寒良点了点头,“一起吧。”林月昭都向他发出邀请了,他便参加。
褚谕风表情僵硬,可是他根本没打算来打牌啊,更没打算带大哥啊!
大哥不是最不同意他抽烟和打牌的吗……
林月昭眼睛一亮,忽然想到了什么,现在褚谕城可能刚刚逃回去,“大哥,我们现在三个人,不如再加一个人凑一桌怎么样!二哥应该没睡,我们去找二哥吧。”
褚谕城不是不怕大哥和四哥吗?之前那么狂吗?那就来看看啊。
“啊好啊好啊,”褚谕风佯装高兴地拍手,“三哥一定不会打牌,我们加二哥一个正好,这个主意不错!”
“……”褚寒良本想监督这两个小孩“打牌”,结果还真的被拉过去打牌了。
他看着林月昭已经跑过去找褚谕城了,只能跟着打几局了。
林月昭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轻轻地敲了敲褚谕城的房门。
“二哥?二哥?”
有可能褚谕城现在还没从阳台跳回去呢。
屋里面没有人回答。
“哎呀,二哥不会是生病了吧,他的空调温度那么低……”林月昭一脸担忧的样子,故意激里面的人出来开门,“会不会是在屋里生病了大家还不知道,要不要请个医生……”
正在这时,门开了,一阵冷风从里面吹了出来,林月昭哆嗦了一下,想到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褚谕城站在门口,他身上仍然穿着刚刚的那件黑色西服,只不过衣襟有些褶皱。
“我很好。”褚谕城此刻的人格明显没有切换过来,声音还是很低,但被人发现,故意哑着嗓子说。
他怒视着面前这个笑靥如花的少女,她来干什么!
“二哥也没睡啊,那一起来打几局牌吧。”褚谕风推开了房门,二话不说走了进去。
“……”褚谕城看着坐在沙发上洗牌的褚谕风,好想将他踢出去。
“是啊是啊,一起来打几局吧,不然二哥实在是闲的没事做了。”林月昭对着他眨了眨眼睛。闲的没事跑我那屋去,不用你去,我这不来了吗。
林月昭拉着大哥的手,将大哥也一起拉了进去,欢快地从角落里找到小马扎和小板凳,在低矮的茶几旁边摆了一圈。
“来,二哥坐,”林月昭把小马扎摆到了褚谕城的身前,“二哥最喜欢坐小马扎了。”
“……”她绝对是故意来捣乱的!
林月昭在他发火前,笑嘻嘻地躲到了四哥和大哥中间,她才不要挨着褚谕城,一会儿突然发疯可别掐死她。
“来来来,开始抓牌吧!”一到打牌,褚谕风可来劲儿了,催促着大家抓牌,“大哥辈分长,大哥先抓。”
“昭昭是唯一的女孩,昭昭先抓。”褚寒良对着林月昭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林月昭笑嘻嘻地拿过牌,“还是大哥对我好。”
“切,打个牌还要互相谦让,”褚谕风嘟哝道:“二哥,到你了。”
坐在小马扎上面的褚谕城抓了牌,但他十分紧张。
因为他根本不会打牌啊!!!
平日里打牌泡女人的都是主人格的褚谕城,这个分裂出来的次人格是褚谕城在很小的时候,知道自己是个多余的私生子,黑暗绝望中分裂出的人格。
他的心理年龄还比较幼稚,做事极端,想要用暴力解决问题,但却对审美和选择有独特的见解。
褚谕城有几次重要的投资竟然都是次人格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做的,而且投资还大获成功。
因为获得过成功,所以他就很喜欢和主人格抢夺话语权,有着优越感。
“大哥,输了怎么办啊?”林月昭其实很喜欢打扑克牌,玩游戏谁不喜欢嘛,不仅喜欢,还比价擅长。
褚寒良以为林月昭害怕输,他安慰道:“昭昭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输了就表演!”褚谕风打断两个人的对话,“唱歌跳舞说相声都可以,反正要表演!”
“好啊。”林月昭点点头,唱歌而已。
褚寒良也默认了游戏规则。
这个时候,正在抓牌的褚谕城咬牙切齿地说:“要不赌钱的那种?输了罚款不行吗?”为什么要唱歌跳舞啊!他才不要!!!
在刚开始抓牌,他就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数字和牌,到底怎么玩啊!
我有钱!拿钱可不可以!
“不赌博。”大哥淡淡地说。
林月昭听着褚谕城故意哑着的嗓音,忍着笑,“二哥,您看在座的除了我谁缺钱啊?还是表演比较有趣。”
“二哥你不是经常打牌吗?还怕输啊。”褚谕风笑着说。
褚谕风本来以为,输了的人就表演,不经常打牌的大哥和林月昭肯定经常输,他就想看林月昭表演和大哥出丑,二哥打牌那么熟练,自然是不会输。
“谁最小谁先出。”抓完牌,褚谕风一边捋着自己的扑克牌一边说。
林月昭摇了摇头,最小的不在他这,大哥也没出声。
等了一会儿,都没有人出牌,褚谕风突然坐直了,等得太久了有些暴躁,“谁最小啊!不识数啊?!3在谁手里呢!”
林月昭缩了缩脖子,又不在我这看我干什么。
“不要那么着急,耐心点。”褚寒良安抚褚谕风。
这时,听见褚谕城清了清嗓子,声音依旧沙哑:“好像在我这……”
他哪知道3是最小的啊!看到扑克牌里面有2,就以为还会有1,理所当然地认为1是最小的。
“……”褚谕风无语,二哥你今天喝酒了吗,反射弧这么长,“快出啊二哥!”
QAQ褚谕城抽出来一张“3”。
“还有没有了!”
“还……还有……”只见褚谕城又拿出了三个“3”。
他出完了牌,大家紧跟着就出了牌,褚谕风和林月昭的手速都很快,只有到褚寒良那里会思考一两秒,但他也很快出完牌,到了褚谕城就卡住了。
褚谕城此刻被三个人的目光盯着,有种要被看穿了的感觉。
褚谕城你快点给我回来!我不打牌了!我要输了!
他暴躁地在内心中呐喊。
从前他的字典里也没有“输”这个字,也没有“害怕”这两个字,但是今天,他怕了。
“二哥今天怎么这么奇怪……”林月昭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打断了褚谕城的思路,“莫不是……”
褚谕城的眼睛通红,仿佛都要喷出来火,你敢说!试试!
“鬼上身了?”
“……”比起说他鬼上身,他更害怕她说出他人格分裂的事情,还好还好,将林月昭糊弄过去了。
“闭嘴吧林月昭,认真打牌,”褚谕风敲了敲桌子,“到谁了?”
林月昭举起了手,表示手中已经一张牌都没有了,大哥手中还有一张,出掉了。
大家的目光又齐刷刷地落到了褚谕城的身上。
他的手中还有好几张扑克牌,那几张扑克牌都要被他捏变形了。
“二哥,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