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就算是为工作,这个吻带给莉莉的震撼也是非常巨大的。

她必须时刻提醒自己,专业一点,理性一点,他没那么吸引人,他有女朋友,他那么老……

于是起码表面上,莉莉恢复冷静,并且在众人的注视下,非常顺利地拍完了亲吻那一幕。

再之后,莉莉有些收敛起跟基努的关系了。平时不再瞎哈拉,他温柔客气,她也就温柔客气,只当他仅仅是个同事而已。

1998年初,或许是推荐信的功劳,或许是莉莉足够优秀,总之她非常顺利拿到南加大和UCLA两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经过分析比较,决定8月底入读南加大电影学院,有时间再辅修经济学。

1998年初,拉里·佩奇和谢尔盖·布林在想方设法出售google搜索引擎未果后,终于决定自行发展。莉莉用邮件联络感情的方法总算起了作用,拉里问她说过会提供一切帮助还算不算数,莉莉迅速把威尔森先生打给她备用的十万块转了过去。还告诉他们,先当成借款,等她夏天回美国了再当面交流。

1998年初,大船效应直接把里奥送上了全球明星的行列。莉莉打电话恭喜他,结果这仍处于叛逆期的大男孩不忿地说,凭什么不给他个奥提!

还有不得不提到1998年,两个二十多岁的大男孩用才华震惊了奥斯卡。根据马特·达蒙大学时的一份作业改编出来的剧本《心灵捕手》,在米拉麦克斯的操作下顺利拿下最佳剧本的小金人!虽然后遗症是马特·达蒙再也没办法从韦恩斯坦的大网里脱身,但还是让莉莉羡慕不已……

我们把视线转回到莉莉身边。

1998年5月,莉莉的戏份提前杀青,需要赶回好莱坞接着拍《父女关系》。

杀青宴上,莉莉满怀激动与不舍地跟剧组的每一个人道别,竟惹来安迪的眼泪:“冷酷的女孩,都不肯等等我们……还想给你过生日,庆祝你成年呢……”

莉莉好笑地拥抱他,“哦!亲爱的安迪,16岁生日还没成年啊!”

拉里也抱上来,这个一向跟安迪相反的严肃男人也满脸不舍,“安迪的意思是在好莱坞,16岁几乎算成年了!想喝酒就喝酒,想谈恋爱就谈恋爱,不满意不想谈了还可以告他强|奸。”

莉莉目瞪口呆:“哇!我是说——哇哦!你们就这么教导我做非法的事吗?”

“哈哈哈单纯的女孩,你该长大啦!”安迪摸摸她的脸颊,诡秘地眨眨眼,“想做些什么的话可以考虑Kiki哟,他是个好男人,会对你很温柔。或者你想找年轻的小男孩试试?我会帮你留意的。”

“……谢谢?我自己搞定?”莉莉瞪大眼睛感激着谢绝。

后来又面对基努。

莉莉对他客气地笑笑,举杯祝愿,“希望你的戏份顺利结束,希望我们的电影可以票房大卖!”

基努也沉默着笑笑。

莉莉感觉到有些尴尬,转身准备去跟别人说话,基努反而开口了:“莉莉。我是不是冒犯到了你?那天……或者我该让你先试试的。”

听到他那么忐忑,莉莉反而坦然了,“Kiki你这么温柔这么好,你永远是我的朋友。一切为了工作,也是我同意的,没有什么冒犯不冒犯。我也很享受那个吻,所以我在考虑有空以后要找个男朋友试试看,超过它。”

基努失笑了,“那,我先提前恭喜你?”

“是的。祝福我吧。”两人的手握在一起,又自然地转为朋友间的拥抱。

还有吴师父和江涛他们,莉莉用果汁敬他们白酒,再一遍遍用中文互相道别,江涛还答应回中国后给她寄美食特产。

就这样,莉莉终于结束了《Matrix》的所有工作。

马不停蹄地回到洛杉矶,紧接着进棚拍摄《父女关系》,连高中毕业典礼都是抽了半天空去的。在典礼前,莉莉还拒绝了优秀毕业生的头衔,她认为自己有一半多时间在外拍戏,也没有参加过社团活动,除了成绩保持的不错之外,实在算不上个好学生。不过校长说,还是会把她放在知名校友行列,以鼓励所有学生为了理想而奋斗。

莉莉在《父女关系》剧组里才见到之前一直让怀特·莱斯利和亚历山大·佩恩头疼的罗伯特人选——汤姆·塞立克。亚历山大满意他的演技,怀特满意他的低片酬和知名度。

是的,汤姆在电视圈很有名,起码全美看过《老友记》的人都会认识他,因为他就是莫妮卡最爱的前男友理查德!

汤姆是个真正的演员,而不是明星。他为了表现酗酒得肝癌的罗伯特,特意减肥30磅,整个人都变得消瘦、病态。

而剧本试读会时,莉莉看到他手里的剧本已经翻地变厚一层,里面还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很多文字。

汤姆说,“剧本很吸引人,这个角色也很有挑战性,总让我沉迷进去。”

——所以这就是遇到好演员的魅力吧,看到其他人的勤奋和实力,也带动得自己更努力。

刚开始在好莱坞的摄影棚拍摄一部分回忆中的室内戏和外景夜戏。

首先是罗伯特习惯性酗酒后被酒馆老板扔在家门口。这场戏需要演员们演一次,换一次衣服造型和部分布景,以表现不同的日子。

莉莎通常都没有太大的动作和情绪,只是站在门后,靠在墙上等待罗伯特回家。眼神中不需要有焦点,表现迷茫和冷寂。

然后是罗伯特时不时在酒馆勾搭个女人带回家——这是查理·考夫曼强烈建议增加的内容,因为罗伯特需要表现得更没有未来,莉莉更有理由不信任他。

莉莎则在听到门外的动静后,通过猫眼看看外面,然后迅速躲进旁边储藏室,在黑暗里抱紧自己。

这里就耗时很久,因为导演总是不满意储藏室布景的光线,和莉莎一头乱发映出的阴影。

莉莎的造型是比较邋遢的。家里没有钱,所以平时除了穿校服,就是一身身起球的运动装了。连校服都在莉莉略带佝偻的背和含胸的姿态下失去了挺括。

莉莉还设计让莉莎走路时脚步有些拖沓。低头走路,鞋底擦着地面迈步,表现她的自卑,以及不敢去学校也不敢回家的畏缩态度。

之后几天,还有罗伯特昏迷进医院后的戏份,莉莎需要拎着书包穿着校服一步步朝病房里走。

亚历山大用一个长镜头去表现。莉莎先是眼神迷茫不敢相信,步子走得很慢;然后病房里的医生护士纷纷走出来,莉莎迅速把头面向墙面躲开;等人们走远,莉莎仍旧保持着抵住墙的姿势,用额头一下下撞击墙壁;之后靠着墙转身,眼神放远;继续走向病房门口,看到病床上躺着罗伯特,莉莎终于真实得感受到他生病了,快死了,那种汹涌的情感和对自己未来的不确定都表现在脸上,纠结而痛苦。

这个镜头整整拍了一天,cut了无数条才被亚历山大通过——当然,莉莉的一天,最多拍五小时。

莉莉一时无法从情感中脱离出来,被阿什利扶到角落里平复心情。

没一会,就听到一个年轻的男中音说:“要咖啡吗?”

莉莉趴在膝盖上双手捂着脸不耐烦被打扰到,伸出一只手来挥了挥,身旁的阿什利过去低声阻止了对方。

等莉莉终于恢复正常后,走到导演身边询问这个镜头的拍摄情况,就看到亚历山大身边带了个男孩子。

亚历山大说:“这是我朋友家的儿子,杰克。他放假了想来看看我们拍摄。”

杰克戴着棒球帽,身形是刚刚长开的高大男孩的样子,眼神专注而崇拜地看着她。莉莉听出这声音就是刚才问她咖啡的男中音:“莉莉你演得真好,那条长镜头简直绝了!我是你的影迷,你比电影里还漂亮!对了,我叫杰克·吉伦哈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