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

自从两个人说好?了要周五去看小白后?,这?天气仿佛十分不给面子,一直阴雨连绵,深秋的寒雨阴冷刺骨,实在不是一个出行的好?选择。

“今天看样子不会下雨,等我们把练习写完了,就去看小白,怎么样?”温墨松站在书房的窗户边,昨天周五下大雨,去看小白不方便,他们就改在了周六。

已?是深秋,楼栋外面早枯的树,直愣愣地竖立,深色石板路上还粘着昨日的大雨打落下来的金色树叶。

房间内的空调温暖,苏蕴吃完早饭就开始犯困,温墨松的话?她听在耳边,却又像是飘忽在很远的地方,就是进不到脑子里头。

温墨松一直等着江映姝的回答,一回头,就瞧见?那个人已?经昏昏欲睡。

他又叫了两声,苏蕴才勉强回过神?来,整个人还是不是很精神?。

“好?困啊!”原本水汪汪的桃花眼,此刻半开半闭,带着一种迷离的美丽与纯真。

温墨松瞬间没有脾气了,这?才起床,就犯困,这?个人怕不是猪妖转世吧!

“呵——你这?次月考的名次全班三十名,还想睡?”温墨松的声音比深秋的寒气还冷,班上统共四十人,苏蕴就考了第三十名。

苏蕴的困一下子全部跑走了,她知道温墨松要生气了。

“我去洗把脸,马上就过来。”苏蕴起身就往门外走,在温墨松发脾气的前一刻离开房门。

温墨松看到江映姝落荒而逃的身影,瞬间没有脾气了。

江映姝成绩又不好?,看着又像是猪妖转世,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有心计接近他,然后?有所图谋的一个人。

偏偏身上又有那么多的疑点?。

他查的资料是肯定没有问题的,江映姝调查他的母亲,这?是为?什么?

那个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生活中的母亲。

苏蕴进房间的时候,温墨松已?经坐在书桌前,开始学习,苏蕴乖顺地没有弄出声响,坐在了温墨松身边。

“你先把这?一部分的练习做完。”这?一部分的练习是极坐标,极坐标入门简单,但是苏蕴之前的记忆早就忘记了,这?道得分题也被她丢了。

现在,温墨松叫她练习的题目都是一些容易得分,但是她在考试中都没有得到的。这?种题型容易上手,只要做得好?,及格不成问题。

苏蕴点?点?头,也踏实开始练习这?些题型。

最近温墨松对她的学习比以前上心多了,以前温墨松只会随便给她一个练习册,现在还会分门别类地给她题型训练。

在她低头的时候,没有瞧见?温墨松一直用一种探究的眼光瞧着她。

极坐标的题目,就开始理解的时候不好?理解,但是等自己弄出一个套路以后?,这?种题目简直是不要太?简单了。

这?几?道题苏蕴没一会就做完了,温墨松又给她一些关于空间几?何向量的证明题型。

空间几?何向量也简单,大多建立一个坐标系,利用解析几?何,分分钟的事情?。

但是解析几?何的题目计算量大,苏蕴花了大半个小时才把这?五道题弄完,她弄完,抬头准备叫温墨松的时候,发现温墨松正专心地演算着一些分布的问题。

苏蕴侧头瞄了眼,好?像是一些概率论的东西。概率论,她记得好?像是大学的课程,貌似一般都是一些大二大三才会开设的课程。

温墨松今年十七岁,还没有满十八岁,就已?经开始学习一些大学的课程了。

苏蕴默默地咽了口口水,果然,不愧是这?个世界的男??角,难怪可?以研究出那样可?怕还可?以毁灭世界的药剂。

苏蕴就没有打扰温墨松,又低着头写了会数学习题,只是这?写着写着,苏蕴的心思就不在学习上面了。

她想到了资料中描写的那个温墨松:冷血、聪慧、反社会,以及那个他心中唯一的救赎女??角。

虽然,最后?那个女??角没有真正成为?他的救赎。

资料中的温墨松极近聪明也极近可?怕,但是现在,在她身边的温墨松,只是一个格外聪慧,还会受人欺负,也会关心人,长得格外好?看的少年,一个比大多数人都要优秀的人。

如果他能够有一个良好?的成长环境,那么他将会是他所在领域中的天之骄子,让无数人为?之仰望。

小时候的温墨松,小小的软软的,乖巧极了,少年时期的温墨松聪慧懂事,还善良。

不管以后?的剧情?怎么变化?,她都相信,这?样一个温暖和煦的少年,在将来,必定会成为?一个优秀让无数人仰望的一方领头人。

苏蕴心头想着温墨松,手下的笔也没有闲着,在草稿纸上写了满满一页温墨松的名字,上面有“温墨松”还有“小松”。

“小松”这?个称呼好?久都没有称呼过了。

苏蕴看着“小松”的字样还有些发呆,因为?这?是她的字迹,和原??飞舞的字迹完全不一样,她的字迹规矩笔挺,带着一丝娟秀。

虽然最近她都在练字,但最后?的字迹都不是这?样的,那些字迹依旧保留着原??的特色。

一个人的字迹不会有太?大的变化?,苏蕴把这?页草稿纸随便画乱几?笔,翻过页,又重?新开始投入自己的习题。

旁边的温墨松原本不停沙沙书写的笔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而苏蕴一无所知。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天气还是阴暗暗的一片,快进冬天,江市的天气总是阴沉一片,太?阳像是离家出走了一样。

今天家里的司机请假了,苏蕴只好?和温墨松一起走到小区外的公交站。

深秋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割人,出门的时候,苏蕴也大意了,忘记把手套戴上。

这?还才走到公交站,手都已?经开始发僵了。

昨天大雨,空气中的湿度大得恨不得把人身上的衣服打湿,原本蓬松暖和的衣服,湿哒哒地黏在身上,不是那么管用。

温墨松看到苏蕴在公交站不停地在自己身边走来走去,还时不时搓手,他问:“是不是有些冷?”

男孩子大多体热,温墨松是没有感觉到到底有多么的寒冷。

“我帮你捂捂吧!”说着就抓住苏蕴来回搓动的手掌,捧在手心里,苏蕴都来不及拒绝一下。

突如其来的亲昵,叫她一下子就愣住了,对方的温暖从手背延绵不绝地传过来,从四肢一路游走,逐渐爬上了脸庞。

苏蕴的脸一热,她觉得自己的脸肯定红了。

“这?样好?点?了没?”两个人站在公交亭下,温墨松眼神?专注地看着苏蕴,询问她的感受。

苏蕴看到近在眼前,艳丽精致的少年,心中的心跳声嘭嘭嘭的,像是随时随刻会从心房里跳出来。

这?是温墨松,这?是温墨松,这?是温墨松!你以前还养过的温墨松!

苏蕴默念三声,挣开温墨松的手掌,道:“好?了”,脸上的笑容还有些不自然,她觉得这?样的感觉有些不对。

她只是来做任务的,只是为?了报酬过来的,不是为?了其他的,不是为?了别的东西!

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不要想了!!

“你觉得好?,就好?。”说完,温墨松还一笑,少年苍白美丽,那种无害的笑容,随时随刻都可?以击中你的心房。

苏蕴看着温墨松,嘴巴开了又合,最后?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在车来了。

公交车的到来一下子就解决了苏蕴的尴尬。

车上的空调开的大,暖和极了,苏蕴原本冻僵的手脚一下子回过血来。

两个人在后?面找到连坐的位置,温墨松让苏蕴坐在里面靠窗的位置。

“你不喜欢坐在里面吗?”苏蕴看到窗外飞驰而过的树影。

温墨松摇摇头:“我在外面,等后?面人多的时候,也可?以护着你。”

苏蕴一听到这?话?,心里一下子就塌一大块下去,嘴巴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结果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以前小的温墨松,也总是会干一些虽然小但是很暖心的举动,现在的温墨松依旧是这?样。

强压着眼泪,苏蕴笑了笑,没有回话?。

在后?半段的时候,车上的人果然变多了,但是温墨松在外面牢牢地不动,苏蕴在里面安稳极了。

再到后?面,人又变少了。

等两个人到猫舍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温墨松熟悉地跟猫舍的工作人员打过招呼,带着苏蕴走到小白常住的猫屋里头。

小白懒洋洋地躺在猫屋最下层的小托盘上,身上的皮毛有些稀疏,可?以瞧见?毛下粉色的皮肉。

“喵——小白!”温墨松熟练地唤起小白,小白轻巧地跳下托盘,慢悠悠地走到温墨松的前面,用前额轻轻地顶了顶温墨松的手心。

一人一猫,和谐极了,苏蕴在一旁静静地做一位观众。

“小白,这?一次我带了一个朋友见?你,她叫江映姝。”温墨松竟然一本正经地给小白介绍起了苏蕴。

苏蕴的眼睛一下子笑成了月牙。

小白最开始还有些迟疑,只是过了一两分钟,就迈着小步子凑到苏蕴的面前,舔舐着苏蕴的手背。

她的手背痒痒的,过了这?么久,小白还是爱舔她的手背,以前她还是苏韵的时候,小白也爱舔。

“看来小白很喜欢你啊!”温墨松像是很高兴,自己另外很重?视的人,也喜欢自己的新朋友。

苏蕴点?点?头,也没有放在心上。

过了这?么久,小白还是这?么的可?爱,明明当时她只养了小白大半个月,可?是这?只小猫还是像以前一样粘人。

“小白很乖!”苏蕴眉眼弯弯,笑得很开心。

其实小白一点?儿都不乖,不仅不乖,而且还很畏惧生人,可?能是幼时被遗弃带来的影响。

以前温墨松也带其他人过来看过小白,但是让小白一眼就喜欢的,还真没有。

江映姝是第一个。

其实她不算是第一个,当初小白第一个喜欢的人应该是苏姨。

温墨松看着江映姝的眉眼,一下子柔和下来。

不管怎么说,这?个人,现在应该也没有坏心,即便她对自己别有意图,即便她和以前的江映姝有很大的差别。

就像当初的苏姨和继母。

*

周一返校,校门熙攘的车辆,和来来往往的学生,苏蕴和温墨松两人一路有说有笑。

还没有进小门,苏蕴脸上的笑容就凝滞了,她看到了温墨松的生母,一改往日的美艳盛装,穿着朴素地站在校门口,眼神?不停地在穿着校服的学生中搜寻。

苏蕴想都没想,就拉着温墨松往远离校门的方向走去。

“怎么了?”温墨松还像没有反应过来一样,苏蕴来不及解释,只想抓着温墨松赶紧走出这?一片。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叫声。

“墨松——墨松!”

“妈妈来看你了!”

这?一刻,苏蕴只觉得,什么都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只写这么点,让我不仅写得少还写得慢,我决定要奋发图强!

论文要写,小说也要多更!

有可能有些人觉得女主一个名牌大学生怎么玩不转高中的内容,但是事实其实就是这样的……一般很多人读了大学,对自己不再常用的知识会逐渐遗忘,更何况工作几年的

顺便再解释一下,你们一直纠结的掉马问题,一个人被另外一个人取而代之,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从来不会由一件事情就可以确认,它需要蛛丝马迹,全部结合在一起,最后一锤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