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别讨厌我(二合一)……

夜阑静, 云来客栈却是一片鸡飞狗跳。

“我闺不了!我把她锁在房里才下楼吃面的,可等我转身回来,不了!一定是有把她带走了!一定是的!”

那『妇』气急败坏的对掌柜的吼道, “我要搜房间, 肯定是有把我闺藏起来了!”

掌柜的脑袋都大了,面『色』凝道,“这位娘子, 我刚才仔细检查了一下房门,并没有半点撬锁的痕迹, 可压根没进过你的房间。我们客栈的钥匙都是一式三份,一份给客, 一份我这个掌柜拿着, 另一份放在东家那里保管。你的钥匙你自己拿着,我这把一直在我柜台里放着, 东家那更不可能了,我们云来客栈的东家住在城西,可是宜宁县数一数二的富户, 钥匙更是保管得的……”

那『妇』歇斯底里的喊道, “那你说说, 我闺呢?我那么大一个闺, 怎么不了?”

掌柜的一时语塞。

外头闹成这样, 周边住着的客们都没法休息, 索『性』开了门来热闹。

宋清盈不例外,小姑娘藏到床上, 幔帐放下后,她从屋里出来,半倚着门戏。

待得知事原委后, 有位气质儒雅的老者上前一步,温声安抚道,“这位娘子你先冷静一下,你家闺在房间里突然不,这事的确有些蹊跷,我们解你的焦急,只是你要搜每位住客的房间,断然是没有那个道的。”

这话一出,不少客纷纷附和:

“是啊,你凭什么搜我们的房间!官府还得拿搜捕令才能搜呢!”

“是,大家都是住店的,旅途奔波一路辛苦,不容易落了脚能歇息歇息,你这般吵闹,岂不是让大家都没法歇息了?”

听到这些抗议,那『妇』的气势一时弱了些,却依旧强梗着脖子喊道,“那我闺怎么办?谁知道是不是你们谁黑心肠,她给掳去了啊!天爷呐,我那闺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活不成了!”

着她拍着大腿,开始哭闹起来,宋清盈眉头拧起。

清了清嗓子,她出声道,“这位大嫂,你这样哭不是办法。左右现在坊市大门关了,坊内的出不去。你若真怀疑是咱们住店的偷了你闺,咱让掌柜的关紧店门,早坊市大门一开,立即派个伙计去衙门报案,让官府的来搜房调查。我信大家都是讲道的,官府来了,一定会全力配合的,诸位说是不是?”

众闻言,心道若真是衙门的来了,们不敢不开门,便顺了宋清盈的话,“这位小哥说得对,日一早报案,让官府的来查!”

“是啊,官府的查案可比咱们利索多了。”

一听到要报官,那『妇』像是被冷水兜头泼了一般,气势顿时降了一大截,一时竟不敢接话。

宋清盈静静地打量着这『妇』的神态,她神闪烁,心头不由得一沉。

果然有问题。

来那个小孩是救对了。

那『妇』不言语了,掌柜的上前一步,出来打圆场,“这位娘子,不然还是等日一早派去官府吧?你这会儿再哭再闹,于事无补啊。”

众的目光齐刷刷落在那『妇』身上,直叫那『妇』骑虎难下般。

挣扎半晌,那『妇』沉着脸,恶声恶气的骂了一句,便走进房间,“啪”的一声把房门关上了。

热闹的群众们面面觑。

原本发这样的事,们该当出几分同的。可方才在楼下过这『妇』痛打那小姑娘,这会儿又她这副讨债鬼般的嘴脸,众心里的同淡了许多。

交头接耳的评论了几句,便各自回房间歇息了。

宋清盈事消停了,回了房间,门反锁。

她缓步走到床边,掀开幔帐,那小孩拿被子蒙着脑袋,躲在里面一动不动。

“小妹妹,没事了。”宋清盈在床沿坐下,掀开被子,“别把自己闷坏了。”

小孩『露』出小脸,黝黑的眸子紧张地向宋清盈,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哥哥,那坏不会来抓我了吧?”

宋清盈同样压低了声音,“不会了,她已回房间了。早掌柜的会报官。等官府的来了,能把她绳之以法,能送你回家了。”

小孩一怔,眸中闪过一抹慌『乱』,“官府?”

宋清盈只当她是紧张,安慰道,“嗯,你别怕了,今晚睡一觉。”

说着,她的视线落在小孩红肿的脸颊上,“很疼吧?我拿帕子给你擦一擦。”

小孩没说话,只静静的着她。

宋清盈起身去绞帕子,回来给她擦脸,一边问,“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小孩道,“我叫桑桑,三岁了。”

“三岁这么勇敢了,桑桑真棒。”

宋清盈哄道,帕子放了回去,脱了鞋,上床歇息。

担心孩子怕黑,宋清盈没熄灯,只幔帐放下,有微光滤进床帷间。

她和桑桑并肩躺着,柔声安抚了小孩的绪,又有一搭没一搭与她闲聊着。

从交谈中,宋清盈对桑桑的况大致有了个了解。

三日前,桑桑和她三叔叔一起去镇上买东西,她到街上有表演,跑去了,哪知太多,她一时与家走散。在这时,那个『妇』出现,给桑桑买了一串糖葫芦,说带她去找叔叔。

桑桑信以为真,于是便这般被那『妇』拐走了。

原本日一早,那『妇』会带桑桑坐上去扬州的船,从此山高水远,怕是再难回来。

宋清盈:……贩子该枪毙一万次!

桑桑大概还有些心阴影,一直紧张地睡不着,宋清盈便拿出她的哄小孩法宝——讲故事。

讲故事的时候,她还忍不住在心里自嘲:在皇宫里当故事点读机算了,出了宫还要给小孩子讲故事,她是万万没想到的。

难道她宋某穿越一趟的意义,是为了丰富古代小朋友的睡前娱乐?

不管怎样,在她的哄睡下,桑桑很快放松下来,睡了过去。

听着桑桑均匀轻柔的呼吸,宋清盈的心莫名宁静下来,她侧眸着向小孩安详的睡颜,眸光不禁变得柔和。

多年前,『奶』『奶』捡到她的时候,是不是用这样的神她呢?

***

翌日一早,宋清盈醒来时,不是被官兵吵醒的,而是被窗外啾啾的鸟鸣声闹醒的。

着窗外亮的天『色』,她还有些『迷』糊,这个时候坊市门早开了吧,咋没着官兵的影?

等她下楼一问,掌柜的是一脸纳闷,“今儿个一大早我是准备派伙计去衙门的,可伙计的脚还没迈出门呢,那位娘子冲了过来,说不劳烦伙计了,她自己去衙门。我寻思着她是孩子的亲娘,亲自去是应该的。本来还想叫伙计陪她一起,去做个证,可她说不用。那我没多说,随她呗。”

“然后呢?”

“然后她一去不复返了,真是奇了怪了,哪有报个案要一个多时辰的?从我这走去县衙,一炷香足够了。”掌柜的摇头道。

宋清盈垂了下眸,八成是那贩子势不对,跑路了。

“对了,小郎君你今日要去京城的,位置给你留了,跑一趟半钱银子,价格算是很实惠了。”掌柜的提醒道,“再过一个时辰车队估计出发了,你自个儿准时辰,可莫要耽误了。”

宋清盈脸『色』微变。

只剩一个时辰了,那她得赶紧桑桑送去衙门。

“掌柜的,麻烦你送两碗阳春面,八个大肉包上楼。”

“小郎君你吃这么多?”掌柜诧异道。

“是,我饭量比较大,包子是留在路上吃的。”宋清盈笑着解释了一句。

“那成,你先上去收拾行囊吧,吃食我马上叫给你送去房里。”

宋清盈道了谢,转身上了楼。

客房里,桑桑醒了,头发披散着,睡惺忪的朝宋清盈喊“哥哥”。

这软软一声,都快把宋清盈的心给喊化了。

她走了过去,『揉』了下桑桑的发,“昨晚睡得怎么样?”

桑桑笑道,“昨晚是我这几天睡得最的一天啦!”

宋清盈牵着桑桑去镜子前,拿竹篦给她梳着头发,“肚子饿不饿,饭菜马上送上来了。”

“有点饿。”桑桑着镜子里的自己,“哥哥你厉害,还会梳头发,我爹爹们不会梳,每回都给我『乱』梳。”

“桑桑,你真的想不起你家的位置吗?那你爹爹叫什么名字你总知道吗?待会儿我送你去衙门,你得把这些跟官兵说了,们才能尽快替你寻找家。”

听到这话,桑桑一怔,扭头向宋清盈,小脸皱在一块儿,眸中流『露』出为难的神『色』。

宋清盈疑『惑』,“怎么了?”

桑桑咬了咬唇,沉默许久,还是没说话。

宋清盈心里觉得奇怪,还想再问两句,门外响起敲门声,店小二送早饭来了。

宋清盈让桑桑躲到门,待店小二面和包子放下,她才门关上,和桑桑一起坐到桌边。

“昨晚都没吃东西,你肯定饿了吧,喏,多吃些。”宋清盈递了双筷子过去。

“那碗面,是我故意打翻的。”桑桑突然小声道。

这一路上她一直想找个心救救她,当时客栈里那么多客,宋清盈向她的目光最为担忧,直觉告诉她,这位哥哥是个,应该可以求救。

事实证,她的判断果然没错。

停顿片刻,桑桑又道,“哥哥,你、你不要把我送去衙门,不?”

宋清盈嘴里的面条吸溜咽下,不解的问,“不送去衙门,你怎么回家?”

桑桑握了握小拳头,像是做了极大的决心般,黑眸写满认真,“哥哥,你是,我跟你说实话,你别讨厌我,么。”

宋清盈,“……?”

在小孩期待又清澈的目光注视下,她点了下头,“,你说。”

“其实,我、我知道我家在哪。”

桑桑咬了下唇瓣,有些难以启齿般,“我家在穆家寨,我爹爹叫穆云朗,是穆家寨的大当家。”

我草?!

宋清盈手中的肉包子差点没惊掉。

昨儿个掌柜的提起穆家寨的时候,她觉得有些耳熟。原本她还以为是自己串戏,想到了穆桂英挂帅的穆柯寨。

这会儿听到穆云朗这个名字,她才猛地记了起来——

这个穆云朗在原书里,算个蛮要的物!

原书提到穆家寨时,正是霍致峥牺牲,幼帝即位,时局动『荡』之时。那会儿穆家寨四处恶,弄得心惶惶,声讨不断。

而这时,傅容景与主林瑶霜快要议亲,假千金林诗雨心有不甘,便暗中串通山匪,趁着林瑶霜去城外寺庙祈福时,林瑶霜给绑了。

傅容景得知林瑶霜被穆家寨抢走了,怒发冲冠,主动请缨去围剿穆家寨。却不料穆家寨大当家穆云朗是个军事奇才,死守山头,久攻不下。

在两边打得难分上下时,林瑶霜跑在两军阵前,大喊道,“你们不要打了!不能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商议吗?”

主的玛丽苏光环感动了傅容景和穆云朗,两方真不打了,进入和平协商。

林瑶霜与傅容景透『露』,穆云朗此最大的遗憾,便是三年前的儿走丢了。若是傅容景能替穆云朗寻回儿,弥补遗憾,或能使得穆云朗心甘愿的向朝廷投降。

傅容景听了林瑶霜的建议,安排的手下去寻,果真让在扬州寻到了穆云朗的儿。

小姑娘被拐卖的路上不小心烧坏了脑子,变得痴痴傻傻,但因为模样长得漂亮,鸨母不舍得放手,便一直养着,打算等她长大了卖个价钱。

在傅容景的安排下,穆云朗与儿新团聚,感念男主的恩,便带着穆家寨投诚了。

因着招安穆家寨这事,傅容景在京中更有名望,并得到了幼帝和秦太后的信任,权势更甚。

回忆结束,宋清盈目瞪呆的向前的桑桑。

震惊之余,心头更是庆幸——

还昨天把救下了,不然这样漂亮的小姑娘会被卖到那种污糟地方,而且还变成个傻子,那她一可真的毁了!

“哥哥?”桑桑怯的唤了句,以为宋清盈反感她土匪之的身份。

宋清盈回过神来,眸光温和,“你的况我知道了,你先吃饭吧,我想一想该怎么办。”

“哥哥,你会去报官把我抓起来吗?我爹爹其实不坏的,不想当土匪的,我三叔叔说,狗官害死了我阿娘,我爹爹为了给我娘报仇,杀了狗官,官兵追捕,『逼』得没办法只能上山……”

宋清盈闻言,暗暗叹气,说到底还是末帝坐江山时,搞得民不聊,官『逼』民反。

着小姑娘单纯的眸,她放轻了嗓音,“你放心,我不会报官的。吃饭吧,面条坨掉了不吃了。”

“谢谢哥哥。”桑桑点点头,乖乖吃起饭来。

宋清盈心不在焉的啃着包子,脑中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报官是不可能报官的,她前脚桑桑送去衙门,估计后脚桑桑成了官府威胁穆云朗的质了。

成之间的善恶是非,不该牵扯到小孩子。

那自己做到底,桑桑送回穆家寨?呃,虽说知道原书剧,但土匪窝什么的,想想挺可怕的。

而且她今日还得回京城呢!

宋清盈:纠结到裂开jpg.

桑桑是个心思敏感的小姑娘,到宋清盈一脸拧巴,小心翼翼道,“哥哥,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宋清盈一怔,到小姑娘中那丝害怕被抛弃的讨时,心头微动。

对桑桑来说,自己现在是她唯一能够抓住的稻草了。

刹那间,一颗心立刻有了偏向,宋清盈扯了扯嘴角,自嘲的笑了下,“快吃吧,吃完我送你回家。”

“真的?!”小姑娘的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仿若星辰闪烁。

“送佛送到西,咱俩算有缘,我当做事攒品了。”

“哥哥你放心,我爹爹很宠我的,你送我回家了,我爹爹一定会报答你的!我让我爹爹送你很多很多的钱!”

宋清盈笑了笑,随道,“那敢。”

确定要送桑桑回穆家寨后,宋清盈快速吃完饭,又收拾了一下包袱。

她先是下楼与掌柜赔了不是,说自己身体不适,怕是今日无法随镖局一同去京城了,随后又借买『药』,出去逛了一圈。

旁敲侧击打听了一番穆家寨的位置和况,她去车马行雇了一辆马车,又买了一大木箱子,安排日一早来云来客栈接送。

一番忙活下来,一天便过去了。

又在客栈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宋清盈给两个店伙计塞了些银钱,让们帮忙那装着桑桑的木箱子搬上马车,此辞别了掌柜的。

……

“今早那位小郎君出手还真是阔绰呐。”

“是啊,要是每日都能遇到这样的客,我能快些攒足银子娶媳『妇』了。”

负责搬箱子的俩伙计一边扫着客栈大门,一边美滋滋的闲聊着。

忽然,几位官兵快步朝店门走来,俩伙计吓了一跳,连忙拿着扫帚让开道。

那几名官兵径直走到柜台前,嗓音浑厚低沉,“掌柜的!”

掌柜的猛地到官兵,吓了一跳,再们的衣着并不像是县衙里的衙役,瞧着威风极了,连忙赔笑,“官爷,不知有何事吩咐小的?”

为首的那个兵厉声道,“这两日可有一位容貌姣,十六岁左右,身形娇小,说官话的独身子前来住店?”

掌柜的想了想,摇头道,“没有。”

兵蹙眉,“你再想想,那子额上有一颗痣……且饭量很大。”

掌柜怔了下,似是想到什么,却还是摇头,“没有这样的客。”

那兵目光锐利,“啪”的一声手中的刀放在了柜台上,沉声道,“那你答话时为何迟疑?”

掌柜的脸吓得一白,忙道,“官爷息怒,小的方才犹豫,是因为、因为额上有痣的客,咱们店里的确来了一位!不过那客是位小郎君,不是子啊……”

说到这,掌柜的忽然停住,回想着那小郎君的模样,嘴里呢喃着,“容貌端正,十六岁左右,身材娇小,说官话,饭量很大……”

除了『性』别,像都对得上?

兵着掌柜的震惊的神,意识到了什么,神『色』一凛,厉声追问,“呢?!”

掌柜的颤抖着手,指向门外,“走、走了。赁了一辆马车,说是要回京城去,今日一早走了,这会儿怕是早已出城了。”

兵眉心紧皱着,一把握起刀,“走!”

待几出了客栈,为首的兵对身后的下属道,“你先给宫里传个信,说在宜宁县寻到了线索。我带着其弟兄去追。”

“遵命。”另一兵应道。

兵分两路,脚步利落的在客栈门前散开。

门那俩伙计都傻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你我,我你。

“那个小郎君是什么来路?不会是通缉犯吧?”

“不会吧?面瞧着挺和善的,不像是干坏事的啊。”

“不可貌,谁知道呢。”

两伙计摇了摇头,又嘀咕两句,继续干起活来。

***

穆家寨位于京郊西南角的乌金山,距宜宁县一百五十里,距京城八十里,三个地方恰形成个三角之势。

从清早开始赶路,一天不停歇的颠簸下来,在夜幕降临前,宋清盈和桑桑总算到达了离山寨最近的乌金镇。

按照桑桑的说法,她那日便是在乌金镇上与她的三叔叔走丢的。

天『色』已晚,宋清盈带着桑桑在镇上的客栈住下。又给那车夫结了租马车的尾款,让那车夫日一早即可返回宜宁县。

这一路上她开玩笑般,试探的问过车夫会不会去穆家寨,车夫想都没想拒绝了,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宋清盈状不再多提。

夜深静时,着桑桑小姑娘熟睡的模样,宋清盈叹了气。

来日还得想办法,寻条去穆家寨的路,要是搭不到车的话,估计只能步行了。

宋清盈:主的身子,劳碌的命呐!

这般想着,她搂着桑桑软乎乎的小身子,很快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吃饱喝足,她带着桑桑,先是坐牛车去了镇外的湖头村,又从湖头村转了两趟牛车,到了乌金山脚下的金银村。紧跟着又步行了一个时辰,这才到达了乌金山脚下。

“到了!小宋哥哥,我们到了!”桑桑语气激动的指着前头。

宋清盈擦了一把汗,气喘吁吁的向那座层峦叠嶂、植被繁茂的高山,差点没落下泪来——

总算到了!

再不到她要累死在这了!她两辈子加一起,都没有过这么大的运动量!

桑桑心疼宋清盈,拉着她的手晃了晃,嗓音轻软,“小宋哥哥,你再坚持一下,待会儿我让寨子里的叔叔用轿子抬你上去!”

宋清盈朝她挤出一抹笑,“嗯,坚持!”

又走了一炷□□夫,俩总算到了乌金山飘扬的苍蓝寨旗。

路边俩守门的土匪小弟本来坐着扯闲篇,听到前头的动静时,下意识拿起长刀,防备的朝前去。

当到那崎岖山道间,一大一小两道身影时,守门的土匪呆了一呆。

待清楚来后,那土匪立马欣喜的喊道,“快!快去禀告大当家,小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