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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的唱完一nj首歌后,宋清盈只觉得祖国的光辉将她照耀,一nj切牛鬼蛇神都是纸老nj虎,没再怕的。

就是面对霍致峥莫测的目光,她还得解释一nj下,“这是奴婢从古曲谱里寻到一首歌谣,陛下可能不太适应这曲调,不过nj还是挺激励人心的,是吧?”

霍致峥没说话,只给了她一个“朕就静静看着你编”的眼神。

“那奴婢不唱了。”宋清盈讪讪一nj笑,又往火堆旁边挪了挪,看向霍致峥那张一nj脸正气的英挺脸庞,迟疑片刻,试探问道,“陛下,你说这个白骨……是个什么身份?难道是什么世外nj高手,带着绝世秘籍来这山洞里面终老nj?”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又往后瞥了两眼,视线落在那白骨的身旁,眼睛亮了亮。

嗬,还别说,那个草垫旁边好像是放着两本书。

“他旁边放着的,会是绝世秘籍吗?”宋清盈嘴上猜得头头是道,却是不敢去拿起来看。那可是一具人的白骨,不是什么密室里的塑料道具,借她十个胆子都不敢靠近。

霍致峥见她小嘴叭叭个不停,有心无胆,索性走到那白骨身边,将那两本书拿了回nj来。

他大马金刀的坐在石头上,借着火光,随意翻了翻。

或许是两个人都落难了,而且都这么狼狈,宋清盈对霍致峥的畏惧感稍稍减少一nj些,伸长了脖子,也想去看看书上什么内容。

万一nj她能练成绝世武功,以后宋步安派再多暗影卫来威胁她,她也不怕了。而且出宫后,她没准还能开个武馆,下半辈子的营生也有着落了!

她这边想得美滋滋,霍致峥见着她小心翼翼探过来的小脑袋,有些想笑,手腕微抬,就拿那书卷轻轻敲了下她的脑袋,“自己看看。”

“哎哟。”宋清盈捂着额头,戏精上身,还想讹钱,但看到霍致峥严肃的眉眼,顿时没了胆子,只老老nj实实伸手接过书,翻看了起来。

翻着翻着,她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武功秘籍,而是些佛教经文。

“这白骨的主人是个和尚?”她小声咕哝着。

“八成是了。临南山早些年乃是佛家重地,寺庙丛立,后来你们宋国坐江山,将道教奉为国教,宋武宗更是三次灭佛,屠杀僧人,铲平寺庙……后将临南山圈为皇家围场。”霍致峥嗓音磁沉,娓娓道来。

宋清盈听后,不由咂舌,临南山原来是不杀生nj的佛教圣地,现在圈成狩猎取乐的围场,这武宗还真是虾仁猪心。

“所以这具尸体是武宗朝的僧人?不过nj他是怎么躲到这个洞里的。”

“青璃峰因长年受到地下水溶蚀作用,形成了许多洞壑,这个山洞应当也是天然形成的。至于这僧人为何在此,或是辟谷,或是寻一nj块清净地坐化,具体也未可知。”

霍致峥解释完,见宋清盈双手捧着脸,明亮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就像是学堂里认真听讲的小孩一样,不由得咳了一nj声,有意冷下语调,“你今日话很多。”

宋清盈,“……?”

霍致峥拿起一nj根树枝拨了波柴火,敛眉道,“还有什么疑问就说。”顿了顿,他补充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宋清盈心说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她想了想,先问出最好奇的,“陛下,你怎么也掉下来了?是撞奴婢的时候刹不住,也栽下来了?”

霍致峥闻言,下颌线条紧绷了些,薄唇动了动,最后只低低的“嗯”了一nj声,似是不愿多说。

宋清盈:我懂我懂,刹不住脚步栽下悬崖,说出去是挺丢人的。

于是,她又换了个问题,“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得救?福禄总管他们应该在找我们吧。”

今晚他们还有些柴火,可以在这深秋夜晚取暖,但外nj面那棵松树都给撸秃了,明天该去哪里找柴火烧?

霍致峥道,“禁军应当会从山崖下开始搜寻,按照他们的速度,寻到此处最多三nj天。”

宋清盈傻眼了,“这么久!?”

似乎为了表达她的急切,她的肚子也响起一阵咕噜声,在安静空旷的山洞里,显得格外清晰。

宋清盈捂着肚子,小声解释着,“爬山本来就很累,消耗了一nj大半的体力,后来又吐得那么久……奴婢肚子里真的一nj粒米都没了。”她这会儿可算是领会到了什么叫做饥肠辘辘,饥寒交迫。

霍致峥见她耷拉着脑袋,宛若一颗蔫了的小白菜,眉宇微蹙。

静了片刻,他道,“你坐过nj来。”

宋清盈抬眼看去,见他指着他身旁的位置,面露诧色。

霍致峥面无表情道,“靠着洞口风大,坐朕边上,朕还能遮挡一二。”

宋清盈心头微动,若不是霍致峥说这话时,语调依旧平静无波,且浑身都透露着“你别多想,让我独美”的高冷禁欲气息,她真怀疑皇帝是不是对她有意思?

收起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她默默走到霍致峥身旁坐下,“多谢陛下。”

霍致峥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便挪开了眼,轻声道,“没力气了就早点睡,睡着了就不觉着饿了。”

既然老板都允许她睡了,宋清盈也不客气,两只手插进袖管里,一nj副东北村口老大爷的姿态,垂着脑袋,闭着眼,安安静静的坐着。

不过nj安静了没多久,她又忽然抬起头,双眸亮晶晶的看向霍致峥,“陛下,奴婢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问完这个奴婢就再不问了,真的,问完我就睡觉。”

霍致峥淡淡道,“你问。”

宋清盈道,“打nj从你说你要来青璃峰,奴婢多次叫你不要来,甚至连山上有刺客都跟你说了,你却依旧要来青璃峰。呃,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山上有埋伏这么一nj回nj事nj了?”

霍致峥撩起眼皮,也不只是在夸她还是在讽她,语调慵懒,“也不是特别蠢。”

宋清盈,“……”

明知道山上有埋伏还要往山上跑,你才最蠢好吧。

腹诽归腹诽,她又问,“既然陛下知道有埋伏,为何还要上来呢?而且……还要带上奴婢。”

霍致峥知道她后半句才是她最想问的,倒也不瞒,直言道,“朕打nj算将计就计,将那些乱党一nj网打nj尽。至于带上你……”他的语气幽深了几分,“杀鸡儆猴罢了。”

宋清盈:……这就是他当着她的面切人的原因么?真的是简单粗暴到令人发指!

但不得不承认,她真的有被吓到。

“陛下这话说的,奴婢岂是那等不识好歹、不自量力之人。”她露出个僵硬的假笑来。

“还有问题?”

“没了没了。”宋清盈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这就睡,这就睡,不打nj扰您了。”

燃烧的火堆时不时发出荜拨声,这一nj日又是爬山又是遭刺客又是掉崖的,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宋清盈都已经疲累不堪。没过多久,她就沉沉的睡了过nj去。

霍致峥没想到她能睡得这么快,侧眸凝视着她安详的睡颜,暖黄的火光将她的脸照得红通通的,她的发髻在坠落时已经摔得歪东倒西,乱糟糟鸡窝模样,有两绺发丝从她耳边垂落,将那张娇媚的脸颊衬出几分温婉柔色。

谁能想到这样一张漂亮的皮囊下,却是那样一个

霍致峥思忖着,半晌才寻出一个合适的词,有趣。

这样的宋清盈,与三年前那个嚣张跋扈、心性狠辣的宋清盈,简直判若两人。

“你最好一直这样。”

他轻声道,又收回视线,开始解着身上的蹀躞带和外nj衣,一nj层一nj层的衣裳解开,当脱下右边衣袖时,里头已然血红一片。

跳跃火光下,他修长健硕的手臂肌肉鼓起,手肘往上四寸处,赫然一个血红伤口,那枚小巧的铁质暗器,深深地嵌入皮肉中,周围一圈的血肉已然凝成一nj片暗色,看上去很是骇人。

霍致峥眼里闪过一nj丝暗色,若是他反应再迟半拍,这枚暗器射入宋清盈的心肺,她怕是性命堪忧。

没想到那宋步安竟如此阴狠,宋清盈好歹也是他的妹妹,竟然连她一命都不能容?

这次若能平安归朝,他定然加派人手,便是掘地三尺,也要将这宋步安给nj挖出来。

定了定心神,霍致峥抽出匕首,拿洁净的里衣擦了擦干净,又放在火上炙烤了一nj番,待温度稍稍冷却,他扭头,看向手臂上那个伤口。

黑眸眯起,他薄唇紧紧抿着,锐利的刀尖靠近手臂,一nj点点的切入伤口,没入血肉之中

不多时,只听得“咚”的一nj声脆响,那枚铁钉落地。

霍致峥将匕首放下,嘴唇已然失了血色,额上也布满细细密密的汗水。淡淡的看了眼那枚铁器,他便收回目光,动作利落的将里衬撕成两条,牙齿叼着一nj头,左手捏着一nj头,开始往伤口上缠绕。

幽暗荒凉的山洞里,他熟练地处理着伤口,从始至终,连一nj声闷哼都未曾发出。

伤口包扎好,霍致峥正准备将衣衫穿好,眼角余光就见身旁的女人身形一nj晃,看样子是睡迷糊了,赫然就要往前头的火堆栽去。

他心下一nj紧,赶紧伸手,一nj把将她拽了回nj来。

哪知宋清盈直接往他怀中栽来,那乱糟糟的小脑袋正好倒在他衣衫半褪的胸膛上。似是觉得这般靠着很舒服,她还扭了扭脖子,寻了个比较合适的角度,温软的脸颊贴着他坚实的胸肌。

有轻柔的呼吸拂过nj胸口,霍致峥垂下眼眸,看着怀中熟睡的女人,他浑身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