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斯骞的家没有‘秘密’。
他装修的时候将原本的卧室全部打通,每个区域之间用透明玻璃和高脚台隔出来,整个大房间所有的东西都一览无余。
就连宽达两米半的大床旁边的洗手间都是用透明的玻璃围成的!
苏淳进门口环视一周,显然被这敞亮的装修给惊艳到了。
南斯骞取出拖鞋给他,在门边的柜子上顺手按了点免洗手液,双手搓了搓。
“随便坐吧。”南斯骞说。
苏淳跟着他走进去,在他的引导下坐在了沙发上。
沙发的对面是电视,往左是洗手间,洗手间左面则是床。
苏淳扫了一眼那床,忍不住道:“你一个人,睡这么大的床啊。”
南斯骞去酒柜里取出一瓶洋酒,闻言道:“啧,什么脾气,进门先看床。”
苏淳又说:“还有你那个透明的洗手间,如果客人在的时候想去厕所怎么办?”
“一会儿你试试就知道了。”南斯骞带着促狭说。
他把酒并敞口方杯一起拿过来,放在茶几上。
苏淳扫了一眼,后仰靠在沙发上,仰着头看他:“都进了你的家门了,就不用在灌醉了吧?”
“……小酌怡情,”南斯骞受不了他这动作和眼神,拿过遥控来打开电视,“想看什么电影?”
“都行,”苏淳说:“听说喝了酒会延迟□□,请问一下南医生,这是谣言吗?”
南斯骞挑了部评分高的科幻片,“不是。”
电影开始播放,南斯骞把窗帘全部拉上,坐到了苏淳旁边。
柔软紧实的皮质沙发下陷出一个刚好可以让旁边人感觉到的斜度,苏淳轻微调整坐姿,一侧身体陷入了南斯骞的体温包围内。
暗色的双层窗帘遮住了大部分的光,房间内就像刚刚入夜的晚上一样。
电影的声音打破了静悄悄的环境,彼此不设防的呼吸声更加深了这种‘明知要发生什么但是还在等最后一刻’的感觉。
苏淳总是忍不住的去看左边的大床。
循环两次之后,南斯骞凑近他耳朵说:“是电影不对胃口还是怎么回事,你这时不时的总看床,搞得我都要……”
他已经出口话陡然一停。
苏淳在黑暗中摸到了他的腿。
“南医生,”他刻意压着自己的声音:“你想喝点酒延长时间吗?”
南斯骞抓住他的手直接放在了中间位置,反问道:“南医生需要吗?”
苏淳感受着那蓬勃的生命力,他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在这一刻招惹他,这必将导致之后的‘酷刑’。
他想要收回手,南斯骞却仅仅抵着他,不允许他后退。
苏淳放弃对抗,开口的同时声音软了下去,甚至带上了些求饶意味:“别急啊,慢慢来。”他提议道:“投硬币来吗,正面赢反面输。输的喝一杯,赢的脱一件。”
南斯骞不明意味的盯着他,片刻后松开手,“好。”
苏淳坐回原位,重新恢复了那种胜券在握的自由感。
南斯骞此时伸手从茶几底下取出一个小箱,放在酒杯的旁边。
苏淳盯着那箱子,听南斯骞说:“既然要玩,不如玩点更刺激的。”
他打开那箱子,拿出里面的道具——单单小雨伞就有数种样式和功效。
苏淳一样样扫过去,仍旧是那副已经察觉到危险但是仍旧在其领地上逗留的姿态,“我说南医生怎么会主动带我来家里呢,原来是酒店不尽兴啊。”
在酒店里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南斯骞觉得那确实有些目的性太强了——前头送了人礼物,转头就把人往酒店里带。
虽然他们的关系确实比这更加直白。
“那看来得改一条规矩,”苏淳身体前倾,眼中开始浮现出开始争夺主场地的猎人神情,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赢得选道具,输的脱一件。谁先脱干净,谁今天在下面。”
他撕开了温顺的面具,骨子里的桀骜不驯在这一刻占了上风。
南斯骞居高临下看了他片刻,缓缓牵起了唇角,“好。”
苏淳拿起茶几上随意扔着的一枚硬币,用拇指圆润光洁的指甲托住,边缘抵在了中指腹上。
南斯骞伸出手轻轻按住了那枚硬币,连带着他蓄势待发的力量。
苏淳挑眉看着他,这看上去更像是性感挑衅。
“不如把赌注压大。”南斯骞被电视光映出来的轮廓深邃无比,凝在苏淳身上的视线炙热而强势,“谁输了,谁永远在下面。”
苏淳先来,第一把,字朝上,他拿走了道具手铐。
南斯骞第一把花朝上,干脆的脱了灰色的羊毛衫。
第二把,苏淳字朝上,拿走了眼罩。南斯骞仍旧花朝上,他二话不说,解开领口袖口,脱掉了深灰色的衬衣。
第三把,苏淳终于抛出了花,把黑色修身的裤子脱掉了。
南斯骞也是花,他上衣脱干净,脱掉了裤子,顺带把手表也摘了下来。
苏淳不怀好意的扫了一眼他仅剩一件的内裤。
南斯骞坦然坐在沙发上,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呈现出精心锻炼过的痕迹。
苏淳说:“这一局你再扔出花来,可就要输了。”
南斯骞敛去眼中神色,示意他继续:“来。”
第四把,苏淳抛出字,拿走了rush。
他笑看着南斯骞,接近胜利的时刻心理远比身体要悸动的厉害。
南斯骞弹出硬币,然后落在桌面上的一刻他捉住了那硬币。
苏淳皱了皱眉。
南斯骞看了一眼,将硬币放倒按在了掌心下。
苏淳嗤笑一声:“作弊可就没意思了。”
南斯骞掀起一指宽的缝隙来。
苏淳身体忍不住微微前倾去看,南斯骞看着他修长白皙的脖颈出现在自己眼前。
他抬起手,让硬币完全的展露出全貌。
苏淳双眼顷刻一亮——南斯骞又扔出了花。
他连输四把,游戏结束了。
刹那间苏淳只觉后颈一热,紧接着整个人就被按在了沙发上!
“你!”苏淳抬手瞬间被南斯骞按在一侧,钳制住他的人朝他轻轻下“嘘”了一声,拿起了桌上那枚硬币,“给你变个魔术。”
苏淳仰头看着他。
南斯骞捏住硬币,说:“字。”
手里的币被他轻轻抛上去,落在苏淳的身上,是字。
南斯骞捡起硬币,这回还是说:“字。”
硬币在空中迅速回落,果然又是字朝上。
苏淳皱眉盯着他,因为用力抿唇而显得下颌紧绷的厉害。
南斯骞食指和中指夹起那块硬币给他看侧面的两个圆点:“这币是找人定做的,花朝上扔花,字朝上扔字,它里面被打空放进了别的东西,你听——”
他两指夹着那币在苏淳的耳边晃了晃,苏淳什么也没听到,不禁偏头去看。
南斯骞扔掉币,伸手勾住身下人的领口,用力一扯!
“刺啦——”
苏淳的扣子接连绷落在地,他立刻挣扎起来:“南斯骞,你敢耍我!”
“小孩子才玩儿一人脱一件。”
南斯骞压制着他,眼底满是即将把人吞下口的凶恶,他勾着唇角那一丁点的弧度,强硬的说:“大人都是直接撕开衣服……”
他不容反抗的把那白色衬衫扒下来,一只手抄到了苏淳的后腰上紧紧钳着,这才把话补充完整:“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