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希望不会出现蜂蜜味和抹布味混一起，结果更恶心了的情况。”橘和雅思索着，又加了一句。
夏油杰：……
笑容渐渐消失.jpg
不要把那么可怕的事情说出来啊！
他这会儿好庆幸自己笑的时候是偏过头去的，不然橘和雅要是敢很困惑地问他“你表情怎么这么怪”的话，他绝对会控制不住毒舌回去。
还好，最终某某人可怕的猜想没有成真。
或许是那只准二级咒灵比较弱，这会儿已经被收复得差不多的缘故，亦或许是朋友在身边，夏油杰给自己的心理暗示起了作用的原因，半杯蜂蜜水下肚，舌苔上古怪的感觉全部被清甜占据，呼吸间也带着蜂蜜的香气。
夏油杰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手托着腮，懒洋洋地看手机上收到的信息，偶尔还会抬起眼睛瞄坐在自己斜前方的橘和雅的侧脸。
他像是一只填饱了肚子、惬意又满足的大狐狸。
五条悟轻松完回来的时候，就感觉到那二人之间气氛更和谐了一点。
这让他很不高兴。
明明是三个人的场合，总感觉他不配拥有姓名，也不知道这两人又背着他偷偷做了什么。
他心里有要彰显自己存在感的打算，便又开启了他们之前因意外暂停的话题：“和雅现在还想知道我的术式吗？可以给你说哦～”
他故意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颤抖的尾音像一只伸出爪爪的猫咪，挠得人心痒痒。
橘和雅看着他故意微笑道：“夏油同学都告诉我了哦。”
“哎？！”五条悟立马扭头，控诉地看自己好友。
那表情似乎是在质问：夏油杰，你到底还是不是和我天下第一好了？！怎么能不配合我的表演，直接把术式说出去呢？
丸子头刘海君本来还配合橘和雅的话，板着脸点头，但看到好友的表情，还是没憋住笑喷了。
“嚯！居然合起伙来逗我！”五条悟抬起下巴，指指点点，“你们胆子很大哦，居然敢这么欺骗最强。”
橘和雅见好就收，自认手法娴熟地顺毛哄猫猫道：“我真的很想知道那个金钟罩是什么术式，请最强之一的五条同学告诉我吧。”
五条悟：……
听到这句话以后突然不想说了怎么办。
夏油杰：……这是在逆着毛撸猫吧。
五条悟收拾好心情，清清嗓子，用通俗易懂的话语讲解了【无下限术式】。
简单说就是：我和大佬之间只差一点点，然后亿点点那里是个宇宙的表情包；又或者0和1看似很接近了，其实中间还有无数个纯小数。
橘和雅听懂了，点了点头，表情相当惊叹。
然后他用自己的理解方式总结了一下：“这时候就应该唱一曲《届不到的恋爱》。”
就很形象——只能靠近却永远接触不到什么的，真虐啊。
橘和雅自己感慨完，一回头，看到两位男子高中生满脸疑惑。
他们还问他：“那是什么歌？”
橘和雅看着天花板想了一下。
对哦，由《白色相簿2》兴起的白学是2010年才出现的新鲜事物，06年压根没有《届かない恋》这首歌。
他微笑着不回答，准备直接糊弄过去。
大概是上天（KP）也在帮他，侍者正好在这时推着餐车过来。
好吃的食物让人没空交流，话题只好告一段落。
SHINO\\\'STokyo的料理无愧于它的价格。
橘和雅吃得心满意足，并准备在回到现实后，再来新宿找找这家店是否还在开。
不过，如果非要从蔬菜冻和拿破仑蛋糕里选一个的话……说真的，选不出来。
又不是比较两种蛋糕或者两种蔬菜冻，这一个甜一个咸的，让他这种吃饭没什么口味偏好的人怎么选。
将食物吃得一干二净，以表示对主厨的尊重，吃饱喝足的三人一人捧着一杯蜂蜜水，翘着二郎腿瘫坐在椅子上。
直村警官的电话就是这时候打进来的。
橘和雅还是接起来，听见对面声音后，才想起自己还拜托了同学帮忙查资料。
KP冷哼一声：「坏男人。」
和雅无辜：「不关我事好吧。不是说好5小时，现在还不到时间呢。」
KP：「我在你吃饭的时候投了骰子，你没听见声音？」
雅：「嗨！那么快乐的时候谁想知道你在冒什么坏水啊。」
估计就是那个骰子，让直村警官的电话提前打来了。
对方一上来就是关怀：“你调查的怎么样？已经是饭点了，别因为委托把自己饿到。”
橘和雅看了看自己所处的地点，又瞧了瞧面前空荡荡的盘子，有点心虚。
不过他的声音依旧稳定，并熟练地插科打诨道：“放心吧，照顾自己这方面我还是很有经验的。你这是下班了？吃饭了吗？”
其实他是想直接问：拜托你查的资料搞定没？
不过因为心虚，他稍微委婉了一下。
潜台词就是：你既然忙完工作了，是不是也该帮我找东西啦？既然有时间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就该将资料拿出来啊？
橘和雅说着，看看和自己同桌、帮自己付饭费的NPC，再想想完全不知道长什么样，只通过电话联系的NPC。
他深深地觉得，直村还是吃了没能和他正式见面的亏。
如果他能见直村警官真人一面，说不定会改变那种把对方当游戏AI的渣男做派——没办法，不见面始终缺乏真实感，所以他根本不会像面对五条、夏油一样，产生混淆。
想到这里，他问开批：“直村警官app多少啊。”
开批翻了翻模组回答：「65，有点小帅。转换成coc跑团6版规则的话，其实就比你低1点。」
他又问：“那我面前这两个呢？”
开批又看了看人物卡：「五条悟夏油杰85，不过他们的数据是会产生波动的。」
橘和雅好奇：“怎么个波动法，仔细说说。”
KP解释：「就是他们很认真、很真诚的时候，不管是认真打架还是认真说话，身上就像自动套了滤镜一样，app是会增长的，双双飙到90开外，懂了吗？」
橘和雅：懂了，这大概和纸片人战损会换更涩气的立绘是一个意思。认真的时候就能有新立绘和新CG。
啧，酸了。
他在电话这边开小差和开批交流的同时，直村那边其实并没有停止讲述。
只不过，在游戏世界设定的运作下，橘和雅所有张嘴说话的画面，和发出的声音都被NPC无视了。
他的脑袋还算聪明，这样简单的一心二用是不成问题的。
那边的直村警官一开始并没有主动回答下班和吃饭的问题，反而直入主题，说自己查到了资料，内容还不少。
除了橘和雅被委托的这桩失火案外，还有几例相似度很高的案件被记录在系统中。
话题到这里的时候，橘和雅还是很轻松的，甚至问对方：“那些火灾案受害人的背景里，是不是都有和一个教团相关的记载？”
“你怎么知道？资料显示他们是‘盘星教’的教徒。我们署调查的时候曾经和盘星教接触过，不过对方态度强硬，不太配合。我们这边没有证据，自然不好强行去搜去调查。”直村压低了声音，“不如说，想要强行搜的时候，就接到了上面‘有专业人士接手，不要再过问’的命令了。”
橘和雅下意识看了对面两少年一眼，那两位察觉到他视线，一个挑了下眉笑了，另一个帅气地勾下墨镜飞来个wink。
他无语地移开视线。
让这些咒术师接手，确实比普通警察去查更靠谱。
不管最后遇到的是诅咒师，还是克系神话生物，他们存活的概率都比普通人高太多。
橘和雅认为人类这一群体很强大，但也从不否认单个人类的多样性——有强有弱，有聪明的也有蠢的。
然后接下来，话题就古怪起来了。
直村警官直爽道：“所以你到底吃饭没？我刚好下班了，咱们也很久没见，要不要顺便见一见吃个饭？我直接把拷贝了资料的U盘给你。”
橘和雅：……
他又看了一眼好奇盯着他、似乎特别想知道电话对面是谁的五夏二人。
他内心挣扎：「开批，我觉得自己好像渣男啊……」
KP吐槽：「你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