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本丸的付丧神们就都换上轻装出门采购了,留下今天的近侍髭切在家陪伴审神者。
审神者收拾好站在窗边,没有阴阳术的遮掩手上的镣铐显现了出来,他站在窗边感受今日的风向,狐之助被髭切抱着在他身后站定。
楼下门铃突然响起,髭切上前一步观看,发现是隔壁家的主妇,提着袋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审神者反而闻到了面包的香味。
“审神者大人,好像是隔壁家的夫人呢。”狐之助说道。
审神者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髭切看着审神者的侧脸说道:“审神者大人昨晚不是在那位夫人家度过美好的晚餐时间吗,要出去接待对方吗?”
楼下的沢田奈奈一抬头看到审神者和髭切,髭切笑着冲沢田奈奈点头,沢田奈奈也回笑着冲他挥挥手。
“审神者大人,那位夫人看到你了。”髭切说道。
审神者受惊似的后退一步,手一扬阴阳术把手上的镣铐遮掩过去,髭切看到审神者这个反应若有所思。
“没事的审神者大人,那位夫人什么都没看到。”髭切空出一只手扶住审神者说道。
审神者回了神,将手从髭切手里抽了出来,说道:“在外人面前不要叫我审神者了,会让人觉得奇怪。”
髭切挑了挑眉,“不叫审神者的话,那该尊称什么呢?主公?主殿?”
狐之助从髭切手里跳了下来,攀爬着审神者的腿想让审神者抱它,审神者抱起狐之助准确无误的塞到了髭切手里,说道:“可以喊我昭桑,不必有尊称。”
“不行的主公,我们有严格的规定。”髭切接过狐之助笑着说道。
审神者往楼下走去,听到这句话有些无语,“都已经是废弃本丸了,你们还有什么严格规定。”
髭切笑着没说话。
狐之助在髭切怀里有些气鼓鼓地嚷了一句,“审神者大人。”
这反而提醒审神者了,顺手给它下了个御令,这下它重新开口发出的就是狐狸的叫声了。
到了楼下,审神者不方便,髭切率先一步开了门。
沢田奈奈在门外提着袋子笑着说道:“路过蛋糕店的时候惊喜的买到了最后一份蛋糕,还有新鲜出炉的面包,因为太好吃了忍不住买多了,昭桑要尝下吗?”
地上还放着两大袋的超市购物,审神者看不到,髭切看到了便说了句,“夫人一个人拎了那么多东西回来吗?也太厉害了。”
“今天是家里的采购日撞上了超市的打折日,不知不觉就买了这么多了。”沢田奈奈笑着说道。
审神者闻言歪了歪头,突然想起昨晚吃饭的时候饭桌上没有男主人的身影,抿了抿唇从髭切怀里抱回狐之助开口道:“不尝了,髭切帮您将东西拎回去吧,一个人拎太多东西,在路上很危险。”
髭切听了审神者的话上前拎起地上那两大袋东西。
沢田奈奈感觉有些抱歉,“原本应该将东西放家里再过来拜访的,路过的时候看到昭桑没能忍住就过来打招呼了,实在抱歉。”
“不用抱歉,我们昨晚来晚了,还多亏了夫人帮我们主公解决晚餐呢。”髭切笑着说道。
沢田奈奈听到这话提起她手里的袋子,有些苦恼的说道“这款黑巧克力蛋糕是纲君的最爱呢,还有薄脆面包,我想着给昭桑也试试特意买多了点,昭桑真的不试试吗?”
“闻起来真的诱人,正好我们家中兄弟出门采购还没回来,夫人介意我们去你家坐坐吗?”髭切接着说道,没有给审神者开口说话的机会。
沢田奈奈惊喜的回道:“当然可以,家里的红茶配蛋糕正好呢。”
髭切和沢田奈奈一唱一和往隔壁走去,剩下审神者抱着狐之助站在原地,审神者皱了皱眉,犹豫半响还是跟上前。
髭切说话间余光注意着审神者,看到审神者走了过来,弯了弯眼睛,沢田奈奈不明所以也笑了起来。
审神者坐在沢田家客厅就着红茶吃蛋糕时还有点懵,狐之助也分到了一小块蛋糕,蹲在审神者旁边吃着,髭切在旁边和沢田奈奈谈笑风生。
“实在看不出来,夫人这么年轻,竟然有一个上了中学的孩子呢。”髭切放下红茶杯笑着说道。
沢田奈奈左手捂着脸笑道:“阿纲是个善良的孩子,有他在,每天的生活都充满了趣意。”
审神者默默饮着手里的茶不说话。
髭切顺势恭维说道:“孩子的存在总会让一个家庭焕发新生的。”
“没错,我家旦那常年在国外挣钱,多亏了阿纲的陪伴,我才不会这么寂寞呢。”沢田奈奈说到这里抬眼看了看时钟,发现已经临近中午了,邀请审神者和髭切一起共进午餐。
髭切委婉拒绝了,“家里的兄弟应该快回来了,不太好背着他们出来吃饭,特别是我那个弟弟丸,要是发现可能会哭呢。”髭切想起那个画面就觉得有趣。
审神者放下茶杯,起身准备告别,髭切跟着他起来,沢田奈奈看着剩下的面包,拿来袋子分装了一点递给审神者,被髭切接了过来。
“昭桑都没吃多少,带些回去可以试试。”沢田奈奈说道。
审神者拒绝不了这种好意,只好抱着狐之助点头说道,“多谢夫人慷慨。”
走出沢田家的时候审神者大步向前,髭切拎着沢田奈奈给的面包在后面慢悠悠跟着,昨晚已经走过一遍的路线现在没了髭切的指引审神者依旧准确无误的回到了自己房间。进了房间后转身关上门让后面的髭切吃了个闭门羹。
髭切在后面摸了摸鼻子,知道他擅作主张让审神者大人气恼了,他推开门朝审神者走去。
“主公,沢田夫人的茶让你喝的不开心了吗?”髭切倘做无辜地说道。
“你们的规定里面,难道没有不要与人结缘这一项吗?”审神者冷着脸问道。
髭切将手里的面包放在桌上,走到审神者面前单膝跪下认真说道:“我们除了主公,再没有和其他人结缘的可能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