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5

温清:“……”

不对呀,这个想法很不对劲呀!

要知道,他以前可是从不相信一见钟情的。

可是他的脑海里又回响了另一道声音,“什么一见钟情,你分明就是馋他的身子!”

温清当即摇了摇头,恨不得把脑海中恶魔一般的声音甩出去,他哪是馋人家的身体,分明就是欣赏,欣赏跟馋是一回事吗?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一时之间,天使温清与恶魔温清打成了一团,只见恶魔温清不紧不慢的补刀道:“你馋也没有用,这会呀,你连人都不是了,我估计人家都没有口味重到玩人兽恋!”

温清气得一度咬牙切齿,在脑海里骂咧咧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那人被他扒得光溜溜的,这里又没有什么毛毯,被子的,冻得他蜷缩起了身体。

温清见情况不对,赶忙想方设法的想要把“风口”给堵住。

这不,他屁颠屁颠的跑到外头,费尽的叼来粗壮的树枝,将其牢牢的卡在洞口,再用一层干草铺在上面,勉勉强强的把冷风卡在门外,除此之外,他还特意捡了好些的干草与干树干搁在山洞里面,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他真想就地钻木取火来帮助伤患更好的取暖。

问题是他已经没有手了,只有一双毛绒绒的小爪爪,让他用爪爪钻木取火什么的,实在是太勉强了。

温清耐心的帮男人把身体擦拭了一遍身体,不得不说,这厮伤得很重,他一身皮开肉绽的,他身上最引人注意的便是抓痕与齿痕,那痕迹很重,他的左肩一度要被人咬一块肉,他那伤口根本来不及处理,这会都化脓了,情况格外的严峻,右臂则是要命的抓痕,一度抓开了他的皮肉,露出了铮铮的白骨,模样格外的渗人。

豹豹实在是找不着合适的“毯子”,索性便压在他的身上,让毛绒绒的自己当起了毛毯。

毕竟,他这一身毛发最厚实,暖烘烘的,最保暖了。

白云是带着猎物回来的,一米多长的大蟒蛇,回来的路上,他还特意摘了一些止血用的刺耳菜,他小时候摔伤的时候,妈妈就给用他用这个,效果可好了。

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一回来就看见自家弟弟跟光溜溜的人类紧紧依偎的场景,他气得毛都要炸起来了,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眼前的人类一度都要变成骨架了。

他气急败坏的瞪着晕厥不醒的人类,骂咧咧道:“你们在做什么?”

一时之间,温清就像早恋被家长抓包的小学鸡,一脸腼腆的看着他,小声的嘀咕道:“哥,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是清白的。”

恶魔温清适时的泼冷水道:“你都盘上人家了,还清白?”

见白云一脸的不相信,豹豹马上就急了,赶忙辩解道:“你瞧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我还能够干什么?我有那么一言难尽吗?”

白云当即把自家崽崽从人类身上扒拉下来,板着脸一本正经道:“你当然不会做一言难尽的事,我就怕他有什么心思……”

温清:“……”

这话他就不爱听,人与豹之间还存在生殖隔离呢,谁那么重口味玩人兽play?

他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这口味也太重了吧!

白云仔仔细细的把他打量了一通,确定他身上没有外伤以后,这才放下心来,这模样像极了严防孩子早恋的家长,对任何一位同学,那都是严防死守的。

他把采来的刺儿菜递了过去,耐心的叮嘱道:“这草药对治疗外伤极有效,能够很快的止住血,他身上失血过多,你把刺耳菜捣烂敷在他的身上,能够起到一定的作用。还有,下次不要离别人那么近,更不可以挨在一起。”

温清:“……”

哥,敢情你还没有忘记这茬呢?

温清不得不想方设法的给自己找回补,避免大家长因为“早恋”问题大发雷霆,他小声的回应道:“是这样的,他的衣服上一身的血腥味,我怕他会给我们招来麻烦,我把他的衣服给脱了挂在树上,可是他本就受了重伤,又没有衣服穿,冻得直发抖,我是看他实在可怜,这才用毛毛给他取暖的。”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他恨不得当即跟倒地不起的男人划出一条清晰的三八线,关系撇得干干净净的。

白云一听,这哪行,这人类冻死就冻死了,哪能让他拿自家崽崽当暖手宝。

这不,他当即把猎物放在洞穴里,淅淅索索的跑了出去,很快便叼着几片青树叶回来了,这是大芭叶,又宽又长,农家经常会拿这样的大芭叶来包饭。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白云竟然把四处漏风的大芭叶当成被子盖在伤患身上,还把他拉到一边一本正经的给他投食。

白云把刚刚新鲜热乎的大蟒蛇递到他的面前,用锋利的爪子挠开蛇鳞,大方的把食物递给崽崽,“你一向怕毒蛇,蟒蛇是无毒的,这是刚刚逮到的,可肥美了,你快尝尝。”

老实说,温清一开始是拒绝食用生肉的。

毕竟,他虽然灵魂在一只花豹的躯壳里面,但是他依然是人类的思维,自打他饿了上好几顿以后,两眼直冒金星,他就顾不着这些胡里花俏的,肉什么的,塞到肚子里才真的。

白云满意的看着认真干饭的小崽崽,爪子捋了捋他的额头,安抚道:“你先在这里吃着,我出去巡一下领地。”

白云作为一名高智商的蜜獾,他的领地极大,好几次地区都跟隔壁的蜜獾接壤,雄蜜獾本就是独来独往的主,这接壤的领地极其容易引起摩擦纠纷,他稍有不注意,地盘便会被其他獾占去,他每天都会去领地边缘地带巡逻几圈,避免领地被其他獾占去。

这不,白云前脚跟刚走,温清后脚跟就蹭上了,模样像极了孵蛋的母鸡,一找到空档就“孵蛋”。

是夜。

黑漆漆的夜幕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阴影,只有月亮羞涩的露出半张脸,颇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模样,稀薄的光亮洒落在大地上。

这会的温豹豹还没有意识到他一个劲在孵的蛋,已经醒来了。

男人那清澈的双眸宛如天边耀眼的星辰。

谢傅绽开双眸,映入眼帘的便是唇带血迹的“凶兽”,那四脚吞金兽仿佛困极了,趴在他身上睡着了,脑门刚好枕在他的胸口,修长的尾巴还缠着他的腰身,这里是一个窄小的山洞,山洞的入口用几个木条架着,上面稀稀疏疏的挂着少许的干草,挡风效果实在是一言难尽。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凶兽,他本能想要掏出口袋里匕首,他这一摸才发现,自己被扒得干干净净,一时之间,他脸色凝重了起来,这到底是谁干得?

难不成这豹子还能扒人衣服不成?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他仔细查看才发现,他不仅衣服被扒得干干净净,而且连他身上的好几处伤口都用药草厚厚的敷上了,兴许是怕他在无意中弄翻,每一处都是用大芭叶裹着草药紧紧的包裹着,用细小的藤蔓缠绕着,避免草药随着他的翻身滚落掉,倒是有心了。

谢傅心头紧张的情绪平复了好些,看着眼前毛绒绒的小花豹更是顺眼了几分,忍不住用手揉了揉它的脑门。

然而,令人尴尬的一幕发生了。

在他的手触及到小花豹的那一霎,本来睡着的小花豹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直接把他抓了个现行。

谢傅:“……”

他本身想要把手指缩了回来,哪想到他还来不及缩回来,便被这头豹子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