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请假先下?班,关宜帮着加班把她那份工作一起完成了。加完班后,外面暮色四合,但每层高楼大厦都亮着灯,映照得亮如白昼。
关宜拿出手机一看,已经将近九点,音乐剧也演了有一个多小时时间了。
也不知道谷雨风究竟去没去。
关宜点开微信,本想发消息过去问一问,可发出去前一秒她又犹豫了,迟疑着将对话框里的文?字删了个一干二净。
她记得谷雨风说过,今天可能要加班。虽然她也说了可以挤出时间,但在当时的场景下,极大可能又是在爸妈面前演戏罢了。
如果她真发消息过去问了,说不定还会被谷雨风嘲讽一通,说她自作多情。
想到这里,关宜立马收起手机,拎着包回了家。
关宜和谷雨风的婚房买在了一家新小区里,住户不多,好处就是回到家总算不用和别人挤电梯了,运气好的话还能独享电梯。
今天关宜的运气就不错,电梯轿厢内空无一人。关宜进了电梯,按下?楼层数后就没再管它,盯着墙上的广告屏看了会儿,就听到“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她看也没看,一个跨步就出了电梯,习惯性地往右拐去,“嘭”地一声撞到了什么东西,紧接着安静的走廊里蓦地响起了细碎的抽泣声。
关宜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定睛看去,发现有个小女孩正坐在地上抹眼泪。
“小妹妹,你在这儿干嘛呢?找人吗?”关宜弯腰把她拉了起来,然后半蹲在小女孩面前抬手给她擦了擦眼泪,问道。
小女孩睁开朦胧的泪眼,看到她哭得更凶了,抽抽噎噎的,话都说不出来。
关宜手足无措,在身上翻了个遍,终于摸出一块巧克力塞到她嘴里:“别哭别哭,姐姐请你吃巧克力。”
食物贿赂果然是最能迅速和小朋友打成一片的方法。小女孩接过巧克力嚼了几口,总算止住了眼泪,吸着鼻子问她:“阿姨,你是坏蛋吗?”
“……”关宜忍住把巧克力夺回来的冲动,一字一句地纠正她,“姐姐不是坏蛋,你见过像我这么漂亮的坏蛋吗?”
小女孩咬着巧克力端详她几秒,乖乖地摇了摇头。
“嗯这才对嘛,姐姐只是楼上的住户,”关宜满意地点点头,又问:“那你告诉姐姐,你在这儿干嘛呢?”
小女孩睁着圆滚滚的大眼睛,奶声奶气地回答道:“找妈妈。”
“找妈妈,上我家找什么——”关宜脑子里一瞬间闪过无数种可能,连谷雨风未婚先孕抛夫弃子又来找她骗婚都想到了,余光一扫,发现楼层数不对。
她住九楼,这里是八楼。
“……”
没办法,楼层是她自己走错的,小孩也是她撞的。她总不能丢下?六七岁的小女孩不管,自己一走了之吧。
关宜耐心地问她:“妈妈出门了吗,就你自己在家?”
从女孩的回答中,她知道了小女孩名字叫夕夕,爸爸经常不在家,妈妈又趁她睡着出门了,现在还没回来。
关宜拉着夕夕的手摇了摇:“那姐姐陪你一起等,好吗?”
陪夕夕玩了不知道多少把幼稚的拍手游戏,夕夕妈妈才姗姗来迟,从电梯里走了出来,走廊里顿时溢满了浓烈的香水味道。
夕夕大喊一声“妈妈”,飞快地扑了过去,指着关宜说:“我在和姐姐玩游戏。”
关宜往前走了一步,夕夕妈妈身上的香气越发厚重,浓到有些刺鼻。
夕夕妈妈解释说:“刚才有些着急,把香水瓶打碎了。”
关宜理解地点了点头,夕夕妈妈又说:“谢谢你帮忙照看夕夕,我没想到她这么快就醒了。”
“没关系,夕夕很乖,我们玩得很开心。”关宜客气地说了两句场面话。
既然夕夕等到妈妈了,关宜也准备回家。夕夕从妈妈怀里探出半个身子去够关宜,要和她抱抱。
关宜凑过去抱了抱夕夕,捏着她的脸蛋说:“夕夕,再见。”
夕夕甜甜地回她:“姐姐再见!”
关宜挥挥手进了电梯,发现就这么一小会儿的接触,她身上也沾染了些夕夕妈妈的香水味。
不难闻,是茉莉花香和麝香香调融合的淡雅香气,闻起来有种温婉的气质。
因为她只在拥抱夕夕的时候短暂地接触了夕夕妈妈几秒,因此身上的香水味道并不浓厚。如果不是她在电梯里站着无聊揪着衣领闻了闻,可能甚至根本不会察觉。
她进门换了鞋,一打开灯就被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谷雨风吓了一跳。
关宜放下包,问谷雨风:“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干嘛不开灯?”
谷雨风用目光上上下?下?扫了她一遍,反过来问道:“你去哪儿了?”
“加班啊,不然还能干嘛?”关宜走到谷雨风对面,倚靠着沙发和她对峙,“你什么意思,查岗啊?”
谷雨风眨了眨眼睛,端起水杯抿了口水,默默转移了话题:“为什么没去看音乐剧?”
关宜心里咯噔一下?明白过来,谷雨风能用这种语气质问她,肯定是独自去看了音乐剧。
作为一个渣女,在这种时候当然要反客为主抢先把责任都推到对方头上。
关宜沉默半瞬,摆出真诚的表情发问:“……我要加班啊,而且为什么一定要去看?”
谷雨风扬了扬眉,压抑着火气说:“你不是说这场剧最近很火?”
“很火和我对它没兴趣不冲突吧?”关宜耸耸肩,“我不想去看,也没有强迫你一定要去啊。就算到时候爸妈问起了,随便应付两句不就行了。”
“你自己要去的,不能因为我选择不去就怪我吧,这也太没道理了。”
局势瞬间反转,关宜咄咄逼人胡搅蛮缠,扯着歪理不放松,被质问的倒成了谷雨风。
谷雨风盯着她不说话,关宜有些心虚,悄悄问系统:“我是不是演太过了,要不还是换个方式渣她,道个歉然后坚决不改吧。”
系统:“宿主加油不要退缩,想想她对你做过的事,比这更过分。”
“?”关宜懵了,“她没对我做什么啊,你程序错乱了?”
一阵滋滋的电流声过后,系统机械的音质再度响起,毫无感情地喊道:“宿主快上,渣了她!”
“哈?你该返厂维护了吧!”关宜吐槽一句,但还是对系统的话默默起了疑心。
她怀疑系统说的话和自己丢失的记忆有关,但不管关宜怎么追问,系统都不回答了,只反复重复着那句话让关宜赶紧完成任务。
恰在此时,谷雨风提了提唇角,抱着胳膊往后靠在沙发上:“所?以你把票给了别人?”
关宜收拾好思绪,理直气壮地回答道:“对啊,你见到她了?”
说话的功夫关宜偷偷往谷雨风身上瞧了好几眼,发现谷雨风今天的穿扮很不一样。她穿了条不太日常的墨绿色缎面长裙,蓬松的长发披散下来,脸上的妆容也比平时精致浓重一些。
看样子谷雨风是为了这场演出特意打扮了一番。
关宜心里不禁产生几丝愧疚,但她面上不显。不仅在她脸上见不到一丝羞愧,光看表情的话,关宜似乎比谷雨风更加无辜。
谷雨风对她坦坦荡荡的语气气笑?了,那点嘲讽的笑?意在她脸上一闪而过,她的表情又冷了下?来。
关宜立马换了个话题:“演出怎么样,看得开心吗?”
谷雨风看着关宜,冷声道:“你觉得一个被放了鸽子的人会有多开心?”
正常的关宜只想闭嘴,但被系统逼着做个渣女的关宜只能继续挑衅,在谷雨风雷区蹦迪:“干嘛一直揪着不放啊,我去不去看演出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
她坐在沙发扶手上,身体微微前倾,对着谷雨风弹了弹舌头:“这么大反应,谷雨风,你不会是真喜欢上我了吧?”
谷雨风不说话,头顶吊灯的光照进那双黑亮的眼眸,氤氲出意味不明的涟漪。
关宜干巴巴咬了咬嘴唇,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上:“你别忘了,我们只是定了合约。你再这样的话,我想我们只能离婚了。”
这次,谷雨风眨了眨眼睛,终于动了。
她站起身,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再弯下腰伸出手去在关宜的额头上贴了贴。
两人距离拉近的瞬间,谷雨风的表情变了变,不过在关宜发现之前她就挪开了手,重新挺直了腰背。
关宜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干什么?”
谷雨风淡声道:“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但是关宜,既然你没发烧,就不要说胡话了。”
这句话给关宜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她还没来得及羞恼,就开始在脑海中搜寻着类似的讯息。
她亲身经历的记忆有限,只有上个世界和这个世界加在一起短短一个多月的记忆。因此关宜很快就搜索到了目标,是她被打进医院时,夏蝉对她说过的话。
关宜故作油腻地对夏蝉说着别爱我没结果的时候,夏蝉就是用这样的语气神情回答她的,不过当时的夏蝉可比现在这个谷雨风直接了许多。
长相相似,性格也差不多,世界上会有这样相像的两个人吗?还是说,她们其实根本就是一个人?
关宜猛地睁大眼睛,目光灼灼地在谷雨风脸上窥来探去,越看越觉得她的一举一动都带着夏蝉的影子。
谷雨风也看着关宜,缓缓踱步向她走来,灯光从谷雨风身后投来,落下的阴影覆盖住了关宜的整个身体。
她穿了双细跟高跟鞋,尖细的鞋跟踩在木地板上噔噔作响,隐隐还有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她稍稍一靠近,存在感和压迫感就成倍地上涨,灼热的呼吸,怦怦的心跳,和桃子味的香水充斥在这小小的一方空间内。
对了,还有熟悉的桃子味道!
关宜脑海里只来得及闪过这一个念头,就又被近到咫尺的谷雨风搅得心神不宁。
谷雨风弯着腰,把脸凑得很近,近到关宜生怕呼吸放重一点就会因为那细微的起伏而吻上谷雨风的嘴唇。
关宜甚至忘了眨眼,把手撑在背后,慢慢往后挪。
谷雨风拉住她的胳膊阻止了她逃脱的动作。她盯着关宜闭了闭眼睛,脑袋微微偏了一偏,脸颊便擦着关宜的侧脸凑到了她的颈窝处。
两人脸颊肌肤相贴的地方很快就像着了火一样迅速燃烧起来,火势蔓延地很快,一直烧到了关宜耳后。
关宜能感受到谷雨风在她颈间嗅了嗅,紧接着她的耳垂处便擦过一片柔软,触感温热,却灼热滚烫地烙印在了那片肌肤上。
谷雨风也愣了愣,但她很快调整好思绪,松开关宜表情冷淡地说:“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她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关宜感觉口腔内有些干涩,她紧张地舔了舔舌头,没说话。
她不说话,谷雨风只能当她是默认了,那确实是别人的香水味道。
她推了工作早早回家化了妆,精心搭配了衣服鞋子。而关宜放了她的鸽子,原来是和别的女人厮混去了。
谷雨风冷冷地看着她,开口道:“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她在等关宜认错道歉,或是直截了当地开口说她找到了更合适的结婚人选。可是关宜愣了愣,最后说的却是:“不要穿高跟鞋踩木地板。”
“会划伤、地……板……”关宜看着谷雨风慢慢变暗的眸光,自觉闭了嘴。
谷雨风仰起头无声地叹了口气,垂下?头对着关宜说:“你说的对,我们之间只有一纸合约。所?以我希望在合约存续期间,你能尽好妻子的义?务,守好妻子的本分。”
“如果你遇到了喜欢的人,可以直说,我会和你离婚结束合作。”
“所?以,在明确解除合约之前,我不想听到看到闻到自己的妻子身上有其他人的印记。明白了吗?”
关宜怔怔地点头:“明白了。”
顿了顿,她又问:“身体上不行,那精神上呢?”
谷雨风转身的动作一滞,半晌才回头冷冷淡淡地回道:“随你。”
“好的,那我就明白了!”关宜用力点了点头,朗声道,“你放心,我会管好自己的身体,绝不会做出任何越轨的行为。”
她只保证了身体不出轨,却没保证精神上也会遵守本分。
谷雨风自然听出了她话中藏着的寓意,她在原地定定站了一会儿,浓密睫毛被灯光照出的阴影窝在眼下,衬得她的神色晦暗不明。
关宜话音落地,强做出的激昂情绪也一并被收起。她揪出系统,追问道:“你刚才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谷雨风和夏蝉是不是一个人?你让我完成这些一点都不合理的任务有什么目的?在现实世界里,我和她,夏蝉,或者说是谷雨风,有什么关系?”
她一股脑把这些困扰了自己很久的问题全部抛了出来。关宜感觉自己隐隐抓住了什么关键信息,可那点信息没头没尾的,她能拼凑出许多个假象,却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相。
系统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冷漠地用设定好的句式回复道:“宿主完成所?有任务,即可重获失去的记忆,届时一切困惑您的谜题都将解开。请宿主认真完成任务,早日回归现实世界。”
这个答案在意料之中,关宜甚至没有感觉到失望。
……
周日不上班,关宜特意定了好几个闹钟,准备享受一下?它响任它响,我自被窝躺的舒爽感觉,可闹钟刚响了两次,门铃就被人按响了。
她们家从来没人拜访的,双方父母怕打扰她们的新婚生活,而谷雨风和她一样很默契地从没邀请朋友到家玩过。
到底是谁一大早就按门铃啊,睡个懒觉怎么就这么难?!
关宜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艰难地从床上爬起走到客厅,谷雨风先她一步先了门,对着门口的陌生人问道:“有事吗?”
门外站着的夕夕妈妈也愣了愣:“我找关小姐,请问她是住在这里吗?”
”在在在,“关宜赶紧抓了抓头发凑过去,顺便介绍了下?,“这是楼下?的朱小姐,我身边这个是我老、老婆。”
谷雨风瞥了她一眼,配合地打了声招呼:“你好。”
朱小姐惊讶地看了看她们,不过很快她意识到自己的不礼貌,赶紧把那丝惊异收了起来。
她面带难色,对关宜说道:“关小姐,今天能请你帮忙照看夕夕一上午吗?我公司产品出了问题,必须我去处理。保姆阿姨孩子病了请了假,夕夕爷爷奶奶离得又远,我实在是找不到人帮忙了。”
“因为前几天晚上你和夕夕玩得很好,夕夕也说很喜欢你,所?以我才……”
谷雨风表情微变,视线在朱小姐身上停留了会儿,鼻翼微微翕张,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
关宜没有立即答应朱小姐的请求,而是偷偷瞄了瞄谷雨风的反应。
毕竟再怎么说,夕夕和朱小姐都是她单方面“招惹”来的,和谷雨风一点关系都没有。她还没脸皮厚到能毫不顾虑地让谷雨风为她牺牲掉难得的周末时光。
见她犹豫,朱小姐又恳请道:“几个小时就行,我会尽快处理好公司的事。而且我已经打电话给孩子爷爷了,他中午就能到,到时候直接把夕夕交给爷爷奶奶就好了。”
她越说越激动,身体也不自觉地朝前倾斜了些,脖颈手腕处喷涂的香水味道越发浓郁起来。
淡雅的茉莉花香气四散进空气中,摇摇摆摆钻进鼻腔。是熟悉的,谷雨风三?天前才从关宜身上嗅到的陌生香气。
关宜一直没应声,朱小姐看出她的犹豫,叹了口气:“要是关小姐不方便,那就算了。”
她拉着夕夕正要走,被谷雨风出声拦住了:“没关系,就把她放这里吧。”
朱小姐惊喜地睁大了眼睛:“真的可以吗?”
“嗯。”谷雨风伸手摸了摸夕夕的脑袋。
关宜也跟着点头:“她说可以那就可以。”
朱小姐赶紧拉着夕夕道谢,嘱咐她说:“夕夕,在姐姐家一定要乖乖的,要听……”
她不好意思地看向谷雨风,询问道:“不知道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谷雨风低头看着夕夕,说:“叫阿姨就——”
关宜的声音同时响起:“叫小风姐姐。”
谷雨风转头看向关宜,从她微红的耳尖上看出了关宜的心思——夕夕叫她阿姨的话,就也要叫关宜阿姨了。
她闪过一丝笑?意,顺从地改了口:“叫小风姐姐。”
夕夕乖乖地依次喊了人,朱小姐便千恩万谢地走了。
家里来了孩子,客厅里那台液晶电视终于有了用处。关宜给夕夕选了她喜欢的动画片播放,谷雨风竟然也没走,和她一左一右坐在两旁陪着夕夕一起看动画片。
旋律简单却很抓耳的主题曲刚一响起,夕夕立刻摇头晃脑地跟着唱了起来。
唱到里面那句“爸爸妈妈”时,夕夕停了下?来,看看关宜又看看谷雨风,疑惑地说:“我家里有个爸爸,还有个妈妈,关关姐姐和小风姐姐以后也会变成爸爸妈妈吗?”
这个世界的同?性婚姻法刚通过几年,大众观念上的家庭关系还是由传统的一男一女构成,影视作品方面的观念也没能及时更新,因此夕夕产生这样的困惑也情有可原。
关宜还在思索措辞,谷雨风先开了口。她对夕夕说:“关关姐姐和小风姐姐不会变成爸爸妈妈,因为我们和夕夕,还有夕夕的妈妈一样都是女生。”
夕夕皱着脸,努力消化着谷雨风的话:“那关关姐姐和小风姐姐都会变成妈妈吗?那样弟弟妹妹就有两个妈妈了!”
关宜被她逗笑?了。她没和夕夕解释不借助科学技术的话,她们两个女性是无法孕育孩子的,这太深奥了。
“嗯对,是这样的。”关宜偷瞄了眼谷雨风,见她正认真地盯着电视屏幕看,便飞快地凑到夕夕耳边说了句悄悄话,“在这个家里小风姐姐是妈妈,我就是爸爸的角色,和夕夕家一样,很普通的哟。”
夕夕童言无忌,大声地把关宜的悄悄话重复了一遍:“小风姐姐是妈妈,关关姐姐是爸爸,我懂了!”
“……”
关宜看着谷雨风向她投来的目光,瞬间脸颊发烫,只想找块地缝钻进去,但没想到更令她社死的还在后面。
夕夕瞪着自己那双清澈的大眼睛看着她,天真无邪地问:“可是我的爸爸每次回家都要抱着妈妈亲亲。关关姐姐,你为什么不和小风姐姐亲亲啊?”
作者有话要说:你的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
谢谢帝姬的地雷~吴皇的营养液13瓶,亓的营养液2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