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5】

门嘭一声关上,许娇把许辉里面一推,一双眼睛跟毒蛇一样,紧紧盯着?许辉,“阮夏有没?有问过你什么?”

许辉脸上鼻青脸肿,一看就是被人揍过。

许娇心里不安,偷盗工地电缆这事安排的这么隐秘,怎么会被查到?

剧情?从婚礼开始就一直走偏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许辉:“你是说阮家?那个大小姐?她怎么会注意到我?这种小人物??”

许娇眼里都是审视:“她真没?找过你?”

许辉揉着?伤口,有些不耐烦:“你烦不烦,我?骗你干嘛。”

许娇一想也是,她这个草包哥哥有几斤几两她太清楚了,没?本?事骗过自己。

打开门去厨房,烧热水洗漱。

她到了厨房,看着?冷锅冷灶,十分?烦闷,尤其是今日里看到阮夏的生活。

眼里都是阴鸷。

她是快穿局最出色的员工,任务是穿梭到各个时空,按照他们设定的剧本?去改造这个世界。

她是这本?剧本?里的女主。

按照他们设定的剧情?发展,男主莫涵要爱的她死去活来,阮夏是这本?文里的恶毒女配,是促进她和男主莫涵感情?不断升温的炮灰。

阮夏全?家?都是炮灰。

她所执行的每个世界,身?份全?都是贫穷的灰姑娘,经历一番波折,嫁给霸道总裁。

比较悲催的是,快穿局为了让她能完美的完成剧情?,身?心合一做这个世界的女主,她是从婴儿时期就要到每个世界受穷。

每次完成剧情?,她最讨厌的就是每个世界前期恶劣的生存条件。

她更喜欢后期,被各种霸道总裁捧在手心的疼,宠,她只需要做阔太太就好,什么都不用管。

“你和莫涵这辈子都会被我?和莫谨踩到脚底下。”

许娇眼里一片阴鸷:我?是有主角光环的女主,我?看咱们俩都能斗过谁!

手机叮一声响起来,她低头划开,是一条视频。

点开,正是她奶奶今天在阮氏门口,躺在地上哭嚎的视频。

点开评论?。

【老人家?是遭遇什么事了?哭成这样?】

【资本?家?,哪有不吸人血的?】

【阮家?也太没?同情?心了吧?天气这么冷,一个老人家?躺在地上哭,不能把人请进去好好说吗?】

许娇巴不得阮家?有事,可她现在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视频里还有她的身?影,更何况,阮家?只要发个声明,把情?况一说,网友就会一边倒的反过来指责他们。

她以?后可是要做国际巨星的人,这就是潜在的黑料啊。

果然,她的担心是正确的。

因为在随着?这件事的热度越来越高之后,阮家?突然发布了声明,把许辉工作上的失误,未来造成的安全?隐患,集团的损失,写的清清楚楚。

下面评论?的画风就变了。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一家?子,还有脸去找阮氏要人。】

【原来不是老人变坏了,是坏人变老了。】

【这家?人没?品到极限了,呼吁人肉搜索。】

而就在网友最群情?激动的时候,阮夏忽然开通了围脖认证官方账号。

九宫格图片上,她气质如兰,眉欢眼笑,文案也很招好感度。

她和莫谨的CP粉瞬间涌过来,粉丝一个晚上就突破了千万。

阮夏上辈子吃足了没?有流量的亏,让许娇占尽了便宜,如今,她已经意识到人气的作用,请了专业的团队,提前制定好了计划,在这个时间点上开V,赚足人气。

翻看着?下面无?数的赞誉,许娇气的嘭的摔了手机。

当然,她现在还没?有成为豪门阔太,两兜空空,没?有任性的资本?,只是摔在床上,连个声响都不大。

*

斑驳清冷的屋子里,许辉见许娇出去,长长吁一口气。

那个阮夏简直就是疯子。

她太可怕了。

上来就把自己一顿猛揍。但凡敢撒谎,她那窝心脚就一直踹。

她不仅问是谁让自己去工地上班的,还把许娇从小到大的事全?问了一遍。

最后,更是一把尖刀擦着?他两条细细的指缝戳到墙上,雪亮寒光的刀锋压在他拇指上:“如果你敢把今晚这场对话?透露给许娇,我?就跺了你这只手。”

那眼睛,跟淬了毒是的,许辉一想到就浑身?吓的直哆嗦。

许娇今晚会问的问题,阮夏已经提前给他了答案。

许辉揉着?身?上的青肿,疼的嘴巴直吸溜气。

他可不敢再招那女人。

*

“两”阮夏放松的神经忽的绷紧,意识瞬间清醒,转头对上莫谨似是洞察一切的眼睛,心脏骤然缩紧。

那些质问,难堪,鄙夷的眼神一下下涌上来。

“难怪这么恶毒?居然是反社会人格。”

“也难怪,盛听?南就不是好人,还想撞死许娇,这样的家?教,能长出好笋才怪了。”

“阮夏,你怎么成这样了?满恼子想的都是杀人,你这道你这样多让人可怕吗?”

那种像看穷凶极恶的杀人犯的眼神,好像穿越了时空,戳在她身?上每一个角落。

她一把推开莫谨,身?体抖的不成样子,勉强靠着?墙才能站直,手捂在脸上,“你别过来。”

莫谨不管,走过去紧紧抱住她,“阮阮,你别怕,告诉我?,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阮夏手紧紧抱在头上,脸上都是泪水,身?体一下下抽动,极力?挣扎,眼里都是恐惧,“你不要问了,我?求你不要问了,”她头摇的像拨浪鼓,拼命想挥去那些不堪的记忆,那些给她洗脑的医生的话?。

莫涵捏着?测试报告的手指发白,猩红着?眼睛盯着?她,“夏夏,你只是生病了,你是爱我?的,我?这次和许娇真的断了。等你病好了,我?们好好过日子。”

阮夏:“我?不爱你,我?恨不得你去死,去给我?妈陪葬。”

莫涵:“你能不能不要纠结这事了?是你妈先想撞死许娇,自己撞到栏杆,她的死怪不了别人。”

阮夏眼睛死死瞪着?他:“这世界上谁都可以?责怪我?妈,你和许娇没?有资格。她亲眼看见你和许娇开房,你让她怎么办?她怎么受的了?”

莫涵:“你为什么不能信我?,我?那天是和许娇分?手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阮夏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是不是想告诉我?,那天在御苑,你们也只是谈代言的事?”

莫涵不敢看她了:“就只有那一次,以?后不会了。”

阮夏:“莫涵,我?恶心你,我?早就说过,我?不爱你了,我?只是需要这桩婚给阮家?称门面,做我?妈的后台,现在我?妈没?了,我?不需要了,我?们离婚。”

“不离,你就是病了,”莫涵嘶吼的声音掀翻屋顶,他紧紧捏着?她下巴,逼迫她看他:“你爱我?,你陪我?度过了25年,我?和她真的只有那一次,你不能因为一次就判我?死罪。”

“你不可以?不在乎我?,不可以?不爱我?,你只是生病了,等病好了,放下了,我?们会和过去一样。”

她紧紧拽住他衣领,眼里翻涌着?滔天的怒火,愤恨,“你不要跟我?提过去,我?恶心,我?恶心过去的每一天。你有病吗?你又不爱我?,为什么非要我?爱你?你要人爱你找许娇去啊,你们不是爱的死去活来吗。”

“我?不爱你了,一点也不爱你。”

“闭嘴,”莫涵捏住她喉咙,结实?的手极力?克制,手指都打着?颤:“我?不许你和我?说这种话?,你不能这么对我?。”

这双眼睛,不应该是这样的,曾经满满都是他。

为他心碎,为他难过,为他笑。

他不过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而已。

她怎么就这么倔。

怎么就不能原谅他。

他为了她,连许娇都放弃了。

这样的眼神,这样决绝的话?,他心都要痛死了。

她怎么不心疼他了?

你没?有一丝感觉吗?

这颗心要为你疼死了。

“你现在生病了,我?不跟你计较,你懂事点,乖乖治病,否则,我?保证,于家?就是下一个阮家?。”

阮夏:“你要敢动果果,我?就先杀了许娇,再杀了你。”

莫涵手摸上她脸,声音,神情?,柔的能滴出水:“从今天起,会有最顶级的心里医生来给你治病,在你病好之前,不许出这个屋子一步。”

从清晨到傍晚,从傍晚到清晨,每一天都待在那个屋子里。

那些医生每天都在她耳边说:

放下仇恨,学会原谅的人才会真正平静。

多看看这世界,人活着?不是只为了仇恨,这世上还有很多美好的事。

忘记你妈妈的死,放下仇恨,你的精神会得到舒展。

爱和原谅会让世界充满阳光和希望。

那个房间太小了,她在里面要被憋疯了,那些会消磨她的意志的话?让她整个人都发颤。

于是,她向他低头,装作那个爱他的阮夏。

那每一声涵哥哥,都是对自己灵魂的践踏,人格的侮辱,对盛听?南的亏欠。

她心里呕的要死。

重创莫氏不解恨,和许娇同归于尽不解恨。

她根本?不敢再面对。

莫谨紧紧把她箍在怀里,下巴抵在她额头:“阮阮,你不要怕,告诉我?,我?会帮你,我?是你丈夫,我?会帮你。”

阮夏用尽所有力?气,一把推开莫谨,身?体跌到地上,紧紧蜷缩在一起,哭着?说:“你不要问了……我?求你……不要问了。”

莫谨不知道的是,阮夏对人的信任崩塌成什么样子。

就目前她的状态而言,她给他的信任已经到达了极限。

她没?法?控制身?体里最本?能的恐惧,认知,她想:

没?有人会不歧视一个心里只装着?仇恨的疯子。

没?有人会敢和一个反社会人格的人在一起。

你为什么非要面对那些事?

我?不想记得那些事,你让我?忘的干干净净行不行?

她像只受了惊的刺猬,小小的身?子紧紧圈在一起。

他的心紧紧揪扯在一起,半仰头,拼命眨眼睛。

终究是高估了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啊。

这十年,终究是他再怎么努力?也填不上。

他长吁一口气,起身?,走到桌边。

一枚白色的药从掌心落进水杯,融化。

他抽了几张纸,端起杯子。

“我?不问了,再也不问了,”莫谨给她擦眼泪,水杯放进她手里,“喝点水吧。”

她身?子还在颤斗,水杯温热的温度从掌心传来,有一种慰藉。

她紧紧握着?,不知不觉拿起来喝。

镇静剂入了口,身?子渐渐静下来,眼皮合上,倒在莫谨怀里。

他轻轻把她抱在怀里,像呵护珍宝,下巴一下下轻轻蹭她额头。

良久,他给她穿上大衣,抱到车上,回家?。

拉开被子,把她放到床上,盖上被子。

他手轻轻摸上她脸,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傻瓜,我?帮你报仇就是了,做什么这么折磨自己。”

他想,反应这么大,一定是被欺负的很惨。

他把她手放进被子里,关了灯,出门。

“莫总。”

一身?黑色的劲装,勾勒出戚严精壮魁梧的身?材,肃穆的脸上,染上漆黑的夜色。

莫谨看着?浓浓的夜,沉沉道:“去把许娇和莫涵做了,手脚干净点,不要留痕迹。”

“好。”

话?音落下,身?后的人影消失在夜色。

*

黑色的雪地靴无?声踩在雪地,有轻微的枝呀响。

暗影和夜巷融为一体,翻过院墙,毕近卧室。

“嘀”一声警报,脑子里一道声音响起,“宿主,有危险,系数值是百分?之百。”

原本?阖起的眼帘豁的掀开。

强烈的危险感蒙在心上,许娇没?有任何犹豫,轻轻起床,裹着?被子躲到床底。

脑电波和系统沟通,“快叫人。”

戚严翻窗而入,床上一摸,空的,但温热。

腰际的手电筒抽出,衣柜,门后,后窗户一一环视。

许娇抖着?手捂上嘴巴,一颗心悬起来。

他眼见那双黑色的靴子折返,一点点靠近。

缓缓,腿缓缓蹲下来。

灯光照上眼睛的一瞬间,她心脏骤停,瞳孔放大。

同时,有咚咚的砸门声响起。

戚严关了手电筒,跃入空中,从窗户飞了出去。

和死亡擦肩而过,她全?身?颤抖,冷汗一整片一整片流下来。

良久,她哆嗦着?起床,打开灯,手机拿到手里又抖着?掉下去,再捡起来,“顾,顾总,有人要杀我?。”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什么人?”

许娇:“看身?手,不是一般人,至少也是特种兵级别的。”

她闭眼,脑子里的系统识别了一下,“是莫谨,莫谨的私兵,他要杀我?,你派人去杀他。”

顾祁:“剧本?里,莫谨不是这个结局。”

许娇:“可是现在莫谨已经严重影响到整个剧情?的走向,我?们只管走主角的走向,管他一个配角干嘛?”

她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这个世界的一些重大事件,“这个世界不是会有一场雪崩吗?你约他过去,他葬身?雪崩里,归于□□,监督局也不会查。”

顾祁默了默,“好。”

挂了电话?,许娇终于松了一口气,想了想,她又给莫涵打电话?。

她脑子里系统的链接对象是莫涵,他也是有男主的光环的,虽然他本?人并不知道,但不影响系统对他的脑电波干扰,发出警示。

这边,莫涵也早早嗅到了危险的味道,在和两个私兵博弈之后,只胳膊受了轻伤。

有路人路过,两个私兵和戚严一样,无?功而返。

莫谨眉头拧成结,莫涵杀不成就算了。

怎么许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也没?杀掉?

戚严让两个下属下去,默了默,“许娇似乎有所防备,在我?进门之前就躲到床底下,关键时刻有敲门声,我?怕惊动人,只好先撤。”

莫谨手指一下下瞧着?桌子,杀许娇这个事,连他自己都是一个小时前刚决定的,许娇提前防备。

难不成还有另外的人要杀她,刚巧撞上了?

“你这两天跟着?她,找到合适的机会再下手。”

戚严:“好。”

莫谨回到房间,躺倒床上,把阮夏箍在怀里沉沉睡去。

顾家?别墅里,顾祁站在鱼缸前,幽幽的灯光下,两条接吻鱼不知疲倦的吻在一起。

他视线凝在橙尾狐鱼,扭动着?的红色身?体上,幽幽道:“两条人命,说杀就杀,莫太太,有魅力?啊。”

他眼里闪过一抹戏虐。

夜落日升,薄金般的阳光撒在白色的世界。

有细细的光束透过窗棂折射进来,长长的眼睫轻轻颤动,眼皮掀开。

入目,莫谨支颐,弯着?眼睛看向她。

“醒了?”他问。

她不说话?,只怔怔看向他。

他笑,低头吻上她唇。

昨晚的记忆袭来,身?子不可控的绷直,唇珉的紧紧的。

压在她身?上的莫谨,整个身?子僵住。

他感受到她身?子微微的颤抖。

第?一次的时候,她也没?这样排斥过她。

一瞬间,空气凝住。

他闭眼,脸埋在她脖颈好一会。

再起身?,他神情?一片柔和,在她眉心一点,“起床吃饭了。”

阮夏看见他走了,长长吁一口气,下床,和平时一样,洗漱,换衣服,吃饭。

一路上,他仍是握着?她手去公司,她没?拒绝,只眼睛,始终不看他,脊背蹦的笔直的。

“我?到了。”她快速看了他一眼,轻声说。

莫谨拢了拢她颊边发丝,说:“晚上我?接你下班。”

“嗯。”

有保安打开车门,她下车。

*

阮明哲:“美洲市场,这个季度的销售额比上个季度降了五个百分?点,我?打算派人过去看一下,你觉得派谁去好?”

“夏夏?”阮明哲手指轻敲桌子,“怎么了?”

阮夏回神,把视线从窗外收回来,“你说什么?”

阮明哲拧眉,“你怎么了?”

阮夏摇头,“我?没?事,刚刚想事情?走神而已。”

阮明哲无?奈,又把问题重复一遍。

阮夏咬了咬唇,“爸,我?去吧,我?对那边熟,有一些关系。”

阮明哲盯着?她眼睛,“你有心事?和阿瑾吵架了?”

阮夏摇头,“没?有啊,他很好,就这么定了吧,我?去做准备工作。”

阮明哲叫住她:“你这一去至少得半个月,你昨天收的那公司呢?不用管?”

阮夏:“我?已经让猎头物?色职业经理人了,没?关系,我?先去了。”

出了阮明哲办公室,阮夏犹豫半晌,拨通莫谨电话?。

这一日,突然恢复本?来面目,顶着?一张冰块脸进公司的莫谨,把所有人吓了一跳。

霍恺又不在公司,所有人连走路都放轻脚步,深怕被一通骂,或者扣奖金。

在阮夏的电话?进来之前,寻常的例会,已经有三?个高管被挑出错误,一顿不留情?面的批评。

电话?响的一瞬间,他脸忽然就变了,示意他们继续,自己拿起手机回了办公室。

“哥哥,我?~~”

莫谨:“怎么了?”

阮夏:“公司美洲那边市场有急事,我?要出去一趟。”

莫谨:“要去多久?”

阮夏:“顺利的话?,可能一个月。”

莫谨:“什么时候走?”

阮夏:“下午三?点,还有一些准备工作,下午会从公司这边直接去机场。”

莫谨:“我?让管家?给你准备行李。”

阮夏:“谢谢哥哥,那我?挂了。”

莫谨闭眼:“有没?有别的要说的?”

阮夏咬唇:“哥哥照顾好自己。”

莫谨:“我?会的。”

嘟嘟的忙音从电话?里传来,他保持接电话?的姿势很久。

真的要放她离开吗?

错过这个机会,她会缩在那个龟壳里一辈子。

“你把她逼到绝境,在她极度奔溃的情?况下,也许能对你敞开心扉。”

逼?

不逼?

做事从来干脆利落的人,这一刻,他忽然犹豫起来,迟迟没?法?下决定。

电话?内线忽的响起。

他摁下免提键。

秘书:“莫总,顾总的秘书打来电话?协商,希望下午和您的会面,改在玉渊山滑雪场,您看可以?吗?”

这个电话?,立刻帮他下了决定,“好。”

挂了电话?,他闭眼想了一会,从身?后柜子最下面拿出一个盒子。

这个盒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但能看出来,主人保养的很精心。

他拿起来看了好一会,又盖上,喊了助理进来。

“你下午两点,准时把这个东西送到阮氏,一定要亲自交到太太手上。”

“你记得告诉她,‘我?下午的行程改到了玉渊山滑雪场。’”

世间事,有巧合就会有意外。

总不会事事皆由人。

一上午,阮夏总是提不起精神,看不进任何资料。

恰好一条群发沙龙打折微信亮在手机屏。

她翘班去把头发剪了,资料,行李都提前装到了车上。

理完发,直接从美发店离开。

助理到阮氏才知道扑了空。

同一时刻,莫谨亲自发动车子,手机从车窗扔到马路,一辆车呼啸而过,立刻成了齑粉。

阮夏站在机场VIP室,隔着?巨大的玻璃窗,仰头,飞机在蓝天划过,留下三?道白线。

作者有话要说:划重点,这一次,男主不会再死了,他不是蠢人,肯定不是你猜测的那样,不仅破了阮夏的防线,还会和顾祁正面刚上,会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