鎹鸦将上三?伏诛,炎柱炼狱杏寿郎并甲级剑士源千岁濒死的消息传递回鬼杀队本部,顿时激起一片哗然。
根据以往经验,一个上弦相当于三?个柱叠加,这回勉强算是两个柱在场……问题那可是上弦之三?啊!存在了至少一百年的鬼,哪怕是从?半夜开始交手拖到天亮硬拖死了对?手,依然是百年来未曾有过的大好消息。
鬼杀队当主产屋敷耀哉得?到传信的第一时间下令不惜人力物力,一定要?将两位重伤垂危的剑士救回来,至于眼下唯一能?够说?清楚事情经过且与鬼杀队有关系的人……夏油杰自然被“请”回本部参与柱合会议。
“杏寿郎和小千岁还不方便?移动,灶门炭治郎一行也许卧床静养。只能?暂时由虫柱留守原地?,直到他们?能?够支撑长途跋涉。”
当主先说?伤员们?的安置,然后?“看”向客人:“多谢,请您告诉我们?都发生了什么。”
夏油杰被隐部队特别送回本部,一路上隐们?简直就跟送个千金大小姐似的小心翼翼,生怕他路上出?点意外,轮替着星夜兼程以最快速度跑路。青年从?未想到普通人为了某个目标竟能?做到如此地?步——不仅仅是炼狱杏寿郎与源千岁以命相搏时爆发的奇迹,还是这些毫无资质可言、只能?跑腿善后?的隐。
每个人都竭尽全力,拼尽最后?一丝能?量。与“强弱”无关,不过“责任”二字而已。
“只要?我在这里,今天绝对?不会有任何一人被你杀死!”
——那个仿佛烈焰般的人说?到做到,在场一百三?十多人,无一死亡。
从?咒术师的角度看,上弦鬼已经超出?普通特级咒灵的实力水准,包括一级咒术师在内都建议尽可能?回避战斗。然而两个普通人,仅凭着持之以恒的日?常训练与坚韧不拔的意志便?将其“祓除”,强弱的概念在事实面前变得?异常可笑。
他知道,即便?此时此刻那些人辞别人世,火光与希望也已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眼里心里。一代又一代鬼杀队剑士就这样以血肉之躯化作?登天之梯,他们?终将点亮长夜。
没人知道他们?的名字,没人知晓他们?的传奇,在暮色苍茫的夜晚,在人迹罕至的旷野,在繁华背后?孤寂凄清的小巷,只有风和天上的星星默视着一个个茕茕独立赶路的背影。
可怕的是这种实力极度倾斜的战斗持续了千年之久,有些人甚至连尸体也没能?找回,只有残刀断刃证明他们?曾经活过。
相比之下,咒术师就像一群坐拥财富不知奋进的败家子。
——我们?有天赋,我们?有力量,但我们?之中却未见过谁突破天赋与力量的制约,为什么?祓除咒灵对?绝大部分咒术师来说?不过是种谋生手段,或是与家族话语权相关。有人将这份力量与拯救苍生联系在一起吗?
好像没有。
——我也没有。
曾经我认为我拯救,不,我拯救的其实是我自己。我在祓除咒灵的路上肯定自我,寻找自我,定义自我,与他人无关。
所谓的“意义”,无非是“我”存在的意义。
那只是一种心里需求,想得?到社会承认,想被他人需要?的需求,仅此而已。
青年低头,胸腔中熄灭冷却的灯火重新点燃。它不再像从?前那样,一阵风一阵雨就动摇不定。这次那盏灯光仍旧微弱,但坚定无畏。
我还是讨厌普通人,他这样想着……不,准确些应该说?讨厌的范围扩大了。不仅囊括所有持强凌弱愚昧固陋的残次品,也饱含咒术界腐化堕落不思进取的寄生虫——寄生在烂橘子上的蛆,比猴子更恶心。
如果还能?回去,要?去找悟聊聊;如果回不去,想要?保护那些不知道保护自己的剑士。
这是发自内心的,主动想做的事。
“我们?从?车站乘车出?发……”青年将战斗经过一一娓娓道来,最后?低下头对?产屋敷耀哉道:“请您允许我留在这个队伍里。一是为了保护自己,二是……我愿意尽力保护剑士们?。”
他还是不喜欢也不想勉强自己与非术师们?接触,鬼杀队和它的盟友例外。
“是想成为隐?可以的。”产屋敷耀哉点头:“那么,就请您替我保护我重要?的孩子(剑士)们?吧,多谢。”
接下来的会议与他无关,夏油杰被“未来同?事”领着送去一开始就说?好的地?方。
“这里是蝶屋,本是虫柱的私宅。因为经常收治伤员的缘故,现在就成了治疗所……”
带路的隐偷偷觑着身边青年——这人这么高的个子,体术又非常好,为什么不想成为剑士?就算不会刀术也没关系,岩柱走得?也是体术路子同?样不用日?轮刀……
偏偏他向主公要?求做一个隐。
要?知道隐都是做不了剑士的人,或是死活学不会呼吸法,或是面对?鬼恐惧胆怯到无法握刀。
不怕被人笑话?
“虫柱就是那位穿蝶翼羽织的女士?”夏油杰知道“同?事”在偷看自己,这种纯属好奇不含恶意的视线并不会激怒他,以至于还有心思闲聊:“她好像因为我和千岁从?藤下家别院偷溜的事生气了,需要?当面致歉吗?”
“你说?千岁小姐?哎呀,这件事我们?一点也不意外,我告诉你。”
这个隐笑出?声:“千岁小姐是被先代炎柱大人,也就是现在这位炎柱大人的父亲从?八丈岛带回来的孤儿?。说?是小康之家十余口人,一夜之间尽数被鬼杀害,只有她顽皮玩累了躲在衣橱中睡着,这才勉强逃过一劫。”
“所以事关炼狱先生,千岁小姐一定会鼎力相助。”
夏油杰突然发现选择进入隐队伍还有一项意料之外的优势——免费情报要?多少有多少,甚至不需要?费力套话。
看来学校里的那些监督们?,私下话题也相当丰富多彩呢!
“嗯,原来是这样。不过我更担心虫柱生气的事,你说?该怎么办?”
蝶屋同?样被紫藤花环绕,彩蝶绕着花圃翩翩飞舞,他注意到一些植物曾在家入硝子的标本罐中见过。
无一不是剧毒。
好的,不用问了,必须老老实实按照正常人的程序认真道歉,如果不想躺上解剖台的话。
送人过来的隐见这青年举止斯文神色温和,渐渐不再胆怯,说?话也越发随意起来:“虫柱大人脾气很好,人也很温柔,她不会和你计较这些有的没的啦。”
呵呵,只怕是脸上不计较,至于心里计较不计较,也不会随便?对?人说?。
想想源千岁的脾气,能?和她玩到一起去的,会温柔到哪儿?去?
“好了,最近一段时间你就先留在这儿?养伤,等上面看将来怎么安排。”领路的隐退了两步上下仔细打量夏油杰的衣服:“嘛,横竖差不多,你需要?这个头套把脸遮一遮不,也是避免被鬼记住脸。”
“无所谓,不用了,谢谢你。”他笑着三?连拒绝:“辛苦你帮忙领路,回头见。”
“啊!回头见!”隐挥挥手,转身快速消失。
夏油杰在蝶屋花圃前站了一会儿?,几个矮矮的小姑娘推门走出?来:“是鎹鸦传信要?过来的人吗?把伤口露出?来。”
“辛苦你们?。”青年解开袖扣亮出?小臂,几乎纵剖整块肌肉的伤口暴露在视线中,女孩子们?向后?躲了躲,又大着胆子上前:“得?缝针,你能?忍住不?还是用点药?”
很多剑士拒绝麻醉药,生怕会对?神经和反应速度造成影响,所以她们?才会这样问。夏油杰无比怀念起同?学家入硝子的反转术式:“不需要?用麻醉药。”
就硬抗。
又过了大概有半个月,关于他的安排始终无人通知,夏油杰也乐得?待在蝶屋帮忙——常驻这里的都是些女孩子,力气活又不能?拜托给伤员,期待一个工具人已经很久了。
直到这一天,柴块井水紫藤修剪,连带复健道场的工具维修,包括药品运送等等杂物全部忙完,丸子头青年听到蝶屋外突然传来许多吵嚷声。
“虫柱大人回来了!”女孩子们?喜出?望外,叽叽喳喳跑去开门,缠绕着忍冬的密实花架下是条从?外面通进来的路,穿胡蝶羽织的少女走在前面,一群隐抬着两副担架跟在她身后?,再远点是三?个各有特色的少年。
欢笑和吵闹此起彼伏,这回没有再让夏油杰觉得?不耐烦。他不好去和那些小姑娘挤,索性走去准备室烧热水——这年头哪有什么靠谱消毒方式,只能?仰赖“煮沸”这个唯一的手段。
喧闹声持续了能?有两三?个小时,中间只有一个穿着拼色羽织的黑发青年过来提了桶开水走去前面帮忙做事。夏油杰知道这家伙,与源千岁同?门同?级的水柱富冈义勇。
这人不爱说?话,声音又小,看人的眼神直勾勾的瞳仁却又无神,就好像介于“看与不看”之间。如果不是有源千岁在前面展示过她那“过人”的情商,说?不定他得?误以为富冈是来找茬打架的。
所以说?……水之呼吸,修习到极致是会脑子里进水吗?
作者有话要说:我错了,我不该去肝原神……感谢在2021-05-1509:00:00~2021-05-1622:12: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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