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菀青深吸一口气,慢慢平复自己的心情。无论是苏玉柔冲秦修撒娇也罢还是秦修喜欢苏玉柔也好,都与苏菀青没有关系了。她现已经和秦修退婚了,
思及此,苏菀青款款大方走进正厅。
苏菀青不似苏玉柔一样盛装打扮,她今日只是穿了一件挑丝象牙白色纯面百褶裙,宝髻上斜带了一只玉垂扇步摇。虽是简单,却别有一番感觉。
其实苏菀青打扮起来也并不需要花费一个时辰,只是她昨夜没睡好,眼下微微有些泛青。苏菀青特别爱美,遂让安若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将把眼下的泛青遮住。
秦修见苏菀青穿着象牙白的衣裳后,眼底闪过一丝不明显的笑意。
秦修身形极为欣长,今日穿着一身绣着暗纹的玄色长袍,头发用鎏金冠束住。
两人一玄色,一白色看起来很是般配。
“给五皇子请安,给祖母请安。”苏菀青进来后连一个眼神也未施舍给秦修。
“快起。”秦修凝视着苏菀青道:“近日,我偶得一幅张子的《寒雪墨梅图》,知你善画,特送来与你一赏。”
“臣女谢过五皇子。”苏菀青不咸不淡的说道。
苏菀青语气中的疏离是任谁都能听出来的,秦修眉头紧锁。
“我府中还有其它张子的画,改天我让德全送过来。”秦修道
“臣女谢过五皇子。”
“.....”
无论秦修说什么,苏菀青要么是“嗯”,要么就是“谢过五皇子”,眼见着秦修目光越来越冷。
“世人都传五皇子府中名画极多,小女子画技不精,不知道能否有幸向五皇子借阅一二以增画技?”苏玉柔娇娇柔柔的声音传过来。
她算盘打的极好,若是将五皇子珍藏的画作借阅过来,等到他们若是在向五皇子请教一番,一来二去的不就熟识了吗。若自己以后成了五皇子妃看谁以后还瞧不起她!
苏菀青坐在一旁听着苏玉柔甜甜腻腻的声音敛眉不语。
秦修听到苏玉柔,抬了抬眼皮看了她一下,启唇:“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苏玉柔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她身子有些摇摇欲坠。她坐在这已经很长时间了,却没有想到秦修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
未等苏玉柔说话,秦修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薄唇微张:“本殿无画可借。”
秦修方才还对苏菀青说名画极多,可是到了苏玉柔这里便是无画可借了。秦修真的是一点儿情面也不给苏玉柔留啊。
苏玉柔泪水顿时就流了下来,她捂着脸转身呜呜的跑了出去。
德全撇嘴,他一个奴才都能看出来苏家二姑娘打的什么主意。这苏玉柔区区一个四品官的女儿,不过是住在镇国公府里,还真住出优越感了呢?
苏老太太脸色现在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她起身向秦修告罪:“柔姐儿年纪轻,平日里只知道舞文弄墨的。今日见到名画太过欣喜,唐突了五皇子还请五皇子不要计较。”
秦修没接苏老太太的话,望着苏玉柔的背影眼中浮起冷意。
苏菀青万万没想到秦修竟会这样对待苏玉柔,毕竟她记得上一世的秦修可分外吃苏玉柔这一套呢。看来今世的秦修和上一世秦修还是有点区别的。
秦修凝视着苏菀青一直低着的小脑袋,也没说话。霎时间,正厅无人说话,变得异常寂静。
最后秦修又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了。
秦修走后,苏老太太率先让下人们扶着去了苏玉柔的院子。安若也和苏菀青走出了正厅。
苏婉清平日里都惫懒得很,甚少出自己的院子。她这几日要么就是躺在美人榻上饶有兴趣的看画本子,要么就是安若一起调制胭脂,再或者让秀娘们给自己做几身漂亮的衣服。
今日难得出了院子,两人正好趁此机会在府邸花园逛一逛,所以两人也不着急着回去。
两人在府邸的花园里逛了半天便准备回院子。走到一般的时候,苏菀青突然一跺脚。
糟糕,因为苏玉柔的事情,苏菀青竟然忘记问秦修要自己的小玉枕了。
安若看见苏菀青跺脚疑惑地问:“小姐,您怎么了?”
安若并不知道昨夜苏菀青的小玉枕被秦修拿走了。
苏菀青对安若摇摇头说:“没事,咱们回去吧。”
苏文清心里却盘算着,总要再找个机会把自己的小玉枕要回来才好。
苏菀青正出神想着小玉枕的事情,她右手被别人拽住,脚底不稳,猛然一个趔趄被拉进了小假山里面。苏婉清差点撞在假山凸出来的尖锐石壁上。她吓得脸色都有点发白。
这时,一只强有力的臂膀揽住苏菀青的腰肢,苏菀青抬头一看,赫然是早已经走了的秦修。
秦修将苏菀青拉住站直。手却没松开。
苏菀青见秦修握住自己的手腕,她语气十分不悦,对秦修说道:“松手。”
秦修不放开。
苏菀青扭动着自己的细细胳膊努力从秦修铁钳子般的手中挣脱,可惜,苏菀青手腕都还没有秦修三指宽,力气也比不上秦修。
苏菀青粉面带怒:“你不松开是吧?”
说着,苏菀青取下头上簪子狠狠向秦修手上扎去。秦修连眼皮子都未眨,更别提松开手了。苏菀青停住手,她总不能真扎下去吧。
秦修见苏菀青怒气冲冲的样子,他抿了一下唇说道,“方才在正厅,你为何不与我说话?”
苏菀青侧头对秦修没好气说道:“我与五皇子又不熟,自是无话可说。再说五皇子身边美人环绕,又何须与我说话。”
秦修嘴角微微一勾:“方才,你可是吃醋了?”
苏婉晴睁大眼睛指着自己,声音提高:“我吃醋,我有什么可吃醋。”
“我只是不想理你,并未吃醋。”苏婉清抬眼横了一眼秦修,说道,“自作多情。”
苏菀青不停地说话,粉唇一张一合,可爱的紧。秦修的眉宇间带上一抹笑意。他箍在苏菀青腰间的手往前一紧。使得苏菀青和他靠的更近,秦修轻笑一声,低沉的在假山内响起:”你就是在吃醋。”
苏菀青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不欲再与秦修说话。
秦秀抿了一下唇,略一沉吟:“我不喜欢苏玉柔。”
过了一会儿,秦修添加道:“从未喜欢过。”
苏菀青不欲与秦修谈论这件事情,她突然想起来,“你快些把玉枕还给我。”
秦修原听到苏菀青提起小玉枕,脸色顿时沉了下去。他说:“不行。”
“什么不行?那是我的玉枕,你凭什么不还给我?”
然而任凭苏玉柔怎么说,秦修只站在那儿不说话,
苏菀青对秦修说道:“我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你要是不把玉枕还给我,便要你好看。”
说罢,苏菀青扭动身子欲要挣脱开秦修的束缚。哪知,秦修箍的更紧,他不知想起来什么,遂低头在苏菀青耳朵旁说道:“你只会是我的。”
说罢,秦修便顺着苏菀青的力道松开了手。
随后苏菀青连忙跑出假山。
待苏菀青走后,秦修在假山里站了一会儿,便对德全冷冷地说道,“给本殿查查今早是谁来求亲的。”
……
“还哭!还有脸哭!”苏老太太瞧着趴在床榻上哭的不能自己的苏玉柔,气不打一处来。
苏老太太来回走着,“你今日是昏了头还是被谁附身了?皇子也是你能够肖想的?你有没有长脑子?”
苏玉柔不甘心,她抽抽噎噎的翻身起来对苏老太太说:“为何青姐姐就可以,我就不行?”
“你青姐姐不也被退婚了?”苏老太太脸上的皱纹都蹙到了一起,半响她叹气:“柔姐儿你与你青姐姐不一样。青姐儿是镇国公的女儿,你不是。你大伯父手中有兵权,她便是被退了婚求娶她的人也如过江之鲫。”
“可爹爹也是祖父的嫡子,为何爹爹他不是镇国公。”苏玉柔哭着说道。
“闭嘴!”苏老太太暴怒:“混账东西,你这是在嫌弃你父亲了吗?蠢货!若不是你父亲,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苏老太太被气得不行,拄着拐杖出了苏玉柔院子,恨恨道:“与她母亲一样,不长脑子。”
旁边的侍候的嬷嬷说道:“老夫人,柔姐儿还小,您也别太气。”
苏老太太说道:“过几日就是苏高氏走的日子,看好了,别出了岔子。”
等到晚间请安的时候,苏老太太亲昵的招呼苏菀青过去。她拍着苏菀青的手说道:“我家青姐儿转眼间也长大了,都成了大姑娘。”
“青儿才不大呢?”苏菀青俏皮道。
苏菀青一句话把苏老太太逗乐,“不大不大。今日祖母是有事要与你说。”
“什么,张家人过来求亲了?”苏菀青很是吃惊。
“是呀,就是张大人的儿子张铭君张公子。”苏老太太说道:“我听庄姨娘说张公子模样俊,去年下场的时候还中选了。”
镇国公也点点头,“确实,书读的极好。人长得也不错。只是……”
让镇国公担忧的便是,张家与他们家一直不是很和睦。若是苏菀青嫁过去怕是会有委屈受。
苏老太太说:“老大啊,无论怎样咱们先让他过府见上一见,若是不成也便算了。若是人还不错这不好错失这次姻缘。”
镇国公犹豫着点点头:“也好。明日或者后日让沐墨邀过府,到时候看看这张家公子的品性如何。青儿啊,你意下如何?”
苏菀青哪好意思说话,小声说:“都听爹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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