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迎面而来的就是让姜沐阳神情混沌的力量。
对!
随着系统核心大门的打开,这个被称作为美食系统瞬间散发出了赤橙黄绿青蓝紫七道五彩彩光芒,这五彩光芒并且凝结成了一股力量拖动姜沐阳。
只感觉周身被火烤一般,热,火烧火燎的难受,不一会儿就见姜沐阳意识迷离的大汗淋漓。
好难受啊,我真的很痛苦!
泪悄然落下!
可即便是这样,姜沐阳却愣是凭借最后一丝力道的推开了右手边的一扇门。
随着这扇门的打开,方才本就几乎失去意识的她彻底被一个漩涡旋了进去,上下也就是一秒钟的时间,回头再看那扇刚刚被她打开的门又‘啪’的一声被迎面而来的风合上,就此风和日丽,什么都变得平静。
平静的就好像刚才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似的,就是不见了姜沐阳。
“这是她打开的第几扇门了?”望着经闭的棕红色软包实木门,红衣女子略微皱了皱眉,回头在老者的脸上找答案:“没想到还真给你说对了,果然帮了我们的大忙!”
呵呵,帮忙!
闻声,那个静默在一边始终不说话的老者终于抬起了眼帘,定睛门口上那几个醒目的大字,耐人寻味:“说了是帮我们的忙,可何尝又不是帮了她自己?”
人生在世多么不容易,就好比总是在别人面前笑嘻嘻的姜沐阳,可谁又知道她情愿为这里做事情的目的呢?
要不是5年前做错的那些事儿,要不是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她怎么可能宁愿将自己的才华隐约,宁愿用双手做体力活来赚取妈妈的医药费也不愿意再次拿起那熟悉的画笔又或者说键盘呢?
“您的意思是说她还在为她的过往赎罪?”大体听出了老者的意思,红衣女子也似有似无的暗了暗神色,看着门口的那几个大字略微眯了眯眼睛,低低:“炸鲜奶,看来今天的任务吃炸鲜奶啊!”
“她就是太善良了,其实话说回来她才是那个真正的受害者!”老者答所非问,说罢大手一挥消失的无影无踪。
唯独留下那红衣女子徘徊在‘炸鲜奶’门口,仰头望天,想到什么的哑然失笑:“是啊,说到底沐阳才是那个真正的受害者!”
那又有什么办法呢?都是命啊!
云卷云舒,白云飘过的天空水洗一般的湛蓝,偶尔有鸟雀飞过‘铃铃’作响。
垂眸再看依旧经闭的系统之门,红衣女子突然又笑了。
哥刚想要表达些什么,兀然听到从系统‘炸鲜奶’的房间里面传来了姜沐阳撕心裂肺的呐喊。
“不,我是姜沐阳,不是秦双盈,不是,我真的不是!”
听着别提有多痛苦了,侧耳倾听,红衣女子却笑得风轻云淡:“这孩子,又不是第1次过来做任务了,怎么还是那般不知死活!”
奈何姜沐阳哭得愈发凄惨,一声一声,哭的红衣女子都不由自主的缩紧了心口,继而慢慢变得痛苦,唉声叹气:“又何必这样折磨自己?不都说了吗你才是那个受害者!”
……
秦双盈脑袋昏沉沉的,用手撑着坐了起来,感觉腰部一阵酸酸的疼。她抬手,揉了揉腰部,触碰时腰部隐隐发疼。
“家主,家主你醒了。”丫鬟含春端着药碗走进来,看见秦双盈醒了,惊喜了一下,急忙把药碗搁在桌子上,走到秦双盈身侧。
秦双盈腰部酸痛的厉害,浑身都软软的,使不出什么力气,有气无力的问她,“含春,我这是怎么了?腰这么酸。”
含春又是心疼,愤愤不平的骂道,“那个天杀的,家主出府采购,他竟然和人驾着马车冲过来,硬生生把家主装晕了。幸好家主无事,否则秦家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秦双盈诧异了一阵,又是一阵怒意,最厌恶那些轻贱人命,视人命如草芥的人,“可有去查那些人?”
含春点头,“二哥去查了,还没有查到,不过二哥一定会查到的。”含春说的二哥,是寒川,秦双盈手下的暗卫。
秦双盈点头,含春扶她起身,伺候她洗漱梳妆。服药用早膳后,寒川来禀报,说查到消息了。
撞人的是当朝王爷,苏折。
苏折,当今皇上同父异母的弟弟,年纪轻轻,一身傲骨,极其厌恶商人世家。整人吟诗作画,不理朝政,世人都说他有一身的风流傲骨。苏折在朝堂是个特殊的存在,虽不理朝政,没有实权,但依旧遭人忌惮。
秦双盈哼了一声,“我才不管他是否有实权,是否令人忌惮,背后有什么秘密。我只知道,他撞了我。”
寒川和含春对视一眼,含春无奈的耸了耸肩。
秦双盈又让寒川深入一些去调查,把苏折喜欢什么,讨厌什么都调查的清清楚楚。
寒川离开后,秦双盈让含春用药膏涂抹在手上,替自己揉揉腰部。她褪去外衫里衬,白净如玉的后背上一大块淤血格外显眼。
含春忍不住就红了眼眶,哽咽着骂道,“什么破王爷,没良心的,竟然把家主撞成这把模样。我诅咒他事事不顺心,也不知道这样会不会留疤。”
秦双盈无奈,含春还真是个小姑娘,不仅长得跟瓷娃娃似的,还动不动就掉眼泪珠子,说话也没个禁忌,叹息一声,“好了好了,不会留疤的,休要胡说让别人听去了。”
含春也知道谩骂皇亲国戚的后果,可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压低了声音骂道,“他算个什么王爷,敢做不敢当,还不许别人说了?”
秦双盈就要出口训斥。她今年十七岁,含春从她九岁那年就跟了她,如今跟了秦双盈八年,
秦双盈一个神色她就知道秦双盈的意思,急忙道,“家主别恼含春,含春口无遮拦,含春知错了。”
秦双盈这才不说话了,含春也不敢嘟嘟囔囔了,就一心一意的替她轻轻揉着腰间的淤血。她明白家主的意思,家主是怕她胡说话,若是传了出去,以秦家的能力是很难撼动秦家的。家主是怕她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所以才不许她说的。
化淤血的膏药触碰到腰间,先是凉凉的,后渐渐的暖了起来,缓解了秦双盈的疼痛。按摩了片刻后,含春服侍秦双盈穿好衣服,秦双盈就到书桌前坐下写写画画了。
“家主,你又想扮男装?”含春一边替秦双盈磨墨,一边歪着脑袋看她。
秦双盈玉手纤纤,执狼毫墨笔,在宣纸上提提落落。落笔成画,轮廓一点一点被勾勒出来。
“嗯。”含春看了秦双盈一眼,见她专心至极,也知她作画时不喜他人烦扰,便乖觉的闭了嘴不言语了。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含春磨得手都酸了,百般无赖的打了个哈欠。午饭时间将近,丫鬟送来了饭菜,秦双盈便和含春用了午膳。
现在正是盛夏,午膳后往往是一天中最困乏的日子。屋外艳阳高照,蝉时不时叫唤几声,秦双盈伸了伸懒腰,叫含春点了茶芜香,又回到书桌前。
秦双盈的人物画已经可以看见轮廓了,但还需要点时间。含春磨着墨,比上午还要困乏几分。
她的人物画渐渐成型,除了没有画眼睛,其他地方都惟妙惟肖。若是添上眼睛,必然是一位俊俏的公子哥。
秦双盈放下笔,发现含春一手拖住脑袋,已经昏昏欲睡了,一手还轻轻握着墨块。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含春睡得沉了些,手一软脑袋没拖住,腾的就醒了。
醒来了发现自家家主正无奈好笑的瞅着自己,含春尴尬的咧嘴一笑,看了一眼画,问秦双盈“家主,你这是画完了?”
秦双盈点头,“若是困了就去睡觉吧,这儿也没什么地方用得着你了。”
含春点点头,“好。”
她站起身要往外走,秦双盈又补了一句,“你三哥是不是又出去乱逛了?看见他就让他来见我,没事了,去吧。”
含春点头应明白了,便转身走了出去。
秦双盈无聊,却又没有什么午睡的习惯。将画拿去地方晾干,她左右无事可做,就找来了秦家的账本慢慢的算着。
这不算不要紧,一算却足以让人暴怒。其他的店子没什么,可京城的衣店却是亏空严重。秦双盈没想到,越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竟然越敢放肆。
秦双盈打着算盘珠子,越打脸色越是阴沉如水,到后来直接忍不住了,喊了个丫鬟进来。
丫鬟听见她喊来人,不敢怠慢,急忙推开门进去,行礼,“家主有吩咐?”
秦双盈将自己的出府腰牌放在桌上,“去,将锦衣阁的掌柜喊来。立刻让她赶过来,若是晚了我拿你是问!”
丫鬟见秦双盈脸色很差,就知晓一定是出了大事情,急忙接过腰牌应是,小跑着去了锦衣阁请掌柜。
锦衣阁的衣服质地较好,款式美观,很得城里的贵妇夫人大家闺秀千金小姐们的喜爱,销售量很好。只是,账本里确实是有入有出,可收入比本钱还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