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第 94 章

经过一系列的操作,再有柳明德送来蜀中的粮草和兵器,洗白罪名比沈佋想象中的容易快速多了,其实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蜀王得到消息,燕王要对蜀中用兵了。

燕王的名头蜀王可是知道那绝对不是虚的,全靠一刀一枪地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绝对不是虚有其表的太子那样的草包,这次蜀国真是大难临头了,而当初赵申说的奇珍异宝是换了粮草,柳明德一行的到来也让他的话有了实证。

蜀王虽然还心有犹疑但是燕王马上就要领兵压境,而蜀中的将领,能和燕王一决高下的还真就赵申一人,这时再计较他和大齐之间的暧昧,已经没有了意义,就算他们把赵申给杀了,蜀国也是抵挡不住燕王的大军的。

把赵申放出来也是蜀王的一个豪赌,他要给蜀国一个希望,反正蜀国没有赵申挡在前头对上燕王没有一击之力,如果希望赵申能像上次打退大齐太子一样打退燕王那最好不过,如果真像自己想的那样赵申和燕王暗通款曲,无非是国破就算不放赵申也是这个结果,放出来好歹是个希望不是。

对了,上次赵申打的大齐的太子屁滚尿流地跑回京城,太子丢了这么大的颜面,他能不恨赵申,而对太子寄予厚望的大齐皇帝对赵申恐怕也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如此对于赵申他是不是要多一份期待。

蜀王陈叔同自从接到燕王要攻打蜀国的消息后,烦躁害怕着急之下嘴唇边上起了一圈晶莹的燎泡,吃饭喝水嘴巴疼的都张不开嘴,他知道自己实力弱,也想过跟大齐投降算了,至于为什么不投降还要垂死挣扎,那是他知道就算自己投了降,依旧不会有好果子吃,大齐的这位开国皇帝,心胸可不大,从他坐稳皇位后把跟他一起打江山的那些功臣,几乎全部以这样那样的罪名咔擦了,这还是同生共死过的又为他立下大功劳的人,都被他如此对待,那么他这个降臣,又给过他难堪的降臣,如果真降了说不定骨头渣都不会留下。

“王上,赵将军的那批奇珍异宝虽然流入了西北,但是也换来了不少的粮草,以此来看确实没有证据证明赵将军投敌了,燕王要攻打蜀国的意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上次大齐的太子就是抢了他的机会才来的蜀中,这次燕王刚刚把胡族赶出西北境内没有多久,稍稍休养生息便辉兵南下攻伐蜀国,可见对蜀国的势在必得之心。

燕王又怎么可能平白给我们送来诸多粮草,咱们蜀国道路艰且险,如果咱们有充足的粮草,只要我们闭守城门不出,燕王他能围城几个月还行,要是有个把年的话,光是人马的嚼用就能把他给拖死。

依臣看蜀国正处生死存亡之际,应该对赵将军这样的有能之士宽容些,眼下正是我们君臣齐心协力共赴国难的时候。”

说此话的人是蜀国的丞相,他是坚定的保王党,和蜀王一样忌惮赵申的威望和兵权,要不是乱世之中蜀国周边强敌环绕,还需要赵申这样的猛将,他早就撺掇着蜀王要了赵申的命了,当然也有赵申毁容的原因,让他们放松了些许,作为皇帝能够容貌上有稍许的瑕疵,但是却不能如恶鬼一般的可怕,之所以君臣两个才能容忍赵申到现在。

丞相的话简直说到了蜀王的痒处,再有大齐的皇帝容不得自己,当然也就更容忍不了给他难堪的赵申,赵申不会这么傻的投靠大齐的,想通了的蜀王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神清气爽,以前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这层呢,当即就传了旨意放了赵申。

蜀王的心路历程,沈佋猜也能猜到个七八分,而且蜀王为他开脱的一些想法,也是他通过蜀王后院的宠妾给吹的枕边风,蜀王年轻的时候还好,年纪大了耳朵越来越软,这宠妾如今正得他意,当然能听得进去她的话,当然为了贿赂宠妾,他们也没少花银子就是。

沈佋出狱后先是回将军府洗漱了下又换了身衣服,这才向蜀王王宫走去,一来是去谢恩,二来当然是为了被丹阳郡主扣住的妹夫和粮草,他的罪名已经洗清了,那么他的人当然也不能再扣着了。

蜀王王宫中蜀王和赵申这对君臣做足了戏,先是蜀王一番情真意切的剖白,说是听信了小人的馋言,这才误会了赵申,好在丹阳郡主及时地接到了他买回来的粮草和兵器,这才把误会给解开,他们两个既是君臣又是翁婿,合该比他人亲密才是。

听了蜀王的诉说,赵申眼里尽是讥悄,他们的王上还挺能做戏呢,这时候了还不忘给他的宝贝女儿拉功劳,别以为他不知道丹阳郡主为什么扣押他的妹夫,无非是为了隔应他还有看中他妹夫的美色罢了。

不过燕王就要大军压境,他此时不宜跟蜀王撕破脸,还得跟他虚与委蛇一翻,等燕王的大军一到,他定要让蜀王为他妹妹受的苦付出代价。

是的,蜀王就是那个阻挠他找到妹妹幕后的黑手,从他救了他而毁容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当然他是不敢把自己的身份公布于众,因为自己的身份对于天下的读书人太有号召力了,他本来就有偌大的军功在身,如果再加上读书人的拥戴,他的王位能不能坐得稳还另说。

而且蜀王也知道他在大乾朝未灭的时候是不会把自己的身世说开的,因为他说出来后怕大乾朝的皇帝发怒而降罪于沈家仅剩的不知道在哪里的人,而蜀王又稀罕赵申的一身本事,怕他因为找妹妹而触怒了大乾的皇帝,引来大乾皇帝的围剿,他当时势力并不算强,可不想跟朝廷对上,因而就让人瞒过了沈佋,而让沈家兄妹一直不得团圆。

秋后算账的事情等等再说,眼下先把妹夫和粮草弄出来再说,压下心中对蜀王的不耐烦和仇恨,沈佋沉声道:“一切都是那奸佞小人的过错,王上也是被蒙蔽了而已,王上毕竟是明君,很快地就查清了事情的原委,臣感激涕零。”

对于沈佋的识趣蜀王很满意,他要是早这样多好啊,平常一副有底气不服他的样子着实讨厌,也怪不得他不喜他,接着又听沈佋说道:“王上,不知丹阳群主扣押的那批粮草现在在哪儿,如今虽然刚刚秋收我军的粮草还算充足,但是燕王的大军马上就到,到时仗又不知道会打到什么时候,趁燕王的大军还没到之前,粮草方面该多多准备才是,臣想着与那运粮的人说说,看看他们能不能抓紧时间再跑一趟。”

听着赵申话里话外地为蜀国着想,蜀王很是受用,打仗的时候是得多多准备粮草,所以根本没有怀疑赵申的话,直接让人带着他去找丹阳郡主了,他还是想着让沈佋和女儿多多培养培养感情,不是都说英雄难逃美人关吗,只要女儿能把赵申拿捏的死死的,不愁他不为他卖命。

丹阳郡主这会儿正在扣押柳明德的监牢,自从赵申被抓了起来够,她终于摆脱了和他的婚事,心中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她想明白了,她们这些王女说好了是金枝玉叶,说难听了就是父王拉拢势力的棋子,为了赵申的兵权,父王把她指婚给了赵申那个丑八怪,又为了拉拢势力把二妹许给了蛮族的一个王子当侧妃,说的好听是王子,可他已经四十岁了都能当二妹的爹了。

等下一次父王再想拉拢什么势力的时候,那么很快就轮得到三妹了,他们这些王女没一个能逃得脱的,所以她自赵申被抓进监牢以后,她就有些放浪形骸,虽然不敢公然做什么□□的事情,但是却极其喜好长得好,身上有书卷气,又温润如玉的男子,尽管不能跟他们做什么,但是却可以跟他们把臂同游,等她嫁了人洞房验过贞洁之后,她就可以养面首了,谅赵申也不敢阻拦她,现在算是解解馋。

“那个长的白净些的,赶紧带下去洗刷一下,给我安排一间好一点的牢房,这人洗刷好以后回头给我送那里去。”

丹阳郡主指的就是柳明德,虽然他是赵申的人这一点让她很是不喜,但是后来一想如果赵申知道自己折辱了他的人,是不是会很难过,她就要他难过,他可知与他订亲的那段日子自己过的有多煎熬,她也要让他尝尝这种滋味儿。

而且她还是很好奇北方的男人和南方的男人有啥区别的,其实她也没有想做什么,只不过让这些男人脱掉衣服站在她面前,让她欣赏而已。

柳明得不知道丹阳郡主到底意欲何为,但是押他的狱卒这两天可是听多了这位郡主的风流韵事,对于她选中了柳明德,狱卒对柳明德当然是羡慕嫉妒恨,这小子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竟然能和丹阳郡主春风一度,丹阳郡主可是他们蜀中的第一美人,更是他们蜀中男人的梦中情人,就这样便宜了柳明德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给柳明德沐浴的时候,手劲大的差点搓破皮儿,边搓澡边用语气酸溜溜的语气跟柳明德说话。

“你小子走了狗屎运,竟然能得了蜀中第一美人丹阳郡主的青眼与她春风一度,不知道这是多少男人求之不得的事,真不知道郡主看上你哪儿了。”

春风一度?还是和大舅哥的未婚妻,他这是要给大舅哥送绿帽子吗?尽管大舅哥早已头顶青青草原,但是这些绿帽子中可不能有一顶是他送的啊,要不然娘子可饶不了他,而且他的心里全是娘子,才看不上丹阳郡主这样的□□呢,只是眼下的局他该如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