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进的瞬间,九月是茫然的。
她的眼睛直直就正对上了双喜佛的脸。
也成功看到对方脸上,那抹看似慈眉善目,又隐隐约约透着诡异笑容的脸。
“表情变了!”她下意识大呼。
“什么?”钟意之前没看到过,有些不解。
九月解释:“之前在神庙外我看到过,双喜佛表情不是这样的,原本应该是非常生气的脸。”
最后进来的徐美闻言,也跟着仔仔细细查看了一遍,有些疑惑:“但那次我和其他历练者进来的时候,欢喜佛就是这副样子,没什么变化。”
钟意听了,认真瞅了瞅九月,面上明明白白写着:你是不是看错了?
“不可能,我当时盯了他好久,不可能错。”九月固执道,她记得清清楚楚。
钟意笑了,他微微咧开嘴,双手插/进大褂的口袋里:“那么,就是这佛像有古怪。”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神庙大门瞬间关闭,整个屋内一片漆黑,即便是有九月的法杖,却也仅能照见脚下一小块地,光亮似乎被吞噬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九月下意识去看钟意,他依旧是一副沉静之色,丝毫不为所动。
再看徐美,面上也不露惊慌。
……好像只有自己最不淡定。
九月轻咳了一声,主动拿手上的法杖去照佛像的脸。
明明还是微笑的样子,但是违和的感觉好像越来越严重,她越是盯着看,就越是觉得,不论哪里都特别古怪。
那佛像的眼神和自己对视,就像是有生命力一样,眼里的慈悲无奈,好像还有更复杂的情绪,它的脸开始有所变化,好像在融化!
“九月!”钟意一手刀劈在她脑门上,一下把她的注意吸引了回来,“你没事吧?”他担忧询问。
如果不是头顶上传来的剧烈疼痛,或许自己还真的要被他,所表现出来的关切给糊弄过去。涂九月揉着脑袋瞪了他一眼,看到一边同样关心望着自己的徐美,才闷闷答道:“我没事。”
钟意:“你似乎被摄住了心神。”
她微怔,然后点头:“是这样。”
的确,刚刚自己不自觉盯着佛像,眼睛一错不错,完全没想过要挪开实现,要不是钟医生突然打断……
但是她的头还是很疼,无法原谅!
她一边愤愤地想着,一边偏过头去想要观察四周。却发现徐美不知何时开始,也愣在那里,目光直直地望着佛像,眼神中透着些许无奈和悲伤,却没什么恐惧神色。
没道理啊,她没有照明,应该看不清佛像的脸才对。
这样想着,九月还是赶紧用力拍了拍她的肩膀,强行把她唤醒:“你怎么也被定住了啦?”
徐美回过神来,眼中复杂的情绪还犹有残留,她解释:“刚才听你们这么说,没忍住望了一眼过去,连看都没看清……”就挪不开视线了。
“你看到了什么?”钟意问。
她回忆了一下:“开始就是黑蒙蒙的,然后逐渐变得清晰,我能看到佛像脸上的痛苦,他说:‘救救我’。”
“救救我?”
徐美点点头:“没错,刚开始他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你看的越久,便越是能感受到他的痛苦和绝望。”那种快要把人溺死的,她曾经在最亲近的父母身上看到的,非常熟悉的绝望。
她说着,神色隐隐有些悲伤。
“?”没等她回忆完,九月就出声打断了,她歪着头非常疑惑,“你和我看到的不太一样啊!”
她倒不是在怀疑徐美骗人,只是有点不解:“为什么这玩意儿不向我求救呢?”这也要搞差别对待的吗?
钟意想了想,对两人说:“这样,这次换我来观察,你们隔三分钟左右,再唤醒我。”他看了看表,又追加一句,“虽然不太可能,但如果发现我身上莫名出现伤痕,或者有自残行为,也马上叫醒我。”
两人自是点头答应。
钟意交代完,便将目光投向那边,转眼就定在那里,身形一动不动。
九月也不敢东看西看,万一还有其它勾人视线的东西,那可就麻烦了,她只能努力将目光集中到钟意身上。
看着看着,人就有些入迷。
钟医生的脸好干净哦,一点毛孔都看不出。
钟医生的睫毛好长哦,睫毛精本精了。
钟医生的嘴型好好看,是网上很火的适合接吻的唇形呢!
钟医生……
“三分钟到了。”徐美淡淡的声音传来,九月收回视线,轻咳一声,脸蛋有些红扑扑的,幸好在暗淡的灯光下并不明显。
她卯足了劲儿打算去戳钟意,刚一抬手,胳膊就被他捉住了。
“你怎么自己就脱离了?”九月面上是明明白白的惊讶,她还没戳到呢。
钟意冲徐美赞许地点点头,才回答她:“新人有提醒我啊。”
只凭借一声呼唤就能醒,九月再次认识到自己和钟医生实力上的差距。
为避免他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刚才毫不留力的举动,她连忙岔开话题:“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一个可怜又可笑的……邪神?”
这是什么鬼答案啦,九月很是不满,正欲再问,就见钟意几步一跨就来到佛台上,伸脚去踹佛像。
仿佛不费吹灰之力一般,原本很稳固的佛像轰然倒下,扬起一地的沙尘。
在他倒下的瞬间,室内的光芒似乎明亮了许多。
“门现在能打开了。”徐美不知何时走到神庙的大门前,试着去拉了一把。
九月觉得站在中间呆呆看着的自己,就是一盏废柴的灯:除了帮助照明毫无贡献。
她甚至怀疑,这两位都不需要自己来发光。
为了显示自己的作用,九月凶狠地左右巡视,然后一把将能看到的烛台香火全部扫到地上,还踩了两脚。
钟意难得满头问号:“能告诉我你在干什么吗,我亲爱的助手。”
九月保持凶狠的表情:“你不是要砸了这座破庙吗,老板,放着我来!”
她岌岌可危的助手位置,一定要守护好。
“谁说我要砸庙了?”钟意哭笑不得,见她如此,干脆从佛台上下来,指着倾倒的佛像说:“你要砸,就砸他。”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九月还是听话上前,把死神法杖当作镐子疯狂敲击。
……如果法杖有灵,绝对会哭的。
这邪神的佛像比她想象的脆,几下就被敲开。敲肚子的时候,更是直接敲出一个大洞来。
“停。”钟意在一旁注意看着,适时组织她的动作。
他带上手套,伸到洞里面摸索了一会儿,从里面掏出一樽极小的佛像来。
徐美也凑上来看了一眼:“这……好像和大的没什么区别?”除了周身不断弥散的黑气。
九月肯定地答道:“有的,这黑气就是区别。”可能是来这个世界经历的多了,她能清楚的辨别阴气的分量,不是单纯靠散发的范围,或是周身阴气的浓厚来决定。
一个厉鬼的能力高低,完全是看它散发阴气的速度。
而面前这尊小佛像,也不知属于哪种类型,只能通过这源源不断产生阴气的模样,知道如果对付起来,绝对很棘手。
“它……看起来不会动,”九月小小声,像是生怕把这玩意儿吵醒,“我们要怎么处理它?”
钟意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子,正正好能将它放进去。他小心地将盖子合好,又非常随意地抛给徐美:“接着。”
“给我?”后者虽然身体反射接住了盒子,脑袋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九月也很纳闷,难道这玩意儿是谁拿谁死,钟医生是为了祸水东引吗?
……按照钟医生自私恶劣的性格来说,这个猜测还是非常有可能的。
为了避免说错话令他恼羞成怒,然后把佛像甩给自己,九月默默闭上嘴巴,只一双眼睛骨碌碌来回转动。
似乎看出她对自己人品的质疑,钟意看了她一眼,才对徐美解释道:“你一个人在副本里闯荡,还是需要一个神器来傍身,虽然这神器已经被污染,但是偶尔使用还是能保住你几次性命的。切记不要太过依赖便无大事。”
别说徐美呆住了,就连涂九月也震惊到不能说话:钟医生竟然这么好?为什么自己跟他那么久了,也就收到一个白色手表,这不公平!
她鼓着腮帮子生闷气,可惜根本没人注意到。
徐美冲钟意感激地鞠躬,却不愿意接受,她双手平举想要把东西退回:“非常感谢您的好意,但是我不能收这么贵重的东西……”
九月见状,也顾不得吃醋,还没等钟意说话,就挤上来劝:“哎呀,让你拿着就拿着,钟医生财大气粗,这个对他来说没啥用的。”
她说这话也不是为了哄骗人家,自己就没见过钟医生在驱鬼的时候,使用过什么神器,硬要说的话,手术刀算吗?
钟意也高贵冷艳地一点头:“不要你就丢了吧!”然后扭头就走。
徐美无奈,只好把小木盒塞在了随身携带的背包里,因为里面挺满,她又从里面掏出一盒X芙巧克力送给九月。
九月原本还有些小小的嫉妒,在收到这盒巧克力之后便荡然无存,她假装推却了一会,就美滋滋地收下,挽着徐美的胳膊跟在钟医生后面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九月:我有点吃醋惹。
徐美(递X芙)
九月:什么醋?吃什么?嗯???
球宝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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