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九月疑惑地看向一边，只见面前的钟意突然侧过身去，非常有礼貌地，用拳头堵住了自己嘲笑的嘴角。
程励之虚着眼，他察觉到自己之前的想法可能有点天真了，面对非常人怎能用普通套路呢？自己还是老老实实走正确招人路线吧。
于是他一本正经地提议：“既然涂小姐和我们的目的一致，不如一起……”
“我可是要领赏金的！”涂九月原本笑呵呵挺和气的样子。听闻此话突然变了脸色，满心满眼都写满了警惕。
“钱给你，货给我。”一旁的钟意几乎是下意识说出这句话的，没有丝毫犹豫。
那么就轻松地达成共识了。
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两个人这么迫切希望自己能够组队，毕竟这两人的气息带给自己的感觉，是比六眼蜻蜓怪还要往上的存在。
这种战力不比自己弱，又财大气粗的人，九月想不出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他们图谋的。加上他们懂得也很多，毕竟专业驱鬼，比楼下的同伴靠谱多了，无论怎么想都是稳赚不亏的一笔买卖。
涂九月，你赚大啦！九月在心里对自己说。
程励之见大家达成了共识，便开始兴致勃勃地和九月分享下一步的计划。
原来他和钟医生跑来这边调查是因为之前有收到客户的电话，花重金请他们帮忙来这边驱鬼。
之前也不是没人反应过，说这个医院晚上有时候会看到奇怪的东西。不过因为地方的特殊性一直都没怎么引起重视，医院本来就是怪谈的集合地，而三院这两年来虽然一直有出意外事故，但到底还是在一个正常医院的平均线上。
而且相比这些□□，还是三院的外科技术精湛、还有美女护士如云这类的传闻更加出名，也导致医院每天都负担了各种奇怪病症来求医的人，造成一种奇特的火爆局面。
“按理说哪怕是一般的医院，到了晚上也不会这么安静的。”程励之解释说。
三人在分析沟通的时候，那个游魂终于挪到了他们身边，在院长室门口停留了一会儿，突然开始疯狂的敲击起门来，如果门不是开着的话，一定非常的有紧迫感。
现在这个画面看起来就略有点尴尬了……
早就侧了侧身，想让它方便进去的九月瞪大了眼睛：“它这是在干嘛？”
“可能是重复生前的动作，”钟意瞥了一眼，说道，“也有可能是重复死后比较深刻的记忆。游魂都是这个特点。”
三名围观群众就这样默默地望着，望着游魂在敲了半天门之后，好像很愤怒锤了最后一下，垂头丧气地离开。
所以，之前它的行为的确是在找什么东西，而现在可以得知找的人大概是院长。
难道三院诡异的夜晚灵异事件，是这抹游魂搞出来的吗？
似乎是不知不觉间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钟意没有理她。
程励之倒是饶有兴趣地跟着一起猜测：“哎呀，我觉得一定是那个秃头院长用高价药替代平价药卖给它的事情被它发现了，然后它怒气冲冲地上来找院长评理，结果院长因为心虚不敢开门，阿飘拍了好久的门都没反应，生气的离开，却被走廊上的地毯绊倒，含恨而终……”
“我觉得应该不是，你看，这走廊上根本没有地毯啊！”涂九月摇着头，冷静地反驳他的推理。
“要摔了。”钟意冷不丁冒出一句话。
“？”两人还在激烈的推论着，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
“你们看。”
眼前的游魂仿佛是被某人的言灵术击中，在走廊空空的平地上，非常违和地被什么东西绊倒，然后摔倒在了地上。
……
程励之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脆弱无助地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思议。
涂九月也干巴巴地吐出一句：“它真的摔了耶……”
“嗯。”钟意冷静地回应，“所以我一直劝励之少说两句。”
那个模糊的游魂摔在地上，手上的电筒一下子掉了出来，骨碌碌滚到九月脚边，她下意识地让了让。
就看见游魂一边摸索着爬起来，一边抬起头看向这边。
！！
好像是非常震惊，尽管看不清脸部表情，但是它地肩膀都竖了起来，手电筒也来不及捡，一路倒退着往后爬，魂魄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虽然知道看的不是自己，但是这副模样还是让人觉得非常伤自尊……
“他的记忆到这儿就结束了。”钟意瞧见九月弯下腰去捡起了那个手电筒，忍不住出声提醒道，“虽然是鬼器，但是除了能见鬼并没有什么用。”
对他们这种天生就能看见的人，真的是半点卵用没有。如果一定要评个级别的话，那大概就是入门系统会免费派发，教学关卡用的新手装备吧！
“哦。”九月习惯了拾荒和采集，她奉信万物皆可回收，所以对于他的劝解仅仅是表示收到，依旧宝贝的藏进了自己的私人空间。
就算不能支持自己的魔法研究，也可以送给姐姐吃啊~
院长室没人，他们也没搜出什么有关联的情报来。三人决定去别处看看。
刚刚那抹游魂这么震惊的盯着自己的方向，一定是当时看到了什么。涂九月决定从这个思路出发，她行到游魂摔倒的地方，蹲下身朝同个方向望去。
“……”
“怎么样，看到什么了吗？”程励之有些期待，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身经百战的自己此刻竟有些许的紧张。
“我发现……”九月咬了咬唇，脸微微发红，“我发现这个角度望过去，钟医生的腿简直长到逆天诶！”
她说出来了，成功把花痴的话说出来了。
这番话就连钟意都没想到，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他顿了顿，马上就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笑眯眯地说了句谢谢。
“就连五五□□材的程护士，这个角度看过去，也有四六了呢！”涂九月接着补充。
钟意终于真心实意地笑了起来。
“什么五五分，你这是在玷污我的清白你知道吗？我只是懒得把上衣扎进去所以才显得下半/身短，可恶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我是黄金比例身材，我女朋友可喜欢了……”程励之气到快爆炸，他一边说一边把自己上衣往上提，试图让九月好好瞪大狗眼仔细瞧瞧。
“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看到了。”九月一摊手。
钟意点点头：“这本来就是记忆里的行为。”
“你们倒是听我说啊！”
“啊啊啊啊啊！”在楼梯口突然冲上来了一个身影，撞到他们三人又是一阵鬼吼鬼叫，“九月姐你没事啊啊啊啊啊！”
“小李，你竟然跑了七层楼？”涂九月也相当吃惊，“不累吗，为什么不坐电梯啊？”
“这不是重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