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翼快步进内室,惊慌道:“怎么了,怎么了,桐儿是不是做噩梦了?”
南宫轻轻一面忙起身让空,一面道:“属下不知,小姐说要歇息,属下一直在门口守着,听见她喊胡话,方和凝香一起进来。”
梧桐满面泪痕,听见李云翼的声音,直直地看着他问:“闻晏是谁?”
南宫轻轻听梧桐问闻晏,方松了一口气。刚才梧桐嘴里喊着闻晏哥哥,她以为梧桐想起来了,看来只是一场梦。
不过这让南宫轻轻忧心忡忡,药量明明增加了,梧桐还能冲破束缚,想起闻晏的名字,可见对闻晏的爱,比海阔,比天高吧。越是这样越好玩不是吗?
李云翼垂眸遮掩住眸中的惊异,一面扶着梧桐躺下,一面笑着说:“你竟想起了他,他是你父亲的义子,你们关系亲厚,他待你像妹妹一样。可惜他为了保护你父亲,先一步去了。放心吧,你还有我,我会一直照顾你的。”
梧桐皱眉,梦中脸庞朦胧的少年,是她的义兄吗。她感觉到自己对少年的感情不一般,绝不是义兄这么简单。
李云翼又说了一些安慰的话,等梧桐睡着才出来。走至门口对南宫轻轻道:“你跟我来。”大步流星离去。南宫轻轻跟在李云翼身后。
两人走至僻静的位置。李云翼皱眉,看着南宫轻轻道:“你的药不起作用了。”
南宫轻轻心里一紧,很快恢复镇定道:“对一般人来说,没有几年功夫想不起来,可她好像比较特殊,她虽然记起了那人的名字,还是没有恢复记忆,不过用不了多久,她就会记起来,王爷,移情蛊刻不容缓。”
李云翼背着说,看着远处奢华的景象:“要是再吃一次忘情丹呢?”
“万万不可。”南宫轻轻说:“忘情丹再吃一次,人可能会变痴傻,何况她吃下的量本来就多,王爷想看到那样的结果?”
南宫轻轻不是为梧桐担忧,而是害怕李云翼迁怒,疼得满地打滚的滋味,她再也不想尝试了。
李云翼回头看一眼南宫轻轻,道了句:“本王知道了,你回去看着她,有什么情况尽快来报。”看来,只能尽快拿到忘情蛊了。
夜间,梧桐睡的并不安稳,只要闭上眼睛,满眼都是闻晏的身影,只听能到他们说话,却看不见闻晏的貌相,梧桐越想看见,越是看不见。脸庞身上都是汗水,头发打绺粘在脸上。清晨猛地惊醒,起身环顾四周,一切都非常陌生。
梧桐想起了那日的仙境,她为何突然出现在哪里,那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还能再去一次吗。思绪未定,梧桐眼睛的景象变换了,一下到了空间内,她惊慌失措,打量周围,喊了几声,没有人应。梧桐看见了梦中的小院,移步进去,悄无生气,仿佛没有人住一样。
梧桐顺着记忆,来到那个梳妆台前,看见了珠花簪,还有那匕首。闻晏的身影再次跳入脑海中,耳边清晰传来闻晏的声音:“桐儿,你在哪里,快回来了。快回来。”
“闻晏哥哥,我在这里。”梧桐情不自禁回答一声,满脸泪痕。闻晏到底是谁,李云翼说是她义兄,为何他的声音满含悲伤,饱含深情。
梧桐听见凝香的声音,唬的一下子忘记了所有,忙喊道:“我要回去。”人再次出现在床上。
凝香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梧桐掀开帐幔下床,见凝香手中端着一盆清水走进来。
“小姐,该起了。昨个儿晚上我听小姐睡的不安稳,喊您几声也不见答应,后来就安静了,您又做噩梦了?”凝香将木盆放架子上,拿出盥洗用品,替梧桐净面。后又给梧桐梳头。
梧桐坐在凳子上,看着铜镜中的凝香,双手灵巧,一会儿工夫就挽好头发,拿起金钗,步摇,簪子给梧桐带上。梧桐道:“不用带这么多,怪累的。”伸手将手中的一根珠花簪插进发中。
她想到了那个珍珠发簪,就出现在她手中了。梧桐也不知道那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只要一想从前的事情,她头痛欲裂。
凝香夸赞说:“小姐,这珍珠发簪真漂亮。”
“我也喜欢这个簪子。”梧桐定定地看着铜镜中的发簪,这只发簪看着很熟悉,就是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梧桐怕凝香多问,道:“咱们出去吧,到外面走走,心情会好一些。”起身走出内室。
凝香忙笑着答应一声,叽叽喳喳说了一阵。让梧桐放宽心,她会一直陪着梧桐的。
梧桐走至院内,见南宫轻轻在院中练剑,停住怔怔地看着潇洒肆意的人,眼前又出现了一个人影:“桐儿,你看我的剑,是不是又精进了,大哥教我的剑法,我都学会了,只要融会贯通就好了。”
南宫轻轻来了一招秋风扫落叶,瞥眼见梧桐发怔,心下疑惑,收了剑,走至梧桐身边,轻声问:“你怎么了?”可是又想起了什么。
“霜儿,你的剑法果真又精进了。”梧桐笑着说。
南宫轻轻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惊愕道:“你看准了,我不是霜儿,我是南宫。”怀疑的眼眸盯着梧桐,试探性地说:“我叫南宫轻轻。”
梧桐蹙眉,轻声道:“你姓南宫,姓南宫的没一个好东西。”说完这话,梧桐惊愕,不可置信地眸中瞧着南宫轻轻说:“我刚才说了什么?”
南宫轻轻挑眉笑了笑:“没什么,你以前有个情敌,也姓南宫,所以认为姓南宫的都不是好人,我能理解。”
梧桐盯着南宫轻轻看了一会儿,急切问道:“你以前认识我,可知道闻晏?”
南宫轻轻偷偷看一眼梧桐,讪讪地笑了笑道:“王爷不是解释过了吗,我知道的不是很多,有些事情你得问王爷。”万一她坏了李云翼的事,李云翼那个阴晴不定的人,定要杀了她的。
“是这样啊。”梧桐抬步离开,暗道:看着南宫轻轻的脸庞,觉得熟悉,又觉得可恶。她们以前一定认识。
南宫轻轻看着梧桐的身影,更心惊。她明明喝了忘情丹,忘记了过去,可为什么会突然说出那些人的名字,是刻骨铭心,还是梧桐的身体特殊,有抗药性。南宫轻轻见梧桐走远了,转身追上去,她要寸步不离跟着梧桐。在找到移情蛊前,白梧桐不能出事。
梧桐在去花园逛了一会儿,回了茗翠轩,用了早饭。无聊时无花园逛逛,睡觉后,她就去空间瞧瞧,里面的东西任由梧桐索取,无论什么东西,滋味都非常好。因探索空间的原因,梧桐心情好了不少,李云翼见梧桐安静,不再询问闻晏的事情,心情缓和下来。时常道茗翠轩坐坐。梧桐不言不语,有时候静静地看书,有时修剪一下花草。
南国与大圣朝不同,北方冰雪未化,难过却春意盎然,处处透着生机。花园中蜜蜂采蜜,蝴蝶飞舞,娇莺恰恰,一派欣欣向荣。
这样过了两日,梧桐刚吃过早饭,二门的婆子来报,说太后娘娘有请,让梧桐收拾一番,立刻赶去宫中,正厅中太监等着回话呢。
梧桐怀疑,打发了婆子。又派人去给李云翼说一声。她换了一件衣衫,领着凝香出了茗翠轩,朝前院走来。
正厅内,一个太监打扮的中年男子,端坐在太师椅上喝茶,见门外迎面走来一个小姐,她容颜绝色,肌肤凝脂,气质出尘。猜测是梧桐,起身迎上去,笑着说:“这位就是摄政王未来的王妃吧,老奴是太后娘娘身边的近侍。皇后娘娘听闻,小姐端庄秀丽,样貌出众,又是摄政王心尖上的人,想一睹您的风采,您收拾妥当,就跟奴才入宫去吧。”
“这就随公公去。”梧桐笑盈盈道。这一笑使万物暗淡,珍珠蒙尘。令传令太监心旷神怡。暗道:怪不得入摄政王的眼,这气质,这容貌,这身段,前几位比不上一星半点。
“好好好。”公公笑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梧桐转身朝外走去,刚走到院内,看见李云翼匆忙赶来。不待梧桐说话。李云翼瞥眼一传令太监,问:“你这是要把本王的王妃带哪儿去?”
公公知李云翼的脾性,喜怒无常,变幻多端,不敢大意,恭恭敬敬道:“太后娘娘听闻您带回来一个女子,是未来王妃。太后娘娘说,王爷为国事操劳,万分辛苦。娘娘是您的长嫂,该她操心才是。所以娘娘让老奴来请王妃,一来想见见王妃,二来,婚礼事宜,想问问王妃的意思。”
李云翼冷哼一声,道:“算你们识趣。本王正好有事,要进宫面圣,本王随你们一道去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桐儿大病未愈,要是出个岔子,是怨你,还是找太后?”
传令太监忙跪下,战战兢兢道:“王爷恕罪,老奴不知王妃大病初愈,老奴这就回去,告知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心疼王爷,定体恤王妃的。”
“不用了。”李云翼说:“一起进宫吧,早日商量婚事,本王也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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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翼带着梧桐来至宫中。带了皇宫后梧桐与李云翼分开,她去了太后的凤藻宫,李云翼去皇上的甘泉宫。
南宫皇上李允皓五岁岁登基,如今十岁,嫡母郑太后,亲母是一位美人,生下李允皓撒手人寰了,太后无所出,收养了李允皓,视李允皓为亲子,细心教导,也算用心。
李允皓与皇叔李云翼亲厚,郑太后怕李云翼权势过大,威胁李允皓的位置,多次暗示李允皓,李云翼可能夺他的位置,李允皓不信,李云翼当政一来,杀伐果断,惩贪官,治污吏,免徭役,减税赋,南国富足康泰,百姓生活蒸蒸日上。这些都是李云翼的功劳。
郑太后见皇上信任李云翼,多次派杀手杀李云翼。上次李云翼失踪,就是郑太后所为。李云翼看守的是李家江山,和郑太后一介妇人没有关系,他不予计较,可郑太后咄咄逼人,他势必反抗。
李云翼与先一母同胞,先皇自幼身体多病,但对李云翼爱护有加,李云翼感念兄长爱护,励志守护兄长的江山,培育侄儿成人,可郑氏一族遭李云翼打压,忌惮李云翼,欲除去李云翼,才向太后进谗言,说李云翼有不臣之心,若不及时铲除,后患无穷。郑太后对郑家深信不疑,没有一丝怀疑,一旦猜忌的种子种下,就会萌芽,长成参天大树。
一年不到,太后对李云翼的怀疑,转化成深信,无论李云翼做什么,她都觉得李云翼别有用心,目的不纯。就连摄政王府的侧妃,都是太后娘娘的眼线。如此还是不放心,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没有回头的余地,郑太后和李云翼就是如此。
太后处处提防李云翼,李云翼也警惕郑太后,防备郑家,怕郑家外戚篡权,李家江山不保。
李云翼带人来至甘泉宫。十岁的小皇帝正在练习射箭,一箭射出去,正中靶心,准备在射一箭时,看见李云翼来了,忙放下手中的弓,笑嘻嘻地迎出来:“皇叔来了,皓儿在练箭,您来了正好给皓儿指点指点。”
李云翼笑看着李允皓,笑着说:“我刚才观看,皇上的的箭越发精进了,可见没有偷懒。课业如何了,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
\\\"太傅时常夸我。\\\"李允皓对李云翼尊敬有加,每每不用朕,都是称呼我。
“皇上如此用功,先皇看见也欣慰了。臣这次回来,弄回了一些良种,量不多,让人试种,好生看护,若是成功了,南宫百姓再也不用饱受饥饿之苦。”李云翼道。
“什么种子?”李允皓好奇,抬头望着李云翼,又道:“皇叔不在的这段时间,是去寻高产良种了?”
皇叔去了边关巡视,不幸遇刺。他以为皇叔不幸离世,谁知皇叔命大,竟回来了,小皇帝喜不自禁。皇叔不在的这段时间,郑家嚣张跋扈,大殿之上,时常反驳他。李云翼这才相信皇叔的话,郑家想把持朝政,母后被人蒙蔽,李家江山危矣。
没想到时隔几个月,皇叔回来了,还带来了良种,看郑家还能出什么幺蛾子。
“玉米种子,应从海外传过来。”李云翼拿起弓箭,向远处射了一支箭,又指点李允皓练了一会儿箭,心中担忧梧桐,道:“多日未见皇嫂,你母后可安好,同臣一同去看看?”在征求皇上的意见。
皇上早听说太后招摄政王未来王妃入宫的,没想到皇叔如此沉不住气,竟想去凤藻宫,放下手中的弓,扭头看向李云翼:“皇婶可是天姿国色,让皇叔如此惦记,一会儿的功夫也等不得?”
李云翼镇定自若,抿唇笑了笑:“她大病初愈,时间不宜过长,我去看看。”
李允皓忙跟在李云翼身后,询问梧桐的情况,李云翼但笑不语,实在被李允皓问烦了,道:“你见到人就知道了。”
两人一前一后,被人簇拥着,朝凤藻宫行来。梧桐到了凤藻宫,太后娘娘上下打量梧桐,见梧桐规矩稳定,容颜绝色,说话柔声细语,端的是美人贤淑,大肆夸赞一番,又问梧桐是哪里人,家里可有什么人。梧桐均说:“病了一场,不记得以前的事情的。”
郑太后可惜一阵,又问梧桐吃什么药,身子是否要紧,如是可以,宣太医来看看,也可安心。
梧桐刚想答话,听见殿外的太监喊道:“皇上驾到,摄政王到。”
不多时,一身明黄色的李允皓出现在众人面前,身后跟着李云翼。李云翼进凤藻宫正殿,一眼看见了梧桐,微笑点点头。
皇上散步两步走至梧桐身边,直直的瞅着,问:“你就是我皇叔的未来王妃?果然是天姿国色,好似仙子下凡一般的人物,这凤城还真没有哪家的小姐,能如你这般俊美呢。”明明孩童的声音,偏偏说出大人的话。
梧桐觉的新鲜,勾唇一笑道:“皇上说笑了,摄政王身份高贵,小女子怎敢高攀?”转头看向郑太后,郑太后正含笑看向李允皓,没有注意他。
李云翼听了梧桐的话微微皱眉,走至梧桐身边,轻声问:“来了有一阵子了,该回去了,你忘记你的病还未好?”
郑太后注意到李云翼的动作,笑容满面道:“看来咱们摄政王对未来王妃很上心呢。”眸中柔和的瞧着梧桐,若眼前的女孩能归自己所用,李云翼的死期不远了。这件事情不急,李云翼的婚期未定,她有足够的时间说服梧桐。
李云翼笑了笑道:“他对凤城不熟悉,对皇宫更是畏惧,又不甚懂规矩,臣怕吓着她。”
太后摆摆手:“无碍,哀家喜欢梧桐。”停顿一会儿又说:“你可要经常进宫,陪陪哀家才是。”
梧桐只能答应,跟着李云翼出来。两人出了宫,做一辆马车回府,一路上,李云翼说了不少太后的事情,话里话外的意思,让梧桐防着郑太后。
马车走至摄政王府门前停下,大门敞开,李云翼与梧桐肩并肩进去,刚进门,遇到了赵侧妃。
赵侧妃见梧桐安然无恙回来,惊讶万分,怎么可能,太后竟然没有为难梧桐。
昨个儿她去凤藻宫,说是给太后请安,其实将摄政王府的情况汇报给太后。她是太后的人,自然知道太后对对李云翼的态度,绝不允许王妃不听话。赵侧妃来不及思考,忙上前请安。
李云翼别有深意的看一看赵侧妃,越过赵侧妃,说了句起来吧,以后不用请安,好好在园中绣花练字就好。
赵侧妃心惊,双膝跪地,低头应允。摄政王这是将她禁足了。
梧桐瞅一眼赵侧妃,正好对上赵侧妃迎上来的视线,梧桐漫不经心收回目光,觉得赵侧妃很可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一些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梧桐的态度落在赵侧妃眼中就是挑衅,鄙视,瞧不起。
赵侧妃暗恨,被婢女扶起,回头望着梧桐和李云翼并肩的背影,越想越生气。
梧桐回茗翠轩,凝香早已经等着门口了,远远看见梧桐回来,笑着跑过来,道:“小姐,你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她听闻郑太后严厉,规矩甚严,怕梧桐做出事,被太后惩罚,梧桐安然回来,兴奋不已。
“无事,太后很随和,没有为难我。”梧桐笑了笑道。
李云翼双手背在身后,笑着:“我看你乏了,回去休息吧,明日宫中的绣娘过来,要裁量嫁衣。你知道就好。”
梧桐抬眸看着李云翼,很想告诉李云翼,她不喜欢他,对他没有任何感觉,可想起他的身份,欲吐口的话咽了回去。他不仅是摄政王,还是他的未婚夫,名正言顺,她没有任何反驳的理由。只是回答一句:“我知道了。”
凝香听见做嫁衣,非常高兴,一面挽着梧桐的胳膊,一面笑嘻嘻道:“小姐,咱们王爷对您可真好,我进府这么久,还从未见王爷对那个侧妃夫人和颜悦色呢。”又抬头看向李云翼,见他双目深情款款地看着梧桐,噗嗤一笑。
梧桐说了句别瞎说,朝茗翠轩走去。凝香连忙跟上。
李云翼目送木桶离开,南宫轻轻走过来,道:“主子,找移情蛊的人回来,将移情蛊交给我,您看怎么办?”掏出一个瓷瓶,递给李云翼。
李云翼接过瓷瓶,端详一阵,勾唇道:“明天一早我要看到一个与众不同的梧桐。你去办吧。”将瓷瓶给南宫轻轻,眼眸盯着茗翠轩几个字,这里的女主人只能是梧桐,谁也不能阻止他娶梧桐。
南宫轻轻接过瓷瓶,放好后,欲言又止。李云翼瞅她一眼道:“你有话说,说吧。”
“梧桐小姐这几日带了一个珠花簪子,这簪子属下见过,她在碧荷苑的时候带过。”南宫轻轻提醒道。
晚间梧桐昏迷被他们掳来,身上别无长物,这簪子是那儿来的?值得深思。
李云翼惊,双拳握紧,直直地目光紧紧盯着南宫轻轻,冷冷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属下不敢欺瞒王爷。”南宫轻轻道。
李云翼低头沉思半晌说:“按计划行动,其余的本王会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