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灵不就是看重周家少爷年轻有为吗,可惜有那样一个母亲,这一生注定磨难多。白秋灵当宝,她却不稀罕。
梧桐说完,带着飞鸾喜鹊,吩咐奶娘抱好朝阳,准备离开。
白秋灵听见闻晏参加科考,先是一惊。随后又听见梧桐羞辱周栋,心下恼火,却又不能反驳梧桐。
她见奶娘抱着朝阳,垂眸有了注意。朝阳一岁半岁了,虎头虎脑调皮的狠,见梧桐颜色难看,以为白秋灵欺负了梧桐,将手中的拨浪鼓扔出去,正好砸在白秋灵脸上。
白秋灵不防,被砸了脸,捂着脸恶狠狠地看着朝阳,口无遮拦:“小贱种,凭你也欺负我。”说话时,伸出脚想扳倒奶娘,好让朝阳摔下来,最好摔死。
梧桐早已看出白秋灵的心思,大步上前,直接踩在白秋灵的脚上,抬手给了她一个嘴巴子。不等白秋灵出声,梧桐疾言厉声道:“朝阳是父亲的嫡子,岂是你想骂就骂的?他是贱种,你是什么,父亲成了什么,咱们一家子都被你骂了去,这么长时间不见,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江陵侯为了几个孩子,还有郑氏的一点情义,没有找续弦。
白秋灵这两年的生活可谓恣意潇洒。白老妇人不管她,没有续弦嫡母压制她,梧桐有不在。她自认为找了周家嫡子做夫婿,便抖起来了,除了白老妇人和江陵侯,谁也不放在眼中。再加上祝嬷嬷故意放纵她,才养成白秋灵今日的性子。目中无人,看似对梧桐恭恭敬敬,实则想看梧桐的笑话。
“你凭什么打我?”白秋灵捂着脸,愤恨地看着梧桐,她一回来就打自己,凭什么,就凭她是嫡女,纵然是嫡女又如何,还不是被周家退婚了,即使闻晏喜欢她又能怎么样。闻晏被分出去,不会继承爵位,想要爬上高位,必须自己奋斗。
“就凭我是你的长姐,母亲走了,父亲没有新娶。祖母让我好好地管教你。你不说爱护弟弟,还肆意辱骂,连咱们一家子都被你骂进去了。我不好好地教训你,将来闯了天大的祸,谁给你负责。你是江陵侯府的女儿,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侯府。就算闹到父亲跟前,我也一样能教训你。”梧桐掷地有声。
江陵侯走至梧桐身边,看一眼委屈至极,泪水连连的白秋灵,狠狠心道:“你的规矩呢,都学道狗肚子里去了。”
一年多时间,无情的岁月没有让江陵侯苍老,反而让他更显成熟。梧桐隔几天就会让金儿送仙果蔬菜,主子的米面都是梧桐送来的,空间出品的。人参、灵芝、石斛等珍贵的药材,梧桐隔一两个月就会送一次。
二十两银子一坛的葡萄酒在京城供不应求,想要买,需提前订购,还不一定能买上。可他们家从来没断过,梧桐也许知他爱那葡萄酒,搁一阵子就送来几坛子,味道比酒肆中的味道好,招待挚友,拿出来喝几盅,谁不赞美他家梧桐孝顺。
江陵侯得了诸多好处,自然念着梧桐的好,梧桐身后有个神秘莫测的高人师父,亲眼看见高人惩治夏丞相,江陵侯心里多少忌惮一些。对白子枫,也比从前尽心了,时常考问白子枫的功课,看着儿子一天天进步,江陵侯从中发现了不少乐趣,渐渐的也歇了娶续弦的心思。
他有子有女,子女个个出息,无需传宗接代,后院暂时有母亲打理,母亲的身子骨,看着比他还硬朗,取个续弦回来,若不得母亲欢喜,徒增母亲生气。不得不说江陵侯是个孝子。
梧桐见江陵侯来了,规规矩矩行礼。江陵侯夸赞梧桐一番,让人带走白秋灵,禁足一个月,若是说话再不经大脑,她就永远在院中学规矩,不用出来丢人现眼了。
白秋灵听到这话,焉有不生气的。看向梧桐的目光仿佛带了刀子,被江陵侯一个眼神吓了回去。跺了跺脚,带着秋意夏意回去了。
江陵侯转身看向幼子,伸手想抱抱他。许久不见,听说这小子已经会喊人了。
梧桐看一眼朝阳,抬手摸了摸他嫩嫩的小脸,道:“朝阳,这是咱们的父亲,快喊父亲。”
朝阳被奶娘抱着,早想下来了。江陵侯身材高大,面带喜色,伸手想要抱他。朝阳犹豫一下,伸出胳膊,转身趴在江陵侯的怀中。江陵侯抱起朝阳,往上抛了两下,笑着道:“本侯的幼儿都长这么大了。”
朝阳是个小人精,见江陵侯喜欢他,脆生生喊了一声父亲。江陵侯喜不胜禁,抱着朝阳不松手,一面逗弄朝阳,一面对梧桐道:“你祖母早盼着你回来呢,咱们一起进去吧。”
梧桐应了一声,笑盈盈地看着父亲逗朝阳,朝阳咯咯咯笑得迷上了眼睛。一行人来到安寿院。
江陵侯的变化梧桐看在眼中,这种变化她从前不奢望。父亲变了,她自然高兴。比起闻晏哥哥的父亲,江陵侯好太多了。
闻晏来到冯府,院子早有人准备齐整,就等着闻晏一行人来呢。
冯氏走在前面,看着精致的院子,虽比国公府小了一点,可处处透着精致。冯氏一眼就喜欢上了这里,回头对闻晏说:“这院子很好,娘喜欢,你有心了。”
“娘喜欢就好。”闻晏点头道。
霜儿挽着冯氏的胳膊,笑嘻嘻道:“娘,我也喜欢。”
冯氏瞪一眼霜儿,摇头叹息道:“你该跟九王爷回去的。他等了你那么长时间,你也回去看看,看过再来这里,我还能拦着你住下?你贸然住这里,九王爷要是不高兴了,可怎么好?”
霜儿满不在乎:“我已经跟爹爹说了,他说我爱住哪里就住哪里。我喜欢跟着娘住,您可不能赶我走,不然我就不家可归了。”
冯氏一面走,一面回头看霜儿,点了点霜儿的额头,叹息说:“我知你不喜欢王府,可那终归是你的家。”
小四小五喜欢霜儿,知道霜儿住在冯府,心里欢喜。
小四说:“我喜欢跟霜儿姐姐一起住。”小五也说:“霜儿姐姐在,我们可以天天练剑。”
闻晏看了看众人,道:“娘,既然霜儿喜欢跟咱们住,您就别赶人了,王爷已经答应了,定是同意了的。”
冯氏无奈地看着霜儿,还想说话。被霜儿堵了回去:“娘,咱们说好了。您要给我留一个院子。”
一行人说说笑笑走至冯氏的院子,舟车劳顿。冯氏也累了,认了府中下人,嘱咐一番,让人散了。
霜儿领着小四小五来到前院,在小四小五耳旁嘀咕几句,小四小五眸中闪着窃喜,回头见院中一个人也没有,母亲在休息,哥哥去书房整理书了。
“怎么样?”霜儿问。刚才在马车上,霜儿透过帘子往外瞧了几眼,街上甚是热闹。吃的,玩的,杂耍的,应有皆有。比青阳镇热闹不知多少倍。
小四点点头:“甚好,我们许久不曾回京,也不知道京城有什么好玩的、好看的。咱们现在就去看看。”
小五先是欢喜,后又摇头:“还是不去了吧,娘和大哥知道了,少不得要罚我们?”
“为什么罚我们,我们又没做错事,只是去街上转转。”霜儿手中提着剑,让小四小五看,“你们害怕?不用怕,有我呢。我的剑法不说大成,也小成了,大哥好夸我天赋极高呢。”垂眸见小五犹豫,又说:“你们自己也有功夫,害怕什么,要是有人欺负咱们,咱们就打回去。你们可别忘了我的身份。我可是九王爷的亲生女儿,凌霜郡主,在京城应该没有人敢欺负我吧。”霜儿怕小四小五不去,忙抬出自己的身份。
小五想给家人说一声。小四跃跃欲试地看着霜儿,希望霜儿拿个主意。若是大哥和娘亲知道了,定不许他们出去了。
霜儿怎会给小五机会,拉着小五的手朝外走。走到门口,对门房的人说:“我们出去逛逛,要是大少爷和夫人问起,你们如实回答。”
门房的人不放心,非要派一个人跟着他们。霜儿不让,带着小四小五径自出门去了。
“快去禀报少爷和夫人。”一个年长的说。京城满地是大爷,小姐手中拿着剑,万一冲撞了哪位贵人,他们冯府可吃罪不起。
这人姓马名阳,是冯府的管家。以前是大户人家的管家,因为主家犯了错,被抄家流放,他们也被发卖出来,幸亏遇见了闻晏,将他们一家老小买了下来,安置在冯府,让他们看守房子。
他也只闻晏孤儿寡母,背景不深,今年要参加春闱。他以为闻晏家中有几个钱,却不知闻晏原是京城人士,还是闻国公府嫡亲少爷。
马阳怕霜儿三人初来乍到、不知情况,命人跟着也好随机应变。谁知霜儿不允许。
他的担心不无道理。霜儿带着小四小五出了门,绕过两道街,就来到玄武街,是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之一。街道两旁,酒肆、书馆、饭馆,衣服铺子,首饰铺子等等林林总总,让人眼花缭乱。
小四满脸堆笑,看着霜儿道:“霜儿姐姐,这地方比青阳镇繁华多了。幸亏你带我们来了,不来真亏了。”
霜儿一手搂着小五,左看看右瞧瞧,笑颜如花道:“我就说你们来了不后悔。小五,你说呢?”低头看一眼小五,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琳琅满目的物品,竟没有吸引他的注意。
小五皱眉,提不起任何兴致,道:“我总觉得没有和大哥娘亲说一声,是咱们的不是。”
霜儿气得点了点小五的脑袋:“你这个死脑筋儿,你就不会变通一些?你看看小四,多机灵。”
话音未落,听见一阵吆喝声:“大家都来看看啊,这是蟾宫折桂,这是金榜题名,买个吉利,说不定时来运转,一举高中。”
霜儿循声望去,只见一群人朝一个小摊子围拢过去。霜儿挑了挑眉,想到闻晏过几日要进贡院考试,她还没送东西呢,不如就送这个,寓意好。想着牵着小五的手,对小四道:“走,咱们也去看看,大哥马上要考试了,咱们也买一个,讨一个好兆头。”
酒楼二楼窗户旁,一双眼睛盯着小四小五,看了许久。小五也觉察一道灼热的目光,看过去时,发现一位男子正盯着他们。
小五皱眉,觉得那人很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正要和霜儿说,霜儿拉着他的手挤进最前端。不等小五开口,只听霜儿兴奋道:“你的蟾宫折桂,金榜题名,拿出来让我瞧瞧。”
男子见霜儿问价钱,暗道生意来了,忙将寓意好的玉佩都拿出来。
霜儿翻看几下,道:“寓意不错,质量一般,买来玩玩儿还是可以的,多少银子一个?”
男子看霜儿穿戴不俗,手中的剑更是珍贵,笑嘻嘻比划一根手指,道:“小姐若是喜欢,一个给一百两银子就好。”
周围的人听见要一百两银子,摇头散去了。小五心思缜密,瞥眼看向那劣质玉佩,撇撇嘴说:“十两银子卖不卖,若是不卖,我们就到别处去看看。”
这男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边角料,不值钱,雕刻成寓意吉祥的配饰,也就值几两银子,给他十两已是便宜他了。闻晏爱雕刻,小五平时也喜欢这些,对这些知道些。
“这位小少爷,您给的也太少了些,十两银子,连成本都不够呢。”男子也不恼,依然嘻嘻哈哈道。又摸出两个稍大一点的玉佩,递给霜儿道:“小姐,您再看看这个,若是真心喜欢,一个给小人一百两如何?”手中的玉佩莹润透亮,较之刚才,好上不少,做工也精细,霜儿心生喜欢,暗道:买回去给大哥,大哥定喜欢。
“这个玉佩我要了。”声音在身后响起,霜儿寻声回头,见一女孩儿站在他们身后,唇角含笑,对身后的丫鬟道:“莺儿,给钱。”
名唤莺儿的丫鬟从腰间拿出荷包,掏出银子,要递给男子。男子伸手欲接。
霜儿顿时不乐意了,带着轻蔑的眸子瞥向一旁的女子,冷冷道:“老哥,有你这样做生意的吗,见银子就扑上去,我几时说不要了。先来后到,别人不知道,你一个做生意的,难道不明白?”
后面这话说给抢东西的女孩儿听的。
丫鬟莺儿愤愤不平:“明明是我们先出的银子。”小姐站在一旁不说话,若无其事地打量着霜儿,暗道:这个女儿就是白家梧桐,看着又不像。
男子讪讪缩回手,对李小姐连声致歉,又将玉佩递给霜儿道:“一百两银子,您要吗?”
霜儿瞅一眼玉佩,勾唇嗤笑道:“本来想要的,可现在不要了,你愿意卖给谁就卖给谁吧。玉佩寓意再好,也不如个人实力强来的实在,以我大哥的才学人品,定能蟾宫折桂、金榜题名。”
“小姐,您可不能这样,您问价不买,小人将玉佩卖给别人,您又不乐意,这位小姐让与您,您又不买了,让小人怎么做买卖?”男子心生怨怼,却不敢表现出来,仍旧面带微笑,可这笑容有点勉强。
霜儿瞥一眼男子,振振有词道:“你这人好生奇怪。竟然埋怨起我来了,你说一百两,我不待回答,那人说要了,要给银子,你就伸手接银子。完全把把我撇在一旁。我不高兴说了你几句,你才将玉佩卖与我的。应该不错吧?”
小四小五头如蒜捣,指责男子不会做生意,怎可一样东西卖两家。
男子无言可对,苦笑着看向霜儿:“那小姐都让与你了,你可怎又不要了?”
“做生意讲求你情我愿。刚才我心情好,想买。现在心情不好了,不愿意要了,难道不可以吗?”霜儿抱着剑看向男子,“刚才你若是接银子,这会儿也没这些个麻烦。我家大哥才华横溢,用不着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本小姐乐得省银子。”
李小姐瞥眼看向自信满满地霜儿,笑了笑道:“这位小姐好大的口气。不知道你家大哥姓甚名甚。天下才子无数,就连会元也不敢大放厥词,你就如此笃定,你家哥哥能高中?”
霜儿转身看向李小姐,笑着说:“笃定呀,为何不能笃定。旁人我不知,我家大哥的才学我信得过。若是高中状元,我家大哥就是六元及第,大圣朝第一人。就算考不上状元,一个进士是跑步了了。”
老国公说闻晏的成绩一甲跑不了。能不能成为状元,端看皇上了。皇上虽性格多疑,确实爱才的。
李小姐听了,怔怔地看着霜儿,若是高中状元,就是六元及第,这人是?再看霜儿身旁的小四小五,怪不得有些眼熟,真是闻家的四少爷五少爷。
听闻冯氏收了一个义女,定是眼前的女孩儿了。闻晏三年前会试第一名,三年过去了,文采更加出众。
莺儿出声,嘲笑道:“那个残废三年前断了腿,听闻意志消沉,竟也参加春闱,还想中进士,简直是痴人说梦。”
“莺儿不得无礼。”李月娇娇声喝止道。
霜儿早知闻家的龌龊事,和梧桐一样,讨厌别人说闻晏是残废。她大哥绝代风华,世间少有。他人岂能比得上,如今一个丫鬟也敢侮辱闻晏,霜儿怎么容忍。
霜儿未出手,小四小五先上手了。小四抬脚踢向莺儿,小五抬手给莺儿一记响亮的耳光。霜儿见状笑了,摸了摸小四的头,又摸了摸小五的头:“好样的。”
莺儿双膝跪地,捂着脸,抬眼愤恨地看着小四小五:“你们竟然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你敢辱我大哥,打你是轻的。”小五冷着脸看着莺儿。
小五帮腔冷冷道:“一个丫鬟,也敢侮辱我大哥,想找死。”
莺儿看着相貌相似小四小五,知他们竟是闻晏的弟弟,听说是痴傻之人,口不择言道:“两个小傻子,也敢打……”
一言未了,另一边脸上结结实实得挨了一巴掌。霜儿吹了吹手,抿唇看着莺儿,过了一会儿冷声道:“你应该庆幸我没出剑,若是出剑,你的贱命不保。”
“你,你?”莺儿含泪看向李月娇,委委屈屈道,“小姐,他们欺人太甚。”
李月娇好似没有听到莺儿的话,都道打狗还要看主人呢。霜儿这是故意给她难看,想替闻晏报仇。
她想错了,霜儿连她是谁都不知,怎会替闻晏报仇。霜儿只是听不得有人侮辱闻晏,更听不得有人说小四小五痴傻。
霜儿瞥眼看向李月娇:“管好自己的狗,别让她出来乱咬人。”
李月娇心中气恼,环顾周围,见别人对她指指点点,冷冷道:“这位小姐,莫要欺人太甚。不要说你哥还不是状元,就算你哥高中状元,也不能仗势欺人。”
霜儿指了指自己,佯装惊讶道:“我仗势欺人?你们强买在前,辱骂人在后,如今又倒打一耙,说我欺负人。”笑了笑,拱手对周围的人说:“各位评评理,到底是我们欺负人,还是这两位小姐无理辩三分。”
简单叙述事情经过。别人都不是瞎子聋子,也有看见事情经过的。当即赞同霜儿的话,指责李月娇带着婢女盛气凌人,侮辱人家兄弟。
李月娇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后悔招惹霜儿了。她今日在家绣花,听说门房的人说闻珏来了,想请李月娇出去逛逛,顺便买些考场上用的东西。
夏家触怒龙颜,渐渐失宠。李月娇后悔与闻珏订婚。那日见到闻晏惊为天人,更是念念不忘。连续几个月对闻珏爱答不理。她也跟母亲隐晦提起,不愿意嫁给闻珏,可母亲说,她已退了一次婚,不可再悔婚了,若再悔婚,更找不到好人家。
李夫人也后悔,谁曾想夏家会失宠,就连闻胥如今连个官职也没有,空有爵位,到底没有官职来的实在。可在后悔也无用,女儿的名声不能不要。
李月娇本不想跟闻珏出来,可李夫人非让女儿出来,别看夏家现在失宠,要是再得宠了呢。朝堂上风云变化,谁笑到最后还未可知。就像闻晏一样,都说他的腿神仙也难治,可他就是站起来了。李月娇无法,只能跟闻珏出来,心不在焉地逛着,闻珏说什么,她只是敷衍了事,逛累了便上饕香楼喝茶,准备用过午饭再回去。
茶刚上来,闻珏拉着李月娇说:“下面的一对双胎兄弟,好似我们家小四小五,身边跟着一个女子。”
李月娇听说梧桐是闻晏的师妹,闻晏对她宠爱非常,闻老夫人想聘梧桐为妻,李月娇心里特别不舒服,早就想见见梧桐了,可惜无缘得见。好不容易得到机会,她怎能错过。李月娇找了个借口出了饕香楼,买玉佩是假,想见见“梧桐”真容。
她没想到眼前的姑娘不是梧桐,是冯氏的义女。
“这是怎么了?”闻珏温雅的嗓音传来。李月娇不喜闻珏,也知救星到了,回头看向闻珏,未语泪先流,好似霜儿欺负了她一般。闻珏看着李月娇梨花带泪般的脸庞,微微心疼:“这是怎了,谁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