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金儿醉酒,惩治刁奴

金儿载着祁王翱翔与天地之间。祁王坐在金儿背上,俯瞰大圣王朝全景,竟觉得人渺小如尘埃,如果不有一番作为,千年后,谁还记得大圣朝有个萧景祁呢。

“金儿,你慢点。”祁王殿下心中畅快,感觉比骑马舒畅多了,却也觉得速度太快。

金儿好似没有听到祁王的话,又加快了速度,时不时鸣叫一声,好像在炫耀一般。

祁王这才觉得不对劲儿了,拍了拍金儿的背说:“金儿,你喝多了。咱们找个地方停下吧。”

金儿理也不理,一个劲儿飞。祁王又喊了一会儿,金儿还是不理。

他趴在金儿背上,哀叹:“都是本王的错,怎会想着灌醉你。现在也不知到了何处,求你了,金儿,咱们歇会儿吧。”金儿欢快叫一声,还是继续飞行,速度比刚才慢了一些。在空中盘旋大约两个时辰,金儿累了,找了一处茂密的山林,俯身冲下去,停在一处山谷中。

祁王跳下来,指着金儿,后悔不跌道:“我怎么能让你喝这么多呢,你还是只鸟儿呢。”

金儿环顾四周,没找到合适的地方,趴在草地上,闭上眼睛睡着了,这一睡竟是一夜。

祁王只能在山谷中呆一夜,一早准备唤醒金儿离开这里,可金儿酒劲儿未退,不愿意醒来,任由祁王怎么唤也不醒。祁王无法,找了半天找到了一处清泉,打了些水让金儿喝,金儿才缓过来。

“看你还敢贪杯吗?”祁王指着金儿的脑门,随后跳到金儿背上。早知金儿会醉酒,就不让金儿喝那么多了。

金儿欢快地叫一声,带着祁王离开山谷,眨眼功夫到了碧荷苑。

梧桐见到祁王,心生怯懦,挪着碎步慢慢靠近,小声喊了一声表哥,满脸讨好道:“你怎么来了?”

祁王点了点梧桐的额头,绷着脸严肃道:“回头再收拾你。”说完,冷眼看向闻晏,展开扇子瞪了两眼,见闻晏不说话,肃穆道:“哼,闻晏你好大的胆子,你就没有话要说吗?掳走本王的表妹,本王想知道,你们国公府有几个脑袋等着本王砍。别给我说那些世外高人收徒的事,你糊弄糊弄江陵侯可以,糊弄本王,你太小看本王了。”

梧桐拽着祁王的衣袖:“表哥,这和闻晏哥哥没关系,是我自己要跟闻晏哥哥来的,怕爹爹和祖母不同意,才留了书信的,谁知道书信被白秋灵拿了去,才害得你和爹爹着急上火的,你要怪就怪我,跟闻晏哥哥没关系。”

祁王瞪一眼梧桐,叹息道:“你呀,还没如何呢,就护上了,要是真进了闻家的门,闻家不得蹬鼻子上脸,你不要说话,让闻晏说,今天要不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本王立刻找国公爷说说这件事儿去,公国府虽说分了家,可闻晏还在闻家族谱上,找闻国公不会错。”

“表哥。”梧桐跺着脚喊了一声。

“闭嘴。”祁王这次真生气了,板着脸看向梧桐。闻晏欲说话,被梧桐制止。梧桐自知惹祁王生气,低头不语,快要哭了的样子。

祁王心软,抬手揉着梧桐的头发,柔声细语道:“表哥不会砍他的头,这总可以了吧。”

梧桐仰脸笑道:“谢谢表哥。”

“胳膊肘往外拐。”祁王嘀咕一句,再次看向闻晏,冷声道:“你说。”

“闻晏不敢欺瞒王爷。”闻晏拱手道,“京城流言蜚语太多,恐伤了桐儿,故带桐儿来此。一则散心,二则可以避开京城的流言。祁王殿下以为不可?”

“当然不可。”祁王收起扇子,走到闻晏身边,一字一顿道,“梧桐是我表妹,江陵侯府的贵女,想散心也不用来这里,皇家别院多了,随便一处都比你这里强。”

“祁王殿下说的是,可皇家别院没有才华横溢之人,为朝阳启蒙。没有武功高强之人,教朝阳习武。”闻晏笑着说。

“这样的人我大圣朝不缺。”祁王摇着扇子,自信满满地说。整个天下都是萧家的,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

“祁王殿下似乎忘记了一些事情,京城要起风了,祁王府要冷了,江陵侯府也不暖和,这里虽不华丽辉煌,却暖人暖心。”闻晏提醒说。

祁王看着闻晏,过了好一会儿,才道:“算你说得有理,梧桐暂且住在这里,要是有任何闪失,我拿你问罪。”

“用不了多久,祁王殿下也回来的,何必担心闻晏照顾不周?”闻晏指着东牛山半山腰说:“如果闻晏在东牛山建造一座别院,祁王殿下可愿屈尊降贵,来此地住些时日。”

祁王自然明了闻晏的意思,说了句:“如此甚好。”回头看一眼金儿,摆摆手说:“金儿来,送我回去,少不了你的好酒。”

梧桐这才明白,金儿此刻为何听话,原来表哥拿酒贿赂金儿了,忙开口说:“表哥怎能让金儿喝酒。”

祁王哈哈大笑,随后止住笑声,将金儿喝酒的事情说了一遍,又叹息说:“明明落在这附近了,它居然让本王在山里过夜,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不过金儿酒量真好,喝了一坛酒。”

“金儿居然喝了一坛酒?”众人惊呼。

邱凌霜打量着金儿,这只鸟儿一看就不是凡品,能载人飞行百里,听祁王殿下的意思,它载着祁王飞行了好几个时辰,真真是神奇,也看不出什么品种。

金儿过来,展开翅膀,祁王跳到金儿背上,赞赏道:“咱们金儿海量。回去咱们再痛饮一番。”

“金儿不可再喝了,你想喝,梧桐和闻晏哥哥陪你一起。”梧桐怕金儿出事,特意嘱咐说。

祁王摸了摸金儿的背,笑着说:“金儿听话,回头再喝吧,那些酒,本王打包让你带回来。”

金儿高兴,鸣叫一声,朝空中飞去。梧桐居虽无旁人,却被有心人看见了。邱凌霜隔着面纱望着空中,感叹道:“金儿是什么鸟儿,怎么会如此神奇?”

梧桐道:“我也不知,一日,它突然落在我的院中,我怎么赶它也不走,就养着它了。”

喜鹊和飞鸾见邱凌霜好奇,将金儿的壮举一一述说了,邱凌霜更惊奇,情不自禁道:“好有灵性的鸟儿,比普通人要聪明。”

司琪搭腔说:“咱们金儿是神鸟儿,最喜欢听好话,每次我夸金儿,金儿就会给我好吃的。”脸上尽是得意喜悦,对金儿甚是喜爱。

“你们暂且在梧桐居住着,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人,要是下人招待不周,喜鹊和飞鸾尽管告诉我,撵出去,换些听话的进来。”闻晏看向梧桐,眸中尽是深情。

邱凌霜见状,眸中闪过一丝羡慕,曾几何时,师兄对她也是这样。也不知他如今成亲了吗。

梧桐看一眼邱凌霜,又看一眼闻晏道:“咱们这两日连续赶路,大家都累了,先歇息一日,有话明日再说吧。午饭和晚饭,我们就在梧桐居用了,麻烦闻晏哥哥安排一下。”

闻晏瞥一眼邱凌霜,笑了笑点头答应,随后让司琪推自己离开。

闻晏走后,梧桐拉着邱凌霜的手走进正房,喜鹊和飞鸾跟在后面,进屋后,梧桐才知连屋内家具摆设等,也是照着她的闺房设计的。梧桐但笑不语,喜鹊和飞鸾高兴,摸摸这里,看看那里,看哪里都顺眼,看哪里都心情愉悦。

“闻晏少爷对小姐真好。”喜鹊摸着茶壶茶杯说,这茶壶茶杯都和府中的一样。闻晏少爷真是细心,如今终于确定,闻晏就是闻国公的少爷,他和小姐是何时认识的?

飞鸾走到梧桐身边,抬手为梧桐倒了杯茶,双手捧着,递给梧桐,说:“闻晏少爷真是国公府的那个闻晏少爷吗?他的腿明明好了,为何还要坐轮椅?”说完,又倒了一杯茶递给凌霜。

梧桐看了看外面,见院里没人,提醒道:“闻晏哥哥做事自有他的道理,你们不用多问,将这事情放在肚子里,不许跟外人提。”这碧荷苑不比从前,有不少夏氏的眼线。

喜鹊和飞鸾都是豪门大户出来的,府中的阴私事也经历过,遂不再说话。

邱凌霜捧着茶杯,身上散发着哀伤的气息:“闻晏少爷对你真好,都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人。你们在一起,一定幸福。”

梧桐放下茶杯,双手抓住邱凌霜的,道:“你的缘分没来。试着忘记你师兄吧,总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人,愿意为你生,愿意为你死。”

邱凌霜摇头,声泪俱下,道:“我,我也想忘记他,可是我做不到。如今我容貌已毁,谁还会喜欢我。”

梧桐搂了搂邱凌霜:“会的,一定会的。”她感觉邱凌霜是个心善的姑娘,见冯夫人的丫鬟脸色不好,告知梅香脾胃不好,可以用药膳温补,还说了药膳的方子。目光真诚,不像故意讨好。

邱凌霜趴在梧桐肩膀,呜呜咽咽哭了一会儿,脑海中浮现师兄上官裕音容笑貌,不论是生气的,高兴的,捉弄人的,医治病人的,都像刻在邱凌霜的脑海中一样。

等邱凌霜止住眼泪,喜鹊递上手帕,劝说道:“擦擦眼泪,世间长了就忘记了,我们都不记得小时候的事,那就是时间长了呀。”

飞鸾感慨说:“要是有一种药,人吃了,可以忘记过去的一切就好了。”

梧桐看向邱凌霜,停顿了一会儿说:“还真有这样的药,人吃了可以忘记过去,不知孀儿可否愿意?”

邱凌霜扯动红唇,苦笑道:“这种药,我会配。如果想要彻底忘记那个人,还需要那个人的血。一滴足矣。”与其痛苦的活着,不如忘记过去,重新开始,这样她就不会痛苦了,思念一个爱而不得的人,太痛苦了。

既然选择忘记,就要彻底,省的那天想起,徒增伤感与烦恼。

“你想彻底忘记他?”梧桐惊讶地问。是怎样的恨,想彻底忘记那个人。

邱凌霜闭上眼睛,任由泪水肆意流淌,最后点头,声音沙哑道:“是。”

“你师兄的武功比你高多少?”梧桐问,同时拿上官裕和闻晏比较,如果闻晏哥哥和上官裕对上,谁更胜一筹?

“师兄武功很高,在江湖上鲜有敌手。”邱凌霜,猛地意识到梧桐的想法,劝阻道:“你们千万不要去,我师兄虽是悬壶济世的郎中,却善于用毒,一般人近不了他的身。”

“放心吧,既然要去,肯定有完全准备,不然闻晏哥哥不会出手。”梧桐自信满满道。在这个世界上,只要闻晏哥哥想做,没有他做不成的事情。

“你们千万不要为了我冒险,咱们萍水相逢,根本不值得的。”邱凌霜摇头说。

“谁说咱们萍水相逢?相逢即有缘,咱们都住在一个院子里了,以后会成为好朋友,我待人真诚,那人只要不欺骗与我,我都会真心待她,要是欺骗我、算计我,我白梧桐也不是好欺辱的,定十倍百倍讨回来。”白梧桐道。

“我不会伤害你,会一生一世保护你。你和我以前见过的官家小姐不一样。人非常随和,没有一丝骄纵的感觉,更没有高人一等的样子,我很喜欢这样的人。”邱凌霜笑着说。

果真是江湖儿女,说话做事不拘一格,想说什么便说什么。

喜鹊听了,红了脸,笑看着邱凌霜:“你的脸皮快赶上闻晏少爷了。”动不动就说喜欢。

“我看着也是,你无父无母,不会是冯夫人生的吧,怎会和闻晏少爷相似呢。”飞鸾打趣道。

“你们啊。”梧桐笑看着喜鹊和飞鸾,想起刚才两人说的话,冯夫人的女儿?冯夫人有三个儿子,没有女儿。凌霜又无父无母,正缺母亲关爱。如果当事人都愿意,也是一件好事。

四个女孩子又说了一会儿话,午膳时间到了,丫鬟们将饭菜送进来,几人一起用后,就在院中散步消食,趁机说说话。

这时小四跑进来,东张西望,嘴里喊着:“金儿,金儿,出来玩呀,出来玩。”傻里傻气的模样,惹人怜爱。

不等梧桐开口,一个丫鬟跟进来,见梧桐看她,走至梧桐身边行礼,不等梧桐说话,移到小四身边,喊道:“四少爷,咱们回去吧,大少爷不见你,很生气。”

小四摇头,嚷嚷着:“哥哥不生气,不生气。”说完,继续寻找金儿,找了一圈,不见金儿的影子,撇嘴想哭。

梧桐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问:“小四找金儿,可金儿现在不在,等金儿回来,小四再找金儿玩,可好?”

小四摇头,噘着嘴说:“不好,下人们说金儿在,小四要跟金儿玩。哥哥同意。”

原来小四在院中玩时,听见有人提起,梧桐居中有一只很大的鸟儿,可以载人,小四心心念念金儿,立刻明白是金儿回来了,让下人们带他来了梧桐居。

“可金儿真不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金儿回来才能和小四玩。”梧桐说。

小四蹲在地上,低着头,显然不高兴了,道:“金儿。想和金儿玩。”一语未了,小五跑进来,笑嘻嘻地跑到小四身边,挨着小四蹲下,道:“四哥哥玩,小五也要玩。”

丫鬟忍着笑意,灵活的双眼看向小四小五,小声嘀咕道:“真是一对傻子。”

梧桐虽不及闻晏的武功高,却耳聪目明,自然听见了丫鬟的话,斜睨丫鬟一眼,冷声问:“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次。”敢说小四小五是傻子,真是活腻。

丫鬟忙跪在地上,磕头求饶说:“回小姐的话,奴婢什么也没说。”

“敢做不敢当?”梧桐蹲下,伸手抬起丫鬟的下巴,满脸笑容,道:“我这里有一中虫子,若说谎话的人吃下去,不说实话,它会咬那人的五脏六腑,本小姐觉得你想试试。”

梧桐记得这个丫鬟,应该是夏氏安插在碧荷苑的眼线,后来被闻晏哥哥拔除了,没想到,头一天住进来,就栽到他们手里,真是可喜可贺。

“奴婢没有说谎,奴婢刚才什么也没说。”丫鬟抬头望着梧桐,嘴硬道。

“不见棺材不落泪。”梧桐甩手,松开她的下巴,柔声说:“喜鹊,你去我屋里,将我床头的锦盒拿来,让她尝尝我喂养的蛊虫,它第一次咬人,那场面别开生面。飞鸾,你去请闻晏哥哥来,让他把碧荷苑的下人都召集起来,让他们都看看,说谎和不忠心的下场。”

邱凌霜再次打量着梧桐,看似柔弱和善,却决不允许别人欺辱,别人一旦欺辱了她,她一定百倍千倍奉还。

“是。”喜鹊和飞鸾应声,一个朝屋内走去,一个朝院门走去。

丫鬟何时听过蛊虫咬人,还让所有人来观看,当即懵了,一个劲儿磕头求饶,道:“小姐,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说小主子了。”

“本小姐第一天来,不想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小四小五虽心智不全,却是碧荷苑的主子,容不得下人说三道四。去管家那里领罚吧。”梧桐看一眼那丫鬟,冷声吩咐道。

“不用领罚了,碧荷苑留不得这样的人,告诉齐叔,撵出去吧。”闻晏被司琪推着进来。他们身后跟了不少人,个个脸色带着惧意,显然听见了梧桐刚才的话。

闻晏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到了梧桐身边,才舒展脸庞,笑着问:“桐儿做的对,闻晏哥哥该如何奖励你。”

“这是梧桐该做的,何须奖励。”梧桐早已将碧荷苑当成了家,任何对碧荷苑不利的人,梧桐都不会放过。

闻晏看也不看跪着的丫鬟,对身后的下人说:“拉下去。立刻撵出去。”夏氏见到这丫鬟,脸色一定好看极了。

闻晏想的一点不错。夏氏派人刺杀闻晏,约定时间不见人回来复命,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派人去打探消息,回来的人告诉夏氏,那些人全部死了,好像被什么东西咬死的,在他们身上发现了夏家的令牌,要不然都认不出他们。

夏氏握着手中的令牌,惊得坐在椅子上,指着回话的人浑身哆哆嗦嗦,不敢置信问:“十个人,全死了?”怎么可能,一个残废,一个女人,两个智障,就算司琪会一点功夫,又怎么是夏家护卫的对手,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是的,夫人,不像是被人杀死的,好像被什么东西咬死的,具体被什么咬死的,得仵作验尸才行。”那人抬头看向夏氏。

“你先,先下去,下去吧。”夏氏惊魂未定,摆手道。等那人出去,夏氏让人请闻胥回来,就说自己不舒服。闻宴必须死,不然这爵位不定是谁的。

闻胥讨好夏家,自然讨好夏氏,听说夏氏病了,立刻告假回府,走到夏氏院中,推门进去,心急喊道:“怎么了,怎么了,好好地,怎么又病了?”

夏氏原本躺在床上,听见闻胥说话,起身扑在闻胥怀里,哭诉道:“世子爷,咱们,咱们遇到麻烦了。”

“不着急,慢慢说。如今你是正儿八经的世子夫人,多少双眼睛看着呢,不可哭哭啼啼的,有何事,咱们解决就是了。”闻胥拍着夏氏的背,柔声安慰道。

夏氏将她派人刺杀闻晏的事情说了,闻胥又羞又恼又急,道:“父亲已将爵位许给了闻珏,我与冯氏和离,闻晏分家出去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何须派人刺杀他。”

“国公爷看重闻晏,皇上也看重他。他一日不死,我心难安。”夏氏满脸愤恨,说完看着闻胥,见闻胥满脸不虞,又道:“你是不是还想着他,毕竟他聪慧过人,将来无需夏家,也可撑起闻家门楣。”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要是在意他,还会做那些事?”闻胥坐在床边,拉着夏氏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处,笑着说,“我早站在你这边了,你是最了解我的,世子夫人?”

夫妻多年,夏氏自然知闻胥心里想什么,抽回手,白一眼闻胥,啐一口道:“呸,大白天的,不要脸。”丫鬟们见状,早已经关门出去了。

“夫妻之间、闺房之乐,哪里在乎白天晚上,白天更好,看得更清楚,夫人说是吗?”闻胥一脸笑意,说着宽衣解带,又扯了夏氏的衣裙,猴急地将夏氏压在身下,不多时,传来颠鸾倒凤的声音。

公国府另一处院落里,闻国公看着底下跪着的黑衣人,皱眉说:“夏氏当真如此做了?”好,好的很,她都已经得到想要的了,为何还贪心不足。

“是,属下听得一清二楚,也不知谁救了少爷,那些人全死了。属下猜测,那些人被下了毒,引来了某些东西,才被咬死。”黑衣人道。

“罢了,这个家越来越不像样子了,金文,你是暗卫首领,武功最高,今日我便命你去碧荷苑,带着你的人,誓死保护大少爷,务必护大少爷周全。”闻国公沉声道。

“是。”金文领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