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得到一笔“巨款”，段琳和贺清语在店里狠狠休息了几天。
这些天里，有人进店参观，看到贺蠃贺谛只隔着不近的距离稍稍观摩一小会就离开，连想要抚摸逗弄的心思都没有。
贺清语看了直发愁。
“店里宠物太少，维持现状不动还会像以前一样没收益，上个任务抓到的两只骨妖都死了，尸体上交给协会，我们什么也没得到。”
段琳附和：“还是得去协会接任务。”
“这次我们不急着赚钱，以增加经验为主，选择难度低限时长的任务。”
商量完毕，两人去到捉妖师协会，脏辫大叔一如既往地热情，先收走段琳的身份卡和荣誉等级徽章，在系统里查询信息：“上次任务的积分还没给你结算，我先帮你结算。”
“难怪觉得少做了什么事情，谢谢大叔。”
“职责所在，不必客气的。”
“体育馆任务完成所得的积分是一万，协会判定完成任务花费的时间比预计时间要提前几倍，附赠奖励积分一千，你总共获得一万一千积分，等级徽章提升到铜星九级。”脏辫大叔将完成升级的等级徽章交与段琳看。
铜色星星光芒比先前明亮许多，不用眯眼就能看见星星在闪烁，段琳捧着徽章把玩。“紧急任务的奖励竟如此丰富，让我连升六级！”
脏辫大叔听笑了，同她解释：“紧急任务的奖励固然丰厚，可也是协会考虑到不是单个捉妖师能够完成的，积分和佣金，每个队伍分一分也不剩多少。没人想到，神风小队能够凭一己之力完成任务！铜星一到十级所需积分值不多，晋升也简单，可到了银星，每个小等级之间所需的积分就相当于铜星满级需要的积分。”
“原来是这样。”段琳恍然大悟。
“晋升成为银星捉妖师后，就能解锁协会大楼的2-5层，获得准入使用权。”
“一楼之上有什么？大叔你给透露点呗？”
段琳脸凑近桌面，想和脏辫大叔套近乎。
这幕看在贺清语眼里就像她和大叔头挨头靠在一起，距离近得让她呼吸不畅。
贺清语扁起嘴，不着痕迹推开段琳的脑袋，言辞里很有几分说教的味道：“好好说话，别跟个没骨头的软毛虫似的趴在这。”
？？？
段琳委屈，她身强体健怎么就没骨头了？
脏辫大叔意识到什么，步入正题，“想来接什么任务？”
贺清语瞪段琳一眼，横在她面前，回答脏辫大叔：“简单，不限时长。”
脾气古怪的捉妖师脏辫大叔见得多了去，很容易理解贺清语的意思。
按照她的要求在系统里给未领取任务进行排序，按钮一按，任务面板出现在大屏幕上，显示出几行不同颜色的文字：
[废弃的妇幼保健院，深夜里总是发出奇异的电锯声，外墙白色的住院大楼会变成深红色。]平息异动者，奖励积分五百，佣金一万八。
[十六中学高二班主任遭受学生疯狂爱慕，学生不停向所有人诉说自己正在和年龄相差三十岁的班主任谈恋爱，目前被控制在精神病院。]要求和平解决班主任的麻烦，奖励二千积分，佣金十万。
……
看完面板上的任务，段琳对其中两桩任务很感兴趣，游移不定选择哪个。
她决定遇事不决问老板娘。
“小语，夜晚大变样的妇幼保健院和承受莫名爱意的中学老师，哪个更刺激？”
贺清语想也没想，给出答案：“我选第二个。”
佣金高的是大爷。
“好。”老板娘金口玉言，段琳当即让脏辫大叔给神风小队登记信息。
很快，大屏幕上的“中学”任务显示被领取。
从协会得到班主任的姓名电话和精神病院地址后，段琳贺清语决定先去十六中找到任务发布者。
到达十六中时，正值下午学生上课的点，校园里行人就只有她们，路过教学楼总能听见阵阵读书声，学风很好。
严抓学习、注重教育的学校不该有这样胆大的学生。
段琳思索，这是事件中比较奇怪的点。
避免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找，段琳先给诉求者打电话。
电话铃响了几十秒，那边才接通，传出沧桑紧张的嗓音：“你好，请问是谁？”
“徐先生，我是来帮你解决困扰的。”这话听起来很装逼，但男人听到后声音里的紧张完全消失，与段琳惊喜地对暗号：“是协会吗？我的求助被受理了？”
“是的，我现在就在十六中，方便当面交谈吗？”
“方便方便！”男人大喜：“我现在没课，办公室在……还是我下去接您吧！”
段琳不想大张旗鼓，拒绝他的好意，表示自己能找到。
根据男人的描述找到高二教学楼，上三楼左转第三间就是男人的办公室，门是虚掩的，段琳稍微一推就开了。
进去时男人正捧着杯子喝茶，听到响动立即放下杯子回头看，剧烈冲击导致茶水溅了他一脸，下巴还滑稽地挂着一片茶叶。
狼狈得不行。
男人也不在意，抬起手臂抹掉茶叶，上前握住走在前头段琳的手，“终于等到你们！我真得要神经崩溃了！”
看到男人满眼红血丝，段琳一点也不怀疑他说的话。
办公室里其他老师都在上课，唯独男人清闲，段琳必须在下课前了解到男人的情况。
她只稍微介绍下贺清语身份，就单刀直入，“为了尽快解决问题，我需要知道你的个人信息和在学校发生的所有事情。”
男人摸了把胡茬，将自己的情况娓娓道来：“我叫徐信然，四十六岁，在事情发生前，我真的没想过会有学生爱慕我这个年纪的，能当爸爸的男人。
我是市里评的特级教师，原本在实验高中任职，半年前被十六中的校长挖过来，我很认同他的教育理念，几乎一见如故。
校长我一来就带高三容易被说闲话，遭人排挤，让我先带一学期的高一和高二，高一下学期都风平浪静，我和学生们也相处得很好。可是高二文理分班，我被选中当高二理科班的班主任，属于我的噩梦就此开始。”
徐信然说着说着额头居然冒出汗珠，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流到下巴，没有停歇。
“理科班的学生都很聪明优秀，课堂上经常举一反三，有的时候我的思路都被孩子们带偏，得到新的计算方法。
班里有个安静的女学生，叫宋榛子，平时在班上不发言，闷头做实验写作业。偏偏每次周测验小考月考她都是班里的第一名，我让她当学习委员，班上所有人都认同，她也做得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