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家师弟要被千刀万剐之际,沈钰卿喊道,“住手!”
“住手!”周修文领着蜀山一众弟子将这群妖兽团团围住。
“周师兄!”
“沈师妹,又见面了。”
沈钰卿见是周修文激动地无以言表,她只想拉住周修文的手大喊一声“恩人啊”才能表达她此时此刻溢于言表的心情。
底下那群妖兽受了惊,有一些吵闹着四散奔逃。一时间“蝠飞鼠蹿”。沈钰卿趁乱扛起孟庆生,周修文一众和兽群厮杀起来。沈钰卿不能逃走,又要兼顾孟庆生。要是将孟庆生丢在一边,发生踩踏事件怎么办。
一时,沈钰卿连挥剑都显得吃力。
要是能把人丢进灵宠袋就好了,也省得她那么劳累。
不知是对面那个弟子使用了爆破性武器,地宫中心被炸了一个大坑,整个地宫摇摇欲坠。沈钰卿顾不得其他,混乱之间骑上了一只巨型土拨鼠。
沈钰卿按着孟庆生伏在鼠被上,眼前一片黑暗。直到那旱獭破土而出,她有幸与昆仑派遣来的弟子打了个照面。
昆仑弟子甲:“刚刚那个像风一样呼一下过去的是师姐吗?”
昆仑弟子乙:“所以师姐的新坐骑是旱獭?师姐的品味真是与众不同,嗯……”
沈钰卿紧紧攥着手中的毛发,那旱獭一个劲的想将她甩下去。哼,她偏不。
旱獭突然化成人形,沈钰卿一时不察跌落下来,还被孟庆生压了个结实。
“啊啊啊啊!该死的人类,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旱獭指着自己的头。
沈钰卿语塞:“额,挺秃然的。”
她赶紧将手中的毛丢出去,欲盖弥彰的样子让被她扯秃了的土拨鼠异常愤怒。
“咳咳。说正事,我是昆仑派弟子,我亲眼目睹你非法修建违章建筑,进行非法集会以及故意杀人罪,请你跟我走一趟,协助案件调查。”
“呵,黄毛丫头。今天就让你为我的秀发陪葬!”
新的大战一触即发,旱獭精向沈钰卿冲来。沈钰卿举起利剑对敌。
“啊——啊!”
躺在中间的孟庆生将旱獭精绊倒,当它再抬头时已被昆仑弟子围捕。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狡猾的人类!”它撕心裂肺的呐喊。
带队的队长早已见怪不怪,“不甘心?有什么话到牢里说去。老三,带它回去审问!”
“既然这样,别怪我无情!
沈钰卿看见了它眼中闪烁着邪恶的光芒,大惊:“糟糕!它的CD满了,要放大招了!快撤!”
“啊啊啊啊——”旱獭精化作原形,全身毛发竖起发出尖细的叫声。
地面开始震动,沈钰卿跳上树,望见远处一阵浓烟滚滚,一群土拨鼠奔腾而来。
昆仑弟子纷纷跳上树,还不忘捎带上躺尸的孟庆生。
鼠群红着眼向此处奔来。沈钰卿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从远到近,直至掠过鼠王。
她不忘向众位师弟科普:“这就是踩踏事件的危害,所以在人群拥挤之地不宜奔跑推搡,造成无可挽回的伤痛。”
众弟子凝重的看着被踩成肉饼的鼠王若有所思。
沈钰卿皱着眉,方才鼠王引发的兽潮后续发展可难说。“众弟子听令,你们立即联系昆仑相关理事弟子支援,镇压兽潮暴动,。”她踹了踹口吐白沫的巨型旱獭,“将鼠王收押,审问事出原因。”
“是,师姐。”
沈钰卿抓过孟庆生,将他卡在树杈上。她拍了拍他的脸,“醒醒,天都要亮了。”
孟庆生悠悠转醒,发现自己竟被挂在树上。
“师姐!师姐!快放我下来。”
沈钰卿挑眉,不紧不慢的擦拭着天狗。孟庆生一脸慌乱,荒郊野岭,四下无人,师姐终是要对他这个小可怜下手了。
眼看剑尖逼近了他那娇嫩的脖子,他除了求饶也无能为力,就连双下巴也透露着惊慌。
沈钰卿阴郁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薄唇轻启:“叫爹。”
孟庆生:“啊?”
她不耐烦的复述:“叫爹。”
“爹?”
“乖儿子,不枉你爹我辛辛苦苦救你一场。”
“那师姐……我现在能下来了吗?”
沈钰卿斩断绳索,转身离去。
有弟子赶来向她汇报,“方才鼠群□□已被镇压,暂无人员伤亡。”
“将涉案者押送回昆仑,剩余事宜移交当地官府查办。”
“师姐小心!”有人惊呼。
旱獭精冲破阻拦,直直朝沈钰卿冲来。
“若不是你们这些人类残害我族同胞,我怎会出此下策!他们该死!该死!”
负责押送的弟子急忙将鼠王用锁妖网拦住。鼠王挣扎无果,通红的双目瞪着沈钰卿,一股黑气从它的身上直袭沈钰卿。
她以剑格挡,黑气却散开成缕状进入她的眼中。
沈钰卿同鼠王一同倒下。
“来个人……”接住我……
又是熟悉的青色帐顶。沈钰卿发觉最近的自己真是多灾多难,动不动就不省人事,再醒来时就回到了房间。
难道她的复活点是床?
“醒了?”玄清在窗边的榻上打坐。孟庆生在旁边睡得流口水。
“醒了就把药喝了。”
“是。”
沈钰卿端起碗一饮而尽,“师父,我方才是怎么了?”
“无碍。只是天下即将大变,这人间不得太平啊。”
沈钰卿听得一头雾水。虽然她知道高手都是需要神秘感的,不过这真是让听者着急的抓心挠肺。
“师父,还请明示。”
“三界将倾啊!”
沈钰卿:“……”我能欺师灭祖吗?
“是不是魔族又要降世了。”
“你怎么知道!”
“我难道还不清楚这种三流仙侠文的套路吗?”沈钰卿嘴角抽搐。
“此话何意?”
沈钰卿:听不懂了吧,让你刚刚卖关子。
“师父有所不知,这是修仙界时兴的黑话。”沈钰卿煞有其事的忽悠,“所以说,先前那团向我扑来的黑气是魔气。”
“不错。但那魔气还不成气候,方才为师也只在你体内发现细微残存。对你造不成影响。”
她抬头看向玄清,在这个老者锐利的双眸中读得了两分怀疑三分伤感以及五分审视,简称杀气。从而得知,事情往往不会这么简单。她沈钰卿八成要凉,只是不是现在……
玄清收回目光,沈钰卿也低头整理袖口。孟庆生被口水呛醒了。
“师姐,你终于醒了!听师弟们说你独自一人……”
玄清起身拂袖,“庆生,别搅了你师姐的清净。一个月后便是门派大比,让你师姐好好养伤。”
“是,师父。”孟庆生对她挥了挥手,“师姐,我会记得每日给你送补汤的!”
望着空荡的房间,她喃喃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