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烟虹玉的行为有了?解释,他接近宿泽,他倒贴是因为任务,他为宿泽上?刀山下火海只不过他俩恰好目标一致,顺手为之,他将自己伪装的很?好。”沈菱说,“观众因此对烟虹玉改观,并报以期待感!”
叶文指出,“可是……我那个时候不知道,我按旧人设演的。”
“那就?更妙了?。”沈菱合掌笑着说,“说明你明知道烟虹玉并不是这样,却能演成伪装后的样子,演技超绝!”
叶文:???
叶文: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啊!
叶文觉得关于烟虹玉人设已?经?变成一个俄罗斯套娃,他不想再说这个问题,而是针对剧情提问,“但是,烟虹玉和地下组织有联系,那么,后面剧情中队长吸纳宿泽时,如何处理苏泽线和烟虹玉线合并的问题?我加戏也就?算了?,苏泽那边的剧情岂不是跟着一起崩了??”
“不会。”沈菱仿佛只会说这两?个字似的。
叶文觉得沈菱是在搪塞自己,“真的?”
“我是作者?,我说不会就?不会。”沈菱理直气壮地说,“队长是老?同志,他手中有几个人是单线联系,只有代号,除了?他没人知道你的身份,你会一直隐藏下去。”
叶文还是觉得不太妥帖,但既然沈菱说没事,说她可以圆过去,他信了?。
叶文:反正不是我的锅。
叶文没问题了?,岑绍有问题了?。
“既然给烟虹玉加戏了?,为什么邓博昌和烟虹玉的戏还是那么多,只加了?一场戏。”岑绍问。
沈菱说,“你不想要,我可以帮你删掉。”
岑绍赶紧表明态度,“不不不,我想要。”
叶文接下来是和宿泽的一段戏,去后台换衣服换装。
沈菱通过刚才?与叶文的谈话?,有了?一些灵感,拿出便签本?在上?面涂涂写写,“我想把?烟虹玉的代号改了?。”
“你想改成什么?”岑绍虚眼?看沈菱。
“当然是改成叶文啦!”沈菱满脸的开心,“这样又?可以给叶文哥加戏了?。”
岑绍:???
“我觉得阿文不会喜欢的,他喜欢他之前的代号。”岑绍说。
沈菱: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我说外号改成叶文就?改成叶文。
叶文换好衣服回来,听到?自己的代号改了?,作为一名成熟社畜,他选择把?皮球踢给大导,“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就?是不知道大导觉得如何。”
叶文:拒绝女孩子这种事,我可不会做。
小多肉:噫,叶叶又?把?我放在宿舍出去讨好小姑娘了?!
“我没事,观众喜欢就?行。”大导又?把?皮球踢了?回来。
大导:小伙子,跟我斗?
岑绍见叶文和大导来回踢皮球,打圆场,“是这个道理,作品面向观众,但总不能向观众征集烟虹玉外号吧?”
三人均是一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岑绍:???
“不行,胡闹!”岑绍按住叶文,不让他手快发微博,有转头对沈菱说,“就?用原来的外号,你要考虑其他观众的感受。”
制止两?个小辈,岑绍有点生气的看着大导,“您也跟着他们胡闹。”
“大家准备好的话?,准备开拍,无关演员可以退场了?。”大导抖肩无视岑绍的企图失败,他转变策略,直接轰人,“岑老?师待会儿应该有个通告吧,快点走吧,不然待会儿堵车就?走不动了?。”
“并没有,接下来还有我一场戏。”岑绍冷漠打脸。
大导丝毫不觉得尴尬,“通告重要,岑老?师有事先忙,我们可以通融补拍。”
岑绍:盯。
大导暗搓搓赶岑绍走的计划失败,只能留他拍戏,“好了?好了?,各单位就?位,a——!”
烟虹玉和宿泽两?人在书房里谈论一些事情。
宿泽之前的经?历,让他认清许多势力与主义的真面目,相信只有红色才?能救中国,为此他需要团结可以团结的力量,前来刺探烟虹玉的政治立场。
但可惜,烟虹玉反手把?宿泽试探出来了?。
“……”烟虹玉沉默了?一会儿,有点困扰的说,“宿泽,以后这些话?不要拿来问别人,小心隔墙有耳。”
烟虹玉拿出怀表看时间,说,“宿泽,我有约,先失陪了?。”
宿泽看着烟虹玉的背影,没想到?烟虹玉如此敏锐,抖落他的底细,警告他,这和之前烟虹玉表现出来的形象不符。
宿泽脸上?表情阴晴不定,“烟虹玉,你到?底是敌是友?”
烟虹玉和警察厅厅长有约,去他家做客,聊的宾主尽欢。
气氛融洽的时候,烟虹玉看到?警员小跑凑到?厅长耳边,低声跟厅长嘟囔着什么,他拿起茶杯,不动声色垂眸饮茶。
厅长听完警员的话?,气的拍桌,说道,“这实?在太不像话?了?,给我带上?来!”
烟虹玉放下茶杯,笑着给厅长倒茶,“您消消气,气坏身子就?不好了?。”
厅长向烟虹玉大发牢骚倒苦水,“现在的学生净看些杂书,到?街上?乱说话?,派传单。”
“年轻人嘛,总是不像大人这样稳重,整天毛毛躁躁的,年纪小不懂事,又?听信坏人言论。”烟虹玉这件事说成小事。
厅长脸色略有缓和,但还是很?不愉快,“但是他们派发传单,还要举行□□示威。”
这时,几位警员押着几名进步学生进大厅,身上?并不整洁,看上?去吃了?些拳脚苦头。
厅长发怒,“这是挑战治安权威,这是不把?政府,不把?我警察厅放在眼?中!”
烟虹玉打量着其中一名进步学生,对厅长说,“厅长,我有一言。”
厅长听到?烟虹玉开口,很?有礼貌地说,“哦,愿闻其详?”
烟虹玉凑过去,用手挡着,对厅长说,“我看这里面有个学生好像是赵家的小儿子。”
“真的?”厅长脸上?的肥肉抖了?一下,有点迟疑了?。
“我和赵家赵蕴有一面之缘,他和赵蕴有几分相似。”烟虹玉说,“学生们的把?戏无非是派传单和//游//行,不过是读书人的伎俩,毫无意?义,他们不劳动不挣钱,只会耍嘴皮子。”
“城里读书人有多少,其他老?百姓可是一日不劳一日不食,不可能陪着他们发疯。您想想,老?百姓干嘛陪着学生发疯,他们又?不识字。这件事,我看您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教训他们几句就?算了?,以后官场上?,或许还要抬头不见低头见……”
威逼利诱双管齐下,效果很?管用。
厅长只思考了?四五秒,便作出决定,清咳几声,训斥学生,勒令他们不得再做这种事情,并要收缴他们的违法书籍。
赵蕴弟弟赵简看着烟虹玉眼?睛微眯,他不会不明白厅长态度前后变化的关键是谁,出去之后,他定要找烟虹玉聊一下此事。
烟虹玉见进步学生离开,向厅长辞行,“我在这里也叨扰许久。”
宿泽离开烟虹玉家没多久,接到?消息,他的同学赵简等人被警察抓起来,他下意?识想到?说有事的烟虹玉,很?难控制自己不去想这件事和烟虹玉没有关系。
“这件事最要紧的是,赶紧把?赵简他们捞出来。”宿泽对冉婷婷说,“你去赵家找他家里人,我先去打探消息。”
急匆匆赶到?厅长家的宿泽看到?烟虹玉从里面走出来,彻底认定此事与他有关。
烟虹玉觉得自己没有理解错,赵简会找他,但他在门?口环顾一周没有找到?他的人。
“先生,坐车吗?”一名拉黄包车的车夫问烟虹玉。
“不了?谢谢。”烟虹玉冲他摇头,步行离开,却看到?宿泽脸带怒意?向他冲来。
他下意?识想要躲开,但他想到?不知道在哪里的赵简,又?止住动作,装作不解,“宿泽你怎么了??”
宿泽见烟虹玉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气的他动手打人,第一下往烟虹玉脸上?招呼。
烟虹玉眼?底划过泠泠冷光,硬生生受了?这巴掌。
宿泽打了?人,气也消了?,觉得自己冲动了?,但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赵简从后面出来的时候吓了?一跳,“宿泽,你干什么呢,如果不是这位开口向厅长求情,我和其他几位同学根本?不可能那么轻松的被放出来。”
宿泽听到?赵简的话?,心中生出几分愧疚,向烟虹玉道歉。
赵简才?知道烟虹玉的身份,向他道谢,“多谢烟班主。”
烟虹玉用手捂着脸,又?放下,脸上?清晰的留着红印,“没事,无妨,宿泽这也是为同学担心,心急才?做出的行为。”
宿泽还想说些什么,赵简扯他袖子好几下,低声呵斥道,“宿泽,你别再添乱,火上?浇油了?,让烟班主回家。”
烟虹玉招手叫黄包车回家,坐上?车子,脸上?表情不喜不悲,看不出情绪。
烟虹玉家中,邓博昌坐在桌前等着,烟虹玉的母亲和哥哥站在旁边连大气都不敢出。
听到?门?口的动静,烟虹玉哥哥往前窜了?几步,才?想起什么,边赔笑边对邓博昌点头哈腰,告知原因,“听动静应该是弟弟回来了?,我这就?去叫他。”
他根本?没看出烟虹玉脸上?带伤,只一味的指责,“有人来找你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烟虹玉抬抬眼?皮,看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觉得他今天有点异常,没回答他,走到?客厅,发现根源。
邓博昌刚举起手做出打招呼的动作,看到?烟虹玉脸上?的掌印,话?语在嘴边打了?个转,眯起眼?睛,又?看了?看,说,“这巴掌不像是厅长的手,会是谁的?”
烟虹玉懒得搭理邓博昌,埋头找伤药,“说不准是你打的。”
邓博昌起身,拿起伤药,说,“就?算是我打的,那么我给你擦药以示歉意?如何?”
“不如何。”烟虹玉以一种看变态的眼?神看着邓博昌,把?伤药从他手中拿走,自己擦药,“你要是就?问这点事,我这里没什么好招待你的。”
邓博昌笑着没说话?,又?看看烟虹玉的母亲和哥哥,走到?院子里,叫来几个打手,“给我找,谁今天打了?烟虹玉。”
打手问道,“找到?了?如何?”
“先打断一条腿再说。”邓博昌冷声说,从烟虹玉那里受的气要想办法从别的地方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