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平郡王府
王如柳手脚被绑在床之上,周身上下满是被抽打的伤痕,赵伯玖举着酒杯抚着王如柳胸口上红印,双眸之中满是冰冷,手中的烈酒缓缓地倒了上去...
王如柳痛的拱起了身体,银牙咬住下唇,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自己以妾妃身份嫁到王府之后,赵伯玖每每看见她,便会想起那日在海棠阁发生之事,心中怒不可遏便要折磨自己一番。
“殿下...殿下...”张承卫在门外轻声唤到
赵伯玖并未理会,他看着跪坐在自己两腿之间的王如柳,享受着欢愉...
“殿下,那夏明月来了!”张承卫并非无眼色之人,他跟在赵伯玖身边已久,知自己主子的心思,主子在这夏明月手中吃了大亏,昨日抓了其父,不就是等着她亲自上门来求。
赵伯玖挑眉双眸一亮,唇边勾起一抹邪笑,伸腿把王如柳踹到一边,唤人进了屋子服侍自己穿衣,便头走了出去...
王如柳双眸隐泪,咬牙目露出寒光,狠狠的低声骂道:“夏明月,你这个贱人...”
夏明月身着宽松肥大的男子长衫,载了顶软帽,懒洋洋坐椅子,环视着堂厅,相比简朴的普安王府,这里可称上富丽堂皇,一看家具摆件便知不是俗物。
赵伯玖一进厅堂便看见夏明月,眼底透过一抹惊艳,见她正如同坐在自己家中一般自在。
夏明月未起身行礼,见赵元永落座后,便开门见山的问道:
“殿下,抓了我父亲与新月公报的那些编休,不知是何意?”
赵伯玖转动手中一串翠绿色的珠子,斜靠在椅榻,瞥了一眼夏明月,冷笑开口:
“你与恩平在海棠阁算计本王,以为本王就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你?”
“殿下,凡事有因必有果,如若你未打断我弟弟的胳膊,未有借王如柳羞辱普安殿下之心,自然也不会有海棠阁一事,就算今日你能放了我父亲,我自然在报复殿下...”夏明月神情漠然地说道
夏明月话音才落,赵伯玖便狂笑起来,他拿帕子了擦眼角,讥讽道:
“夏明月,你是个什么东西,若不是长的有些姿色,哪里还有命在这里坐着与本王说话。”
见赵伯玖令人厌恶模样,夏明月觉与他因果道理纯属浪费时间:
“那殿下想要如何,才能放人”
赵伯玖起身走到夏明月跟前,见那张有傲气绝美容颜一脸淡漠地望着自己,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的说道:
“三十五人,你每陪本王一夜,本王便释放一人,你爹爹自然是最后放出。”
夏明月挥手打掉赵伯玖的手说,双眸之中隐约冒出了火光,冷冷的回道:
“殿以莫须有的罪名扣押新月社编休,以此胁迫与我,不怕我告到皇上那里,告你以势欺人,强占良家女子”
赵伯玖看她的神情愈发的与普平相似,心中怒火通起,抬起手狠狠地打了夏明月一记耳光,夏明月顿时眼前发黑,耳边嗡声响起,左脸变的火辣起来。
赵伯玖满脸阴沉,目光如同恶狼一般,盯着夏明月,缓缓说道:“上次轻信了你,才会被你与普安算计,这次若不万全的准备,怎么让你抓住把柄,真小看了本王。平江府新月社的编休与当地税务官勾结,逃税一千三百两银子,税务官现已押在枢密院,亲口承认,证据确凿。你父亲作为新月社的东家,自然是他的指示,你家其它分社也是要全部查封,细细的查证一番”
她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等头脑恢复了清明,摸了摸已经肿起来的脸,缓缓的开口说道:
“殿下,对付我一介平民女子,还真是煞费苦心!”
夏明月听赵伯玖说是王子俊负责的平江府的分社逃税,倒是心中一安,以王子俊人品定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地那税务官定是他派系之中,做了伪证,只要此事有假,她便能找出证据,以证清白。
“你即来了,便陪本王,本王今日便可释放一人!”
赵伯玖看着夏明月白皙的脸颊已红肿起来了,心中涌起一阵兴奋,抓起夏明月的衣襟,把她从椅子上提了起来,拦腰抱起便往椅塌上而去。
“我已留了遗书给史大人,如若今日殿下做出不轨之事,我便会自尽在此,王如柳的送来的贴子还有我的遗书便会明日便会呈给皇上与皇后娘娘。”夏明月神情冷冷的说道。
赵伯玖一怔,怀中软玉温香虽让他有些意乱情迷,但也是尚有一丝理智还在,他双眸阴沉看着夏明月,低头轻嗅她身上的淡香,声音沙哑的:
“明日子时之前,你若不把自己洗干净送到王府来,便准备给你爹爹收尸吧”
夏明月从赵伯玖中挣脱,刚刚在他怀中,自己胃中一阵恶心,强忍着款呕吐出来,冷冷看了赵伯玖一眼,转身漠然出了厅堂。
云霄一眼不眨地盯着恩平王府的大门,紧张的说道:
“清和,一刻后如若姑娘再不出来,我们就闯府。”
清和敲了云霄一记爆栗,说道:“少乌鸦嘴,夏姑娘若无十分把握,怎会只身进府。”
“唉,事关姑娘的爹爹,清和你说是不是应告知殿下,光凭凭咱们与史大人之力,此事怕是不能妥善解决”云霄忧心忡忡的说道,夏协在宜春时颇为照顾他,见其身陷囹圄他实是比清和更加焦急。
“衢州叛乱已有数月,官家一直为此事忧心头痛,如若殿下能的镇压此事,想回来定能稳做继储之位,夏姑娘足智多谋,现又是皇娘娘身边的要紧的人,定是能想能想出来办法。”清和上次参与海棠阁一事,已然被夏明月运筹帷幄之手段折服。
吱——
王府大门开了,夏明月面色有些苍白的走出大门,云霄清和停止了对话,急忙上前关切地问道:
“姑娘,可还好”
“没事!”夏明月挤出抹出一抹笑容
“姑娘,我们可是回史家?”清和问道
“明日要进宫见皇后娘娘,先去崇新巷取些香皂后再回史府”夏明月想到此事唯一可以帮的上忙的,就只能皇后了。
“好!”清和回道,扬缰绳往崇新巷行去。
夏明月思虑着明日该如何向皇后娘娘开口谈及此事,又如何能让她心甘情愿帮自己,思来想去怕是只有那张彦仁根治狐臭的手术可以做为筹码。
忽听窗传来孩子们嘻闹声还伴着歌谣:
“大娘娘美如花,洗衣院众人夸,盖大王可怜她,生二子乐哈哈,回南乐北相思,唤声母可记他.....”
夏明月一惊,这歌谣不是在是影射韦太后在金国之遭遇?
这官家之母金国受辱生子之事,竟编成了歌谣在临安传唱,这皇家的丑闻,但是要在坊间成为茶余饭的谈资
她心中一喜,双眸微闪...有了....
崇新巷院子,现只住夏执中与一起跟来的门房孔大,夏协被抓一事,夏明月特意嘱咐众人暂时不他知晓,只说是在春风楼与众人开会,便住在哪处,史弥大怕夏执中一人住在会有些害怕,便告了几日假来陪他。
两人在院子里斗了半日的棋,当到了午时被晒的出了一身的汗,才休战...
史弥大觉身上汗十分的难受,便让孔大放了水要沐浴,从张彦仁的屋子中找了块香皂便去浴室走去。
“弥大,你手中拿的是何物?”夏执中一脸好奇的问道
“啊?你竟不知,这是你姐姐做的香皂,沐浴之时用的,很是舒爽。”史弥大一脸不解的夏执中,夏姐姐在宜春时不曾制过?
夏执中接过,放在鼻子下,一阵香味沁入心脾,心中有些不高兴,这么好的东西,姐姐竟然从未给过自己。
“强大,这要如何使用?”夏协中一脸跃跃欲试之色
“你去拿换取衣服,我教你使用”史弥大回想起自己第一次用,便脚下一滑,屁股便摔的青紫了一片,夏执中第一次用,那条被打断的胳膊,也还未痊愈,他还是陪在一旁安全些。
夏执中略一迟疑,自己从未与他人一起沐浴过,不过是弥大,倒也是不反感,如若拒绝,倒是显着矫情,他便回自己屋中拿要换的中衣。
荣云轩盖这个小院时,就是为了夏日避暑之用,所以浴室在让工匠匝了一个巨大的木桶,史弥大与夏执中虽身材修长一起泡澡倒也是不显拥挤,史弥大堂堂的脱了衣服,便进入了桶中,夏执中面色有些微红,有些扭捏的的用毛巾围住下身也入了桶中。
史弥大已散了发髻,长发落肩,他本就俊美神气,与赵元永相处多年,又带来了几分沉稳之色,他见夏执中有些尴尬,嘲笑道:
“夏执中,你怎么能个女子似的别扭,下棋赢我的时候可是威风面,不可一世...”
边说边伸手拉开他发髻上的发带,舀起一瓢水从他头下浇下。
夏执中清秀的脸上满是水滴,赶紧抓住史弥大的手臂,阻止道:“就知道你邀我一同沐浴,是输棋报复!”
史弥大见夏执中长发散乱贴在脸颊两侧,眉眼神态流转与夏明月十分相似,坏笑道:
“啧啧啧,你这小子,若是女子,也定是个美人,不亚于夏姐姐!”说罢也抬了台执中的下巴,故意摆出一副轻浮之色
见史弥大没有个正经,也不想他与绊嘴,伸手拿起浴桶边的香皂,轻轻在周身胡乱涂抹,准备出去随便冲冲便出去。
“我帮你涂头发与后背”史弥大从夏执中手中夺过香皂,让夏执中背过身去,细细帮他涂着头发与白皙精硕的后背。
夏执中感受着史弥大的手指从后背划过,皮肤传来一阵苏麻,心底涌起一丝异样,面色如同煮熟的虾子一般,轻声说道:
“随便抹抹就好,不必如何仔细。”
史弥大从他背后露出一坏笑,双手涂满泡沫,在他腋下滑了下去。
感觉肋骨两侧一痒,夏执中一惊,身体反射似的背后靠去,史弥大躲防不及鼻子重重的被夏执中坚硬的后脑撞了一下。
啊——
史弥大痛的大叫了一声,连忙松夏执中,双臂搭在浴桶边上,保持身体不要滑到水中,头无力在向后仰去,双眼冒着金花。
夏执中失去了重心,两人身体满是泡沫,他后背贴史弥大的胸滑入水中,慌乱之中在桶底翻了身,抓着史弥大的身体出了水面,像是溺水般的人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搂着对方肩头,上气不接下气的咳了起来。
夏明月与云霄清和才进了院内,便听见浴室传来碰撞之声接而传来史弥大的叫声,云霄清和对视一眼,连忙一跃冲到浴室,一脚踹开了门。
夏明月也连忙提裙而入....
见夏执中与史弥大两人在光溜溜的在浴桶之中,夏执中柔弱地躺在史弥大怀中双眉些微蹙,气息急促,史弥大流着两条鼻血脸上神情不知痛苦还是享受的仰着...
三人惊呆....云霄清和张着嘴巴,原本狭长的丹凤眼瞪的溜圆。
夏明月好说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但看见这么火爆的画面也是第一回,好在两个少年容貌俊美,看着也是赏人悦目...
但...这两人是什么时候好上的...发展速度既如此之快,还一起洗上了鸳鸳浴,真是——呃~有情调....
史弥大晃了晃头,伸手抹了一把鼻子,低头一看,一手的血,见夏执中躺在自己怀中还在咳,想是呛水了...
急忙关切地问道:“执中,你没事吧!”伸出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夏执中稳了稳气息,睁开双眼回道:“我没事...只是呛了些水....啊——姐姐——”
史弥大背对着门口,刚刚被撞的晕晕的,一时也未发现两人正在被围观,听夏执中一喊,急忙回头,看见夏明月与云霄清和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看着自己与夏执中...
“啊——夏姐姐——不是你想的那样...”史弥大无理辩解着
夏明月连忙摆手说道:“没事,我只是来娶香皂的...”夏明月说罢便木木然的转身出去
云霄与对清对视了一眼,看着了一眼史弥大又流下来的鼻血:“校书郎,执哥儿,你们继续....”
两人退出屋内,顺便把屋门关上....
“史弥大,你毁我了我的清誉——”
“还是你躺在我的怀中,若他们的误会...看看,看看,你还在搂着我——”
“你,你.....”
夏明月隐约听见两人的争吵声,笑着摇了摇头,这两日的烦闷之感一扫而空,明日若是顺利,父亲也能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