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先生,不能喝!

扶九的指尖,在卫良煊覆上的瞬间,发出来一缕微弱的白光,然后他的脑子里就出现了卫良煊身体的问题诊断。

[腺体功能异常,暂无治疗方法]

[有心衰的危险]

[……]

扶九还在消化他突然具有的能力和卫良煊的病症,连顾阿玖什么时候走了都不知道。

卫良煊收回手,倒了杯水然后回房,扶九看着他高大又疏离的背影,总觉得刚才是一场梦。

还是这样,他们两个单独相处的时候,卫良煊最冷漠,只有他被人欺负,卫良煊才会为他出头。

跟前世一样。

扶九精致的脸上浮现一抹挫败,还要再接再厉才行,这个Alpha太会隐藏情绪了。

他把刚才一瞬间的诊断记了下来,回房间查了很多资料。

腺体的问题,应该是卫良煊始终不愿意标记他,甚至不愿意跟他表露一点心意的原因。

心衰的话,卫良煊就是死于这个疾病的。

查完资料,发现没有人有跟卫良煊类似的腺体疾病。华国,甚至世界,对于腺体都知之甚少。大部分人得了腺体方面的疾病,基本就没办法治了,卫良煊也不例外。

晚上,扶九去找卫良煊,想再给他检查一下。

晚饭的时候,他特意跟厨娘接触了下,也是立马诊断出了厨娘的身体状况,而厨娘确实有多年的高血压病史,这至少说明了诊断是正确的,扶九于是放心的去检查卫良煊。

端着牛奶,送过去后扶九在书房看了会儿书,卫良煊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处理文件,偶尔接个电话下达几个任务,又继续处理。

扶九慢慢走过去,双手放到了他的肩上,故意凑到卫良煊耳边,“先生,我给你捏捏肩膀,这样坐在很累吧?”

也不等卫良煊回答,扶九已经手法娴熟地按摩了起来,想要消除卫良煊的警惕。

卫良煊签字的手停了一下,任由他按摩着,没有说话,大概过来十分钟,扶九左手食指指向卫良煊腺体上面的一颗痣上,“先生这里居然有颗痣,在正中间。”

“嗯。”卫良煊控制住把他扯到怀里的冲动。

这个Omega,难道不知道Alpha的腺体不能随便摸吗?

扶九把手假装不注意往下移了一点,轻轻地触上了卫良煊的腺体边缘。

脑子里又多了些诊断,说腺体的地方有毒素积累,扶九了然,正要看如何去除毒素,脑子里嗡了一下。

扶九一晃,闭眼出现了[能量不足]几个大字,后面还跟了一行小字。

[建议通过亲吻来获取能量。]

扶九想问亲吻谁,但又似乎早知道答案。

一双带着薄茧的大手,绕到后颈攥住了扶九的手,扶九睁眼,盯着面前的薄唇看了几秒,然后移向卫良煊平静的眼眸。

仿佛被蛊惑了般,“先生,我可以亲吻您吗?”

卫良煊眼神冷了冷,耳根一红,声音严厉,“你在说什么?!”

“我……”扶九柔软的黑发搭在白皙的额头上,一双浅色的眸子透出几分坚定,看着卫良煊又说了遍,“我想亲吻您。”

卫良煊沉默地跟他对视,然后移开了眼,“不要胡闹,很晚了,去休息。”

“我不困。”扶九又往他跟前走了一步,温柔地眼眸透出几分强忍的委屈,“这是法律规定的,Alpha要满足他的Omega的需求,而我只想要一个亲吻,你也不愿意满足我吗?”

这几乎让卫良煊难以招架,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干脆沉默了。

扶九大胆地弯腰,就要触上面前的薄唇,被一只大手阻止了。

两个人距离不超过一公分,卫良煊拇指摁在扶九柔软的唇上,摩挲了下,声音有些危险,“不要胡闹。”

扶九注意到那个显示能量的地方,慢慢开始上升,压在心里的惊异,也并不执着于亲吻他了。

就把手搭在卫良煊的手上,不让卫良煊收回去。

原来亲吻哪儿都可以啊,还以为必须是嘴唇呢,手指居然也行。

能量渐渐满了,扶九退后了一步,也没了刚才索要亲吻的勇气,红着脸低头说了句什么,就快步走出去了。

卫良煊看着刚被闭上的房门出神,只有拇指残留的柔嫩触感,显示出刚才并不是他的臆想。

扶九回到房间,空间分析出了卫良煊腺体的一部分毒素,而且没有特效解毒药,扶九感到很茫然,又有点惊讶。

连空间都没办法吗?他以为可以解除的,这样的话,还是要继续研究才行。

扶九失望之余又重新树立起了信心。

虽然没有特效解毒药,但空间还是给了个方子。与扶九想象的不同,这是一张药膳的方子。

扶九认真看了遍,药膳就药膳吧,空间给出的,应该是有用的。

让厨娘去采购食材,扶九自己去药店买药材。总有一味药材,扶九找遍了所有药店都没有,最后他不得不放弃。

回来后,扶九尝试着做了一遍,缺少一味药材,味道古怪难吃,就连颜色都是青紫色,看起来不像药膳,更像是毒药。

扶九不死心地多做了几次,浪费了一半的药材,最后终于做出了颜色正常的药膳,他尝了一口,味道也不奇怪了,透着一股清香味。他自己吃了没问题,才敢端去给卫良煊。

到门口,扶九脑袋又嗡了下,显示最后一味药材解锁成功,扶九看到角落那瓶绿色的水,也就是所谓的最后一味药材,有些明白了。

这是考验他吗?

闭上眼睛,取出药水,将要往药膳里倒。

厨娘看到厨房里,扶九落下的勺子,上来送,正巧看到扶九往药膳倒绿色的液体,吓得捂住了嘴。

扶九走进书房的时候,她赶快跑了下去,左看右看,想找个人商量又找不到。

在楼下客厅里来回踱步,手也着急地一直揉搓着,终于还是重新冲了回去。

一把推开门,喊道,“先生,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