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恶心的感觉几倍递增,不过这些比起飞坦的手段来还是嫩了一点……洛可可被脑海中唐突冒出来的念头唬得有些走神,顿时治愈力就脱离控制自动发作了。
军医的手术刀还留在洛可可的锁骨上,但周围的人体组织已经开始复原,肉眼可见的再生出了新的血管、肌肉和皮肤。
“实在是太棒了。”他入迷地观察着洛可可逐步愈合的伤口,唾液顺着下巴一直流到了衣襟上,“自我恢复!真正的万能药!!哦——我终于找到了!”
“离我远点!不要把口水弄到我身上!!”洛可可也忍无可忍地大叫起来,并不知道自己声音里透出的厌恶和恐惧,正通过窃听器被几只守在不远处的蜘蛛听了个一清二楚。
她挣扎着扭动身体,像被钉在十字架上的祭品楚楚可怜又充满诱惑。军医索性扔下刀,用整只手罩住雪白的肩膀。边使劲在富有弹性的肌肤上抓出了更多鲜红的血痕,边不断地发出“嘶哈、嘶哈”的亢奋喘息。
丧失人类语言功能的吸气声离洛可可越来越近。她想捂住耳朵、想踹开对方,却因为脖颈、四肢上的枷锁而无法轻易动弹,并且好不容易积蓄的力量也在刚刚的一时大意下流失了许多……
“你就只会做这种事吗?”她不屑地看着军医,露出了唾弃的表情。
“当然不止这些。你还会被精心饲养起来,从头到脚…慢慢分析研究,在需要的时候成为特殊人物的药。”
“特殊人物?”洛可可窥视着军医的反应,“萨黑尔塔的高层吗?”
“撒啊,我可不清楚呢。”
“连自己的主人是谁都不知道吗?看来你只不过是个最低级的喽啰…”
“喽啰?胆子不小啊!那现在就让你尝尝我都会做些什么——”受到挑衅的魔鬼将手指捅进没有完全闭合的伤口,摸着断骨的截面找到了组织膜内的神经,“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呵呵,快要飞起来了?”
指甲刮蹭带来的感觉就好像是被布满利器的车轮反复碾过,每一个毛孔里都插着把刀子,“拿…拿开你的脏手……”
“哈哈,就这些?没力气再说废话了吗?”军医说着又拨了拨指尖。立刻,那些扎进身体里的刀子仿佛全都开始了转动,绞着寸寸血肉把人分割成无数碎片。
洛可可仰着下巴,后背也弓了起来。压抑的痛苦呜咽从唇边漏出,连眼睛都蒙上了一层湿漉漉的水光,“停…呜……停下来……”
看见少女终于在自己面前卸下坚强的伪装,军医显得更加兴奋了,抽出沾着各种液体的手伸到了她的嘴边,“来,舔干净。”
“不、不要……”
还没从刺激中缓过来,洛可可的拒绝听起来苍白又无力,但不等说完军医就已经趁着她张开嘴的间隙把手塞了进去。
短、胖、骨节粗大的手指只三根就填满了全部的空间,“乖乖照我说的做。不然…可要换另一边锁骨继续挖了哦?”
“呜嗯……”
“对嘛——嘶——”军医陶醉地眯起眼睛,一条接着一条不停威胁,“别偷懒,全部都要弄干净。呼呼,再卖力点!敢咬的话,就把你的牙齿全拔掉……哪怕是万能药,等重新长出来也要一段时间吧?在那之前…嘿嘿……”
喉咙里堵着令人作呕的异物,眼泪也流满了整张脸。洛可可似乎有点透不过气,难受的偏过头看向侧面——
那把手术刀就掉落在她的耳朵旁边!
“给我专心点。”
军医咒骂一声,又掰正了洛可可的脸,从上方野蛮地捅入更深的地方。他的动作粗鲁、暴力,拼命想将剩下的手指也挤进去。
牙龈、舌头和食道很快就被指甲划伤,来不及吞咽的血从早被撑破的嘴角流出,慢慢顺着细长的脖子,一直向下延伸。军医终于松开了手,手指头上满是亮晶晶的红色。他着迷地接连换了几个角度去欣赏自己施虐后的成果,然后再次把好色的目光转回了羔羊的身上。
“接下来,让我们玩些更有意思的吧。”
听到他的话,洛可可立即泪眼婆娑的咳了几下,“我…我嗓子痛……能不能……能不能先把脖子上的东西解开?我、我……我会、会听话的……”
“嘶吼吼吼,现在知道怕了吗?”
“嗯……”
怯懦的样子戳中了军医的点,其实他对刚才的姿势也并不太满意,洛可可的脑袋只能左右转动,必须靠自己调整角度去配合才行。而要再进行其他活动……
他看向裙摆下只露出半截的小腿,头也不回的对白衣人命令道:“把钥匙给我。”
一时没有人回答,军医不耐烦的踢了一脚实验台,“没听见?我要打开这个的钥匙!”
“军医,时间不多了。”角落里白衣人中的一个迂回的提醒。
“我知道!”仿佛期待已久的大餐被打搅,军医不悦的提高了声音,“三个小时!足够我干完再让你们也尝尝味道了。”
“可是……”
“闭上你的嘴!她就是万能药,等把这个结论报告上去,以后谁都别想单独碰一下了!”
那人还想再劝点什么,守在另一边的白衣人走到了他的旁边,“听说万能药只需吃上一小块就能治百病,健康人更是能获得免疫功能。机会难得,别多话。”
“……只能打开左脚的镣铐。”
“还有脖子上的。”军医挤眉弄眼的加了一句,“呵呵,反正这里隔音,让她到时候叫得爽一点。”
四面响起低低的哄笑,洛可可的心却随着几声钥匙撞击的轻响跳得越来越快了。
三个小时。
对话中泄露出的这个期限,听上去像是分配给军医验证万能药真假的时间。极有可能是库洛洛在和萨黑尔塔政府交易时设置的条件,等时间一到蜘蛛如愿取得宝石后,紧跟着就该来回收她了。
必须赶在那之前!
仅靠一只左脚和勉强能抬起的头……自己能做到吗?
当三月与四月在午夜交接对萨黑尔塔的管辖时,帕里斯通觉得自己的预感成真了。
他站在窗前,凝神关注着下方几道从施工人员中穿梭而过的影子。虽然看不清具体样子,但对方周身缠绕的念量稳定干练,散发着绝对危险的气息。
“来了吗?”
自言自语的帕里斯通脸上没有半点笑容,隔着玻璃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直到那些人消失也没有移开视线。就这么又过了一会,背后出现个饱含怒气的轮廓,铿铿地笔直向他走来。
“帕里斯通!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没告诉我?”
“啊,是奇多尔呀。”帕里斯通转过身,好像刚刚才发现十二支中的戌,“怎么了,医疗卫生部门没有接受你的诚意吗?”
圆圆的眼镜背后,奇多尔皱起了眉,“他们很感谢协会提供的援助,但不同意我们进入东馆帮忙。”
“嗯嗯,既然这样,那就照做吧。毕竟,受助方的意愿才是最需要照顾的呀。”
“我不同意你的看法。”
帕里斯通微眯起眼睛,如同看见了侵入室内的一缕夜色,“哦?这又是为什么呢?”
“…在协会抵达之前,曾有大量货物从东馆里运出来。”
“很特别吗?那里已经不适合继续使用了,会转移东西也很正常吧。”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帕里斯通。”奇多尔一点也不相信自己能收集到情报,这位副会长真的事先毫不知情,“货物来自顶楼——猎人网站的建筑结构图上显示为空白的地方。打包、搬运也都由萨黑尔塔政府独自完成,这种鬼鬼祟祟的做法后面肯定有着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
“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奇多尔,你该不是认为我会知道吧?”帕里斯通回到了沙发旁边,示意奇多尔也一起坐下来,“我可没有离开过这里一步啊。”
沙发前的桌子上摆放着茶点,帕里斯通优雅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不过,就算我这么说你也不相信吧。但是奇多尔,我可没有隐瞒的理由啊。”
沉默的冰块在两人之间孕育出寒气,奇多尔又瞪了帕里斯通一会才勉强回答,“萨黑尔塔的人口失踪案……是不是和这件事有关?”
“呵呵,被你察觉了呀。”
“帕里斯通!”奇多尔的脑门上蹦出了明显生气的符号,“你是不是忘了十二支也有检阅所有卷宗记录的权利?而最近治安猎人反馈回来的相关消息,似乎都被某位重要人物压了下来!”
“你所说的重要人物该不会是指我吧?”
“除了你→子鼠,还有别人吗?”
“虽然很荣幸能被你称为重要人物,但真的不是我哦。”帕里斯通将茶杯放回桌上,十指交握的看向奇多尔。
“那会是谁?!”
“还没有猜到吗?”帕里斯通露出了今夜第N次的微笑,表面上没有任何变化,但距离水面深处的潮汐却在快速流过,“奇多尔,不要把注意力只集中在我一个人身上,多留意下周围也许就能发现些什么呢。”
“什么意思?不是你的话……”
“接近答案了哦。”
“……我才不会听信你的鬼话!不要以为这样就能转移自己的嫌疑!!”
“啊啦,我可没有撒谎,不相信也没有办法了呢。”帕里斯通无奈的耸了耸肩,“比起那些来,你想知道的难道不是双子塔的东馆里藏着什么吗?”
听到这句问话,奇多尔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又被帕里斯通主导了话题方向,头上冒出的黑线不禁更多了,“我原本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那不如一起过去看看?”
“…为、为什么要听你的!”
“我只是提个建议而已。”帕里斯通往自己的杯子里加进了几块砂糖,轻轻搅拌着发出阵’当啷当啷’的声响,“如果金桑在的话,一定也会这么说的。想要知道什么,就自己去弄清楚。”
“…………”
“我说的对不对?金桑。”
?!
奇多尔猛地扭头看向房门处,一个男人正摘下挂在帽檐上的树叶,满脸又撞到麻烦的表情。
“帕里斯通,这里的事你早就插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