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家居做工都很粗糙,不敢重用,不像是用于住人的地方。”
虺冰撤了一下床帘,床顶幔帐直接塌下来了,就这质量这做工,别说睡在上面,就是坐在上面估计都能散架子。
屋子里的摆件造型精美,家居上的花鸟鱼虫雕刻的也栩栩如生,用的木材也是顶顶好的,可是就这做工确实粗制滥造,豆腐工程,木板薄的用点力气就能敲碎,哪儿是给人用的。
大家伙刚进来的时候注意力都在密室机关那里,听虺冰这么一说,才发现屋子里的诡异之处,雕花大床上雕刻的是并蒂莲,屋子里的摆件也是成双成对,若是披上红段双蜡烛,直接可以用作新房,但因为一应家居单薄如纸,竟然处处透着诡异。
外面天黑下来,月光更加的明亮,透过窗纸照进来,给屋内披上了一层幽幽之光,袁峰突然打了个寒颤,感觉屋内阴风阵阵,竟是觉得自己身在祭祀所用的假房子里,这房子一比一比例,内部简单却精致,身处其中,仿佛自己也是祭品一般。
袁峰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将寒毛给撸了下去,看着地板上的密室机关对外喊道:“鵸鵌,把这个给我烧了。”
鵸鵌鸟在外面怒视眈眈盯着满身瘟气的赵士,听到主人叫声,将赵士一脚踢开,屁颠颠的跑了进来,看到袁峰手指之处,喉咙里咕噜咕噜一声,张嘴就喷了个白色火焰砸在机关上,白焰被压缩成球,砸在地上升起炽热的气浪,鵸鵌鸟伸出翅膀挡住扑向袁峰的热浪。
气浪被鵸鵌鸟控制在机关上方,连着几个火球砸下去,压缩在一起的气浪不断膨胀,但上方被禁锢,只能往地板下冲击,几次之后,那机关锁终于不堪重负彻底爆开,露出下面通往地下的台阶。
鵸鵌鸟骄傲的忽闪着翅膀找袁峰夸奖,袁峰拍拍三颗鸟头,以示鼓励。
六子都傻眼了,他果然比不上大人,怎么就没想到暴力破坏呢。
袁峰在这屋子里带的不舒服,看着无限延伸到地下的楼梯更是难受,丝丝凉意从密室口吹上来,吹得他头皮发麻,他回头看了看外面,夭厉抱着袁明泽抬头看着天上,天空上的明月已经爬上了正空,明明刚刚天黑,可那月亮的高度好像已经进入了子夜,天空似被黑墨涂抹,均匀的如同画布,除了月亮一点星光都没有,他的心口跳动的越发明快,双眼引着月影,仿佛整个人都被吸了进去。
手腕突然被拽住,同时额头被三只鸟嘴恨啄了一口,袁峰猛地回过神,看到虺冰阴沉着脸拉着他的手就往地下走。
“结缘印阵已经布好,屋子下面就是祭台。”虺冰看着袁峰眉心的三颗被啄出来的红点,说道:“不要盯着月亮看,结缘印阵下的月亮,会吸食人心。”
袁峰打了一机灵,回头看向其他人,鵸鵌鸟游走在人群中,欢快的将他们一一啄醒,等下了密室,每个人的眉心都有了三颗红点,位置形状排列无比整齐。
鵸鵌鸟垫后,昂头挺胸的跟着一起下来。
到了底部,墙壁两边挂满了夜明珠,夜明珠高低错落有致,形成一种波浪形状,盯得久就觉得珠子连成了一条线上下起伏的动着,墙壁上刻着古老的咒文,曲啸威见状脸色变得惨白,袁峰将他的神色收入眼底,看向虺冰时发现,他也紧紧的盯着墙上的咒文看。
“这些也跟结缘印有关?”袁峰小声的问。
虺冰点点头,伸手环住袁峰,捂住了他的眼睛。
袁峰:“???”
袁峰:“怎么了?”
虺冰:“……没事。”
袁峰才不信,虺冰这声音举动哪儿都透露出有事,别人不捂眼睛,怎么就偏偏捂他的眼睛?
但他也不敢动,墙上的图案着实诡异,看久了头晕,他怕是什么诅咒,有虺冰护着他,也就不再挣扎,靠在他身上任由他带着往前走。
虺冰冷冷看着墙壁两侧的咒文,短短的一条暗道硬是让他走的气氛凝重,惹得后面的几人也不由得紧张起来,齐丰更是惊异的盯着他,虺冰这人齐丰不太了解,但记忆里还从未见他如此气势凌厉过,而且,这小子是不是跟大人太亲密了!?
曲啸威脸色更加苍白,双腿发软的往前走,眼神都不敢落在墙壁之上,汗珠挂在鼻头,喃喃低语着:“逆转时间的咒法,当真是那逆子吗?”
虺冰冷冷的回头盯着他,曲啸威感受到前方的凌厉威压,抬头看到虺冰那张脸,不由得呼吸一窒,来自蛇族的尊卑本能差点让他跪在地上,曲啸威惊魂未定的捂着心口,某些茫然的看着虺冰,直到对方移开目光,他才感觉身上的压力如流水一般退去,他的腿更软了,险些露出原型爬行,曲啸威托起袖子擦拭冷汗,心里打鼓,同是蛇族,为何他会感觉到尊王的气息,不不不,一定是他吓糊涂感觉错了,尊王早已没了后裔,蛇族没了结缘印手稿更是分崩离析,他定是压力太大感知错了,是受了墙壁上逆转时间的咒法影像。
密道尽头是扇门,门内隐隐传来交谈声,虺冰打了手势让众人安静下来,捂在袁峰眼睛上的手却没拿开,袁峰无法,只能维持靠在他怀里的动作侧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木门很薄,与上面的家居出自同一个人手笔,让里面的声音毫无障碍的传了过来,曲啸威听到其中一人的声音时,满脸震惊。
密室内几人没察觉外面有人靠近,此时正激烈的争辩着。
厉月春穿着一身红衣,意志坚决的说:“我是自愿的,你不用有什么负担,过了今夜,你就能得到幸福了啊。”
她情深意切的望着曲世林,露出甜甜的笑容来:“外面那些传言我都不信,他们是嫉妒你,你这般好,我怎么会被他们蒙蔽呢?你这么温柔,这么善解人意,对人如此之好,那些说你坏话的人,简直没有良心。”
曲世林心疼的摸着厉月春的脸颊,痛心道:“傻姑娘,你这样做,是要心疼死我啊,你为我牺牲这么多,你让我怎么过意的去。”
厉月春温柔而坚定道:“月春自知配不上公子,若是日后你能因此记住我,月春死而无憾。”
曲世林眼中含着泪光,将厉月春轻轻拥入怀中,感动低喃:“你真是……,傻姑娘。”
外面众人脸色精彩极了,齐齐回头看着曲啸威,曲啸威捂着脸差点晕过去。
齐丰脸色更是精彩,曲世林那些作恶的事儿连他老子都知道,怎么到厉月春嘴里就都成诬蔑?这姑娘脑子也不知道怎么长的,是被吃掉了吗?
室内的谈话还在继续。
厉月春看着绑在椅子上一脸愤怒的元辰,眸子里露出淡淡的嫉妒,她无奈又自我感动的说:“公子爱慕此人,可此人不知好歹,竟然不珍惜,还百般拒绝公子,我知道公子对他痴心不改,若是不能与他相守,此生定是痛不欲死,月春怎么忍心公子这般痛苦的活着,好在上天垂怜,让我觅得秘法,能助公子完成所愿。”她激动的粘上献祭台摁下开关,上方从中间裂开,偌大的密室竟然变成半壁露天,月光如探照灯一样聚光在厉月春身上,她神色癫狂的抬头望月道:“上古秘法,扭转三生,公子我愿为你舍弃一切,只换你能得偿所愿,那我死,也死得其所了。”
曲世林红着眼眶伸手喊道:“不要啊,你这样为我,让我如何报答与你。”
厉月春:“不,不,不。我不用公子报答,我只希望公子幸福之余,能有空想想我,不要忘了我就好。”
曲世林:“这不值得。”
厉月春:“你不要拦着我,我心意已决,谁也拦不住我。”
曲世林双目含泪,痛心疾首,但就是不往前走一步,站在原地把身子扭的蟒蛇狂舞状也不冲上去把小姑娘拉下来,元辰扭头对厉月春说:“你是傻逼吗?他又没被拴着,真不想你送死还不冲过来拦着你?”
厉月春:“你闭嘴,你没看到他那么痛苦吗?呜呜呜呜,你怎么这么狠心,你还出口成脏。”
厉月春抽-出匕首指着元辰:“你个负心汉,这一世你看不到曲公子的好,下一世你必会爱他疯狂。”
元辰尖叫一声:“那我宁可去死!!!”
厉月春跟着尖叫:“你马上就要死啦!!!”
元辰在椅子上挣扎蹦跶,怒骂道:“曲世林你个疯子,你害人去死还要拉着我,我心悦之人是我娘子,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没你的份儿。你蛊惑人心,残害人命,上天有道,你早晚会得报应。”
元辰大骂一通,曲世林还没反应过来,厉月春先发疯的扑了上去,揪着元辰一顿抓挠:“不准你骂曲公子,曲公子人美心善,是史上最好的人。”
元辰:“好人个屁,他若是好人,还能看你去死?还能让你害我?”
厉月春:“那都是我自己的主意,与他无关!”
元辰:“你一个闺阁小姑娘,又是人族,哪里得知的结缘印?又是怎么知道如何布阵,桩桩件件就那么凑巧让你得到了?还不都是他背地里搞鬼,故意透露给你的。”
厉月春哪能忍受别人污蔑她心中谪仙一般的心上人,对着元辰又是一顿猛烈的捶打:“你撒谎,这一切都是我在清宝阁知道的,根本不是曲公子告诉我的,跟他无关。”
元辰左右摆头躲避少女的捶打,嘴里还不停的说:“清宝阁地址隐秘,普通人家如何得知,你仔细想想,你到底是从谁的口中知道清宝阁的,又是为什么会知道曲世林的毕生所愿?”
厉月春自然是从曲世林书童那里知道的清宝阁,又是从曲世林每日的唉声叹气中知道他的毕生所愿,但这些又如何,想帮助曲世林完成心愿是她自己,想要去找帮他办法的也是自己,曲公子从来没逼她为他做过什么,一切都是她自愿去做的。
小姑娘哭唧唧的扇了元辰一巴掌,怒斥他道:“你心肠怎么如此狠毒,妄你还是教书先生,这一切都与曲公子无关,你却非要将他说的心机恶毒,仁者见仁,你是这样的人,才会将曲公子想的这么不堪。”
元辰:“……”
好特姆绝望啊,曲世林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把脑子吃掉了吗?
厉月春扯着元辰的衣领猛力摇晃:“不准你污蔑他,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最纯洁,最温柔的人!”
元辰绝望的闭上眼睛:放过我吧。
曲世林扭了半天,扭的他七寸都疼了,厉月春还在跟元辰纠缠,眼看吉时要过,也不见她上祭台自尽,曲世林心理骂了句艹,不得不开口提醒小姑娘别误了时辰。
曲世林悲痛欲绝的喊着:“月春,他说得对,都是我的错,你千万别干傻事,我不值得。”
“不,你值得!”厉月春扭头喊道,终于想起正式了,拽着元辰的椅子往祭台上挪:“不要拦着我,我这就让你达成心愿。”
元辰知道这丫头是铁了心拉自己死了,不停的劝她,想让她回心转意:“天下好男多如草,何必执着不爱你的人?”
厉月春:“溺水三千,只取一瓢。”
元辰:“可这瓢也不是你的啊。”
厉月春:“我不在乎。”
元辰:“你图一啥啊,人死如灯灭,你想想你父母,你兄长,你奶奶,还有你养的那条小黄狗,人生流连如此之多,放弃了岂不可惜。”
厉月春终于被元辰这句话触动了,她顿了一下,看着远处又开始蟒蛇狂舞、痛心疾首的人,摇摇头,含泪道:“此生是我不孝,若有来生,我再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只是曲公子如此可怜,我怎能忍心不帮他。”
元辰气的爆粗口:“他可怜个屁,他扭的都快成麻花了!!!”
曲世林站在原地拼命伸手:“不要啊,你回来,你快回来,不要做傻事。”
元辰:“你看到了吗?他演的多假啊。”
一扭头,厉月春感动的哭了。
元辰:……好特姆绝望,好想爆粗口。
他被拖上祭台,厉月春将匕首抵在他脖子上,流着眼泪对曲世林告别:“曲公子,月春此生能遇见你,是我最大的幸运,你不要难过,元辰马上就是属于你的了,只可惜……我没办法看到你幸福的样子。”
元辰疯狂挣扎:“曲世林你不得好死啊啊啊!”
曲世林:“呜呜呜,傻姑娘。”还不赶紧下手,吉时快过了!!
外面的人听不下去了,虺冰一脚踹开木门,搂着袁峰冲了进来,曲啸威挤到前头怒喝道:“逆子,还不赶紧住手!”
“爹?”曲世林大惊,再看袁峰几人,立刻知道自己计谋被识破,就差临门一脚了,这帮衙门的人居然敢来坏他好事。
曲世林眼中闪过阴毒,扭头看着厉月春:“还不快动手!”
厉月春被吼的一激灵,脑子里顿时昏沉一片,手里的匕首用力往下一划。
元辰瞪大眼睛,感觉到脖子上剧痛传来,接着眼前一花,自己居然连椅子带人被个高大白胖的男人拎在手里,远离了祭台。
元辰哆哆嗦嗦的抬头说:“多,多多多谢壮士。”
虺冰抬手,将人丢到齐丰那边,齐丰抬手接住,元辰晕头转向,好歹知道自己安全了。
厉月春见元辰被夺走,计划彻底失败,凄厉的惨嚎一声,挥舞着匕首向虺冰砍去:“你这恶人,把元辰还给我。”
袁峰给元辰松绑,看到厉月春那么疯狂,同情的看着元辰:“先生,我原本以为你男女通吃,结果你是被俩疯子缠上了。”
元辰苍白着脸,仰着脖子说:“大人不要取笑我了,赶紧给我上止血药啊。”
“哦哦哦,对对对。”
齐丰拿着金疮药过来给元辰处理伤口,袁峰看现场已经被控制,也没之前那么紧张了。
曲啸威正在大义灭亲,但曲世林也不是弱鸡,竟然压住了他爹,六子等人在旁边协助也一时拿不下他,齐丰见状提着刀就加入了战圈。
虺冰那头已将厉月春打晕,拎着衣服就给提溜了回来,小姑娘手脚拖拉着地,被石板摸出了血痕,袁峰见状对虺冰说:“你也太补怜香惜玉了,抬高点。”
虺冰扬手一丢,将厉月春扔到了鵸鵌鸟脚边,回道:“此女杀人伤己,脑子有病,何必怜惜。”
袁峰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也不理会厉月春了,只等齐丰将曲世林拿下就回衙门审案。
有了齐丰的加入,曲世林渐渐落了下风,渐渐不敌,他擦去嘴角血迹,看着众人阴毒笑道:“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坏了我的计划?”趁众人不备,曲世林冲向祭台狠狠摁下机关,密室突然震动起来,脚下的石板开始移动,整个地面竟是一个大阵,此时阵眼开启,大阵运转起来。
曲世林哈哈笑道:“结缘印阵已经开启,没人可以停下来,全月升空,墨夜罩天,这里有为我甘心赴死之人,又有你们这些血祭,还有这整座的幽冥婚室和逆转咒文为引,就算厉月春不是自杀而亡,阵法也能招摇启动。”
他指着天上的大月亮猖狂笑道:“只要这明月不落,谁能奈我何!”
话音刚落,满室的月光竟然慢慢暗淡下来,曲世林的笑容僵硬在脸上,他抬起头看着天上的圆月,那月亮长得又白又胖,圆圆的一边缺了一角。
“怎么可能?今夜月全,怎么会缺了一角???”
众人也抬起头,只见缺了一角的月亮旁边蹲着一只外形似狸,背生双翅的小黑团,它搓着小爪子,抱住比它身形大了三倍的月亮,用鼻尖嗅了嗅,突然张口咬下一大半,那嘴巴张的,都快比它自己的身子大了。
众人:……
袁峰:“天狗食月?”
曲世林绝望的大喊:“不!这不可能,世上怎会还有天狗,这东西不是已经绝种了吗???”
咔嚓咔嚓咔嚓
众人仿佛听到了小东西啃月亮的声音,月亮肉眼可见的消失在小东西的嘴里,曲世林绝望的想要跳上天空,可是他就一条蛇,哪儿有翅膀飞上天,只能无助的看着月亮被吃光。
没有了月光,结缘印阵停了下来,室内安静极了,只有曲世林嚎啕大哭的声音,众人看着疯癫的他,竟然有点心疼?
袁峰摇摇头:“快点把这个痴情成魔的小蛇绑起来带回去吧。”
齐丰六子上前将曲世林给架了起来往外拖,路过元辰身边的时候,曲世林突然疯癫的伸手够着元辰:“辰辰,我心悦你的,我真的心悦你的,你跟我在一起吧,我不嫉妒你妻子了,我跟她同侍一夫,好不好?好不好?”
袁峰差点没摔了,我的妈呀,曲世林居然是下面的?
元辰恶心坏了,躲在了袁峰身后。
厉月春不知道怎么醒了,看到曲世林被拖走,哇的一声扑上去抱住曲世林的双腿哭道:“你们不要伤害他,冲我来,都是我的错,不关他的事啊,他是无辜的,呜呜呜呜,他是无辜的。”
齐丰六子面不改色拖着两个人离开了,远处还能传来曲世林和厉月春哭喊的声音。
“真应了那句话:恋爱使人疯狂。”袁峰啧啧道。
虺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执念过深,求而不得,既痴成魔。”
他说的颇有深意,可惜袁峰压根没过心,元辰拍着袁峰的肩膀说:“你那是没有遇见心中所爱,你就能明白这种感情了。”
元辰也挺唏嘘的,如果曲世林目标不是他,他可能还能感慨几句,但自己差点死了,对曲世林和厉月春是半点同情不起来。
袁峰认真道:“我就算以后真遇见个求而不得的,也不可能伤害他人性命,那不是痴恋,那是有病。”
元辰噗嗤乐了,牵扯到了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虺冰淡淡道:“必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袁峰点点头,他对自己的人品有信心。
那边。
曲啸威在刚才的打斗中伤了药,此时被衙役扶着,捂着脸嚎啕大哭:“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伤心的不得了。
此案已经查清楚,只待回到衙门开审定罪就可以结案,众人走进院子里,天上突然下起了雪,雪下的很猛,初雪润丰年,这是好兆头。
袁峰转了一圈,疑惑道:“伏长鸣呢?”
刚才在密室好像就没看到他。
众人也在院子里找了起来,不过一会儿,伏长鸣从屋后捂着肚子跑过来应道:“大人,我在这儿。”
袁峰:“你干嘛去了?”
伏长鸣愁眉说道:“回大人,属下吃坏了肚子,入,入厕去了。”
他脸红的低下头,怪不好意思的。
袁峰见他无碍便不再追问,将袁明泽抱到怀里,带着众人回了衙门。
伏长鸣默默滚圆的肚皮,忍不住打了个饱嗝:“嗝~”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几天更新不稳定啊啊啊,对不起大宝贝们,今天多更补偿QAQ。
夫子的案子结束了,明天开始搞基建。
伏长鸣的身份已曝光~~~